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53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依他看,谢玄元这厮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他“陆贵妃”!

暴君心狠手辣又肆意妄为,若真不信他的身份,定会在刚才就出手拧断他的脖子。哪里会像现在这般,一边偷偷手下留情,一边又得寸进尺地逼他说些羞耻的话出来。

暴君究竟是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坏了!

谢玄元见身下的人迟迟不答,面色微沉,一双无法聚焦的美目中光芒闪动,颇有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

“你若不说,信不信现在朕就将你闷死在被子里?到时……”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谢玄元的身子突然一颤。在他说话的工夫,竟有双带着凉气的手放肆地钻进了他的被子,将他的腰身轻轻揽住。

紧接着,那道熟悉的清越温润嗓音淡淡地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到时,陛下还是要心疼的。”

“胡说什么,朕才不会心疼!”骤然被道破了心思,谢玄元立时恼羞成怒地反驳。

可此时此刻那双作乱的手已经开始在他身上轻拢慢捻抹复挑。

谢玄元的身子本就较寻常男子敏感一些,哪里经得起这般撩拨,很快一双凌厉的凤眼中就漾起了潋滟的波光,连带着那句反驳也失了应有的气势。

暴君素来口是心非。相处得时间久了,陆贵妃也早已习惯了。

不仅如此,他还深谙和谢玄元相处就是要打直球的道理。而且越是直白和热情,对方就越是难以拒绝……

陆美人自顾自地忽略了暴君的那句虚假的“不心疼”,善解人意地继续说道:

“臣妾自是不舍得让陛下心疼。陛下若是想听,臣妾说给陛下听就是……那一夜过后,臣妾还欠陛下一次验身,至于龙种……”

谢玄元本就心虚,哪里肯主动将话题引向怀孕?听到陆贵妃还想继续说下去,二话不说猛地用手堵住了对方的嘴:

“你竟真的好意思说出口?若非那一夜,朕何会至于沦落至此!你可知,朕一直在想尽办法寻你,可你竟与那南楚的狗皇帝合谋,躲在了南楚的深宫之中!”

听见暴君愤愤地骂自己狗皇帝,陆美人一口气没喘上来,竟直接被呛得咳了起来。他明明是个好皇帝,哪里是个狗皇帝!

谢玄元骂到一半,忽然听见陆贵妃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由得停了下来。他略带担忧地蹙起眉,苍白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触到身下之人:

“你怎么了?难道是染上了风寒?朕还当这南楚是什么四季如春的风水宝地,谁知冬日里也是一样寒风刺骨,烧起暖炉来竟还不如朕的北卫暖和……”

将南楚的气候贬损了一番之后,他的气儿似是顺了不少,态度也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罢了,病了便好好吃药调养,朕才不屑欺负一个带病之人。想要朕放过你,便告诉朕你同那南楚皇帝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贵妃扮演私会情人的南楚细作十分尽心尽力,自是早就准备了一通解释自己为何身在南楚皇宫之中的说辞。

可看到那嘴上不饶人的暴君只因他咳了两声便消了气,他又舍不得再这样坑蒙拐骗下去。

谢玄元虽成了半瞎,反应却并不迟钝。迟迟听不到陆贵妃的答案,他心里逐渐生出了许多不甚美好的猜测。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身下的人,表情严肃而凝重:

“朕只问你一句。是不是那陆长平道貌岸然、贪欢无度,见你姿色尚可,偷偷将你纳入了后宫?”

陆美人没料到谢玄元的想象力这般丰富,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好他反应迅速,怕惹对方生气,又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但那声细微的奇怪声响还是被谢玄元给听到了。也不知他刚才的表现哪里触动了暴君纤细敏感的神经,谢玄元的面色霎时阴沉到了极点。

谢玄元什么都看不见,但这不妨碍他在黑暗中继续朝着危险的方向脑补。

他的手毫无章法地在陆贵妃身上摸索,总算找到了脸的位置,强势地扳过来啃了上去。这一吻并无什么技术含量,狠狠地,还带着几分不满,倒像是在赌气地宣示着自己的占有权。

“你老实交代,南楚帝碰你了吗?他碰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

修长苍白的手指在陆长平身上来回游移,虽说隔着衣料触感不甚分明,但摸到的却都是又痒又要命的地方。

这样的距离本就十分亲密,更兼带有一丝审视检验的意味。若不是早就知道对方看不见,陆长平只怕会以为这暴君是在有意勾.引他。

“没有……真的没有。”暴君的手指每至一处,陆美人便拼了命地连连摇头否认。

为证清白,他连挣扎都不曾挣扎一下,只是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任由谢玄元触碰。陆长平鲜少有这样主动“吃亏”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熊孩子爱不释手的布.娃娃……

