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都瞒我是富二代 第26章

作者:徒有月夜 标签: 打脸 甜文 爽文 团宠 萌娃 真假少爷 近代现代

段榆京注意到岑乐逸改变了称呼,目光有所预料地投向站在他家门后的岑宴。

两个男生的目光撞在一起,岑宴看段榆京的眼神都变了有些咬牙切齿,而段榆京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

段鸿飞下了车,伸展着身体,见到小朋友岑乐逸调侃他,“乐乐真是太喜欢我们家阿京了,这么晚了不睡觉非要等到阿京回来呀!可惜,可惜乐乐不是小姑娘,要是给我们家做媳妇在再好不过了。”

这话惹来了岑宴的不快,岑宴不咸不淡地道:“段叔,您是什么意思?我们乐乐是女孩您就想把他当成童养媳了?还好我们家乐乐是男孩,是女孩不得小小年纪就被霍霍。”

“嘿,你这孩子……吃炸/药了吧?”段鸿飞不太理解岑宴为什么突然生气,只好道:“好吧好吧,你爸爸也讨厌我说这些,我不说了不说了。”

岑乐逸抱着段榆京插嘴,“我就想要当阿京哥哥的老婆!乐乐就要!”

岑宴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想把岑乐逸给扯回家里去,但段榆京把岑乐逸挡得死死的,不肯放岑乐逸走。

岑宴就瞪着岑乐逸:“乐乐,跟哥哥回家,家里的房子都修好了,也给了你新房间,妈都把东西放进去了,回去睡觉!”

“我不!”岑乐逸抱着段榆京,他整个身子都躲在段榆京身后,“我、不、要!而且妈妈都没有让乐乐回去,我不要!我!不!要!”

段榆京便道:“宴哥,乐乐一直都跟我睡,回去可能睡不习惯。”

“这里没你事!你不在的时候小鬼都跟我睡,睡得可香了,哪里会睡不着?你让开,我把小鬼拎回家。”说着就要逮住岑乐逸,被岑乐逸躲开了。

段榆京见状把目光投向他爸段鸿飞,段鸿飞全当没看见,“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自己解决,我要回去睡觉了!”就闪人。

凌晨一点多的院子里,一大两小眼神对峙着。

第33章

那天凌晨, 岑乐逸还是睡在了他阿京哥哥家,把岑宴的话当做放屁。

如愿睡在段家后岑乐逸很高兴,这么晚了还不肯睡, 非要等段榆京洗澡后跟他的阿京哥哥说悄悄话。

段榆京洗完澡后吹干衣服,见着岑乐逸跟在他屁股后面抱着个娃娃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就放下手里的一切东西, 揉着岑乐逸的小脑袋。

“怎么了?”

岑乐逸扁扁嘴巴抱住段榆京喃喃地说着:“哥哥,我好像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需要好多好多的钱钱, 爸爸妈妈都在发愁, 哥哥知道的乐乐家里很穷很穷的, 乐乐怕花光家里所有的钱钱。”

这是岑乐逸最担心的,他的养父蔡方同第一次到岑家的时候就各种嫌弃,说房子地段差劲还是自建房,在蔡方同眼里, 自建房就和农村差不多, 没有小区没有物业,脏乱差,蔡方同很是看不起。

岑乐逸跟来的时候缩着脖子听到蔡方同一路上都在说“真脏啊,真穷啊”,以至于在岑乐逸心里岑家穷得很, 穷到给他治病都是非常非常困难的事。

段榆京听后一惊, 想看看岑乐逸怎么了, 他把人翻了一圈,后知后觉岑乐逸说的不是外伤,便急着问:“乐乐怎么了?为什么生病了?”

岑乐逸扁扁嘴巴,依赖地窝在段榆京怀中, “乐乐不知道,乐乐每天都要吃好多好多的药药,那些药药好贵好贵,乐乐不想吃,反正乐乐很小,死掉了就死掉了,如果我没了还有哥哥在,而且乐乐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他们不会伤心很久。”

回到岑家的岑乐逸懂事很多,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换一个爸爸妈妈,可既然之前的爸爸妈妈不要他了,那就算了,他新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好很好,就以为自己不是爸爸妈妈亲生的看他可怜才养着他,他不希望因为他的病让爸爸妈妈担心又要花很多的钱。

“药药好贵好贵,乐乐不治病了。”所以他才每天逃避吃药,一是太贵了,二是真的太苦了。

段榆京紧抱着岑乐逸,他不懂为什么他现在这么难过,他知道什么是死亡,他的妈妈就因病去世再也看不见了,好不容易他有了个关系亲密的伙伴,他不希望岑乐逸跟他妈妈一样再也见不到了。

而岑乐逸紧紧缩在段榆京怀里,这几天的害怕在段榆京怀中才感到一些心安,突然他感到额头上有小水珠,一抬眼发现段榆京哭了,吓了他一大跳。

“哥哥怎么哭啦?哥哥不哭,乐乐给你呼呼。”

