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逐柳天司
傅时朗的感知能力因为酒精对大脑的麻痹也相应的消退了,他过了很久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个情况,与此同时他还发现楚丛月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发抖?”傅时朗虚声问。
楚丛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发抖,他轻轻摇头,唇瓣颤了颤,也同样小声说:“不知道……”
两人一明一暗的目光交织了将近半分钟之久,两股喷热的喘息越逼越近,傅时朗的目光也越来越浑湿。
他以为楚丛月抖得越来越快时,却又发现对方不只是在发抖,而是他的手掌落在对方的心口上,那急促抖动的,是对方的心跳而已。
他大脑的清醒程度已经不能支撑他去分析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包括今晚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和处境。
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神志清醒在的,但也聊胜于无吧。
总之,楚丛月那如同暗示和邀请的一声“傅叔叔”出口后,他只剩本能的就吻下去了。
唇舌交缠的感觉让楚丛月的反应很是激烈,他像是受惊那样,骤然把男人的背抓得死死的,指甲都要掐进对方的皮肉里一样狠。
傅时朗用手掌掐住对方的下巴将人固定住,重而粗急地一次一次吻开对方的唇缝和牙关,楚丛月平时不是上赶着逗他吗,这会儿却畏畏缩缩的,最基本的回应也没有。
楚丛月不是不回应,而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傅时朗平日里这张嘴说话温温和和的,现在咬人竟然咬得那么粗鲁,简直要把他的的嘴唇吮出血一样狠,他的嘴唇和舌头都麻得没知觉了!
不仅如此,傅时朗还一直掐他的腰,捏他的大腿,亲急眼了还要吸他的脖子,他只是觉得有点痛,想动一动肩膀,傅时朗又把他的手腕压得死死的,连他的掌心和手指都要亲。
“傅…叔叔,我想…喘气…”楚丛月好不容易才从能溺毙人的吻里抽出气来说。
傅时朗短暂的恢复了一下理智,他松开了对方的唇瓣,盯着人看了三秒钟后,又问:“喘够了吗。”
“好,好了…”
楚丛月其实一口大气都还没出,但傅时朗又马上亲了上来。
第12章 :正中下怀
楚丛月对两性关系中的身体接触认知基本来源于图书文字,但他在此之前能接触到题材也仅限于男女两性,再加上书籍中对这种亲密行为的描写过于晦涩,他并没有什么太直观的理解体验。
直到现在身处此等情景,楚丛月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肌肤之间的摩擦贴合是滚烫干涸令人亢奋难忍的,吻是濡湿淋漓你我不分的,喜欢是先从经脉血管里沸腾直击心脏的。
奇妙的身心体验让楚丛月觉得自己好像要喜欢上傅时朗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也因为现在这种生理感受跟他一样,就对他产生喜欢的感觉。
傅时朗粗力卷着他的唇瓣来回吮,逗着压着逼着他的舌头出来回应,他糊涂而又生疏的竭力回应着,但远远还追不上对方的来势和凶况。
对方手掌发热,很是有目的性的直接钻入他的衣服里,并大胆抚上了他律动失衡的心口,但是楚丛月知道傅时朗要抚的不是他紧张的心,而是单纯的、出于本能的要扌莫他的8.匈。
男人的喘息声重而难捱,一声又一声钻进楚丛月的耳朵里,那是感到了舒l适而又依旧觉得饥渴的喘息,他突然又觉得傅时朗还挺虚伪,明明平日里怎么看都不是这样的人……
……
燥热的日光从窗外射进来直晒在床褥上,傅时朗感觉眼前一片强光实在不适,思绪混沌间,他还记得自己今天要去办申请的事,于是便强撑着睁开了眼皮,但是又发现眼前的一切,好像不是他的卧室?
傅时朗感觉到胸前有一股平和的呼吸后,他身子旋即就僵住了。
傅时朗已经想起睡在自己臂弯里的人是谁了,可他低头看下去时,呼吸还是顿滞住了。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他只能看到楚丛月的半张脸,对方睡意昏浓,一只手揪着他身前的衣服,一只手则套着他的腰,大片敞开的领口里,全是狰狞醒目的……咬痕?
