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46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为避免尴尬,陆陛下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逆着暴君的拉扯向后躲去……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暴君手上的力道。

只听“嘶啦”一声,陆贵妃胸前那没什么厚度的轻薄丝质衣料就被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大片白得晃眼的皮肉就这样暴露在了清晨微凉的空气中。

陆美人不仅生得白,身材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类型。骤然被暴君扒掉了衣物来不及遮掩,恰到好处的分明肌理便展现了出来。不显单薄,亦不过分夸张……

谢玄元看得脸红心跳,顿时不知该将目光放在何处。

他非但没意识到对着一个性别和自己相同的男人害羞有什么不对,反而十分自觉地再次试图从陆美人的腿上起身。

可惜因为过分紧张害羞的缘故,他的动作反倒愈加笨拙了起来,竟不小心踩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摆,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陆长平见暴君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赶在暴君发火前十分自然地一手圈紧对方的腰,一手拨开对方额前挡住眼睛的碎发,举止亲昵又温柔:

“陛下快坐好别乱动,你一动我也跟着坐不稳了。”

陆美人这一连串的举动行云流水,态度又太过从容不迫,暴君有好一阵儿都没有反抗。

直到揽着他腰肢的那条手臂微微加力,迫使他贴近了陆美人那大敞四开的前胸,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只听一声低喝:“你胆敢蓄意勾引朕!”

陆美人本意不过是想要替腰酸腿麻行动不便的暴君多分担些重量,冷不丁被被扣上这顶蓄意勾引的帽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回忆了一下昭平爱看的话本里,那些勾引书生的狐狸精的精彩表现,顿时玩心大起,无辜又欠揍地凑近暴君反问:“陛下管这个叫勾引?”

谢玄元不知这细作又要耍什么花样,只能用手半遮着眼睛,努力不去看面前那片晃眼的雪色:“你衣衫不整坦胸露怀,还说不是蓄意勾引?”

“可臣妾听说,只有心动了才算是勾引。”陆美人说到这儿专注凝视暴君,“陛下方才心动了吗?”

暴君狼狈地坐在陆贵妃的大腿根附近,心跳如擂鼓,手也有些发抖。他根本不想承认,就在刚才他的心跳得比现在还要快……

陆贵妃虽然女装之后貌若天仙,但毕竟不是真正的软玉温香。他的腿肌肉紧绷,有点硌人,衣着单薄,体温却滚烫。

可这种种不同于女性的特征非但没有让人失去兴致,反倒增添了几分禁忌的刺激感,让这男人在暴君眼中该死的甜美。

谢玄元不甘就这样被单方面调戏,愤而将陆美人胸前散开的布料盖了回去,为防散开,还用手牢牢按住。

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胸口一片温热。陆贵妃现在心跳得也很快,这是不是表明他也心动了?

谢玄元之前对陆美人疾言厉色,争执起来更是分毫不让。可现在感受到对方急促的心跳,他突然也跟着一起乱了方寸。

他脸红得似要滴血,努力忽视掉小腹处缓缓翻涌而上的陌生感觉,贪恋着陆贵妃心口的那片暖意。

而陆长平明知暴君在借机吃他的豆腐,却既不点破也不阻止,甚至还有几分乐在其中……

两人之间的氛围难得的温馨又和谐。

“其实朕……”

暴君艳若涂朱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有那么一瞬间,怀孕之事差点就脱口而出,可到底自尊心作祟,他最终又将那些话全都咽回了肚里。

一旦主动承认怀上了这南楚细作的孩子,那就等于变相服软求对方为孩子留下。这种行为简直和闹市上挺着孕肚,一哭二闹三上吊求负心男子浪子回头的痴情怨妇无异。

他咬牙不肯示弱,最终将那股不合时宜的冲动和柔情收了回去。

陆长平心脏狂跳,反应也变得略微迟钝,见暴君话说半截儿,忍不住傻傻地追问道:“怎么了?”

谢玄元尴尬地轻咳一声:“朕是想说……你竟敢如此轻薄朕……还不快些放朕下来。”

他平日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可现在说起话来却有些欠缺底气。

见陆美人傻呆呆地没反应,暴君心头愈发慌乱,最终泄愤似的一拳锤向陆美人的胸口。

那一拳不痛不痒,反倒是像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

陆美人见暴君恼羞成怒地炸毛了,连忙顺毛捋,和他调换了位置。

待到谢玄元终于舒舒服服地靠着树坐下,气儿也跟着顺了不少,他随口问道:“你真姓陆?”

