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先生的恩宠 第12章

作者:青云待雨时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近代现代

  他起起落落,聂铮还是岿然不动,只是呼吸粗的像刮擦砂纸。

  童延忍着疼,心情无比悲壮,骑乘奸尸,他怕是古今第一人。

  好在没多久,也是个腿麻的时间,金主身上唯一诚实的部分热情慷慨地赐予他千军万马。

  刑满获释,大功告成!童延大汗淋漓,心情像是从生死关头捡回了一条命。

  可没等他为自己劫后余生庆幸,更没给他机会畅想明天之后的人生巅峰。身子一轻,人被聂铮猛地抱了起来。聂铮动作足够快也足够蛮横,把他抱到平台栏杆处,放下,翻过他的身,再次,从后头狠狠地给他上刑,来势汹汹,势如破竹。

  童延:“聂先生!!”什么情况?

  放眼望去,海水没边没际。头上顶着天啊,这特么算是野合了吧?

  金主挥洒自如,十分粗暴也十分痛快。

  童延一时水里,一时火里。

  船舷栏杆只到成年人的大腿,眼下的情况,童延都顾不得疼了,那真是心惊胆战,聂铮一个用力不慎,他就得去海里喂鱼。

  可聂铮似乎很享受,凑到他耳边问,“海美吗?”

  童延:“美!!”个屁。谁能告诉他!聂铮为什么会像个变态?!

  他只是挣了下,身子立刻被聂铮压低,两条胳膊都被强压在冰冷护栏上。

  聂铮声音像是撩在脖子上的刀尖,足够轻,却是下一秒就要扎破他动脉似的凌厉,“听话。”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招的操哭着也要挨完,童延彻底放弃挣扎。

  聂铮终于放开他的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粗糙的指腹用力抚摸他耳朵下头那颗红痣,一下一下,赏玩物件似的,“这个好。”

  童延打了个机灵,浑身发软。先前疼着只觉得是上刑,到此刻也不完全是受刑,药劲儿完全上来了。

  他空出一只手忍不住慰藉自己,喘个不停。

  妈的!一时天上,一时地下。

  聂铮像是很满意,更加粗暴也更加痛快:“果然血气方刚。”

  这都记着些什么啊!!!

  马达呜鸣披着海浪越来越近,突如其来的光亮闪了童延的眼,他下意识地闭眼把头别到一边。一艘小游艇从他们不远处呼啸而过。

  而就是光飞快闪过的那一瞥,那艘艇上,郑总监看清了童延的脸,一时愕然。

  郑总监身后,明影帝还在伸长脖子张望,“哟,那是谁的船?在外头就闹上了。”

  谁的船?在场三人都知道。

  老聂喝的颠三倒四,打了个哈哈,“年轻人嘛,憋不住正常外面风大,走,进去。昭华你绷着个脸干什么,当儿子的陪老子出来很委屈?”

  郑总监回之以嘲讽,“别套近乎,你用得着儿子,才想得起儿子。”

  老聂也不在意,自己晃晃悠悠进了船舱。

  郑总监见明影帝还站着没走,冷冷笑道:“手段真下作,你什么时候发现童延,又是什么时候把他收归麾下的?”

  明影帝十分得意,“你说谁?哦,刚才那另一位,名字叫童延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闹大了!

  请看下集——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忍不住唱了出来。

  哎!太岁太岁,攻受两个人真是冲太岁冲到一起了,真倒霉。

第一卷 太岁快完了,第二卷,奸妃。

  小童竖起兰花指:冒犯过哀家的人,全都死绝了!~

  聂铮:哀家?

  小童:……不对?

  聂铮:不是让你多读点书?

第12章 太岁

  明影帝甩下一句话就进了房间。

  灯没开,老聂在窗边,孤影孑立透着几分寥落,只是没多少醉态。说话也十分清醒,“你大了,主意也越来越大。”

  明影帝笑了声,“你也觉得是我的手笔。”

  老聂声音辨不清喜怒,“你不该动聂铮。”

  明影帝一听气急败坏:“他这样对你,我怎么就不能动他了。不能把他怎么样,恶心他我都痛快。凭什么是咱们认命?你错在哪?”

  换来老聂一声笑,“我活着就是错,你啊,还是不懂事。”

  明影帝气得说不出话。

  老聂忽而叹息一声,“我老了,护不住你了。”说着便往里间去了。

  长夜幽寂,离开的人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戏腔,还配着自己生拉硬扯改过的词。

  “吾家,庭有枇杷树。……爱妻,死之年手植……今已,亭亭如盖……”

  当真是有万种凄凉无处可话。

  明影帝也跟着凄凉,但又恨得牙痒。

  这是一个无比混乱的夜晚。

  童延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每片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新组装过似的,疼得他浑身瘫软使不上劲儿。

  听到哗哗的海浪声,才清醒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在聂铮的游艇上。昨晚,他跟聂铮睡了。他终于还是跟男人睡了,睡得无比主动,无比坦荡,童延不想睁眼,把头扎进枕头里装死。

  “醒了?”没容他装死,聂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提醒他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童延有点精分,没顾上细品聂铮这两个字说得有多冷。一边对男人的禽兽程度咬牙切齿,不想搭理。一边又是成功爬床大获全胜的喜悦。

  最终,理智战胜一切,他吃力地翻身,朝聂铮看过去,笑得无比柔顺,就着初醒的惺忪软软糯糯应了一声,“嗯……”

  这一看愣了,聂铮脸色那叫一个阴沉,看向他的眼神极度淡漠极度鄙夷,表情就像是在思考还给他几天活命时间。

  ……这什么情况!?童延还没见过聂铮这等模样。吓得心头一跳。不是,昨晚虽然先是他那啥,但后来也变和奸了,聂铮可比他简单粗暴一百倍不止,金主这是,睡得不满意?

