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那今天是宫鹤的生日吗?”
陆野哼声:“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他今天生日,所以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才会突然过来柳城,搞半天,原来你不知道啊。”
安然抿了抿唇,有些难过。
他和宫鹤从来没有聊过生日这个话题,宫鹤好像也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如果不是今天陆野提起,他恐怕都不会知道今天是宫鹤的生日。
陆野见他情绪低落,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找补:“咳,那个...宫鹤他不怎么喜欢过生日,所以他才没有跟你提这件事。”
安然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陆野无奈地开口:“宫鹤他们家生意做得有点大,跟很多商圈的大佬们都有来往,今天不是年初五嘛,说是给他办的生日宴,其实就是给个机会让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凑到一起,谈谈生意什么的。”
安然自动自觉地脑补了宫鹤是个小可怜的模样,有些心疼:“他的爸爸妈妈...”
陆野故作深沉:“唉,豪门的事情,谁知道呢。”
安然微微蹙着眉头,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感。
陆野悄悄地看了他一眼,把露出唇边的笑意又憋了回去,“我今天去找宫鹤的时候发现他的易感期快来了,整个人都有点暴躁,幸好是你来了。”
安然:“嗯?”
陆野终于找到机会把这件事说出来:“你可能不知道,宫鹤易感期的反应要比寻常Alpha易感期时的反应严重许多,你看见过他手臂上的那些针孔吗?”
安然点点头,他偶然看到过宫鹤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宫鹤跟他解释过那是打抑制剂留下的针口,过段时间就会消退了。
陆野想起宫鹤的易感期就发憷,“他每次易感期都要被关进隔离所重点看守,而且他打抑制剂跟不要命似的,再这样下去,我估计他都要被易感期折磨死了。”
安然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有啊。”陆野看了他一眼,说道:“Omega伴侣能舒缓Alpha易感期时的痛苦,有了Omega的安抚,Alpha也能在易感期时平静下来,所以宫鹤家里一直在给他找Omega。”
安然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看着他:“找Omega?”
陆野见他的脸色发白,赶紧补充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宫鹤从来没接受过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你应该也听说过吧,宫鹤家里给他找了个契合度92%的Omega,宫鹤都拒绝了,他这个人不看重信息素契合度。”
看着安然难看的脸色,陆野感觉他好像一个不小心把事情搞砸了,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会不会直接一刀了结了他。
安然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豪车,突然有种误入城堡的灰姑娘即视感。
宫鹤的生日宴办得很隆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都穿着礼服,只有他穿着大棉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陆野:“怎么不进去?”
安然:“...有没有后门?”
“???”陆野不解地看着他:“有前门不走,你要走后门?难道你想悄悄地给宫鹤一个惊喜?”
“?”安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我今天穿成这样参加这样的场合,合适吗?”
陆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不挺好的吗?”
安然深吸一口气,决定待会给符枣发消息在背后蛐蛐陆野。
最后在安然的坚持下,陆野还是带着安然走了后门。
两人刚走从后门进去就被管家拦住了,管家面露难色:“少爷的心情不是很好。”
安然:“怎么了?”
“那又如何?”
“你还不明白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Omega。”
楼上似乎爆发剧烈的争吵声,陆野双眼一亮:“快快快,跟上吃瓜的步伐。”
陆野跑得快,还没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极强势的Alpha信息素。
他脚步一顿,犹豫着还要不要上前。
他能感觉到宫鹤已经在暴走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没想到宫鹤已经发现了他。
“你怎么来了?”宫鹤声音里透露着不悦,脸色阴沉。
陆野不敢说他是来看热闹的,好在是安然及时赶到,他连忙解释:“我是来给你送人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安然:“喏,你老婆在这。”
宫鹤短暂地怔了怔,随后把陆野推到一边,接过安然手中的行李箱,惊喜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陆野撞上楼梯的扶手,痛呼一声:“靠,你怎么能区别对待?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小老婆吗?老宫??”
安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原本想给你个惊喜,但好像被我搞砸了...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匆忙赶来,什么都没准备。”
宫鹤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一口,“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是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在吵什么?”
忽然间,房间似乎来了很多人,接着,所有的目光聚焦在了宫鹤和安然身上。
“小鹤?”
