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徒有月夜
岑温茂狠狠拍着岑宴的头,“你小子胡说什么!乐乐他…他那两个养父母知道他不是亲生的后,直接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
岑宴瞪大眼睛,喃喃地道:“不是吧……还有这样的爸妈。”
“你才知道你爹妈有多好了?”白晏静骂他,“一天天的,就知道去上网打游戏,不知道回家!”
岑宴瘫坐在沙发上,难以接受现实,“我不要,我不要那个小鬼做我弟弟,我和他合不来!”
这话没人理他,他的爸妈全当听不见商量着明天带着岑乐逸去哪里玩。
岑宴哀嚎了,发现他爸妈说完话已经去了隔壁段家吃饭去了,岑宴只能老老实实起身跟着去段家。
今天的晚餐保姆做了一桌子的菜,随后解了围裙回家,白晏静放了她几天假回老家。
岑宴到餐厅的时候发现坐满了一桌子的人,只有岑乐逸旁边有空位置。
他瞅了眼他父母,心里门清他父母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让他与他新得的弟弟搞好关系,他才不要和一小鬼头搞好关系。
岑宴不情不愿地坐下,一旁的岑乐逸见岑宴坐下,往段榆京旁边蹭了蹭。
段鸿云眼尖看见了,笑着道:“乐乐,你又有个哥哥了,这回是亲哥哥,比阿京还要亲的哥哥。”
岑乐逸刚才被他爸爸妈妈带过去好好跟他解释了一番,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知道是一回事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他鼓着脸颊不客气地道:“才不是!这个才是我哥哥!我就只有一个哥哥!”紧紧揽着段榆京,段榆京也紧挨着他,眼神时不时扫向岑宴。
岑宴:“……”
岑宴:“嘿你这个小鬼,我还说不想要你当我弟弟!”
岑乐逸点头,“那很好啊,我也不想要你这个哥哥!”
岑宴:“你以为我稀罕啊!”
岑乐逸:“你以为我稀罕呀!”
两人在饭桌上吵架,白晏静出面阻止:“你们两个,不管愿不愿意,岑乐逸就是你岑宴的弟弟,还有乐乐,岑宴是你哥哥,不许没礼貌。”
岑乐逸哼哼着,小身子紧紧靠着段榆京的胳膊,吃个饭都要扒着他阿京哥哥的手臂,“他都不愿意当我哥哥,我为什么要认呀?乐乐有阿京哥哥啦,让阿京哥哥当我亲亲哥哥!”说着给段榆京吧唧一口。
段榆京非常受用,被哄得心花怒放。
白晏静要被气死了,脚踹着岑温茂。
岑温茂呵呵一笑,小声道:“老婆不用着急,兄弟俩才第一次见面,时间长了就好了。”
白晏静狠狠瞪了他一眼,“我看未必!”
两家人气氛不怎么好的吃完了一顿饭,白晏静找上了段榆京,恳请段榆京帮忙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阿京,你劝劝乐乐,一会儿让乐乐回一趟阿姨这里,和他大哥培养培养感情。”
段榆京点头表示好。
岑乐逸见他妈妈拉着段榆京说话,问段榆京妈妈找他什么事。
段榆京却说,“阿姨让我带着乐乐早点睡觉。”又故意问:“乐乐要不要在睡觉前去找你的大哥?”
果然,岑乐逸皱着鼻子道:“不!要!”
第27章
白晏静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岑乐逸对岑宴道:“你看你, 别老板着一张脸,乐乐都不愿意来了。”
岑宴困得要命还不能睡,他妈非得压着他坐在家里沙发上等那小鬼过来说是培养感情, 不耐地道:“妈,那小破孩不乐意就别勉强,我和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培养感情不急于一时。”
白晏静门清岑宴是为了哄她想去睡觉才这么说的, 实际上压根就不想和岑乐逸说话,气得瞪着他:“难怪乐乐就爱粘着阿京, 人阿京比你有耐心多了!我要是乐乐我也乐意跟着阿京, 不要你这个哥哥!”