傅时朗的脑袋像是撞钟那样被狠狠撞了一下,巨大的轰鸣声在脑海里不断回响回放,最后钟声淡去,他耳边隐隐约约只剩楚丛月昨夜一直在他臂弯里叫唤口申口今的颤音。
“……”傅时朗浑身打了个寒噤,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青了。
傅时朗轻手轻脚的往被子里摸了摸,还好,该穿的一件没少。
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后,傅时朗先是过去把窗帘都拉紧,又轻哄着给楚丛月戴上了眼罩。
等屋子里一点光亮都找不到时,傅时朗才如洪决堤那般,腿软的跌坐在了床边上。
昨夜的帧帧回忆宛如碎镜残片,随着他的追悔莫及而变得愈发清晰紧凑。
他记得榻浪.震//颤,记得楚丛月像个无助的物件一样1遭他大胆玷..1污,楚丛月在喊疼,他还有脸叫人把衣l扣l开一开……傅时朗不敢再细想,因为他脑海里,全是自己龌龊下流的嘴脸。
傅时朗难以置信捂着眼睛喘了足足三分钟气,才再次确信自己真做了这种禽兽不如的莽撞事。
……
楚丛月醒的时候天还没黑透,他摘下鼻梁上的眼罩,在黢黑的空间里喊了两声傅时朗的名字。
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后,他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结果刚刚出房门,仍是刺眼的自然光从长廊窗外扑过来,使得他眼前的世界立马轰然就退成满屏的灰色噪点。
楚丛月不得不退回了房间里又躺回床上去。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时,本在假寐的楚丛月不受控地选择了装睡,等他想起自己没必要装睡时,床垫已经发出了下陷的声音,来人已经坐到了他身边。
“醒这么早?”
楚丛月睁开一条眼缝,看着男人的大致轮廓说:“不困了。”
“天还没黑,等半小时再出去吧。”傅时朗察觉到了对方的小心注视,心里的懊恼随之更加具体了。
“叔叔,我……”
“什么。”傅时朗抢话问。
楚丛月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别扭说:“我脖子酸。”
“……我知道。”
“以后你每次都咬这么狠的话……”
“那就怎么样。”傅时朗刚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楚丛月不知道傅时朗感觉如何,他个人感觉有点不太良好,因为他昨晚一直很被动,对方又咬又啜的脑子还不清醒,他几次都以为傅时朗想要把他掐碎吃了,他现在哪哪儿都是酸的,要是下次还是这样,他肯定会被玩出内伤的。
“我会……”
结果他还没说完,傅时朗又打断说:“不会了,不会有下次。”
楚丛月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坐起身来,有点思路不济:“什么……”
傅时朗自认为自己还算冷静,他润了润嗓子,硬着头皮试图挽救弥补说:“虫虫,这件事只能算意外,当然,全部责任在我身上……”
说到一半,傅时朗自己都编排不下去了,好像怎么说都太牵强了。
“你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傅时朗干脆直入主题了,“叔叔会改正,也会补偿的,这……”
“发生过了为什么要说没发生。”楚丛月不解。
“……”傅时朗语塞,“那叔叔先问你……你认为什么人、什么关系之间可以做这种事?”
楚丛月当然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他有点生气,生的不是傅时朗不想承认的气,而是对方现在这副生陌疏离要划分距离的态度,明明昨晚不是这样的!
“嗯?可以回答我吗?”
“傅叔叔怕别人知道?”
“……不是怕。”傅时朗心里强撑着,“是这不适合公之于众,因为这是一件不合情理和伦理的突发性事件,我们该做的是去及时纠正和反思,而不是把问题复杂化,叔叔这么说……你明白吗?”
楚丛月暗暗攥紧了拳头,“不明白。”
“那我再说通俗点。”傅时朗呼了口气,“假设,假设楚夫人知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想?虫虫认为她会怎么想?”
楚丛月咬紧的牙关慢慢松了下来,他想说什么,又不能真说出来。
“你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还是你叔叔,今天是,明天是,一辈子都会是,就算楚夫人没意见,你继父怎么想,我的哥哥怎么想?虫虫觉得他们能接受自己的孩子和叔叔……搞到一起吗?”
