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柳天司
傅时朗有点没办法去回答楚丛月的质疑了,因为他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而这种刺激也仅仅是被对方不当回事的戏耍而已。
痊愈后,那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他以前吃药时,那些刺激感只是像被引成一道洪流冲进他血液里的,从而让他感觉浑身发热沸腾不止。
但这种痊愈后的“生机勃勃”不一样,他完全不能捕捉到那些本能的刺激来自哪里,只是被对方停于表面的触碰一下,他就感觉自己毛孔血管上都长出了无数细小的种子。
而这些种子就是沉睡在他神经里已久如今终于生根发芽的先天精神点,他们绵密的依附生长在傅时朗的每一寸肌肤,并由他的神经支配大胆呼吸和运作,只要他一受刺激,这些令人难以抵挡的生理性体验感就会自觉的爬上他全身,开花结果绽放一样催人心花怒放,热血横流……原来这就是正常男人的感受。
楚丛月只是戏弄意味满满的在他的脸上上轻轻勾笔几下,傅时朗的就险些不能顺畅呼吸,他仰着头长呼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发抖,他埋头下去急切的想要得到一个安定神经的吻,但楚丛月不给情面的躲开了。
傅时朗脸埋进对方颈根下粗鲁的亲了几下,接而又像一个初尝人事的处男一样火急火燎的去开了皮带:“这么久不见了,亲一下也不行吗?”
楚丛月有点无奈,“我们这么久不见跟亲不亲有什么直接关系吗?还是说你找不到人亲了才找上的我?”
“不要这么说。”傅时朗已经相当失态了,他是殷急的迫切的,也是被人的本能需求操控的,“不要拿这些你心知肚明的反话来刺激我了,虫虫想摸一摸吗。”
“摸什么?那是你的吗你就让我摸。”楚丛月明知故问,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奖励对方,不过他本来也处于被动,傅时朗好像真的想他很久了,浑身气息都是想要涌进他毛孔一般急切。
“不摸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话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你别仗着我看不见就可以随便滥竽充数,自欺欺人……”
楚丛月其实已经感到了莫大的惊喜,可是自己什么也看不见,这又不能说服他那真是傅时朗的东西,但也不排除对方是吃了药来找尊严的。
“人最好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傅时朗的大脑还没有办法一时间处理那么多陌生的神经信息,他甚至大脑都宕机了很久,等他缓过来一点后,背上已是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试一试,叔叔真的治好了。”
傅时朗真是庆幸对方什么也看不见,否则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一口两口的过瘾样多少有点丢人了。
“别亲我!”楚丛月恼怒。
咽了口水又喘了大气后,傅时朗才呈贡一样虔诚的再往对方手心里拱了拱,他不觉得尴尬:“虫虫以前不是最喜欢被叔叔亲了吗?”
“走开!还有这哪来的东西也走开!别脏我的手!”
“这是我的,也是你的。”说实在的,这话说出来后,傅时朗感觉自己自信了不是一丁半点,好像自己终于能突破那些他以前不敢承认的东西了?
“没在我身上怎么算我的?”楚丛月真想把对方嘴巴撕烂,“照你这么说,银行里的钱还都是我的呢。”
“持有权在我,使用权在你。”傅时朗脑子轻飘飘的,时不时还要接收一波炸脑的愉悦,他都有神志悬乎的感觉,说话也变得极其温柔,“但叔叔银行里的钱,持有权和使用权都是虫虫的。”
“谁稀罕!”
傅时朗立马抓住对方放松的空隙,他扣着人脑袋凶暴的吻了起来,可楚丛月却不能容忍于此,他还没有原谅这个人到可以接受亲吻这种事,他对亲吻的定位和份量是要远远高于那些粗俗的皮肉接触的。
“你干什么!”楚丛月连忙撒手去推对方,“你自己发蜻别拉上我!”
“抱一下也没什么的。”傅时朗的肺叶都要因为不断的喘粗气张弛而虚脱了,他声音甚至已经沙哑到了一种全是蛊惑的味道,“你就当……叙叙旧好吗?”
傅时朗说话真是难听至极,声音难听,口气难听,腔调难听,楚丛月恼羞成怒的在心里给对方找茬说。
“叙旧是在裤d里叙的吗?”
和傅时朗猜的没错,不出意外的楚丛月同样也会有跟他一样的反应,不过让他眼前一亮的是,这身体已经有了快速成长的痕迹。
“你真的长大了。”傅时朗目不转睛道,他这话说当夸奖话说的。
可在楚丛月听来就不见得了,他别扭的想躲起来,他当然知道对方在说自己也长了毛发的事情,“你在看什么!滚一边去!你自己没有吗!”