岑宴耸耸肩, “那很好啊, 让他的阿京哥哥陪着他就好。”说着打了个哈欠就想上去睡觉。
白晏静没办法只能放岑宴回去,她自己去段家看看岑乐逸的情况。
看完俩孩子睡觉后,白晏静回到自个儿房间里发愁。
岑温茂看出了妻子的愁眉苦脸,安慰着她, “顺其自然, 你看阿京从前也不喜欢像乐乐这个年纪的小孩,可自从乐乐来了后,你看阿京对乐乐是什么态度,时间一长阿宴自然知道乐乐的好,不需要我们操心。”
白晏静叹声气, “但愿吧。”
五一两家人愉快地度过了一天, 虽说岑宴对岑乐逸还是不冷不淡的, 好在两人并没有再吵嘴,白晏静安心了些。
到五月的第二天,岑乐逸突然感冒了,他早起的时候整个人晕乎乎的, 段榆京喊他的时候,他靠在段榆京身上迷糊地道:“哥哥,乐乐在转圈圈,好晕呀!”
段榆京察觉不对劲,摸了摸岑乐逸的额头,火急火燎地叫来了大人。
岑温茂还在楼下泡茶,听见段榆京的话茶杯还在手里握着急匆匆地跑上楼。
岑乐逸见到他爸爸,委屈地道:“爸爸,乐乐呼吸不了,乐乐好晕,乐乐好难受呀,乐乐是不是要死掉了?”
岑温茂心疼得不行,抱着岑乐逸就上医院去了。
五一期间不少小朋友感冒,儿科全都是生病在爸妈怀里哭的小朋友。
岑乐逸到了外头没那么难受了,探头探脑地望着身边的小朋友。
比他小的小朋友都在哭,比他大的小朋友也在哭,唯独他□□着没有哭,他顿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拉着段榆京的袖子要段榆京夸他,“哥哥,我厉害吧!乐乐都没有哭耶!”
段榆京手里拿着岑乐逸的小书包,小书包里装着岑乐逸要喝的水还有温度计,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一直观察岑乐逸的状态很是担心。
“乐乐很棒!”段榆京满足了岑乐逸,夸奖了他。
“哥哥,乐乐想吃东西。”岑乐逸在路上吃了一小块面包,这会儿不饿就是嘴巴苦。
段榆京立刻站起身,“你想吃什么哥哥去买。”
“棒棒糖。”岑乐逸拖着音回答着,他舍不得让段榆京走,指着旁边他妈妈硬塞过来的岑宴道:“哥哥不许去,让他去,反正他也没什么事呀!”
岑宴本来就烦去医院,尤其是儿科,但他妈非要让他来,他不肯来还生气了,只能听他老妈的话,跟着过来了。
跟来了也无所事事,挂号不用他挂,孩子不用他看,只能瞅瞅旁边哭着闹着的小孩。
不过岑乐逸这小鬼还是蛮厉害的,周围的小鬼都哭得嗷嗷叫,他却能做到不哭,的确有些像他家的人。
岑宴前一秒还在夸岑乐逸,后一秒就被岑乐逸指使着去买什么糖,岑宴收回刚才的想法,气不到一处来。
“凭什么让我去?不去!”岑宴想都不想拒绝。
“爸爸,我想要阿京哥哥陪乐乐,乐乐现在嘴巴苦苦地想吃糖,能让黑炭哥哥去买吗?”岑乐逸可怜兮兮地望着岑温茂。
黑炭是岑乐逸给岑宴的称呼,岑宴的皮肤是标准的小麦色,但因为经常黑脸,所以岑乐逸赐名“黑炭”。
岑温茂都没犹豫,甩给岑宴十块钱,“去,去买几根棒棒糖。”
岑宴:“……”狠狠瞪着岑乐逸,只能拿了钱出医院给某个小鬼买棒棒糖。
五一期间哪里人都多,周围小卖部还没有棒棒糖,岑宴走了老远才买到几根,他拆了一根放进嘴里,心里头骂着人,果然小孩是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回了医院,岑乐逸已经看过了医生被带去打针。
输液室又是一堆小孩,哭得那叫一个响亮,护士还没扎进去,小孩就已经开始嗷嗷哭了。
岑乐逸好奇地看了眼,又缩了回去躲在岑温茂怀里,他知道接下来他要面临打针。
岑温茂安慰他,“乐乐别怕,不疼的。”
岑乐逸扁扁嘴巴,“骗人!他们都哭了,肯定特别特别疼!爸爸你骗人!”