也正是因为陆美人这片刻的心软,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清的暴君不多时便掌握了他的具体位置。

黑影一闪,下一刻,他便落入了一个堪称冰.火两重天的怀抱之中。抱着他的人,身上温热,可双手却冰冰凉凉的。

更要命的是,那双冰冰凉凉的手捧着他的脸,一个又一个细密绵长的吻便接踵而来,很快就彻底封住了他的声音。

暴君的吻虽然生涩但占有欲极强,在黑暗之中不光占据了主动,竟还有几分失控的态势。

而陆贵妃因为纵容和心虚,全程都不曾拒绝。

谢玄元到底存着几分理智,不忍心将自己送上门来的陆贵妃活活憋死在床上。待到觉得亲的够本了,他松口让陆贵妃喘息了片刻,然而紧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倒在了床上……

被推倒之后,陆贵妃出门前精心梳好的发髻立时散了大半。

他仰躺在柔软的锦被中长发披散,衣领半开,露出一段白皙秀雅的颈项。没等他将自己收拾齐整,谢玄元便红着脸再次倾身压了下来。

这一次他单手按住陆贵妃的肩膀,开始一下一下轻轻咬着那上下滚动的脆弱喉结。

眼看着再这样发展下去就要擦.枪.走.火,陆贵妃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将暴君推开几寸:“陛下……我们现在还在南楚皇宫之中。”

谢玄元本来是打算适可而止的,可陆贵妃一提及南楚,他便忍不住想到这南楚皇宫的主人很有可能是一位潜在的情敌。

他忍不住挑眉,略带些轻蔑地反问道:

“南楚皇宫又如何会?你是朕明媒正娶的陆贵妃,难道还怕他捉奸不成?朕还就是要在南楚帝的后宫,南楚帝的眼皮底下临幸他南楚之人。”

男人的嫉妒心甚是可怕,陆长平被暴君的这番骚操作惊得哑口无言。

一国之君要临幸妃嫔,他自然是没立场反驳的。但当那个倒霉妃嫔变成了他自己,他就再不能坐视不理了!

更何况,那暴君此刻还怀着身孕,若是纵容着他胡闹下去怕是要一尸两命。

陆长平见委婉劝阻不管用,只稍微说得直白些:“可陛下……现在还怀着身孕。”

谢玄元听到这话脸色一沉,冷声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陆贵妃嫁祸起自己来毫不手软:“此事不怪旁人。是臣妾自己关心则乱,主动问的陆陛下。”

谢玄元被气得七窍生烟:“那姓陆的狗皇帝言而无信,无耻至极!他明明答应过朕不会说出去的!”

暴君一生气,方才那旖旎暧昧的氛围便散去了些许,陆长平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既然暴躁美人想骂那便随他骂吧,这样总好过叫谢玄元继续瞎撩下去,闹出一个不可挽回的车祸现场。

然而陆贵妃的转移矛盾之法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月色映照之下,暴君的脸红得宛如煮熟的虾子,一双失焦的凤眼也泛起了粼粼水光不复凌厉。他的身体比陆贵妃想的还要不禁撩拨,经过了刚才的一番缠绵,此刻已然起了反应。

偏偏他刚才中了陆贵妃的“诱敌深入”之计,主动离开了被窝,如今身上那身单薄的亵衣完全无法掩盖身体如此明显的变化。

而且很快他便注意到陆贵妃竟也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他瞧。

这下谢玄元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彻底炸毛了。

他飞快地抢回被子盖在身上,修长高挑的身形在被子里团成了一团。待到将自己包裹严实,他还不忘警告性地朝着陆长平的方向瞪了一眼。

陆美人面色也略微泛红,却温和而诚恳地伸出了手:“陛下,需要臣妾帮忙吗?”

第41章 胡萝卜

陆长平不开腔还好,一开口暴君的脸红得更甚。

夜宁人静之时本就是靡靡绮思在脑子里作怪的的时候,加之谢玄元先前曾在陆美人堪称温柔的侍弄下得过趣,对此事已不再像初时那般抵触,可他又实在拉不下脸面来求着对方再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暴君的心思再好猜不过,陆长平见他闷不做声,便知这是默许的意思,于是一点一点拉近距离,温言安抚道:

“陛下如今知道臣妾亦是男子。两个男子之间又何须这般不好意思。更何况,臣妾与陛下已是夫妻,关系自是不比寻常。只有一点,陛下如今有孕在身,总是这般难免损耗精气,为孩子着想,我们往后多少也要克制些……”

他说这话的时候,暴君眼睫微动,初时还在颤抖着压抑羞耻的泪意,可听到后来,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这南楚细作不仅絮絮叨叨,话里话外竟好似他刚刚主动追着他要一般!