触及到这种容易暴露身份的敏感问题,陆陛下便不肯多说了。他抬起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高深莫测地看向暴君:“陛下,你猜呢?”

谢玄元被他这故弄玄虚的样子激得心头火起,冷笑一声道:“朕瞧着假得很。你这个骗子什么时候说过真心话!”

陆美人听他这么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眸中竟带着几分宠溺和纵容。

恰在此时,附近的树林中传来了脚步声,光听声音便知来人不在少数。谢陛下和陆美人瞬间打住话头,躲在树后屏息静听。

原来是先前落后一步在树林中无头苍蝇乱窜的暗卫们终于发现了暴君落在荆棘上的衣料,一路循着痕迹找了过来。

论单打独斗,怀了孕的暴君根本制不住身手不凡的陆美人,但加上这许多暗卫,局面可就大不相同了。

谢玄元动了以多欺少的心思,往旁边挪了挪,打算等大批人马一靠近便放出信号将暗卫叫来擒人。

谁料到陆美人狡猾得很,忽地指着一处草丛惊奇地小声说道:“咦,雪团儿你怎么也来了?”

暴君听到熟悉的小奶狗的名字,思绪不自觉地被带偏了一瞬。

临走前,他明明已经叫霁月将小奶狗留在了宫里,托信得过的宫人好生照看了。这南楚细作果然又是在诓他的吧!

他一把抓住陆美人的衣襟把人拖到近前骂道:“你休想骗朕!雪团儿它根本就没来……”

话还未说完,他的嘴唇便被一片湿热覆盖。原来竟是陆美人借着他张口说话的机会,长驱直入,以一吻封住了所有发声的可能。

陆长平算准了这暴君害羞又纯情,被人抵在树上亲亲这种丢脸的事是打死都不可能让手下暗卫发现的,因而做起“坏事”来愈发有恃无恐。

他伸开手臂,圈住还在挣扎的暴君。颀长的身躯靠近高大的树干,圈起一方狭小的空间。

暴君被困在其中动弹不得,就仿佛落入了一座专为他量身打造的隐蔽囚笼之中。若是不仔细看,无人能发现树下的大片阴影中还藏了一个被吻得满面潮红、上气不接下气的俊美青年……

在谢玄元人生短短的二十年中,仅有的接吻技巧全部来自眼前之人的言传身教。他几个月前才好不容易开了点窍儿,现在却因为疏于练习而重归生涩。

还没吻几下,他就先动了情,紧张得连气儿都忘了喘。没过一会儿功夫便头昏眼花,卸去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力道,更别提唤人来抓眼前的细作了。

陆长平由着自己的性子将人吻得七荤八素。等到确定了谢玄元一时半会儿都没力气再出声,这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

临走之前,他俯下身凑近暴君,笑得眼泛桃花:

“我就知道陛下人美心善,肯定会善待雪团儿。我走之后,陛下要好好保重身体,健康就好,胖些反倒更加可爱。”

说着陆美人还作死地伸手捏了捏暴君脸上不多的软肉。

嘴上的便宜、手上的便宜一个也没少占,陆陛下心满意足地运起轻功,足尖点地跃上树顶,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陆美人走后很久,暴君才从头晕目眩中逐渐回过神来。他用手背抹了抹湿漉漉的嘴唇,然后扶着树干缓缓站起身。

现在去追人定是已经来不及了,可他这次也并非一无所获。

至少现在可以确定,这敌国细作对他也怀有非同寻常的心思。而且他刚刚还从那细作身上得到了一样特别的东西……

谢玄元摊开手掌,修长的手指上缠绕着一股细细的红绳。红绳末端坠着一小块水头极足的翡翠平安符,背面还端正地刻了一个“平”字。

那细作女装时都不忘戴在身上的配饰,想来必定对他意义非凡。有了这样东西,就不愁没机会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话虽如此,眼睁睁地看着抓了几个月的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换了谁都不可能不气。

谢玄元思来想去,怎么都不肯承认这次是因为被“陆贵妃”吻得晕头转向这才给了那狡猾的公狐狸精逃跑的机会。

最终他只能将放跑南楚细作的罪责归在了不中用的暗卫们身上。谁叫他们反应慢、身手又差,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正地方……

谢玄元回去之后,将早上同他一起出门的暗卫通通重罚了一顿,然后勒令他们“回炉重造”。

待到营帐终于安静下来,他一口气干了每日必喝的坐胎药,又吃完霁月端上来的蜜饯。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霁月,若有一个人身为敌人却不杀你,不但几次三番献吻,甚至还为了救你不惜背叛自己的主上。这是不是就证明,他已经心动了?”

