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若水紫冰
第109章 哥儿
“勤哥子，还能不能忍的住，你现在宫口还没开让它自然开的话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要是你还能忍我们就下床走一走，一会儿生的快些。”李夫郎沉声说道。
“我能忍。”林勤虽然没生过却也知道生的快不管是对孩子还是对大人都好，所以哪怕痛的不行了还是在李夫郎的帮助下咬牙爬下了床。
这边林勤在李夫郎的搀扶下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另一边张大勇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稳婆家，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拉起稳婆就跑。
刚张大勇冲进来的时候稳婆还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来找麻烦的，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稳婆这才放下心来。
“张家汉子你家夫郎要生了是吧，不用这么急这生孩子没这么快，最快的也要几个时辰，慢的生一天的都有。”稳婆做了几十年接生的活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所以非常淡定。
稳婆能淡定，张大勇这第一次当父亲的人却淡定不下来。所以哪怕稳婆说了急不得，张大勇还是重重的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牛车用最快的速度返回状元村。
张大勇带着稳婆回到家时，白秀娘已经带着李沫在厨房烧水了，至于李夫郎则一直陪在林勤身旁安慰着他。
“稳婆来了，稳婆来了。”张大勇急匆匆的拉着稳婆跑到房间内。
“你怎么进来了，这夫郎生产汉子不能在里面不吉利，你赶快出去，出去……”李夫郎一见张大勇闯了进来，顿时急了，将林勤交给稳婆后就推着张大勇让他出去。
张大勇一边顺着李夫郎的力道往外走，一边对着林勤大声的说道“勤哥儿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疼的话就大声叫不要忍着。”
“你这汉子什么都不懂就别再哪里瞎说，这生孩子哪里有随便大叫的，将力气叫没了还怎么生。”张大勇的话一出稳婆顿时不干了，没好气的对着张大勇说道。
稳婆说了什么张大勇完全没有听见，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已经痛的脸色泛白的林勤身上。张大勇知道生孩子很疼，在看到林勤痛的都要扭曲的脸时才发现这种疼比他想象中的要疼的多。
李夫郎将张大勇赶出去后，帮着稳婆脱掉了林勤的裤子。稳婆检查了一番后，淡定的说道“还要一会儿，早餐吃了吗，要是没吃或者肚子饿了就吃点。”
“吃了一碗粥。”林勤已经完全没心思说话了，于是李夫郎带他回答。
稳婆闻言微微皱眉道“只一碗粥怎么够，他这是头一胎折腾的时间肯定不少，没点东西垫肚子一会儿哪来的力气。这位夫郎麻烦你去厨房给孕夫做点吃的，最好是干一点的少一点汤汤水水。”
“好，我这就去。”李夫郎生过五个孩子，自然知晓林勤刚吃一碗粥不够，只是刚才林勤身边离不开人李夫郎就算有心去给林勤做点什么也没空。
张大勇见房门被打开，下意识的往屋子里探脑袋，被李夫郎推了开来，嫌弃的说道“这么大的人别再这碍手碍脚的，找个地方自己蹲着。一会儿开始生的时候，换水要多次进出，你站在这里不是妨碍我们吗。”
张大勇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站到了角落里，随后焦急的问道“叔爹，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开始生了吗？？？”
“哪里有这么快，稳婆让我给勤哥子做点吃的，早上那粥不顶事。”李夫郎说完不等张大勇说话就往厨房走去。
“阿爹，你怎么来了？？？”李沫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李夫郎，有些讶异的说道。
“里面稳婆在呢，我给勤哥子做点吃的，对了我刚忘记问了你们都来了两孩子谁带？？？”李夫郎猜到白秀娘回来，却没想到李沫也跟着来了。
李沫闻言回道“当家的他们在带呢。”
林大柱和林二柱平日里也会帮着带孩子，所以帮衬个几个时辰还是可以的，更何况还有林汉帮着呢。
李夫郎虽然担心林大柱几个汉子能不能带好孩子，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李夫郎找出张家的面粉，快速的揉面给林勤做了一碗刀削面。又用肉沫和一些蔬菜做了浇头，做好后就端着往卧室走去。
“来，勤哥子我们再吃点。”李夫郎将面条放到床头，随后扶着林勤靠坐起来。
刚李夫郎和稳婆的话林勤都听在耳里，所以哪怕不是很饿，林勤还是强撑着将这碗刀削面都吃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感觉到林勤已经有力气了，所以在肚子里剧烈的闹腾起来，那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让林勤下意识的大叫出声。那凄惨的声音让等候在屋外的张大勇直接吓傻在了原地，就算上次林勤小产的时候也没叫的这么凄厉啊。
