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萧九凉
辜骁略有所思看着他,半晌,才道:“记住你说的。”
他并非什么睚眦必报的小人,只是回想起那一次次心软妥协的救助,那一场场肌肤相贴的交媾,自己无保留给予的好意和责任,对方总是发挥得恰到好处的娇蛮与示弱,混杂了太多说不清的滋味和体会,他把人抱出浴室,状似随意地补充道:“做好准备。”
卢彦兮被沉重的湿发拽得后仰,他是一条从浓雾海洋里打捞出水的美人鱼,蜕变成双腿的鱼尾虚软无力,王子抱他上岸,告诉他,接下去的每一步,你将走得痛如刀割。卢彦兮分明怕又要装作不怕,硬是挤出一个模糊的笑来,轻轻地说道:“只要你能消气……我、我……”他的白眼快于他的宣言到达战场,被欲念之魔深度啃食的肉体,已经透支了。
微微凹陷的白色腹部淌满了自溢流出的精液,卢彦兮生生硬挨过了第一波发情期,但他付出了大代价,辜骁帮他吹干长发后发现他已高热燎原。
没有抑制剂和Alpha爱抚的Omega在发情时会满地打滚,苦涩呻吟,自给自足做些淫猥的举动,但却像是隔靴搔痒般无力,还容易伤害到自己。生命的长度,即在这份无望的煎熬中慢慢缩减。
卢彦兮再次转醒时,发现辜骁在给他戴手铐,双腕合并,拷在一侧的床头栏杆上,他两臂细长,伸展越过头顶,就像一株盛开的百合花,脸颊上堆积的坨红宛如成熟的心蕊。他因这个姿势,全身都侧翻至一边,双腿蜷缩,后臀外翘,神似一只煮熟的虾子。
“开始……了吗?”他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睛迷离地黏在身前的白色影子上。
辜骁裹着宾馆给的浴袍,脸上分不清水还是汗,他见卢彦兮又醒来,知道第二场折磨不久将至,低声道:“ 害怕了?”
卢彦兮摇不动头,唔唔了两声:“不……留口气、就行……”
辜骁怔愣一秒,随即心里发笑,真把他当做什么丧心病狂的性虐变态狂了?他把搁在脚边的一只四十公分宽的皮箱拎起来,摊在床头柜上打开,里面的几排器具威风凛凛地亮相,造型各异,功能齐备。
他的行为显然不是什么绅士作风,卢彦兮见他从箱中取出一个乳白色长条形的圆筒塑料套子,而后扶住他胯间已然勃然淌水的阴茎套了上去,柱身挨挨挤挤地钻进这个没有温度的壳中,半透明的塑料壳能透出阴茎嫩粉的颜色,几条青涩腼腆的经络被挤压在壳壁上,显得有些局促委屈。
“啊……嗯啊……”卢彦兮被辜骁的指尖拿捏住敏感的性器,触电似的颤栗感一阵一阵地刺激着他的下腹地带,马眼里外涌的淫液已经把塑料壳套的顶部空隙填满了。
辜骁按下振动开关时,卢彦兮才知道这家伙的厉害,因为这个壳套会自主地收紧,就像一双钳制在人颈部的魔爪,直掐得人濒临窒息。
浅粉色的阴茎慢慢地胀成了赭红色,具有收缩功能的壳套残忍地压榨着性器的生存空间,卢彦兮登时恸然,嘴里嚎不出半句,但眼泪已经无预警地挂成两行。他想这处罚也太狠了,下面会不会就这样废了?他开始周身抽搐,镣铐丁零当啷作响,辜骁摁住他的双脚,逼迫他接受骇然的快感剥削。
