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修栈道 第26章

作者:串串草草 标签: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蒋令青不敢开口说话,在€€生的肩上点了点头。€€生无声地笑了一下,意欲抬起手去拍拍蒋令青的后背安慰他,却因为伤口尝试了几次只能作罢。

“令青。”

“你要找到人鱼。”

蒋令青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愤慨地诵读着罪状;€€生倒在众人的拳脚中,平静地承受着风雨。蒋令青坐上了归往城市的火车,不敢回头看,翻阅着手中的普希金诗集;€€生合上了双眼再也不会睁开,血渗入土壤,肉身随着水流离去洗净了一切;蒋令青看见了€€生化为一簇泡沫融进了河里,€€生看见蒋令青永远自由地飞上了蓝天。

往后,别在黑暗的夜里等我,你独自怀着痛苦的希望,在清晨的第一缕霞光闪出前,请别点亮烛光。

镜头便停在普希金的诗选上面。

陈昭刚从水里出来,裹着一条印着红花的粉毛巾。杜聿柏像擦毛毛狗一样,一个劲地搓他,陈昭感觉自己背都得泛红了。他的戏份都已经拍好了,余下的只有蒋令青故地重游的情节。他还是觉得恍恍惚惚的,好像还是没办法从€€生这个角色里出来一样,看见杜聿柏莫名地就鼻子酸。

最后在牛棚里那一幕,本该是€€生对蒋令青说出心中隐秘的爱情与感激,被陈昭临时改了台词,表演出来的效果竟然比原本计划的要好上许多。赵世方精得很,立刻让摄像师别停,直接走到镜头里开始录花絮,把临时发挥的事儿拍进去。

“我吗?其实我只是觉得……€€生这个角色,即使他确实对蒋令青有一些过界的感情吧,也应该不敢去想是不是什么爱情,不敢去爱的。”陈昭揉了揉鼻子,接过赵世方递过来的热水。“他也没别的,只是能够把命给蒋令青而已。我是这么理解的。”

摄像机关上的“咔哒”声一响,张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鼓了两下掌,走上前来拍了拍陈昭的肩膀,冲着他身后的杜聿柏说:“小杜啊,这个赌,是你赢啦。”陈昭疑惑地看了一眼杜聿柏,男人还是一副似笑非笑云淡风轻地模样,只好用目光拷问赵世方。

余下的一个星期都是在县城里过的,陈昭觉得自己拍殇了,就没跟着杜聿柏继续去拍余下的部分,在招待所里看书吃睡。实际上他们这部电影只拍了两个月多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陈昭觉得自己真的走透了€€生的一辈子。

杀青那天,大伙去了北州大坝旁的饭店吃河鲜。陈昭远眺着那条奔流不息的大河,总觉得一直延伸下会真实存在一个已经埋在水下的白河谷,突然两滴眼泪就掉了下来,连忙埋头使劲吃东西。

“哟,小昭这是被辣着啦?别擦眼泪,聿柏你快接着,等会儿就变珍珠了!”在场只有赵世方和杜聿柏知道他是庆城人,北州的一点辣椒粉哪能让他掉眼泪。陈昭感激地冲赵世方点了点头,接过杜聿柏递过来的饮料大大喝了一口。

晚上洗完澡出来后,陈昭抱着一个枕头,站在杜聿柏床边:“杜老师,我今晚能不能跟你一起睡。”杜聿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往床另一边靠了靠,匀出一半位置给陈昭。他们都累得慌,明天还要回蓟京,没有闲工夫做爱。

陈昭觉得自己挺卑劣的,疯疯癫癫借着入戏出戏,在这儿跟杜聿柏当自己脑海中的假想恋人。在没有成为一名演员之前,他觉得自己是一架上满了发条的骨架子,血肉被生活蚕食干净了,后来杜聿柏出现了,掰碎他的肋骨往里面塞了一颗心,再然后便是追着他,成了四处披着故事里他人的皮为别人演出的人。

他知道自己每次要把这幅皮撕下来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肉碎子粘在白骨上,得用力刮擦下来。只是这回,这张人皮就同那颗心勾结为奸,长在了自己身上,陈昭对着镜子割筋剜脉,好不容易放干了血撕完了肉,才发现不过是剥去了一层皮,下面长出来的怪物早不是一张皮能掩盖得住的。

“陈昭,我不是蒋令青,知道吗?”

杜聿柏在黑暗中捧着他的脸颊,在唇角上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陈昭“嘶”了一声,接着感觉温热柔软的舌头安抚性地在那处舔了几下。他亲亲热热地回吻了杜聿柏,伸出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

“我当然知道的,杜老师。我哪会分不清呀。”

蒋令青会把€€生刻骨铭心一辈子,可是杜聿柏连爱我都不会,至多就是非常非常地喜欢我,然而他也同时喜欢着很多很多别的人。

作者有话说:

戏中戏写完辽!后面平稳地甜一哈子然后再起冲突xdddd

第29章

回了蓟京以后,杜聿柏立刻接了一部都市爱情电影,而陈昭也经过他老师的肯首,跑去拍一部抗日背景下的爱情电视剧。赵世方戏谑他们俩这种默契跟要洗脱什么东西似得,明明这电影根本都拿不出去播,最多放去香港和琉岛那里有一点上映的机会。

不过这举动肯定还是有利,毕竟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还很低,更不要提公众人物要是带了这个标签,那演艺事业这一块是板上钉钉的完犊子了。

