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朝夕
“不知道钟衡学长和祝少是否有时间赏脸?”宋姗在群里问道。
祝深礼貌地拒绝了她。
本以为这就算完, 哪知宋姗又给他私发了一条消息。
“真是遗憾啊,本来还想和你们叙叙旧的。”宋姗发来了一个哭脸的表情。
祝深觉得“你们”这两个字应该有很大的水分,她真正想叙旧的人不会是自己。
“是挺遗憾的, 钟衡今天有事。”祝深回她。
“也没关系,不知你们下个礼拜有时间吗?改天叙旧可以吗?”宋姗问。
祝深皱了皱眉头, 已然有些不悦了。
想到那天他们还紧挨在长凳上说话,祝深对宋姗说:“我竟然不知道, 你们原来还有旧可以叙。”
宋姗却说:“我比您想象中还要更了解他,我知道钟衡学长从前的所有事情。”
祝深眉头越皱越深。
“要见一面吗,祝少?”宋姗缓缓发来这样一行字。
※※※
午饭后,祝深和钟衡去了祝宅。
祝深看起来兴致缺缺,钟衡问他:“怎么?”
祝深摇了摇头,“没事。”
到了门口,他眼睛一亮。
一对小双胞胎你追我我追你地嬉戏打闹,小狮子绕着他们欢快地跑来跑去,疯狂地摇着尾巴。祝深一看他俩这长相便了然了,问张叔:“是四哥回来了?”
张叔连连点头:“四少爷刚到。”
祝深和钟衡走进了屋,一边走,他一边说:“我四哥你大概没有见过,婚礼那天他不在,说来我和他已有很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
“你还知道?”说话人三十来岁,衣着考究,直直地坐在沙发上,品一盏香茗,轻飘飘地望祝深一眼,一副话里有话的模样。
“四哥好。”祝深笑嘻嘻地走向他,站在了沙发背后。
祝深姐姐众多,从小被姐姐们护得很好,个个都将他放在手心里疼爱。四哥祝淇则不同,虽也是疼他的,却不像姐妹们一样无脑宠溺,树好了原则,一脸铁面无私的样子,谁说都不管用。不过这些弟弟奴们通常都逃不开祝深撒娇,祝深往地上一坐,再有原则的人也只能手忙脚乱地哄着他了。
祝淇大学毕业以后就随他父亲和三姐一起去开拓海外市场了,每年只有时间回来个几天,说来也是很不凑巧,这些年他从来都没和祝深碰上过。
“四哥。”钟衡朝祝淇轻轻颔首。
祝淇也点点头,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我们家老幺,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钟衡摇摇头,接过了茶杯:“他不是麻烦。”
祝淇意外地看了钟衡一眼,轻轻地笑了:“哦?”
“我的茶呢?”祝深理直气壮地瞪着祝淇:“怎么只给钟衡不给我?”
“自己倒。被宠得没边了,茶都不会自己倒了?”
祝深忿忿地伏在沙发后,忽见眼前递来了一杯茶。
抬眼一看,钟衡道:“给你。”
祝深低头就着钟衡的手抿了一小口,挑衅地看向祝淇。
钟衡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祝淇则低咳一声,有些不忍直视了,只悔自己没带老婆回来,没得老婆疼爱。
“四哥你这次回来多久啊?”
“一个礼拜吧。你三姐也想和我一起回来,临时有个工作推不开,所以她下个月再回。”
祝深点了点头,喃喃自语:“她再不回来我都要去找她了。”
“怎么?”祝淇一时间酸得很:“只想姐姐不想哥哥?”
“这叫什么话啊,酸得很。”祝深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说。
七年前钟衡在机场送给他的盒子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张叔说是三姐做主寄去L国的,他在那边找遍了也没翻出什么东西来,所以问题可能还是出在三姐身上。
事实上他也反复地询问过三姐,三姐都说她记不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想来只得等她回到滟城,再看看有没有印象了。
时间越长,他就越想知道那盒子里有什么。
钟衡和宋姗都可以叙旧,没道理他和钟衡学生时代的唯一交集会被自己弄丢。想到宋姗,祝深心里不免生起了一口郁气,这人真是胡言乱语,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谎都敢编。
正想着,祝深的大腿冷不防被人一撞,身体由于惯性向前倾,钟衡眼明手快地揽住了他,将他带到了沙发边。
回头一看,撞他的正是那对小双胞胎。小哥俩知道自己刚做错了事,正耷拉着脑袋,十分苦恼的样子。
只听祝淇十分严肃道:“家里是能胡闹的地方吗!快道歉!”
祝深不由得抚额,都多久了,他四哥还是没有变。
双胞胎手拉着手,奶声奶气道:“对不起。”
祝深摸摸他们的头:“没关系的。”
祝淇又道:“谁知道你们和谁道歉?赶紧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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