上回岑乐逸生病住院都是半昏迷的状态,打针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感情,现在岑乐逸很清醒,他看见细细的针扎在小朋友手背上,有些还扎在脚背上,小朋友们哭得此起彼伏,他吓得不行。
段榆京就道:“别怕乐乐,哥哥在旁边护着你!”
岑乐逸不上当哼了一声,“那哥哥能代替乐乐打针吗?”
段榆京哑然,摇摇头,“不能。”
岑乐逸扭过脸撅起嘴巴,“那哥哥还说护着乐乐!哼!”
段榆京想和岑乐逸解释,但岑乐逸因为即将要面临打针,捂着耳朵道:“乐乐不听不听,乐乐什么都不想听!”
岑温茂轻轻拍着岑乐逸的后背板,“乐乐,别怕,爸爸和你阿京哥哥都会守着你。”
岑乐逸还是不高兴,窝在他爹怀里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岑宴冷眼看着,心里不免一阵嘲讽,像是没断奶似的,打个针而已,至于一群人哄着他吗?
全然忘了他自己曾经到输液室打针时嗷嗷哭的嘴脸。
护士叫着岑乐逸的名字,岑乐逸一个激灵,手揪着岑温茂的衣服,另一只还抓着段榆京的手。
岑温茂回应护士,护士就把配好的药水拿过来,显然一副要打针的模样。
护士挂上药水,再确认一遍岑乐逸的名字以及其他信息怕找错人,接着拆开一套针管,给药瓶擦拭碘伏接入针管,排干净管子里头的空气,就向岑乐逸看过来。
岑乐逸的恐惧到达顶峰,吸了吸鼻子,很害怕地对岑温茂说:“爸爸,乐乐突然不会不舒服了,我们走吧,回家家吧。”
护士一贯清楚小朋友逃避打针的各种套路,开玩笑地道:“可是我都帮乐乐配好了药水,这些可都是钱,不能浪费哦。”
岑乐逸想了想说着:“那、那给其他小朋友好啦呀,这样就不会浪费药水啦,乐乐很大方的!”
护士忍不住笑出声,给其他小朋友药水的亏是小朋友才能想到,真是天真又可爱,“不行哦,药水写上了乐乐的名字,他认主人的。”
眼见着护士拿着压脉带就要过来了,岑乐逸很清楚那是即将打针的前兆,两只手飞快藏在身后。
“乐乐真的已经好啦,乐乐不晕啦,乐乐可以呼吸啦,谢谢漂亮姐姐,乐乐不用打针了。”
岑温茂哭笑不得地把岑乐逸的一只小手抓住放在前边,“乐乐,打针就像是蚂蚁咬了乐乐一口,不疼的。”
岑乐逸就知道这个针他是不得不打了,嘴巴扁扁的开始要哭,“可是蚂蚁咬乐乐,乐乐也会很疼,乐乐很怕很怕疼。”
段榆京伸出胳膊道:“乐乐怕疼就咬哥哥,哥哥不怕疼!”
岑乐逸愣了一秒摇着头,“不要!乐乐怕哥哥疼。”
正僵持时,岑宴不咸不淡地丢出话,“还打不打,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
岑乐逸猛地抬头瞪着岑宴,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别人说他不是男子汉,“乐乐就是男子汉!”
“男人还怕疼?”岑宴一手插在裤兜,拽里拽气地道。
岑乐逸鼓着脸颊,把小手伸得笔直递给护士,“哼!乐乐是男子汉,才不怕疼!”
岑温茂发现他这个大儿子没白跟来,就用一招简单的激将法就制服了怕打针的小儿子,挪开脸偷笑着。
护士在岑乐逸的手背上拍了拍,岑乐逸紧紧闭着眼睛,咬着小嘴巴,肩膀都缩了起来。
段榆京看着就难受,抓着岑乐逸另一只小手,岑乐逸很紧张地抓着段榆京。
一分钟后,针扎好了,岑乐逸还不敢睁开眼睛,直到段榆京在旁边温声对他道:“乐乐,扎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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