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秦阿秦
王彤彤和董盛没有说太多,只是拣一些小趣事说了下。
也有人问起谢钰元,倒是没人敢直接去问傅权霄,谢钰元也简单回答了下,众人这才知道两人上学时只是朋友,毕业后就各自上大学了。
林苏苏已经脑补了十万字别后重逢结婚的故事,嗑得不要不要的……
谢钰元想到最开始的那些事,不由看了眼傅权霄,正好傅权霄也在看着他,不由对他微微一笑,有些怀念。
最开始,他和傅权霄的确很不对付,相互看不惯。
傅权霄动不动就找他的茬,他也相当不喜欢傅权霄,对他动辄冷言冷语,或者直接漠视。
后来,某一天之后,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转变,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再后来,相互对对方增加了很多了解,成了朋友,然后逐渐交心,变成好朋友。
一起去了他乡下的奶奶家玩,一起学了吉他,一起做了很多事……
傅权霄也想起了很多那时的事,有些微微出神。
说说聊聊,手中做面点的动作也不停,很快,面点做完,只剩下进蒸锅了,第一个活动差不多结束。
农家乐几人把大家做好的面点拿进厨房,由林苏苏负责放进大蒸锅里蒸,蒸好之后会拿出来给大家吃。
其他人则是开始准备第二个活动糊风筝的材料,糊风筝需要的施展空间比较大,好在节目组为他们搭好了雨棚,场地就转移到了院子里。
布置好了这些,谢钰元和傅权霄也该出发去做任务了,糊风筝会由昨天去学习的许熠和成烁带头负责。
今天的原定任务行程本来是出去采蜂蜜,结果因为雨势只好取消。
早上导演组告诉他们,想到选民宿那天,谢钰元曾说过可以学习做豆腐,今天的任务就改成去村里的那户人家学习制作豆腐。
同在一个村里,路也不远,两人打上伞,连同跟拍的摄制人员,一起朝做豆腐的那家走去。
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大婶已经在自家廊下等着,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请他们进屋,喝碗热汤。
农家乐之前就向大婶家定了一个多月的豆腐,开业这几天,大婶家几乎每天都给他们送豆腐,和两人也算熟悉,谢钰元没有拘泥客气,道了声谢,接过了热汤。
大婶家的厨房很大,平时做豆腐主要就是在厨房做。
做豆腐之前,要先把黄豆泡六个小时以上,大婶已经泡好了,此时把黄豆搬到准备好的石磨边,对他们说:“其实现在我们都用豆浆机了,省时省力哩,你们节目说要用纯手工做,这就把好久不用的石磨洗干净搬出来了。”
大婶朴素地直接把导演组的要求说出来了,跟着他们过来的李导不由有点尴尬。
谢钰元失笑:“没关系,我们可以手工磨一小部分,剩下的都用豆浆机打出来。”
大婶反而迟疑了:“那能行吗?他们让吗?”
她说的“他们”显然是指导演组,谢钰元说:“能行,您放心吧。”
主要是大婶准备的黄豆太实诚了,满满一大盆,真要全部手工磨出来,时间来不及。
李导也默认了,他也没想到大婶这么实诚,泡好的黄豆也不适合久放,最好泡多少都用完。
大婶放松地笑了出来:“那就行,还以为今天要忙到好哩。”
大婶开始教两人用石磨磨黄豆,这个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技巧,等她做了一会儿示范,谢钰元和傅权霄轮流上手磨了起来。
谢钰元一边磨,一边问大婶:“这个磨出来就是豆浆吧,能直接喝吗?”
大婶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能不能,直接喝有毒的,要煮熟以后才可以喝。”
谢钰元了然,他也想了起来,生黄豆是有毒的,生磨出来的豆浆也有毒,当然要煮熟。
他对傅权霄说:“以后不仅是制作豆腐,磨豆浆也可以单独作为一项活动。”
傅权霄点头,又看向李导:“今天的奖励里会包含石磨吧?”
李导汗了一下:“有的、有的。”
还好本来就有,不然岂不是又被安排了?
谢钰元想起什么,也问:“是那种单人用的小石磨吗?太大了客人不好操作。”
李导默了默:“有的……是小石磨。”
李导只能安慰自己,本来就有,没有被安排,我没有被安排。
傅权霄夸了一句:“做得不错。”
谢钰元也点头肯定:“准备得很充分。”
李导:“……”
这种被领导夸奖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关键是,为什么他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仿佛得到了领导夸奖的喜悦?
