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66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处理掉了这不知死活想要用迷烟暗害他的人之后,谢玄元仍是心有余悸。他不敢再在这绘春楼中多留,当机立断砸开窗户跳到了回廊之中试图脱身。

方才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早有一班青楼中养的打手紧紧跟在他身后。

那绘春楼的老鸨唯利是图,见谢玄元相貌出众又无依无靠,已经动了用些手段将他扣在楼中逼他卖身赚钱的心思,如何肯轻易放人逃走?

眼见得正门已经被堵得严严实实,谢玄元只能绕路去寻其他的出口。虽说迷烟发现得及时,他此刻尚能正常活动,但动作幅度过大,便会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他腹中的龙种。

暴君原本遥遥领先,可奈何途中两次因为腹痛不得不慢下脚步,待到终于找到绘春楼后门的时候,后面紧追着的数名打手早已甩不脱了。退路被截断就只能拼命向前跑,然而他卯足力气撞开了后门才发现,这绘春楼的后面竟是个用来堆放柴火和各类杂物的死胡同。

谢玄元又急又气,几乎要将当初规划营建南楚皇都的官员拎出来斩首示众。

这南楚皇都中处处都是设计不合理的死胡同,若是将来叫他将南楚攻下,必定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建筑全部夷平,让才华横溢的陆贵妃亲自监督重建这南楚皇都!

只可惜他此刻自身难保,若不出些狠招,怕是要一尸两命葬送在这异国他乡的青楼里……

奉命去捉谢玄元的打手有四五个人,个个膀大腰粗满脸横肉。他们见前面不停跑的年轻郎君逐渐慢下脚步弯下腰,无力地倚在死胡同尽头的墙边,便知道对方多半是已经放弃了这最后的挣扎。

这样的场景他们在青楼里见多了。不听话的新人年年都有几个,可不管来时多硬气,由他们亲自上阵“管教”一番、明白出逃无望以后,都会乖乖听话。

若说今日这小郎君和平日里见的有何不同,那便是他生得格外艳丽貌美些。

南楚这地界虽不缺美人,但多是眉目温和柔顺的婉约风格,像谢玄元这样轮廓精致深邃的倒是十分新鲜。

眼见得谢玄元示弱,有专好男风的打手也忍不住开始跃跃欲试。

那莽汉拍拍身边另外一人的肩膀,别有深意:“反正这小郎君早晚都是要开荤的,今日不如就由咱们兄弟几个尝尝鲜?”

其余几人显然是见惯了他这不检点的行径,却又并无此等嗜好,只能敷衍劝道:“算了吧,要扣工钱的。”

那莽汉闻言很是扫兴,犹不死心道:“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男人又不会怀孕。”

谢玄元本来还听不懂这人是何意,可听到“怀孕”二字,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了对方怀着的龌龊心思,他的拳头当即就硬了。

这样的人渣,当真该千刀万剐!

那群打手商量到最后,总算达成了一致。两个对这貌美小郎君感兴趣的留下来,其余的暂且回避,待“办完这档子事儿”再一同将人带走。

谢玄元冷静地看着这群人将他像是个物件儿一样肆意安排,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在狱中艰难求生的光景。愤怒到极致,头脑反而清醒冷静了下来。他不动声色隐忍不发,唯有眼神愈加冰寒。

两个壮汉打手步步紧逼,谢玄元步步后退。

虽说比陆贵妃矮了一寸,但谢玄元的身高即便在男子中也算得上修长高挑。那两个壮汉打手在身高上并未压他一头,可是体型却比他宽了数倍,两人同时逼近,仿佛一堵密不透风的墙。

眼见得其中一人已经急色地解起了裤带,另一人试图凑到他近前。

谢玄元忍着恶心淡漠道:“要做便一个一个来,我身子不大好,你们应当也不想因为这等事背上人命官司。”

这话果真奏效,那两人不再同时步步紧逼,而是按照先后顺序隔了些许距离。而此时谢玄元也终于不动声色地退到了方才便选好的位置……

巨大阴影压下来的时候,柴垛旁放着的柴刀也被人拾了起来。

电光火石,刀锋调转,生锈的柴刀在暴君手中瞬间化作一柄取人性命的利刃,将试图强迫他就范的狂徒捅了个对穿。

谢玄元出手干脆利落,刺中要害之后怕人未死透,当即手腕翻转,又将那柄柴刀用力拧了几圈。

随着他熟稔的动作,大股大股的鲜血在院中四处喷溅,场景极为恐.怖血.腥。可谢玄元连眼都没眨,手法娴熟干净利落地拔刀,然后将那柄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柴刀对准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壮汉。