“我要……我要……死了……”卢彦兮呜咽着蜷起腹部,阴囊里的两枚卵丸开始疯狂抽紧,这是要射精的前兆,“停下……呜……好痛、好痛……”
辜骁置之不理,反而加大了震荡力度,卢彦兮猛地双腿一蹬,再一缩,马眼里的精液如泉水般喷溅,但碍于壳套的束缚,所有的精水都只得改道下流,深红的茎柱上爬满了淡白色的汁液,宛如草莓冰激凌的尖端淋上了奶油酱汁,融化的汁水蜿蜒地流下雪峰。
短时间内被强逼着来了一次大释放,卢彦兮射完后累得都睁不开眼,辜骁帮他脱下壳套,满溢的精液淋了他一手。
“等下再来一次。”辜骁用纸巾大略地擦去黏糊的液体。
卢彦兮欲哭无泪了:“不要……换一种……我下面、好痛……”
肉欲的倾泻适度地改善了体内瘙痒的难耐感,但卢彦兮依旧空虚难填,他的后穴就在阴茎射精的那刹那间,也自行排挤出过多的肠液,他的臀部整个是湿淋淋的,身下的床单泅出一大滩暗色的形状。
辜骁左手拿起一根仿真的阴茎棒,右手举起一截长约二十公分的珍珠串,问:“自己选一个。”
卢彦兮半阖着泪眼望他:“可以不……不……”
“不行。”辜骁断然拒绝,“选不出就一起用。”
他不顾Omega怯懦的瑟缩,直接扯过其一条大腿,像是检查一颗岭南运来的荔枝有没有坏透,用拇指剥开了层层皮肉,肛口处收缩的嫩肉已簇拥成一朵艳色的肉花,它看似团得紧致,但阴茎棒稍一用力向内顶入,它便啊呜一口,顺滑地吞吃了这根绝不算普通尺寸的假物。珍珠串顶端的那颗是最小巧的,但也有小拇指甲盖大小,越往后颗粒越大,也越难塞入肛口。辜骁半垂着眸,竭力掰开卢彦兮饱满的臀肉,将十来颗珍珠依次嵌入噗噗冒水的后穴,每一颗看似不可能挤入的珍珠都在淫水的助力下,嗖一下地隐没在褐红泥泞的窄口内。直至肛口外留下最后一颗幸存呼吸的特大号珍珠。
阴茎棒震动起来时,卢彦兮哭得不能自已,他储蓄了一些力气,全掷在了挣脱手铐的行动上,但这无疑是蜉蝣撼大树,辜骁顺势把他的双脚也捆了起来,摁着他的腰劝慰他:“再扯手会脱臼,忍着点。”
卢彦兮完全不听他的,活像一条刚出水的鲜鱼,拼死蹿跳,身下这张结实的大床也不堪其扰发出哀嚎。辜骁只能把振动停了,卢彦兮的身体被这些死物件凿得千疮百孔,但瘙痒更甚,能将他从情欲监牢拯救出来的,从不是这些没有灵魂的道具。
“我……我要你……”他奄奄一息似的,低喃,“我不要这些……”
辜骁又扯了些纸巾,替他擦去眼泪鼻涕,道:“你说随我惩罚,这么快就反悔了?”他盖着纸巾拧了一把他红彤彤的鼻尖,把黏稠的鼻水揩去,“我要拿你怎么办?”
卢彦兮一口含住他的小拇指,放在自己嘴中吮吸,迫不及待的模样像襁褓中懵懂的婴儿。辜骁知道他在笨拙地挑逗自己,就是从这次发情起,卢彦兮似乎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极力抵触情潮扑来时的冲动性欲,他之前总不情不愿,非被本能逼到墙角,才不再嘴硬,愿意放下身段迎合欲望的协议。
“为什么来草堂找我?”辜骁问他,但缺爱的婴儿置若罔闻,还在卖力地啜吸着美味的指尖,“又找错人了?”
