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岛Land
他这副欲醉不醉的样子实在很招人,那人也没什么脾气,马上吃到嘴边了,也不必在意这点小事。
衣服很快就脱了一地,那人很有服务意识,一看就是老手,不知道约过多少人。
徐霁鸣却没那么大的耐心,阻断了那些繁杂冗长的前戏,坐在床边,示意他张嘴。
那人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意,但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顺从了徐霁鸣的命令。
徐霁鸣发出一声舒适地叹息,呼吸逐渐沉重,他点了根烟。
火苗跃在眼前,徐霁鸣吐了口眼圈,眯起眼,他这个角度看不清人的脸,恍惚间竟然觉得是周孜柏在为自己服务。
空气里发出暧昧的水声,徐霁鸣在床边坐着,上身还工工整整。
烟还没抽两口,徐霁鸣就被人推到了床上,那人的手却开始不老实,往徐霁鸣身:后探去。
徐霁鸣瞬间清醒了,抬眼看着这张有些陌生的脸,猛地坐起身。
他人有些急不可耐,语气也不耐烦,道:“怎么了?”
徐霁鸣烟放在手边,道:“我不做0。”
他已经彻底清醒,所有的东西都一下消退,想到自己这些天实在是不在状态,连最基本的都忘了。
他本来就不怎么出来约,一是嫌弃脏,二是已经找好了供他泄欲还算符合胃口的,没必要去碰外边那些送上来不干不净的,要是再多几个爱拍照片录视频的,免不了麻烦。
这次要不是这么多因素赶在一起,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和顺利。
徐霁鸣直接想下床,那人却看出来了他的意图,一个起身就给徐霁鸣钳制住,道:“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技术很好的,包你欲仙欲死。”
徐霁鸣被他压在身下,一时间居然动弹不得,这人一改前两天聊天的温文尔雅,此时此刻的嘴脸已经完全露了出来。
徐霁鸣冷笑一声:“没兴趣,滚。”
那人也怒了,自己下了两天网的猎物,怎么可能就让人这么跑了,他用身体的重量把徐霁鸣压在了床上,居然就想来强的。
徐霁鸣也不是吃素的,纵然自己力气比不过他,但有的是手段和办法。他直接一抬头直接用自己的额头撞向了那人的鼻子,那人的鼻子瞬间红了,流出来了血。
徐霁鸣立刻趁这个机会抬起腿,用膝盖狠狠撞向了那人。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没有一点收手和余地,那人瞬间发出来一声惨叫,面目狰狞。
徐霁鸣冷眼看着他挣扎,兀自下了床,把衣服整理好,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推开门,外面已经是深夜,徐霁鸣又点了一根烟,骂了一声晦气,就着夜色抽完了。
没过几天,徐霁鸣居然就在一个局上见到了周孜柏。
这是一次应酬,徐霁鸣本来不爱来这种局,但是奈何推了太多次,做局的人跟他家生意往来密切,是很久的合作伙伴,这次又要谈一个大项目,徐霁鸣不得不去。
徐霁鸣平时虽然没有正经,但是这种场面的事儿还算拿得出手,酒量好又会说话,招人喜欢,自从回国之后这种事情逐渐基本都是徐霁鸣在跑,徐新茂早年太拼拼坏了身体,自徐霁鸣回来就一点点承担了这些。
项目的事情他不清楚,但是把人哄高兴,剩下的自然就有人跟着办了。
徐霁鸣进门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些人,周孜柏就坐在角落上。徐霁鸣和他对视一眼,周孜柏似乎有话要说,徐霁鸣却转头和主位的人打了招呼。
他和人寒暄了几句,坐在了首位旁边,正和周孜柏对着,喝了口酒,徐霁鸣才发现周孜柏在看着他。
他起了一点报复心思,故意视若无睹。窜局的人介绍了一圈,轮到周孜柏站起来敬酒,徐霁鸣才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问道:“孜柏,你居然在这里,怎么不跟我说话?我才看见你。”
旁白人问道:“你们居然认识?真是巧呀。”
徐霁鸣回:“是很巧,不过我们也就见了几次面,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
周孜柏沉了脸,看了徐霁鸣一眼,随口附和,“是很巧。”
两个人表现的像是只见过几面随意寒暄的陌生人,这插曲很快就过去,徐霁鸣和旁边的人闲聊,余光扫过周孜柏,却发现他没再看自己了。
徐霁鸣说不上什么心情,轮番喝了不少酒,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他点了根烟醒神,却见设宴的人拍了拍手。
桌上的菜撤下去了,鱼贯而入了一排人,男的女的都有,穿的布料少的可怜,站那一排,像是任人挑选的菜。
那人淫邪一笑,指着那几个小男孩,道:“徐少,知道你的喜好,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话说到这,徐霁鸣不得不从里面随便挑了个人,招了招手让人到自己手边。
他特意看了一眼周孜柏的反应,结果却是让人失望,周孜柏看过来的眼神无悲无喜,徐霁鸣看不出来他的态度。
坐着的人不论愿不愿意都挑了个陪着的人,周孜柏直直地坐在那,皱着眉,直接说了拒绝。
他拒绝得委婉,但是这场景总让人觉得是被拂了面子,窜局的人眼里有了一点不耐。徐霁鸣出来打圆场,道:“他没经验,这样吧,我给他选一个。”
第23章
徐霁鸣随手指了指另一个男孩,道:“就你吧。”
周孜柏的脸色更沉,沉默地让男孩坐在他旁边,虽然离的八丈远,却没再说出来拒绝的话。
徐霁鸣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一脸正色地坐在那像是个被人调戏的良家妇女,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徐霁鸣却觉得他心里说不定有多憋屈。
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哪点取悦到了徐霁鸣,让他别扭了这么久的气一下顺了过来。但是徐霁鸣眯了眯眼,想了想,这还不够。
剩下没被挑中的人退了出去,贴心关上了包厢的门。