傅时朗认为这应该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情,不过楚丛月以前确实没有什么毛发,傅时朗虽然没见过多少人的身体,但一个成年人正常都是该有的,他还一直以为是楚丛月受白化病影响了身体发育。
“我这个年纪很正常。”傅时朗眼热说,他觉得这些不合适被提起的都是证实着楚丛月从男孩长成男人的证明,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你长大了。”
“再看我就剃了!”楚丛月就没见过人这么恶俗的。
傅时朗松开对方的一只手腕,他托着腰捏了捏,最后才用推搡一样的手法捏住对方的脖子,楚丛月小腹绷得肌肉发紧,连抽了两口冷气,“不许亲我!”
“别动不动发脾气。”傅时朗说完这两个字时他脸已经贴到对方肩窝里去了,楚丛月还没来得及拒绝呢,耳边就涌进了从身边而来接连不断的、温柔的、心神意醉的、性感温柔的亲吻声。
楚丛月几次头晕得就要支起坐着,但又被按了下去,他攒了股劲儿,后边终于一翻在上,盲骑着上了对方的小腹,他拿起枕头猛砸了对方两下,“找死是不是!”
殴打过后,傅时朗再度强势的将人搂紧,楚丛月没辙的反抗了一下,最后也被带偏,他恼羞成怒的盲站起来,最后骑!]到了这老男人的脸上。
…
楚丛月汗淋淋的弓着腰,人也跪在枕头上,他摸了摸自己身边的那张脏兮兮的脸,又翻到旁边躺着喘起了大气,热情后的心虚让他难得有良心的关心说:“去洗个澡吧。”
傅时朗清了清干渴的嗓子,还有大量眷恋在,他不禁明示问:“洗澡还是洗脸?”
楚丛月真累了,但是对方没有,他说服着自己只是看不见才会反抗不足,这没什么可丢人的。
他躺在床心上,看着眼前渐渐清晰的天花板,又看到还埋在他身前中那张贪婪的嘴脸,于是灵机一动:“去洗澡吧。”
傅时朗不确定的挪上去卷着人嘴巴亲了两下,楚丛月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他再试问:“那我去洗澡?”
“嗯……”楚丛月汗着一张红润的热脸说,好像看起来怪害羞的。
傅时朗摸了摸对方终于温顺下来的脸,心情大好:“不一起吗?”
“我洗过了,不想动……累。”
“那我去洗了?嗯?”
“你到底去不去!”楚丛月推开又贴上来的脸说。
傅时朗只好在对方脸蛋上啄了两下,也心急了起来,“去,马上去。”
听到浴室门锁上的声音后,楚丛月立马睁开眼睛,他动作尽可能轻的将衣服火速穿好,又找起自己的行李来,不过没找到,他也懒得管了。
他在房间里搜罗了一圈,最后在窗帘那儿找到了一根有用的布带,但这也不够长,他只能用皮带、长裤连接成一条“长绳”,他将这长绳系到浴室门把手上,又连着旁边的窗户防护网死死系牢,确定对方不可能马上能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就不管不顾的打开了房门。
幸运的是门口没有人守着,他们都守在了楼下,楚丛月提着心打开了最近的一间房间,找到了睡在床上的弟弟。
两人闯出这栋房子还算挺顺利的,毕竟用自己的命威胁起来,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楚丛月背着弟弟绕了几道路,把人甩得差不多了才一路跑到大马路上,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了,路上多得是接客的三轮摩托,他随便招了一辆就上去了。
摩托车很快就汇入了上班高峰期的车水马龙,不过他没有让司机直奔自己住处,而是中转了好几个地点,换了两趟车才敢回的家。
他们的居所是位于沙吞和巴吞旺交界的老城区,这一带住的大多数是条件比较一般的当地土著,楚丛月背着弟弟穿过几条阴湿的巷子,然后进了一栋瓦红色的老式筒子楼。
这会儿刚刚下班回家的邻居很多,楚丛月等到楼道里没什么人了才去翻出他藏在墙缝里的钥匙。
“哥哥,妈妈还没有回来…”楚行睿看着黑黝黝而安静的房子说。
“应该快了。”
因为他们住的是最靠里边最潮湿的一楼死角,所以屋里几乎没什么光,楚丛月锁了门,又走进去摸索了一下灯开关。
灯亮起来后,楚丛月脸上的恼羞成怒也被照了个清楚,他看着坐在那低瘪破沙发上的老男人,心里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刚刚解放的轻松也当即一扫而空,他拳头发紧:“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傅时朗从容的翘着二郎腿,衣服已经换了一身,不过头发还是湿的,好像确实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没多久,这人脸上没有任何怒色,甚至还有一点火热过后的回味,他轻笑了笑,“你觉得曼城很大吗。”
楚丛月正想说什么,又霎那看向手边的弟弟。
楚行睿被哥哥那怒冲冲的眼神一盯,立马就心虚的把头垂了下去:“我,我没有说……”
他就知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第54章 :去床上谈
“爷爷,我还不想睡,我睡了好多觉,我可以玩一下吗……”
三十分钟前,正当楚丛月单方面和傅时朗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邻居突然来敲门说他们家水箱又和人家的混用到一块了,让楚丛月出去处理一下,他就把这“一老一小”丢在家出去忙了。
“爷爷?”傅时朗看着床上的小孩问,“谁让睿睿这么叫的?”