他玉白的俊脸上溅了血,面色冰寒,周身戾气。这样的场景在白天出现都足够阴森可怖,更何况现在正值日落时分,天边残阳如血,阴沉的天色衬得嗜血的美人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玉面修罗。

见血之后,暴君总算找回了些许昔日杀人如砍瓜切菜的手感。

只不过按照他过去积攒的经验,要想让这帮凶神恶煞之徒彻底死心,只杀一个是远远镇不住的。

可谁料到,他才一脚将挡路的尸首踢开,在一旁喘着粗气的糙汉就被吓尿了裤子。那人心惊胆战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掉头就逃。伴随着尿骚味儿远去的,还有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救:“救命啊!杀人了!快报官!”

谢玄元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被他吓跑的打手,一双漂亮的凤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情都能遇见,青楼打手这等法外狂徒吃了亏,居然也会去主动报官了?

暴君到底不是南楚人士,自然不清楚近些年来由于南楚帝陆长平治国有方,天子脚下的南楚皇都治安过于良好,已经数年没有发生过像人命案这种恶性案件了。

绘春楼的打手看似都是亡命之徒,可实际上都是些外强中干的游手好闲之辈。不过都是靠着凶神恶煞的外表还有欺软怕硬的性格混饭吃罢了。

虽说打手都是假的亡命之徒,但足够吓住楼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少男少女。只可惜今日他们碰上的小美人面上貌美如花,内里却是真的心狠手辣。

他不仅敢在天子脚下当众杀人,而且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谢玄元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少年天子,早已练就了面对死人时面不改色淡定自若的气场,杀人对他而言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可一想到事情闹大了之后说不定会惊动南楚帝,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慌乱。

但有些时候,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

或许是那七尺大汉呼救的声音太过凄惨,竟惊动了路过的昭云长公主的车架。

陆昭平刚去宫中探望过因妻离子散而忧思成疾的皇兄,心情算不得好。如今听见街上的鬼哭狼嚎,更是觉得阵阵头痛。

不过她皇兄曾教导过她,要关心百姓、爱民如子。于是自己都还没生过孩子的昭云长公主只得耐着性子,命人将那个当街嚎哭的大汉给找过来询问情况。

那大汉一听说长公主愿为他做主,顿时觉得找到了救星,扑通一声哭着跪倒在了长公主的玉辇前。

他是真的被那杀人不眨眼的蛇蝎美人给吓惨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开口:“长公主殿下千岁!小人名叫张三,是这绘春楼里的护院……”

陆昭平身边伺候的宫人见他半天说不到重点,忍不住不耐烦道:“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留着待会儿去官府说。长公主殿下只问你为何当街呼号。”

那张三不敢再废话,只得长话短说:“求长公主殿下给小人做主!绘春楼中有人杀人!”

紧接着他便将那杀人犯如何嗜血凶残,不仅杀了他的同伴,还要杀他的事情一股脑地讲了出来。

陆昭平听后也和这张三一样震惊,不由得联想起了前段时间的皇兄遇刺一事,只觉得这犯事之人怕是漏网的刺客。她不敢怠慢,直接从玉辇中走了出来,决定亲自带人将这杀人犯给擒住。

……

谢玄元还未来得及脱身,绘春楼就已经被长公主亲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天色渐暗,发生了命案的绘春楼里也不复往日的灯火通明。谢玄元躲在楼上,借着楼中不甚明亮的灯火仔细观察着楼下的情况,试图寻找突围的时机。然而楼下的人越聚越多,排场也越来越大,突围的希望近乎渺茫。

正在他绝望之时,门口的人群忽然自动分成两列,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越众而出。

那人身着女装,身姿高挑纤细,发间点缀的珠钗闪闪发亮,侧脸映着楼中的昏黄烛火,展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再华丽的衣裙、再贵重的首饰穿戴在“她”身上也无法盖过“她”本人的光彩……

谢玄元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胸口的衣料,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那张脸他实在是太过熟悉,纵是化成灰也能认得出来。

那分明就是他的结发妻子陆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的法外狂徒:张三

真实的法外狂徒:谢玄元

小剧场

暴君:看到楼下那个美人了吗?他是我老婆!

陆贵妃:你看清楚,谁是你老婆!