哭对于岑乐逸而言意味着痛苦,而“呼呼”是大人曾经教过他不痛的方法。

岑乐逸站到床上,努力地把段榆京的头按在他怀里,像是大人一样拍着段榆京的背板,安慰他:“哥哥不哭啦,乐乐呼呼就不痛啦!”天真又可爱。

段榆京不说话紧抱着岑乐逸,不断地掉下眼泪。

作为从小就失去母亲的段榆京其实并不爱哭,为数不多的几次伤心全给了母亲,在他年纪更小的时候不懂什么是死亡,直到再也看不见母亲才知道死亡的含义。

在他目前很短的生命里,他爸爸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现在多了个岑乐逸。

这天晚上,岑乐逸安慰了段榆京很久,说他会乖乖吃药的,尽快早点痊愈,让段榆京不用担心他会消失不见,岑乐逸说了好久段榆京才心情好些,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岑乐逸抱得更紧。

到了第二天,段榆京就去找他老爸,段鸿飞昨晚回去后又接了一通公司电话,刚睡没多久就被段榆京吵醒。

段鸿飞对儿子是没脾气的,只好打开门问段榆京发生什么事了,就见段榆京火急火燎地把他全部的钱塞给段鸿飞,还要求爸爸也把钱拿出来给岑乐逸治病。

“爸爸,我知道您有钱,只是念着妈妈住过这里不想换地方,您给乐乐治病吧,我、我长大一定还您,还双倍,不、三倍,行吗?”

段鸿飞一听到岑乐逸生病了,好像还是挺严重的病吓得瞌睡全没了,急着问他儿子,“乐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乐乐昨天晚上跟我说的。”

段鸿飞立刻进浴室洗漱,“行,我知道了,儿子别担心,我现在就去问你岑叔叔他们。”

于是段鸿飞又一大早敲着隔壁的房间门,岑温茂正抱着老婆美美睡上一觉,被吵醒,打开门进客厅就见着他老友霹雳吧啦一通问,还非要塞钱给他,惹得他有些无语。

楼上的岑宴也被吵醒了,实际上他晚上就没怎么睡过,一晚上都在查“怎样当个弟弟喜欢的哥哥”还去问贴吧,大晚上贴吧一堆潜水的,质问他是不是弟控。

评论里一群人整整齐齐说他弟控还说千万别弟控,会让弟弟无法无天,管好弟弟就要打别管喜不喜欢,将来长大了就不好揍了,气得岑宴在评论区怒骂:【老子弟弟可爱得要命,很会撒娇又长得可爱,哪个像你们家的弟弟,只欠揍!】

然后他就被吧主给拉黑了,说他脾气大。

于是岑宴又是气又是老老实实看完了所有养弟弟的教程,第二天被吵醒时两只眼睛下全是黑眼圈。

岑宴还是气得不行,总觉得段榆京不怀好意想要拐走他家弟弟,也是气岑乐逸那么容易就上当,还不搭理他,更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家。

他闹了点小别扭,起床吃饭时岑家夫妇问起昨晚的事,他也不想说,岑家夫妇差不多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也没管,小孩子之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小孩子自己去处理。

由于两家小孩都睡的晚,自然也就起得晚,但岑乐逸要吃药,所以一大早就被岑宴给叫醒。

岑宴还生着岑乐逸的气不想跟他说话,但叫岑乐逸起床喊他吃早饭吃药也是他自己自愿去的。

岑乐逸困得都睁不开眼睛,岑宴一边嫌弃他一边让他去刷牙,岑乐逸很委屈地窝在段榆京怀里瞪着岑宴,要段榆京帮他刷牙。

“你刷个牙还要段榆京帮你刷?岑乐逸,你没断奶?”

“你为什么要这么凶乐乐!”岑乐逸叉着腰。

他长得可爱叉腰发火也像只小奶猫,于是岑乐逸就站在床上叉腰,这样一来可以比岑宴高一些,“阿京哥哥帮我刷牙怎么了!爸爸妈妈都没说过我!”

岑宴额头跳了跳,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不妙,绷着一张脸,也不管段榆京阻止的动作上前一抱,把岑乐逸带去浴室,“哥哥给你刷行了吧。”

岑乐逸嘟着嘴巴,不满岑宴的专断。

一大一小僵持着,岑宴叹着气,想着怎么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把杯子放回去,“行吧,让你阿京哥哥给你刷。”转头就走了。

岑乐逸站在浴室里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他阿京哥哥,小声地道:“哥哥,他……是不是生气了呀?”