张大勇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扑到房门口就拍打着房门，大声的叫道“出什么事了，勤哥儿怎么了，怎么叫的这么凄惨？？？”
“别叫唤了，勤哥子开始生了别影响他生孩子。”李夫郎听到张大勇在外面大声的叫着别提有多气了，大声的训斥道。
张大勇听到林勤正式开始生产了，立即闭上嘴巴焦急的在房门前来回走动着。屋里传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张大勇就跟着浑身一颤，心都揪紧在一起。
“快，快端热水来。”李夫郎很快打开门冲着厨房的方向大声的叫道。
白秀娘在听到林勤叫声变的尖锐后就开始往木盆里舀水了，听到李夫郎的叫唤立即端着一盆满满当当的热水小跑过来将木盆递给李夫郎。
李夫郎接过木盆就立即关上了房门，将张大勇那担忧的目光给堵在了门外。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紧闭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刚才还清澈见底的热水此时已经变的血红一片。张大勇知道生孩子要流血，但没说会流这么多血啊，哪怕张大勇这种见惯了血腥的人都忍不住腿软。
不得不张大勇之前又买了个新的木盆做的太对了，此时一个木盆根本就不够用。李夫郎将血水递给同样等候在门外的白秀娘，另一边李沫就端着新的热水过来了。
白秀娘将血水倒干净了，又开始往里舀热水，不一会儿李夫郎就又端着血水出来了。如此来回几次，张大勇觉得自己都麻木了，只知道面无表情的盯着房门。
此时房间内林勤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觉得自己已经痛的失去了痛感，只知道听着稳婆的话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着。
“加油，快了快了，看到孩子的头了，用力。”稳婆一直蹲在林勤的双腿之间注意着宫口的动向，看到孩子的头已经隐隐约约的露出来，欣喜的叫道。
林勤听到已经能够看到孩子的头了，双手狠狠的攥住了被褥，大声的叫道“啊……”
随着林勤的这声喊叫，肚子里的孩子又往下锥了一些，头部从宫口挣脱出来。
看到孩子的头出来了稳婆心中一喜，不过她也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困难的。刚出生的孩子肩膀虽然不宽，但也绝对会让孕夫（孕妇）受不少罪，有不少人生产的时候就是卡在这里生不下来，甚至因此动剪刀的都很多。
“来，听我说，接下来你吸一大口气然后憋住用最大的力气往外吐气，吐气的同时身体也跟着用力。”稳婆对着林勤说道。
林勤此时已经浑身湿透，头发一缕一缕的贴在脸上，李夫郎心疼的给林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随着稳婆的话语，林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憋住气最后重重的吐出，身体也跟着用尽最大的力气。如此反复几次后，林勤就感觉到原本已经麻木的身体又传出了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被撕裂开来一般。
但随着这阵剧痛，一道婴儿清脆的哭声也在房间内响起。
“生了，生了……”李夫郎看到孩子顺利出生高兴的大声的叫道。
等候在房间外的张大勇和白秀娘三人听到那清脆的哭声也是面露喜色，为林勤感到高兴。张大勇除了喜悦之外，更多的还是无措，直到这个时候张大勇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做阿父了，他有孩子了。
稳婆看到孩子顺利出生也十分开心，再检查了一下林勤的身体发现撕裂不是很严重，原本高高挂着的心也总算能够放下。将孩子交给李夫郎去清洗，自己则开始为林勤止血。
李夫郎接过孩子的时候也十分开心，但在看了一下孩子的性别后发现是个小哥儿，脸上的喜色顿时一收。
稳婆帮林勤止住血后看到李夫郎的神色有些不对，还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赶忙说道“怎么了吗，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原本已经疲惫到极点马上就要陷入昏睡的林勤听到稳婆的询问也以为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立即什么睡意都没了，焦急的望向李夫郎的方向。
“孩子很健康，只是这是个哥儿……”李夫郎自己也有哥儿，不过那是在生下四个小子之后才得来的自然宝贝。不过李夫郎也知道村里的汉子们都比较喜欢小子，林勤第一胎生下个哥儿也不知道张大勇会不会嫌弃。
刚才稳婆急着给林勤止血也没看孩子的性别，此时听到是个哥儿后稳婆脸上的喜色也消退了不少，心中有些担心会收不到钱。之前就碰到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对方一看是个哥儿根本不肯给钱，最后好说歹说才给了几枚铜板。这还是因为十里八村她接生的手艺最好，以后说不准还会求到她头上。