霁月一愣,心说恋爱中的男子果真是心思难测。陛下前一刻还对着暗卫大发雷霆,后一刻便又开始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了。

她想了想,耐心答道:“何止是心动,怕是都爱惨了。背主叛上可是死罪,他这是为了喜欢的人连命都不要了。不过奴婢可没福分遇到这等痴心之人,陛下还是莫拿奴婢开玩笑了。”

谢玄元听了这个回答,心念一动,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陆美人冲着他低眸浅笑的模样。

他继续问道:“既是真心喜欢,他要是听说喜欢的人生了重病,是不是就会忍不住跑来探望?”

霁月点点头:“这是当然!纵使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赶来见上一面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暴君一下子笑得明媚又灿烂:“既然如此,那朕这里倒是有一个引蛇出洞的好方法。”

……

陆美人在外浪了半日,途中因为衣服被暴君扯坏,不得不一路捂着胸口抄小道狼狈逃回南楚大营。

他洗净脸,换回男装,忽地意识到好像少了一样东西。他先是摸遍了身上穿的这件衣服的衣袖、腰带、前襟等处,又不死心地拿出早上穿的那件淡青色衣裙在床榻上方使劲儿地抖了抖。

可无论找了多少遍,那块他从小贴身佩戴的翡翠平安符都没有像他期待的那般从哪个犄角旮旯中突然掉出来。

那块翡翠平安符本是一对。一块在他这里,一块在昭平手上,是南楚先帝将他们兄妹过继到膝下时送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不仅贵重而且意义非凡。

陆陛下小时候和昭平一样,是将翡翠平安符戴在脖子上的,但后来随着年岁增长再戴在脖子上显得女气,挂在腰间当玉佩又心疼磨损,他思来想去就只能妥善收在贴身的暗袋之中。

陆陛下是个念旧之人,即便是和亲嫁去北卫也一直将小心保管不曾将平安符遗失。偏偏这次和暴君偶遇,对方撕破了他的衣服。

而陆陛下当时一门心思只顾着聊天和跑路,竟连平安符是什么时候从胸口滑出去的都不曾注意……

丢了从小到大的宝贝平安符,陆陛下心疼极了,甚至已经开始考虑冒着被暴君抓住的风险,折返回去寻找。

他还没考虑出个所以然来,门外便有兵士前来通禀,说是上午有位使者自北卫皇都远道而来,带来了北卫何太后的亲笔书信求见。

陆陛下一听是北卫何太后的人,面上忍不住露出惊奇之色。他上次批复奏章时,开口朝何太后索要北卫的三十座城池,就是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北卫虽疆土辽阔,但三十座城池也几乎占去了南境的大半土地。这何太后当真舍得这大好的江山社稷,只为干掉一个谢玄元?

国事要紧,怀着好奇的心情,陆长平命人将那北卫来使带了上来。

何太后派来的这个使臣和暴君此前派来送女装的那位大不相同,陆长平才刚进门,便受了对方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礼。

随后,盖有太后凤印的议和书和地图也被呈了上来。上面不多不少,竟真的按照他先前的要求圈出了三十个相邻的城池割让给南楚。

陆陛下不禁疑惑道:“太后这般爽快大方,就不担心朕将议和书和地图拿到之后率先反悔么?”

那北卫使臣陪着笑脸道:

“陆陛下说笑了。太后娘娘如今在北卫并无实权,现在这国书上纵使盖了凤印也毫无作用。只要有谢玄元那暴君在一天,别说是北卫三十城,就是一城,陛下想要拿到手里也难上加难啊。”

话说到这里,对面的意思就再清楚不过。这何太后并不蠢,她只是一无所有之后仍然打着空手套白狼的如意算盘罢了。

陆长平若真想要这北卫的三十座城池,就必须和北卫何家站在同一阵营,想方设法地弄死谢玄元。

陆陛下将国书和地图放回桌上,并未忙着答应下来。

“朕听说太后和谢陛下是母子。一家人有了矛盾,何至于请朕这个外人来解决呢?”

这南楚使臣是太后心腹,官虽不大,但胜在歪理一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陆陛下有所不知,暴君并非是太后亲子,而是北境蛮夷出身的罪妃所生之子。太后念其孤苦将其过继至膝下,谁知他到底改不了嗜血本性,在朝中大开杀戒屠戮忠良。前段时间,连太后的亲兄长何太傅一家竟也惨遭暴君毒手……”

说到此处,使臣几度哽咽,忍不住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

上一篇:幸臣

下一篇:可是他长得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