傅时朗说得自己更难堪更无地自容了,“叔叔还比你大了12岁,你再小一岁我就犯法了,这不仅仅是伦理和廉耻问题,这是我在占你便宜,我不能继续误导你的思想和行为,这样说能听明白了吗?”
“……”
“如果这件事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话……结果只会是你被送回去,永远也见不到我而已,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楚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楚丛月压根就没有想到那么远,也没想过结果如何,傅时朗享受了他的身体,为什么现在要反过来批评他!还要用把他送回去这种话威胁他!
他又没有要傅时朗明天就跟他结婚,给他名分,傅时朗自己爽完了就给他立礼义廉耻、道德纲常,他昨晚让自己给他摸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起廉耻纲常?!
“总之,过后我会送你去夫人那边一起住,这种事情除了及时止损没有更合适的……”
傅时朗话还没说完,楚丛月就跳下床来跑了出去,“我还不想跟你住呢!我全身都疼死了!”
“虫虫!回来!”
楚丛月不管背后赶来的脚步声,但他往外跑没几步,就因为什么也看不见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轻微的震感在脑门晃开,楚丛月又感觉自己鼻子里涌出来大股热流,他跌坐在地上,疼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磕哪了?!”傅时朗赶忙把他抱了起来,捧着脸检查了一下,但衣袖瞬间就被对方的鼻血沁红了,他朝楼下喊了人去叫医生,又连忙把人往洗手间的方向抱去。
鼻血止住以后,傅时朗又让医生开点消痕的药,但这家庭医生没看出来伤患哪有什么伤疤伤痕的:“请问是消哪儿的痕?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傅时朗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楚丛月,又胡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含糊其辞道:“脖子……他脖子昨晚有点痒,抓花了,明天还要见人,有没有一用就消的药。”
“哦,哦……这个。”医生赔笑了笑,“这个没有什么适用药物,只能等自然消退……不过人的皮肤上有很多细小血管,平时…挠痒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力度……否则很容易造成皮下血管破裂的……”
傅时朗音色凝重的嗯了一声。
把无关人员都遣散前,傅时朗又再强调了一遍让他们注意“谨言慎行”这件事。
三楼只剩下两人后,傅时朗过去把装睡的人抱了起来,他捏着人脸检查了一遍鼻腔,又好声好气试图和解说:“饿不饿,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可以吗。”
“我今晚就要去妈妈那边住。”楚丛月犟道。
傅时朗看了对方的颈根一眼:“可以,但是要等过两天。”
楚丛月知道对方在看哪,他轻哼:“傅叔叔不是说了只是挠痒吗,挠痒也不能让妈妈知道?”
“别人怕我,夫人会怕我吗?还是说你不怕她?”
傅时朗临时改变了主意,既然事态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了,只有决绝的处理方式才能永绝后患,这件事他只能秉持绝对否定的态度,和气的商量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至少对楚丛月这种一根筋的性子来说没用。
“吃饭,还是现在就把你送过去?”傅时朗口吻严肃而不容无视,“选吧。”
楚丛月咬了咬后槽牙,他一分钟都不想跟傅时朗待在一起了!
可是他觉得傅时朗说的也没错,楚禾要是知道他和傅时朗的事,他肯定要被送回去的。
“吃饭,吃饭!”楚丛月委屈着脸吼道。
傅时朗这下满意了,他把人紧紧揽进怀里,按着对方的脑袋往自己胸口里带,一边拍背一边哄说:“好了,虫虫明白就好。”
在吃饭之前,傅时朗又让楚丛月换了贴颈的高领衫。
楚丛月慢吞吞的吃着东西,时不时留意守在一旁的佣人和杨树,虽然他们都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但是他觉得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同情的眼神,总之好像大家都把他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
接下来的几天,楚丛月都没有离开过这栋楼,他一直回避着外界,也开始回避起了傅时朗。
傅时朗连着几晚要带他出去玩,他都拒绝了,只安安静静的在房间里玩一些图纸游戏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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