  这会儿他才发现被子里面,自己衣服已经被穿上了。

  而聂铮坐在窗边的靠背椅上,两手搭在扶手,上身一件驼色的V领薄衫贴着肌肉的轮廓。这样柔和的颜色、这样休闲的款式,此时套在聂铮身上,那股子不可冒犯的、强压似的禁欲气质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四目相对,见聂铮缓缓起身,童延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就带着那种漠然而不屑的眼神,聂铮踱到床前,在他身前停住了。

  “怎么弄的?”聂铮的声音像是被剐去了所有能支撑温度的情绪。

  顺着男人的眼光,童延低头瞧着大敞领口里,锁骨下方那道青紫淤痕。还能是怎么弄的?他忍气瞟一眼露台外,“栏杆上压的。”这人真是全忘了?

  果然,很快就听见聂铮冷冷地说:“继续,昨晚我能记住的事少,你可以说我强暴你。”

  真是要命,昨晚上跟禽兽没两样,今天提起裤子不认人?就算不记得,你使了多大的力气自己不知道?

  没等他继续辩驳,聂铮又沉声说:“但我碰巧记得,你来之前有准备。”

  是什么准备就不言而喻了,真是一丝记忆,聂铮偏巧记得童延来,没说几句他自己进去了,触感又湿又软。可房间没有任何可作润滑的东西。

  童延也领会了,“……!”这他妈真是神剪辑。

  聂铮眼光犀利透骨,“我被下了药,你从哪知道的?”

  “当然是陈特助,”童延自忖就是个救场的,再主动也就是救场的,这种问题问他干嘛?陈特助自己没说?好像不太对?

  聂铮深深看了他一会儿,眼色极其复杂,厌恶,或者还有失望,却没对他说什么。眼睛瞟向门口,“进来。”

  咔嚓,门开了,进来的正是陈助理。

  队友来了就好,可童延又觉得事情可能跟他想的不一样了。

  还真不是他多心,聂铮重回窗边落座,“说。”

  陈特助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说:“是我的错,我昨天下去找Alan,时间太长。回来之后,您房间门已经关上了,里面的动静……听得出是在干什么。我以为您自己找了人,就和Alan守在外边没进来,没想到给了人可乘之机。”

  ……!童延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瞎扯!什么叫你以为他找了人,不是你找我、求着我来的吗?……聂先生,他在撒谎!”

  聂铮沉着脸,一言不发。

  陈特助没理会童延,人站得笔直,对聂铮说:“昨晚栈桥上巡夜也看到是童延自己上的船。我敢保证,我找Alan的路上没见过他。”

  分明见过!只是离栈桥还远,童延突然意识到,这傻逼敢撒谎,就是沙滩小屋那边连监控都没有。

  这算什么?马屁拍在马腿上所以找他背黑锅?

  要不是身上疼,童延就真下地拿脚踹这人了。一口咬定他是自己送上门,那他就是带着润滑送上门,难怪聂铮问他从哪知道中招的事儿。

  可陈特助眨眼功夫把他卖得更干净,“坦白说,童延为昨晚做准备不是一天两天。聂先生,引狼入室也是我的错,我不止一次向他透露过你的行踪。”

  童延:“……!?”

  陈特助对着聂铮神色愈加惭愧,“那次我按你的吩咐去送答谢礼,被童延缠住问你的事,同情他们这群孩子处境不好,所以说了你那天离开公司的时间。那天……他应该找过你。”

  童延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张口结舌。答谢礼,是他跟聂铮第二次见面,他撒谎说是巧遇,大雨天,上了聂铮的车,时间确实是找这人打听的。

  聂铮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就这些?”

  陈特助说:“也是受他所托,才在你面前提到这群孩子的训练室在地下车库,童延知道你什么时候去,还刻意跳了那样的舞,从那个时候我就应该警觉他的企图了,只是,他年纪小,我没敢多想。”

  童延忍不住了:“我哪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去?你张嘴就是瞎话真不怕遭报应?!”

  陈特助依然只瞧着聂铮,“就这些了。聂先生,作为助理,我确实不称职,请你允许我引咎辞职。”

  童延火冒到头顶,也真是想不通了,这傻逼到底图什么呢?昨晚上的事甩锅给他,还顺带着把以前私底下勾当都拉扯到聂铮面前,就为了被炒?

  以退为进?还是,往聂铮床上塞人的后果比辞职还严重?

  他怔愣的片刻,聂铮支走了陈特助,房间里剩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