“是……哥哥。”楚行睿抱着一只被睡扁了的大象玩偶说,“哥哥说二叔很老了,要叫爷爷。”
傅时朗失笑,也没计较这件事,“这个房间是你和哥哥睡的吗?”
“不是,这个是我和妈妈睡的。”楚行睿摸了摸枕头,“但是妈妈和齐叔叔还没有回来,我就和哥哥睡。”
“齐叔叔也和你们一起住吗?”
“嗯!”楚行睿点头,“他有时候和哥哥睡,有时候睡沙发……但是有时候,他也和……妈妈睡,因为妈妈头疼齐叔叔要照顾她。”
傅时朗表情微变,“齐叔叔和哥哥睡?!”
“昂……因为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所以二叔你可能不能在我们家住了。”楚行睿不好意思说,“而且妈妈和齐叔叔很快就要回来了。”
闻言,傅时朗顿时有点紧张,“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说,我开学了就回来。”楚行睿在被子里数了一下手指,“我还有三天开学,妈妈应该还有三天回来。”
“睿睿上学了?”
“嗯!”
两人又聊了点其他的,傅时朗大概得知他们的生活处境不是一般的拮据,具体原因除了楚禾的高额医疗费,还有就是楚行睿的学费也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他们给楚行睿就读的是一所专注中英泰三语为基要的外语国际学校,其月度开支远超当地居民工资水平之上还要翻几倍。
而这个家里似乎又只有107和楚丛月两个劳动力,生活拮据也是不可避免的。
“二叔,我还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什么秘密?”
楚行睿提了一下气门,又压低说:“我们很快就要搬家了,要搬到新房子里去,到时候你可以去新房子看我和哥哥。”
“搬家?”傅时朗问,“搬到哪里去?”
“我不记得路了,是齐叔叔买的新房子,已经买小床放进去了,但是还不可以直接住。”
小孩觉多,没聊几句就睡着了,傅时朗守了几分钟后就出了这个房间,他心事重重在这个阴湿的屋子里走了两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这屋子根本没有两个房间,只是他们用一块木板和帘子把两张床分别隔开了而已,不过里面家具还挺齐全,就是看着有些年头了,最重要一点是房子打理得很整洁干净,看得出来他们四口人是有好好在过日子的。
楚丛月回来时浑身都是水,他看到傅时朗还没走也没力气去追责了,“我弟弟呢。”
“睡了,小声点。”傅时朗想去给对方拿毛巾什么的,但又不知道在哪,“怎么搞成这样?”
“水管爆了。”楚丛月说着就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拿了身干衣服出来,“你最好是能在我洗完澡之前自觉离开,别逼我把你踹出去。”
换洗舒适后,楚丛月看傅时朗还没走,他也懒得赶,主要是屋里还有个小孩,不方便他大动干戈。
而傅时朗也知趣的没有发什么疯,他就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楚行睿的画册。
楚丛月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外形气场,傅时朗完全和这样破旧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从来没有觉得两个人可以天差地别成这样,这种一点遮羞布都没给他留的感觉他忍不住恼怒。
“你想跟我谈一谈可以,现在我就跟你谈,所以你千方百计跟踪我到底想干嘛。”楚丛月压低声音问,他已经尽可能不让自己发火了。
傅时朗起身拿过面前人手里的毛巾,盖到对方头上擦了擦,他面色凝重,不容开玩笑说:“……想跟你重新开始。”
“从哪里开始?”楚丛月不为所动。
开始什么傅时朗也说不准,也不知道能从哪一段开始,他斟酌过后,找到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阶段开始:“从你还喜欢叔叔那时候开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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