其实杜聿柏不大想陈昭去演电视剧,但现在这个时候电影的普及度还没有真正爆发开来,手上拿好了奖,走到路上却没人认识的,绝不是少数。日后让他担挑大梁的,这回拍《鲛人鱼》拿到奖是一回事,拍几部不错的电视剧混到观众缘也不能落下。

只是这些话他都没跟陈昭讲,牵扯的东西不止是他个人的演艺道路。

一忙起来,直到年末两人才闲下来功夫再凑到一块,颇有那么几分小别胜新婚的意味。杜聿柏把八角从大院里接回来,陈昭用了一个罐头贿赂,这家伙才肯“喵”一声。陈昭今年不打算回庆城,和杜聿柏一起去火车站送了陈昀。

他不回去,不知道杜聿柏发什么神经,也没个回家过年的意思,大年三十晚上直接把手机一关,抱着陈昭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

不知道是屋里的温度太舒适了,还是互相取暖令人过度放松,竟然睡了过去,直到外面突然炸开烟花爆竹的声音,八角被吓得一下跳到陈昭腿上挠他的手臂,这才惊觉过来又一年过去了。

陈昭连忙抓起毛毯披在身上,抱着八角走到阳台上去。杜聿柏随后才跟上来,端着两杯热茶站在陈昭身侧。他两只手托着猫,干脆直接把脖子往前探到杯口去,低头就这杜聿柏的手喝茶。

他喝好以后直起身子,又往杜聿柏身边靠一点,头一歪蹭到男人的肩膀上面去。杜聿柏把茶杯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去,伸手揽住陈昭的腰。

两人依偎着看了一会儿烟花。

等天幕上歇停了下来,又归于安静,陈昭蹲下身把猫儿放下,让它回自个的窝去。他踮起脚尖,吐出舌尖点在杜聿柏的耳垂上,刻意地把呼吸放得绵长,食指顺着手背上浮起来的青筋脉络勾画。跟没了骨头似得,杜聿柏一拦腰就顺从地扒拉上去,被抱着回了房间。

陈昭靠在床背上,额头跟杜聿柏抵着,整个人被罩在杜聿柏的影子里。

“本命年新世纪第一件事情就干这个,龙性本淫。”杜聿柏一颗颗解开陈昭睡衣的扣子。

陈昭不服气,也去扯杜聿柏的衣服。“你不是也一样,正好一轮呢。”

“我不是属狐狸的吗?”

“哪有这个属相的……”

“你说有的,那就有了。”杜聿柏将陈昭身上的最后一点蔽体物扔到地板上。“今晚教你一点新的,好不好?”

陈昭心想就算说不好,那最后也还是会变得答应的,只能乖乖地仰起脖子挺起上半身,做出一副主动送上的姿势。杜聿柏不知道从哪里扯出一条黑色的绸带,把陈昭的眼睛给蒙上。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篮筐,明显是蓄谋已久了。

陈昭先是感觉粗糙的麻绳贴到自己身上,在脖子上打了一圈儿,接着往下继续绕,圈住胸前分成两块,交叉得很紧,硬生生地勒出少女一样的胸乳来。两股绳子在臀缝里汇合,往前搭上股沟,重复捆了几轮之后拨开肉唇将麻绳陷进去,压在蕊头上打了一个结。

绳子上的毛刺扎得陈昭又痒又痛,更别说私处还含着一颗凹凸不平的结。只是男人明显还没将他打扮完,还在把零零碎碎的金属制品往他身上放,冰凉的表面贴上肌肤不免又让他微微颤抖。

他悄悄想合上两股自己夹腿磨一磨,一动脚上的环镯碰到一起,还带着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提醒杜聿柏过来往他的肉唇上扇一巴掌,打得淫汁四溅。失去了视觉的陈昭其他感触变得更敏感,憋不出从唇间逸出一声嘤咛。

“你知不知道,去年你去演汪申那家伙的电影,还在剪片的时候我就去看,看了以后觉得生气,你那个样子的扮相要被那么多人看。”杜聿柏一边说话,一边用下身拱着陈昭的胯间,双手捏着乳首压扁扯出。“我继续想,你就这么赤裸着身子穿金戴银,又淫荡又矜贵的,只给我一个人看,还得给我骑。”

被卡在穴口的绳结被拨开,挪到阴茎下压着两颗肉囊。杜聿柏扒开陈昭的肉缝,挺腰将阳物钉进去,一丝歇息都没有,大开大合地前后抽查起来。他的动作激烈,带着陈昭整具身子都跟着他走,身上的琳琅跟着抖擞。

高低不一的呻吟声,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交合处粘腻的水声,金属相碰清脆的叮当声,交缠在一起填满了整个房间。

通常陈昭都要比杜聿柏先高潮,甚至偶尔€€了两三次了才能吃到一肚子烫精解脱。只是今天杜聿柏瞅见陈昭的肉茎抖一抖,似有要吐精的趋势,立刻将蒙在他双眼上面的绸带解下来绑到茎根处不许他去。

陈昭的眼眶泛红,生理性泪水淌在脸上,宛如溺水一样抱着杜聿柏不肯松手,求饶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被束缚着的肉器可怜兮兮地翘着,顶端的小口只能吐出些许透明的清液。杜聿柏抚摸着陈昭的后背,哄道昭儿跟老师一起去好不好。

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呜噜呜噜的声音,怪委屈的,句子都拼不出来,一双眼睛填满了情欲望着杜聿柏。等他的女穴吹了第二次,杜聿柏总算是精关一松,注到他身体里,大发慈悲把绸带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