林勤听到自己生下的是个小哥儿，心中也是一个咯噔，虽然之前张大勇再三保证不管是哥儿还是小子都是他的孩子他都一样喜欢，但此时林勤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原本因为新生而充满喜悦的房间顿时陷入了寂静当中，最后还是婴儿因为寒冷而哭嚎的声音才惊醒了三人。
李夫郎一脸懊恼的将孩子放入热水当中和稳婆熟练的为他清洗身体，等洗干净后拿来林勤早就准备好的小衣服给他穿上，又抱上了小被子。
第110章 欢喜
“开门让其他人进来吧，这位夫郎躺得被褥也要换，身上虽然不能清洗但也要用热水稍稍擦拭掉血污才是。”稳婆抱着孩子对李夫郎说道。
李夫郎点点头，上前打开房门，焦急等候在外的张大勇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张大勇冲入房间后并没有先询问孩子的事情，而是走到床边拉着林勤的手询问道“勤哥儿怎么样还难受吗？？？”
林勤见张大勇那满脸的担忧，眼中划过一丝感动，微微摇了摇头道“不难受了，就是有点虚。”
“不难受就好不难受就好。”虚，虚没事，接下来坐月子的时候好好补一补就行。确认林勤没事后，张大勇这才有心情关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没在床上看到孩子抬起头四处张望开来，随后就看到了刚被李沫从稳婆手中接过来的小家伙。
李沫和白秀娘此时已经知晓林勤生的是个小哥儿，两人脸上的表情和李夫郎的一模一样。既高兴这小生命的诞生，又担心张大勇会不喜欢小哥儿，村里喜欢小哥儿的汉子不是没有，但那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前面已经生了小子了并且不是一个。如果头一个生小哥儿或者姑娘的话，那百分之七八十是要被嫌弃的。
“这就是我孩子吗，真小，我能抱抱吗？？？”张大勇走到众人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沫怀中的孩子。
“自然可以，来我教你怎么抱。”李沫说着将孩子放入到了张大勇的怀中，并教导他该如何抱孩子才不会让孩子感到难受。
看着怀中那还没有他巴掌大的脸，张大勇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小巧玲珑的脸蛋，袖珍的五官，还有那蠕动的小嘴巴无一不让张大勇心生喜爱。张大勇觉得他家这宝贝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谁家的孩子都比不过他，不得不说挺不要脸的。
“张家汉子，这孩子是个小哥儿。”稳婆虽然担心但还是秉着自己的原则将孩子的性别告诉给了张大勇。
稳婆的话出口的时候，李夫郎和林勤四人都下意识的秉住了唿吸，深怕张大勇会说出什么嫌弃的话语。
张大勇可不知道众人的心里想法，听到孩子是个小哥儿他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丝毫改变，甚至低头在孩子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欢喜的说道“小哥儿好啊，小哥儿长大了贴心，我家小哥儿长大后肯定是村里最好看的。”
张大勇那对小哥儿毫不掩饰的喜爱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之外，不过他这态度却让众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林勤更是心情十分复杂。直到这个时候林勤才发现他真正的将张大勇放在了心上，倒不是说以前林勤没将张大勇放在心上。只是以前是因为张大勇是林勤的当家的，所以林勤对他好，但现在甚至是以后林勤对张大勇好只会是因为他是张大勇这个人罢了。
自成亲之后张大勇就一直对林勤很好，好到林勤觉得他不喜欢上张大勇都是对不起他。只是一直到孩子出生林勤才发现原来他心中还是有害怕有惶恐的，害怕自己生的孩子会让张大勇不喜，惶恐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暂时的。但现在张大勇的态度让林勤彻底放下了心房，并且完完全全的信任张大勇，林勤甚至相信哪怕他接下来生的孩子都是小哥儿，张大勇也不会嫌弃抛弃他们。
见张大勇对小哥儿没有不喜，李夫郎等人终于有心情道喜了。李夫郎率先说道“勇子也终于当阿父了，以后要更加努力赚钱养家才是。”
“嗯，一定。”张大勇在抱住孩子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那就是想要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当然张大勇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张大勇还是会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内给孩子最好的一切，让他能够开开心心的长大。
