作者:付萌萌
第34章
裴明姝和王玉书对视了一眼, 同时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杀意。
裴明姝从腰间猛然拔出刀锋,王玉书命看守将他从牢房里解开锁链拖出来。
贺锋镝身为千钧潭的土匪头子,被看押过程中受的也是俘虏营最高礼遇, 不仅上了重枷在身上, 枷锁之下还有层层绳索捆束。
此人在拖拽过程中拼命挣脱了几下, 却毫无用处, 被两侧兵士按着跪到了裴明姝的脚下。
“正好,今日拿你当个杀鸡儆猴的例子, 让你其他被俘的手下一并看看,若是不听话,该是怎样的下场。”说话间, 裴明姝的刀锋已经按在他的颈侧了。
“停!停!你们不能这样杀我!我要见主帅!我要见姓裴的!”贺锋镝声嘶力竭。
“你还想见我们将军?省省力气,下辈子罢。”裴明姝嘲道。
“我有要事禀报给他!他进匪窝不就是要找郎中恢复有个人的武功吗!押送路上我都听到了, 我有办法——”
一刻钟后, 主帅营帐。
裴玄铭靠在椅上, 居高临下的审视着眼前的土匪头子。
“你说,你有办法。”裴玄铭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你们踏平我千钧潭不就为的是这个嘛,边民都传言说有个当地的神医郎中被我们给劫走了……传的倒是神乎其神的, 可他们不知道那神医帮人恢复经脉, 提升武功靠的不是医术。”
“那是什么?”裴玄铭耐心道。
“北狄境内有一种长了倒刺的花, 服用者可疏通筋骨脉络,对内力有增添之效, 就算是经脉寸断之人,日日服用,也能有所恢复!”
裴玄铭掀起眼睛:“我凭什么信你?”
“我拿身家性命担保!”
“不值钱。”
贺锋镝怒道:“总之裴将军既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这一步,就算试试又有何不可呢!若你试了没用, 再回来取我项上人头不迟!”
裴玄铭静坐半晌,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这土匪有句话说的倒是没错。
他确实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这一步了。
他不能看着谢烨,再在他眼前死一次。
裴玄铭抬手吩咐旁人解开他腕上的绳索,又将案上笔墨推了过去:“将那花草的形貌画出来。”
贺锋镝艰难的握笔,在纸上开始鬼画符。
裴明姝没忍住,从后边踹了他一脚:“你画什么破玩意儿!”
“那东西就长这样!”贺锋镝回头委屈道:“再说我自小没念过书,连字也不识几个,能画成这样不错了!”
两边的属下将他笔下纸张拿出来,呈到裴玄铭面前。
裴玄铭勉强从那歪歪斜斜的笔画中领会了一点其中精神,大概在心里描摹清楚了这花的模样。
“若将那花带回来,它的用法和功效,你能说清楚吗?”裴玄铭又问。
“这是自然,但我眼下不能同将军说。”贺锋镝昂首道:“我要留着做底牌!”
王玉书忍无可忍,又是一脚踹到他后腰上:“你还底牌上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裴玄铭用食指抵着太阳穴,没什么波澜道:“说条件。”
贺锋镝被踹的踉跄一下,又很快跪稳了身形,他注视着裴玄铭正色道:“放我手底下弟兄们一条生路,他们各个都是好汉……是跟了我,才有今日下场的。”
裴玄铭抬眼和他对视半晌,然后起身挥手:“带下去。”
两边的人拎起贺锋镝往下拽,一路拖回了俘虏营里。
“将军!将军你可考虑清楚了啊将军!将——唔!”
裴明姝被他吵的头疼,很痛苦的揉了揉揉眉心,开口问她哥:“哥你怎么看,你觉得这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裴玄铭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犹如磐石,过了片刻,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
“我确实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裴明姝和王玉书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裴明姝硬生生的转开了话题。
“那个,逃窜到土匪寨里的二皇子府下人都已经清点出来了,是现在就给城墙那边押送过去,还是你还有什么要审的?”
裴玄铭闻言精神一振:“审,带我过去。”
几个瘦弱不堪的小厮瑟缩着靠在牢房的最里侧,听见牢门口传来动静,便一齐呜咽着往后缩,生怕这群人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给您把他们提出来罢将军,您何苦跑到这种地方来?”看守的士兵刚要推开牢门提人,却见裴玄铭摆了一下手,示意众人下去。
“不必,就在这儿问。”裴玄铭吩咐道:“给我拿把椅子。”
“军爷,军爷我们不是蓄意逃离,实在是那城墙的监工不把人当人看,稍有不慎就在身后拿鞭子抽,委实是活不下去了!”其中一个模样白生些的小厮哭丧着脸连声哀求,他双手双脚都布满了层层伤疤,显然是流放充军的这几个月被折腾惨了。
裴玄铭的眉心拧起来。
想来也是,能在二皇子李景辞身边服侍的人,虽然只是个下人,但也在京中过的十分舒坦,一夜之间来了西北,风霜雨雪摧残不说,还要被监工虐打,从天到地的待遇,不跑才有鬼了。
不过裴玄铭眼下在意的不是这个。
“你们在二皇子府中服侍的时候,可曾听说他从西北带回来过什么人?”裴玄铭问道。
那三个小厮挤在一起,齐齐怔了一下,为首的白面小厮小心翼翼的说:“军爷说的,可是那个……二殿下关在西厢房的那人。”
裴玄铭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我倒是见过,长得跟个妖精似的,勾人的很,就是不太听话,刚被带回府中时,就被二殿下关在地牢里打断了腿……”
裴玄铭心头怒不可遏,狠狠一跳。
旁边下属见他脸色大变,连忙上前关切道:“将军。”
裴玄铭敷衍的点点头,朝那小厮冷道:“说下去。”
“后来就不知道了,地牢里就关了他一个,时常有鞭刑声响,但是没听那人叫过几声,想来也是个硬骨头。”
“后来李景辞又为何将他从地牢里带出去了?”