宫鹤妈妈好奇地打量着被宫鹤搂在怀里的Omega,温柔地笑了笑:“这位就是安然吧?”
安然紧张地看了一眼宫鹤,心里大概有了个答案。
宫鹤:“是我的母亲。”
安然稳住心神,忐忑地喊了一声:“阿姨好。”
方蔓看着儿子手上的行李箱,会心一笑:“让小鹤先带你去休息吧。”
宫鹤牵着安然的手,也没管其他人,径直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祁子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冷冷地看着宫鹤怀里的安然。
“他是谁?”
宫鹤刚想说话,方蔓挽着他的手臂,笑道:“小鹤,先带然然去换套衣服吧,你是今天的主人公,别耽误了时辰,宴席该开始了。”
祁子墨看着方蔓,声音微颤:“伯母...”
“然然是小鹤的男朋友,一会还是让小鹤亲自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方蔓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在场的人听清楚,包括还没走远的安然跟宫鹤。
祁子墨眼眶微红,“可是我跟宫鹤……”
他的话语声未尽,就被方蔓打断:“那孩子可是跟宫鹤有着100%的契合度呢,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鹤喜欢他。”
方蔓随即看了一眼围观的宾客,微微一笑:“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散了吧。”
安然忐忑地跟在宫鹤身后,想起刚才那位拦住他们去路的Omega,有点担心,“我们就这样走掉没关系吗?”
那个Omega就是陆野说的跟宫鹤有着92%契合度的人吗?
在他们还没来到之前,宫鹤是在跟他吵架吗?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没关系。”宫鹤的步伐很快,安然还得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安然呼吸急促,慌乱地跟在他的身后,“慢一点,我跟不上。”
宫鹤打开房间的门,把行李箱丢下,将安然抵在门板上。
安然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就被宫鹤吻住了双唇,他瞪大双眼,双手被死死地扣在头顶。
汹涌的薄荷信息素缠绕着他。
安然几乎要喘不过气了,他咬了一下宫鹤的舌尖,换来喘息的机会。
“你慢一点,宫鹤,我承受不住。”
宫鹤再次覆上他的唇,温柔地舔吮着他的唇,不像刚才那般粗野,却让安然感觉到他极力克制下的疯狂和情动。
Alpha的信息素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变得具有攻击性。
安然想起陆野说的易感期,他无力地踹了宫鹤一脚。
宫鹤轻轻擦去他唇上的水渍,喑哑的嗓音带着不均匀的喘息声:“怎么了?”
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易感期来了?”
宫鹤忍住强吻他的冲动,将他搂近怀里,压抑着嗓音,轻声哄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伸手回抱着他的肩膀,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担忧,“陆野说你的易感期越来越不稳定,随时都可能会失控,处于崩溃的状态,我担心你会伤害自己。”
宫鹤眼底的风暴一点点退去,柔声哄道:“别担心,陆野就是爱胡说八道,别信他的话。”
安然不觉得陆野是在胡说八道,他挽起宫鹤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又发现了新的针口,而且像是今天才留下的,他懊恼地看着宫鹤,生气地说道:“抑制剂是什么好东西吗?抑制剂对Alpha来说效果本来就不大,你还打这么多。”
说着说着,安然的眼眶都红了,他轻轻摸着宫鹤手臂上留下来的密密麻麻的针口,心疼地直掉眼泪。
“生日不告诉我,易感期也不告诉我。”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
“分手”两个字说出来,安然委屈的眼泪簌簌往下掉,砸在宫鹤的手臂上。
“对不起。”
宫鹤感觉安然落下的眼泪像是在他胸口上砸出一个大洞,他慌乱地擦拭着安然脸上地泪水,轻声哄道:“对不起宝宝,我错了,不要哭。”
安然坐在沙发上,泪水落得汹涌,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宫鹤跪在他的脚边,一遍遍地擦着他的眼泪。
“不哭了好不好?”
“眼睛都肿了。”
“不要听陆野瞎说,我一直都不过这个生日,他是知道的。”
“所以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宝宝别被他骗了。”
“易感期是因为我担心把宝宝吓跑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宝宝。”
安然吸了吸鼻子,眼眶中闪着细碎的泪光,哽咽道:“你下次再瞒着我,我就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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