李沫要活泼一些，直接对着张大勇打趣道“阿爹，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大勇哥还是个厚脸皮的，这孩子才刚出生就认定他以后一定是村里最好看的小哥儿。”
李沫的话一出，众人都是捂着嘴笑出声来，哪怕是稳婆和已经非常疲惫的林勤也是一般。
张大勇听了李沫打趣的话语却没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理所当然的说道“哪个小哥儿刚出生的时候比我家小哥儿更好看的，我家小哥儿肯定会是村里最好看的小哥儿。”
“哈哈哈……勇子你啊……”李夫郎是彻底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李沫则有些无语了，真是见过傻阿父没见过这么傻的阿父，不过张大勇这态度也让李沫彻底放下了心中隐晦的担忧。
“好了，这孩子我先抱着，勇子你将勤哥儿抱起来让叔爹他们将被褥给换了，这脏的被褥也要马上烧掉才行。”白秀娘笑够了后从张大勇怀中接过了孩子。
张大勇点点头，走到床边先用被子将林勤紧紧的包裹住，随后轻轻的将林勤抱起，深怕会将他弄疼了。
李夫郎和李沫一起手脚麻利的换了一床干净的被褥，随后李夫郎就拿着那脏的被褥去院子里烧掉。
待张大勇轻柔的将林勤放回到床上后，稳婆从厨房端来刚烧开的热水为林勤擦拭身体。衣服也不全脱了，并且让张大勇用被子将林勤包裹严实了，自己拧了热毛巾伸到被子里一点一点的擦拭。上身还好只是汗，下身却都是血污，稳婆擦了两三次才彻底擦干净，又在被窝里帮林勤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至于那带血的裤子也不能要了，李沫直接拿到院子里和被褥一起烧了。
等做好这一切后，稳婆的任务才算完成，张大勇见状将剩下的一百五十文数给稳婆，并架上牛车送稳婆回去。
稳婆第一次接生了个小哥儿还能拿这么多工钱的，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还说以后林勤要是再生产他一定还来。
张大勇将稳婆安全送到家，随后快速的驱赶着牛车回来。他到家的时候，李夫郎正抱着孩子在教导林勤该如何喂奶，小哥儿没有奶水，所以生下孩子后一般都是喂羊奶或者牛奶还有就是山上生长一种奶果。
奶果树只有他们后山的水潭边有，并且数量不多，好在一棵奶果树一年能生长几百个奶果。一个奶果又有成人拳头大小，够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吃好几天了。只是每次都要挤一些在碗里，然后热一热再用小勺子喂给孩子。
因为奶果数量不多，所以大人是不允许采摘使用的，要是被发现了那是要被人唾弃的，说你连孩子的口粮都抢。而孩子长大能够吃米煳的年纪后，众人就会默契的不再去采摘奶果，孩子真想喝奶也让他们喝羊奶或者牛奶。
奶果采摘回来能放很长时间，所以前几天张大勇就已经上山采摘了一篮子的奶果回来，够他家小家伙吃上好几个月了。
张大勇在一旁看着李夫郎给孩子喂奶，他这才知道原来喂奶还有这么多学问。喂奶的时候孩子不能抱的太高，也不能放的太平那样容易呛奶。喂的时候要小心翼翼的放在孩子的嘴边慢慢喂，不能太快要不然也会呛奶。
“这刚出生的孩子最为脆弱，你们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这奶也不能热的太过。你们可能喝着觉得刚好，给孩子喝肯定要烫的起水泡。这摸着温温的，那给孩子就差不多了。”李夫郎一边熟练的喂奶，一边对着林勤细心的说着照顾孩子的注意事项。
林勤靠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夫郎的动作，好似眨一下眼就会错过什么关键性的事情一般。
“还有这尿布也不用尿一次就换，小孩子的尿不脏，他尿个两三次你再换就是了。不过要是拉了便便那就要马上换了，还要用温水清洗干净他的屁股。”李夫郎给孩子喂好奶后，将孩子竖着抱起拍打着他的后背，一直到他打了一个嗝，这才满意的重新将孩子打横抱着，道“喂好奶后一定要向我刚才那样做，一直到听到他打嗝了才行，要不然孩子容易回奶会吐的。”
“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学问。”张大勇感叹道。
“这哪是什么学问，这都是经验，第一个孩子是会生疏些，等你们生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就熟练了。”李夫郎见孩子已经睡着了，笑着将孩子放到了床上林勤身边。
“对了，这月子有人帮衬吗，要不我过来伺候？？？”白秀娘看了一眼林勤说道。
林勤闻言连忙拒绝道“大嫂不用麻烦了，家里事情一堆，孩子也还小，你要是过来帮忙的话来回跑身体哪里受的住。我这边我和大勇哥商量过了，直接请个人过来伺候月子，也就是多花费一些铜板。”
林勤并没有说他们已经请好人了，免得白秀娘多想觉得自己不想让她过来帮忙，或者他以为她不肯过来帮忙一般。
白秀娘听到林勤和张大勇已经商议好了也就没再多说，林勤是她小叔子伺候他月子也是应该的，只是这边伺候月子那边再忙活林家的活肯定会忙不过来。李沫的孩子还太小，他每日光照顾孩子洗尿布这些就够他忙活了，根本没太多心力照顾家里。
第111章 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