李导都想扶额了。
谢钰元得到回答,就不再管李导,和傅权霄轮流上手,一段时间之后,把一部分黄豆磨成了豆浆,大婶也把剩下的黄豆用专门的豆浆机都打成了豆浆。
大婶说道:“今天我们做老豆腐,豆浆不用稀释,如果要做嫩豆腐,打出来的豆浆还要加一半的开水稀释。”
谢钰元点头记下。
大婶把一部分打好的浓稠豆浆倒进了一个白色布袋子里,然后在锅台了块木板,开始揉压布袋,随着她的按压,白色的豆浆从布袋里渗透了出来,淌进了下面的大锅里。
大婶解释:“我们等会就用这个豆浆做豆腐,布袋里剩下的就是豆渣,豆渣可以炒着吃,不过我们一般都用豆渣喂猪喂兔子。”
大婶示范了一会儿,让到了一边,谢钰元开始上手揉压布袋,豆浆很顺利地渗透了下去。
他用力按了一会儿布袋,双手不停的揉压动作间,突然,他的余光好像瞥到了什么。
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
谢钰元有些心神不宁,勉强按压了一会儿,换了傅权霄来上手,他擦干净手上沾的豆浆,连忙翻过右手的袖口一看,然后个人都呆了一下。
他翻过另一边的左手袖口看了看,一颗装饰性的纽扣规规矩矩地呆在上面。
再看看右手袖口,没了。
没啦。
极、其、不、对、称。
谢钰元:“……!”
谢钰元看看左手袖口的纽扣,又看看右手空荡荡的袖口,然后连忙在厨房的地上到处看了起来,是不是刚才不小心掉到哪里去了?
我纽扣呢?
到处看也没找到。
谢钰元呆呆地左右看看两只极其不对称的袖口,表情凝重。
他丢了一颗纽扣。
那么大的一颗纽扣呢?刚刚还很对称地呆在袖口上的,现在怎么没啦?
傅权霄注意到他的举动,不由问道:“怎么了?”
谢钰元凝重地说:“我丢了一颗纽扣。”
傅权霄一僵:“……”
第19章
谢钰元又在厨房里自己呆过的地方到处看了看, 没能找到。
可能是掉在路上了,或者丢在农家乐里了?
他摸了摸右袖口上空荡荡的线头,纽扣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勾掉的, 想着,他问向傅权霄:“你看到我的纽扣掉哪了吗?”
傅权霄僵了僵, 维持着镇定摇了摇头:“没看到,没有。”
谢钰元也没报什么希望,不知道丢在了哪里,顶多回去了再找一找, 大概率找不到了。
一旁的大婶见状也帮着找了找, 最后热心地说:“没有哩,是不是掉在路上啦?我家里有很多扣子,帮你补补吧?”
谢钰元连忙说:“不用了大婶,只是小事。”
没错, 掉了个纽扣而已, 不对称而已,只是小事。
他这样说服着自己。
大婶也觉得的确只是小事,没有再坚持, 带着他们继续做豆腐。
旁边的李导等人则是有些迷惑,脑门上又冒出一个问号。
他们之前没看到谢钰元的纽扣掉了, 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傅总捡到的那颗纽扣是谢钰元的。
他们都知道谢钰元有强迫症,对谢钰元寻找纽扣倒是不意外,而且还觉得元哥很可爱。
可是傅总明明捡到了谢钰元的纽扣,现在为什么不还给他呢?还撒谎说自己没看到。
难道……
难道傅总是在逗元哥!
几人想了想,觉得自己真相了。
只有这个由了,正常人也想不到别的由吧?
傅总真是恶趣味啊。
导演组也不戳破,逗逗元哥, 是挺好玩的,看元哥强迫症的样子,他们都憋着笑。
厨房里,大婶的豆腐教学还在进行,豆浆过滤完后,大婶把白布包裹的豆渣倒进了旁边的塑料桶里,在灶台里烧起了柴禾,把豆浆煮热,撇去浮沫。
之后又用小火慢慢熬煮豆浆,同时开始准备点豆腐用的卤水。
这个过程中,谢钰元跟随着大婶学习,时而上手操作,注意力却总是不能集中,不由自主地,视线就会看向自己的右袖口,心神不宁,很是在意。
少了一颗纽扣……
好不对称……
旁边的傅权霄看到他几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不由地隔着口袋摸了摸那颗纽扣,然后把手伸进了口袋里。
把那颗纽扣在口袋里摸了又摸,最后握在了掌心。
一会儿之后,掌心里的纽扣都被捂热了。
犹豫半晌,他还是没能把握着纽扣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