“他在牢里被打的重伤濒死,殿下将他带出来医治,后来就一直囚禁在别院里了,再剩下的小的们就真不知道了。”
裴玄铭十指骨节捏的死紧,嘎嘣嘎嘣声声作响。
他心烦意乱的起身,身后的士兵忙不迭的将牢门锁好,送裴玄铭出去了。
裴玄铭一个人在俘虏营门口站了一会儿。
远处飘来边民家中做饭的炊烟,沿着大漠的万里峰弧扶摇而上,丝缕斑驳,散入天际线的边缘处。
眼角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裴玄铭眼睛一跳,大步走过去拿自己的披风扣头给谢烨盖住了。
“你出来干什么!这里是西北,你也不怕被认识你的人看见。”裴玄铭训斥道。
谢烨无奈的被他拽进营帐里,小声辩驳道:“那王玉书不都知道了……”
“王玉书不会告密出去。”裴玄铭将他发梢上的沙土拍拂掉,又扶着他坐到榻上,掀开谢烨衣袍下摆。
“干什么!”谢烨慌忙阻止他:“光天化日的。”
“已经快入夜了。”
裴玄铭不理会,伸手碰在他修长的小腿上,在膝盖附近的位置按了按,果然是有错过位的痕迹。
裴玄铭的心沉下来,知道那几个小厮说的是真的了。
谢烨收回反抗的动作任由他检查,忽的一歪头:“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伤?”
“看你刚才走路不对劲。”裴玄铭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烨笑了笑,没再追究。
他轻轻用脚尖去点了点裴玄铭的胸口,那动作暧昧挑逗的意味十足,从裴玄铭的胸口一路往下,一直没入裴玄铭腰身以下的地方。
裴玄铭喉结上下滚动,抬头对上谢烨挑衅的眼神,伸手直接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到了床上。
谢烨猝不及防摔的闷哼一声,后背硌在狼皮毯子上,紧接着他就被裴玄铭从后面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榻上。
这场景太过熟悉了,谢烨刚要挣扎着起身往下溜,裴玄铭已经按住了他的肩膀,整个覆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手拨开谢烨松垮的衣衫,一手沿着他清瘦的腰身摩挲。
谢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警告道:“我身上还有伤。”
裴玄铭懒洋洋的压制住他,手伸进衣衫里。
不轻不重的在他腰际哪个穴道处捣了一下。
谢烨浑身上下登时软麻了半边,他低低的哼了一声,回头拼命去瞪他。
只是他受制于人时,那眼眶通红,又气又急的模样,半点也没有凌厉的意味,反倒勾的裴玄铭心痒。
他用掌心捂住谢烨的嘴,一手钳制着不让他乱动,一手贴合在他的身上,在那处停留了片刻后,向里进的更远。
谢烨被他从身后环住脖颈,裴玄铭的手掌严丝合缝的紧捂着他的嘴,整个身体笼罩在裴玄铭身下,连句求饶的软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裴玄铭在榻上欺负他。
“唔……”
谢烨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他下意识想蜷缩起来,缓解那处的异样感,让他不至于在裴玄铭身下太过狼狈。
然而裴玄铭一只手的力量就足以将他束缚的动弹不得。
他从嗓子里呜咽着,不多时就软成了一滩水,脸色潮红的被摁在狼皮毯子上肆意折腾。
“阁主好厉害。”裴玄铭在他耳侧低声呢喃道。
谢烨“呜呜”的挣扎两声,横着眼睛,恨不得弄死他,奈何嘴和双臂被裴玄铭压的太紧,他一点挣脱的余力都没有。
“再坚持一根手指,想来不过分吧?”裴玄铭嘴上柔声哄着他,手上却毫不停歇,力道更大。
谢烨崩溃的在他掌心里低声抽泣,泪水打湿了裴玄铭的虎口。
裴玄铭是武将,常年握刀刺枪,手指修长有力,指腹粗糙,落着一层薄茧。
那粗糙的手茧揉过水声汹涌的敏感之处,直逼的谢烨彻底连哭都哭不出来,一瞬间被卸掉了所有力气,无力颤抖着瘫软在他怀里。
“第三根。”裴玄铭在他耳畔慢斯条理道:“你好像退步了。”
“还坚持的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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