卢彦兮似乎听到了,愣了愣,皱了皱鼻子,牙齿咬着指头,含糊道:“不是……”他说了半截,无心回复辜骁,复而想再吞食几根指头,辜骁不能如他的愿,全员抽离,又打开了阴茎棒的开关。
“啊啊啊……啊唔……不……嗯啊!啊!……”
阴茎又一次迸射出一片稀水,塞满假物的后穴几番缠绞,倏地向外排出一截阴茎棒和几颗浑圆的珍珠,被勾出来的肠肉上混合着厚厚的一层肠液,高潮过后的肛口狼藉而凄凉。辜骁把珍珠一颗一颗拉出来时,卢彦兮的腰就像装了弹簧,总在不自觉地抽动,他的会阴上糊满泡沫状的白浊,整个阴部污秽而淫靡。
第二波情潮短暂地来过,又快速地离去。卢彦兮被解开了枷锁,但他除了转动眼珠子,再也挪不动半毫米。辜骁拿毛巾擦去他的体液,淡定得像电影中常有的变态怪医,杀人后还能冷静地分割尸体、清洗工具。
“惩罚,结束了吗?”
辜骁屈起他的膝盖,打开他的双腿,泰然地抹去他阴部的污浊:“你觉得呢?”
“辜骁……我真的、真的知错了……”卢彦兮懊悔当初,“我、我……我没你不行……”Omega在发情期时太过脆弱,他们的眼泪不要钱似的掉。
“是没我的钱不行吧。”辜骁擦拭完毕,直起身来,他心中压着一块莫名的磐石,在他“有模有样”惩戒过卢彦兮后,竟也轻松起来,“我不喜欢被骗,这代表你不信任我。既然互相不信任,就不必同行。”
“可你……为什么要悄悄走?连声招呼也不打。”卢彦兮忍不住质问他,“你就是不愿意带我,可我……我暂时离不开……”他没底气地嘟囔,“离不开你……”
他的嘴硬,也不知在哪一刻土崩瓦解,是在辜骁给他号码叫他有空去流产时吗?是在草堂目睹对方温柔安抚别的Omega时吗?还是对方去而复返来公厕找寻他时呢?
他费力地抬起手拽住了辜骁的浴袍带子,嘴角带过一抹凄苦的笑,凝望着对方:“你看我这个样子……我怎么、怎么离得开你?”
他的里里外外,被辜骁摸透了,他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辜骁的浴袍被扯松了,他的衣襟散了开来,卢彦兮看见他微微勃起的阴茎垂在那儿,似乎方才的骇浪无法勾动这个Alpha的情欲。卢彦兮一时百感交集,说不清是涩还是苦,辜骁见他怅然地倾塌下两片眉毛来,不由得再解释道:“我标记了别的Omega,你的信息素暂时对我无效。”
曾混沌中大呼别标记别人的卢彦兮再难无理取闹地重复那些可笑之言,可他蜷起了十根脚趾,难捱地道出心底真言:“我还是……里面好、好难受……我想要你……进来帮帮我、帮帮……我只有你……”
越想摆脱,越是缠紧,卢彦兮在舔一把涂了蜜的毒刃,且欲罢不能。他不可遏制地堕入了他最想逃离的牢笼。
这出乎辜骁的预料,他采用了一系列情趣道具,意欲纾解卢彦兮的欲念海潮,但现在看来,这浪拍打不息,甚至有重重垒高的趋势。他只得重新拿起手铐,遗憾地告诉卢彦兮:“我把你继续拷上。”
第四十二章
送餐门铃被摁响四次,再隔一分钟,辜骁才披上浴袍向门口走去,他从猫眼里探望一眼,发现门外只有一辆装着菜肴的餐车,才放心开门。
只不过门缝才打开一拳之大,辜骁就立马想重新将它阖上,但一只脚眼疾手快已经卡在了门与框之间,一张笑中带着痞气的脸立即贴了上来,忙打招呼:“€€€€,兄弟,别急着关门呐,咱聊一分钟行不行?”
辜骁的眉宇间还散不去一些少眠的阴冷怒气,他觑着蒋文鸣,道:“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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