抱歉,这周也让大家久等了。

第53章 怨夫

刚进到绘春楼中的陆昭平还不太适应眼前的一片昏暗,更不知道暴君一双眼睛已经死死地黏在了她身上。

她随意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那些缩在角落里看热闹的楼中妓子并无其他可疑的身影,于是挥挥手命人将好好清洗过的张三拎了上来:“你说的狂徒在何处,死者的尸首又在哪里?还不快些带路?”

张三一听长公主居然要他重回那恐怖血腥的杀人现场,瞬间哭得更凶了。

直到现在,他仍是对那心狠手辣的小美人儿心有余悸,忍不住缩在公主亲卫的身后瑟瑟发抖。

然而陆昭平实在没法对七尺猛男生出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她不为所动地催促道:“你再这样磨蹭下去那狂徒就真的要逍遥法外了。等他成功脱身,第一个便要找你寻仇、杀你灭口。”

张三听了这话简直悔不当初,都怪他当初一时色迷心窍,以为天上掉下来一张可以白嫖的馅饼,可谁成想馅饼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命就险些没有了。

不过发生了命案,他做下的欺男霸女之事反倒没人能追究了……

张三战战兢兢一步一回头地在前方引路,陆昭平带着一大群亲卫浩浩荡荡地缀在他身后。眼见得一行人东绕西绕就要进到绘春楼的后巷,便听得后面的长公主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那狂徒可与你们绘春楼有过节?为何要先进到楼里,然后大费周章地绕到后巷里杀人?”

张三哪里敢告诉公主,这人是他们绘春楼骗进来的,还差点就被他和死了的李四给占了便宜。

他尽力狡辩道:“长公主殿下明鉴,这种杀人狂徒向来都是去僻静处作案的。”

话音刚落,张三便觉得后颈拂过一阵凉风。本就昏暗的烛火齐齐被风吹灭,绘春楼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原本还在信口雌黄的人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紧接着便传来人头滚落在地的咕噜声响。

长公主亲卫们不敢怠慢,立刻在黑暗中结阵试图将陆昭平护在中间。

公主亲卫有一群,法外狂徒却只有一个。人数差距这样悬殊,照理说合力擒拿一个杀人犯并不算难事。

可公主亲卫并非是皇都中的禁军和捕快,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公主而不是捉拿凶犯,因而在危急关头的反应太过小心谨慎。这反倒让在暗处观察许久的暴君抢占了先机。

谢玄元本就没有伤害陆昭平的意思,他之所以兵行险着,只是有话要问个明白。

比如,陆贵妃这半个多月以来为何一次都不来看望他?

再比如,他一个已经嫁过人的有夫之夫,为何还要继续在这里抛头露面假扮南楚长公主?

谢玄元一手捂住“陆贵妃”的嘴,一手抓着“陆贵妃”的胳膊,不由分说就将人往暗处带。

天色黑得彻底,楼中有彻底没了灯光,即使近在咫尺也难以完全看清身边人的样貌。而“陆贵妃”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只是上岸咸鱼一般来回扭动,试图摆脱他的禁锢。

其实,一时认不出他不要紧。

在认人这方面,暴君总是带有一种迷之自信。方才他已经将“陆贵妃”的位置记得清清楚楚,行动之时亦眼疾手快,还顺道将那乱泼脏水的绘春楼护院就地正法。

这一波操作如行云流水,根本就没有出现失误的余地!

可自信归自信,谢玄元仍是谨慎地捏了捏陆贵妃的胳膊……嗯,触手纤细绵软,力量感竟略显不足??

说起来他之前也仅仅是见过陆贵妃线条优美的胳膊,还不曾像今日这般好好地用手触碰过。照理说,陆贵妃力能扛鼎,就算肌肉并不夸张,手感也不至于像是个女子一般……

暴君心中升起一丝踌躇,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比方才慢上几分。但人是他冒着肚子痛的风险辛辛苦苦抢到手的,自然不肯就这样轻易放弃。

为了解开心中的这丝疑惑,他索性就地在楼中寻了处犄角旮旯,将人往里一推,然后自己把出口挡得严严实实。

这一系列的操作像极了一个劫色的变态,陆昭平同样被吓得不轻。但她到底在自家皇兄的教导下学了许多危急关头的自救技巧,此刻虽然惊恐却并未贸然大喊大叫。

毕竟敌近我远,盲目呼救并不可取。

比起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到的公主亲卫,可能还是面前“贼人”的狗急跳墙来得更快些。

上一篇:幸臣

下一篇:可是他长得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