段榆京重新站回了岑乐逸身边的位置,他才懒得管岑宴有没有生气,岑宴非要把他挤走那就是跟他对着干,“他经常这样,别理他,乐乐咱们继续刷牙。”

岑乐逸若有所思,却也乖乖听段榆京的话。

自从段榆京回来了后,岑乐逸的吃饭吃药问题就都由段榆京负责了。

这天两家人都醒得早,就都坐在一桌吃早餐。

岑家夫妇因为急着要去上班,把喂饭的任务交给了段榆京,岑宴看了眼段榆京没说话继续吃他的。

段榆京乐见其成,端着碗仔细挑出岑乐逸不爱吃的,再喂给岑乐逸。

岑乐逸非常享受地眯起眼睛嘻嘻笑。

岑宴就发现只要有段榆京在,岑乐逸都很开心,不抱怨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就算有不吃的,段榆京会考虑到岑乐逸的身体劝着岑乐逸,岑乐逸也会乖乖听话,就连难喂的药,在段榆京的一番劝说下乖乖张开嘴巴。

岑宴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段榆京的确特别有耐心,但他也有耐心凭什么自己就比段榆京要差!

他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得出了个结论,段榆京这小子长了张帅脸,岑乐逸吃饭的时候就盯着段榆京的脸看。

想起蔡景澄在的时候也喜欢盯着段榆京的脸看,还偷偷跟他说他将来想长成段榆京那样的,因为那样好看很帅。

岑宴咬牙切齿。

岑宴在心里脑补了许多,一旁吃药冲着段榆京撒娇的岑乐逸偷偷看了他好几眼。

中午的时候岑温茂回来了一趟,发现岑宴和岑乐逸的关系还僵着,抽空去找了岑乐逸说话。

下午岑乐逸睡了一觉活泼乱跳地去和段榆京玩儿,岑宴要走的时候原以为岑乐逸会当没看见,却发现岑乐逸就跑过来拉着他的手,有点害羞有点别扭地对岑宴道:“哥哥,别生乐乐的气了,乐乐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冲着岑宴眨了眨眼。

中午时岑温茂就对岑乐逸说让他去哄哄他亲哥哥,“反正你宴哥哥要一周后回家,你就当哄他一周开心。”

岑乐逸想起早上岑宴明显失望的表情就乖乖去了。

说完这话岑宴当时没什么表情就点了个头告诉岑乐逸不生气了,背对着岑乐逸时却笑成一朵花,开心得不行。

毕竟谁能拒绝得了可爱的乐乐呢?

第34章

就在岑乐逸愁着自己的病会不会让家里人破产时, 另一边的蔡景澄依旧在蔡家过着吃穿不愁但每天都很痛苦的日子。

他的课业越来越繁重,每天上完幼儿园还要做一堆的功课,而蔡家父母准备在他六岁时把他送入小学。

通常本地小学一般招收七岁大的孩子, 六岁过早不好管理,尤其是好学校为了限制过多的学生一般都要求小孩满七岁才肯入学。

为了这事儿蔡方同与孔惜筠请了一群校领导吃饭,顺便想要蔡景澄在校领导面前展示出众的才艺。

为了今天的招待, 蔡景澄在家里练了好几天的钢琴,练到手指磨出一层薄茧才被允许停下来休息。

蔡方同领着他进门介绍的时候, 本市重点小学的校长从上至下打量着蔡景澄。

蔡景澄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却根本没办法拒绝, 从他进蔡家后, 从蔡方同把他定义为天才男孩后,凡是被蔡方同带出来,每个人都喜欢把他从上至下打量,那眼神像是个物品, 十足的冷漠。

“方校长, 就让我家儿子给您弹一首钢琴吧,他弹钢琴可厉害了。”蔡方同有些谄媚地说着。

其实以蔡方同从前的地位是不需要如此低声下气,奈何最近他经营的公司业绩逐月下滑,资金上面临很大的缺口,把他逼到快要退市了, 已经没有闲钱再去打点蔡景澄入小学的事情。

而他所在的圈子一个个都是人精, 见他式微, 立马蹬鼻子上脸。

蔡方同心里冷哼一声,依旧指使着蔡景澄去弹钢琴。

今天的酒局里只有喝酒的男人们,蔡方同是唯一的小孩,他端正地坐在凳子上, 吐出一口气按着钢琴键,弹奏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所弹出的曲子,熟练却机械,带着些技巧,毫无感情。

一曲过后,蔡方同大笑着对方校长道:“方校长,您看如何?我这儿子英文也不错,您看过他的发言没有?”说着就要给对方找一段蔡方同的发言片段。

方校长嘴里说着不错却对蔡景澄入校之事只字不提,蔡方同不好催促。

几天后蔡方同再给方校长打电话,对方以很忙为由一拖再拖,蔡方同便知对方是什么意思,他当场气愤地把手机摔在了车内。

“妈的,摆什么谱!忘了几年前怎么求老子的?”

蔡方同在车内破口大骂,瞥了眼端正坐在车内像是木头的蔡景澄,没好气地道:“是你那天表现不好没入他的眼?”

蔡景澄习惯了蔡方同把火撒在他身上,麻木地道:“对不起,爸爸。”

蔡方同的电话响了,他并不在意蔡景澄的情绪又接起电话,一分钟后再次在车内骂脏话,“他妈的,司康现在这时候就知道替散伙,当初谁非要跟着我一块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