谢玄元最终忍无可忍地睁开他那双无法聚焦的清亮凤眼,咬牙道:“要做便做,不做现在便给朕滚出去!”

陆美人被他凶了一句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将手焐热,而后寻了处缝隙塞进了暴君的被窝里。

饶是陆美人事前已贴心地暖过手,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谢玄元仍是被冰地微微颤抖。

突如其来的微凉触感竟也让意乱情迷之中的暴君短暂地清醒了片刻。谢玄元徒然地睁眼望向眼前的虚空,一时竟有些许茫然,为何每次见到这敌国男细作自己的底线都会一降再降,直至最终妥协。

与人靠得太近并且互相触碰本是他最无法容忍之事。只因他既不愿被人看见一身的疤痕,又不愿再落入被旁人随意支配掌控的境地。可是现在,他却逐渐卸下防备,半推半就之间任那男细作施为……

但很快,谢玄元便再无这份胡思乱想的精力了。随着那敌国男细作的手开始在被窝里作乱,精神上和感官上也随之受到重重刺激。

暴君的五感本就较常人敏锐,无论是痛感还是其他感受都会给出极为诚实的反馈。若说在面对痛感时谢玄元尚能按照过去养成的习惯强自隐忍,在乍然被人温柔对待的时候,他反倒显得更加无措。

他既不愿面对,又不舍得将人赶走,最终只能低低呜咽一声把自己团了起来,为防止发出更多奇怪的声音,狠心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仍旧止不住地颤抖,另一只手先是本能地抓紧了身下的床褥,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最终小心翼翼地护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

在陆美人娴熟周到的服侍之下,暴君没能抵抗太久便丢盔卸甲。他眼中氤氲着湿漉漉的水汽,在微弱的月光下波光潋滟,竟显出几分可怜和脆弱。

陆长平只是不经意间看了一眼,便心跳如擂鼓,一时间竟连话也不太会说了。

他看看怀中双目半阖轻轻喘息的孕夫,又看看早已乱作一团的被褥,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刚刚是自己欺负了谢玄元的负罪感。可这事若真按照前因后果细细推算起来,分明是那暴君先对他动手动脚的……

大抵是实在无法面对暴君那副好像被玩坏了一般的可怜模样,陆美人并未继续与谢玄元温存,不一会儿便穿戴齐整,垂眸道:“臣妾去寻条帕子替陛下擦干净。”

谢玄元大病初愈又怀着身孕,一番折腾下来已然身心俱疲,再无甚力气与那从他身上屡屡占便宜的“男细作”周旋。闻言循声望过去,言语间不无讥讽:“你这是又想逃了?”

陆长平被他盯得心虚,生怕自己哪句话不对又将人刺激到:

“这段时日会时常来看望陛下。”

谢玄元轻嗤一声,似是毫不在意:“不来也无甚要紧,但需知你尚有把柄攥在朕手里。你一日不来,你身在南楚的亲朋就危险一分。”

陆美人未料到谢玄元看他要走,竟提前将捡了翡翠平安符之事说出了口,试图以此相要挟。虽说这暴君向来擅长兵行险着,但如此急切地试图留人倒实属难得……

陆长平俯下身,态度仍是如往常那般温润从容,语气中甚至找不到半分被威胁的不悦:

“陛下明鉴,那平安符确实是臣妾自小贴身佩戴的重要之物。不过既然机缘巧合被陛下拾到,那便也是同陛下有缘。今后也继续留在陛下手中,望它能护佑陛下和未来的孩子平安。”

暴君哪能料到陆长平如此大方,闻言脸色骤变,神情竟有几分紧张:“你的意思是这平安符不打算要了?”

陆美人见他又要想偏,连忙保证道:“平安符是定情信物,自是归陛下保管。但即便没有这样信物,臣妾还是会来陪着陛下。”

得了这承诺,谢玄元眉宇略微舒展,嘴上却未曾饶人:“花言巧语。”

可偏偏他最是喜欢听这人的花言巧语……

陆长平笑着摇摇头,先是去外间打了一盆热水,而后自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帕,任劳任怨地开始收拾残局。

因着身份特殊,从小到大他从未这般伺候过旁人。可真心无法作伪,现如今他对暴君用足了心,倒也将这些活做得像模像样。

待到将床上半身狼狈的美人擦洗得清爽干净,已然是四更天了。陆长平猛然想起五更天还要去前朝议政,而他这一晚几乎连个囫囵觉都不曾睡过,不禁在心中暗自调侃一句男色误国。

……

匆忙地离开暴君那里之后,陆长平立刻从“温柔贤惠”的暴君宠妃变回了平日里那个勤于政事的南楚陛下。换下女装一番洗漱打扮之后,他甚至还腾出空闲预先翻看一遍早朝上要和朝臣们商议的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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