另一种氛围瞬间升腾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周孜柏正襟危坐,旁边的男孩拖着酒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徐霁鸣却拍了拍大腿,示意自己手边的男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男孩千娇百媚地坐上来了,他身子软,瘦的好像没有骨头。
徐霁鸣感觉周孜柏的视线已经要把自己洞穿了。
男孩显然经过什么训练,一套动作熟练至极,摘了个葡萄递到了徐霁鸣的嘴边。
徐霁鸣扫着周孜柏那边的境况,伸嘴接了。
这桌子不大,徐霁鸣搂着男孩的腰抬眼一扫,连周孜柏脸上爆起的青筋都看的清楚,徐霁鸣心里升出来一种得意。
男孩下一刻就嘴里含了一口酒,就要往徐霁鸣嘴里渡。
两个人差点贴上那一刻,徐霁鸣偏过头,看见周孜柏接过了他旁边男孩倒的酒,手臂亲昵地和男孩交缠在一起,似乎要喝交杯酒。
徐霁鸣猛地站起了身。
柔弱无骨地男孩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哀怨地看着他。
徐霁鸣自知失态,和周围玩的兴起的男人道了一声歉,转身出了包间。
他走到走廊尽头,外面是一个天台,可以俯瞰整个a市的夜景。徐霁鸣点了一根烟。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甚至此时此刻连自己这些天的行为他都解释不通。他什么时候因为一个人这么踟蹰犹豫过。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单纯只想看看周孜柏的反应吗?
他想要看到的周孜柏的失态、不受控制没看到,反倒是自己因为周孜柏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那一刻突然不想再继续看那个场景,所以他走了。
徐霁鸣走了,他居然还有这一天。
周孜柏看着徐霁鸣离开的背影,收了神色,浅浅喝了一口酒,在旁边小男孩继续动作的时候制止了他。
混遍这种场所的人,少不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男孩小心翼翼地躲在一边,看见周孜柏不经意看向对面的眼神露出来一丝狠厉。
男孩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只不过下一刻,周孜柏就收了这神色,换上了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具,仿佛他刚才看见的东西是错觉。
徐霁鸣一根烟抽了一半,暗自发神,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他身后。
徐霁鸣回头看了一眼周孜柏的脸,没说话。
周孜柏从兜里掏出根烟,上前微微低了身子,咬着烟道:“借个火。”
徐霁鸣没动作,反倒是周孜柏低下头,烟和他含着的对上,火焰熄灭又亮起,发出一声低响。
两个人靠的很近,周孜柏偏过头,吐了一口烟圈。
徐霁鸣看着他的脸,刚才那场面出现在他脑海里,一种无端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凑上前,一只手扶着周孜柏身后的墙,一下子吻了上去。
周孜柏嘴里有淡淡的烟味,徐霁鸣吻的极其主动,撬开了周孜柏的牙齿,唇舌交缠。
烟只被人吸了一口,空落落的在周孜柏手上落了灰,周孜柏先是没动,良久才用另一只手抱住了徐霁鸣的腰,彻底加深这个吻。
呼吸彻底乱了,窗外的夜光照在两个人脸上,模糊却明亮。
徐霁鸣喘着气,低声道:“你总是能忽略我,孜柏,人是需要哄的。”
他看着周孜柏的眼睛,眼尾似乎红了,水光潋滟地闪着窗外的夜光。徐霁鸣继续道:“你不看我,我很难过。”
周孜柏抽了口烟,一只手抚上了徐霁鸣发红的眼角,似乎是在为他擦开泪水。
但他稍微用了用力,徐霁鸣的眼角因为他这下抚摸更红了,他如愿看见徐霁鸣难受地皱了皱眉,才收了力气,温柔地摩挲了几下,道:“可是有那么多人看你,霁鸣。”
徐霁鸣笑了,问道:“你吃醋了吗?”
周孜柏没有正面回答,道:“我这个人很小气,不喜欢和其他人共用一件东西。”
徐霁鸣却直接的多,“刚才看见你和那个人喝酒,我很生气。”他已经收了笑意,“我也很小气的,我恨不得把他捧过你的手砍掉。”
周孜柏皱了皱眉,徐霁鸣又道:“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抽烟,等你来哄我。不过你哄人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我不见你,你就真的不来找我吗?”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怨气,周孜柏分不清他这表情和语气是真是假,但又不自觉因为他这副神态心软,他放缓了语气,“对不起,我那天出去,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情。我七岁那年他们车祸去世了,最近突然又有了点消息。”
徐霁鸣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早跟我说,我也不会生气这么多天。”
周孜柏沉默一瞬,又道了一声歉。
徐霁鸣露出来一个笑脸,道:“我原谅你了。”
两个人又缠绵的接了一个吻,周孜柏抵着徐霁鸣的头,道:“可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什么?”徐霁鸣故意装傻。
“我不喜欢这种游戏,霁鸣。”周孜柏离远了一些,抽了一口烟,“不论我们之间因为什么时候开始,我希望至少在我们维持这段关系的时间里,是一对一的。”
徐霁鸣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知道,这对我很难的。”
他伸手夺了周孜柏嘴里的烟,含进了自己嘴里,眯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周孜柏耐心地等着他,像是个气定神闲的猎人,耐心的等他的猎物上钩。
只不过他垂下去的手攥的很紧,暗示着主人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
他也在赌。
赌徐霁鸣的兴趣,赌徐霁鸣刚才站起身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