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顾予岑突然换掉了用了那么多年的香水。

顾予岑伸手拍了拍楚松砚的脸,没用什么力,但角度挑选得好,这个巴掌打得格外清脆。

“啪。”

楚松砚再次抬起眼皮,顾予岑却又在他脸上拍了下,“宝宝,这个角度的你,看起来好… ..”

“好什么?”楚松砚拖长尾音问。

顾予岑张开嘴,无声地吐出一个字。

“骚。”

楚松砚又弯着眼睛笑,他收回贴在顾予岑小腹上的手掌,转而将手臂向上伸,似是想去摸顾予岑的脸。但他跪着,顾予岑站着,两人之间的高度差距实在太大,手就那样停在顾予岑下颚不近不远处。

顾予岑盯着楚松砚,问:“你要打我巴掌吗?”

说完,也不等楚松砚回答,他就弓着腰,稍稍低下下颚,将脸亲自送到楚松砚的掌心。

可楚松砚只是将手掌转动了个角度,用手背对着他,说:“把戒指摘下去。”

在顾予岑脸色变得阴沉前,楚松砚再次开口说:“会刮到毛。”

顾予岑的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他舔了舔嘴唇,而后靠近,伸出舌头舔舐了下楚松砚的无名指指尖,很轻,引得人愈发瘙痒。

摘掉戒指后,顾予岑将戒指戴到自己的小拇指上,但尺寸太大,导致戒指只能虚虚得挂在指节上,为了避免戒指滑落,顾予岑只能攥紧手掌,将手指完全弯曲起来。

所以,他选择死死地抓住楚松砚的后颈,用这种姿势来维持手指的弯曲。

楚松砚含住烟,试探性地吸了一口。

顾予岑左手扶着楚松砚的拿烟那只手的手腕,“慢点儿吸。”

但已经点了火,楚松砚自然是一口接着一口地快速吸了起来,很奇怪,他曾经吸烟时分明是习惯温吞地吞吐,这次却大口大口地吸进去,再浅浅地吐出来。

像是生怕这根烟来不及吸完。

楚松砚低垂着眼,仰着脑袋,喉结时不时滚动一下。没插房卡,黑暗的房间里,一切声音都被放大百倍。

“…..你口水好多。”顾予岑说。

楚松砚没吭声,只是将烟吐出来些,重新调整了下姿势。

双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有些发麻,这种麻导致双腿用不上力,不足以支撑身体继续维持原状,所以楚松砚的身体开始小幅度地下滑,烟几次要从嘴里掉出来。

很快,顾予岑便承受不住,双手一起去抓楚松砚的肩膀,想将他的身体扶起来,让他稳住吸烟的姿势。

烟已经吸到了中央,不上不下的,即将燃尽,却又还差些火候。

难受。

“到床上去。”顾予岑说。

楚松砚却推开他的胳膊,表现出抗拒的姿态。

“……..就在这儿,方便。”

楚松砚松开齿关,捏着烟,说:“不着急,慢慢来。”

听此,顾予岑扬起头,紧闭上双眼,脖颈的青筋也彻底暴起。

不知是香水起了作用,还是吸烟放出了特殊的味道,顾予岑的身体发麻发痒。

楚松砚格外有技巧,在烟烧到尾巴时,突然用舌头抵住烟头中央,放缓呼吸。

几秒头脑空白后。

顾予岑松开抓着楚松砚的手,用掌根随便蹭了下脸上的汗珠,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低低地说:“… ..不吐出来?”

楚松砚没吱声,只是默默地吞咽了下,将最后一口烟咽进了喉咙里。

呛人。

肺腑里都是香烟浓重的气味。

苦。

苦得舌根没了知觉。

半晌。

楚松砚用手指蹭了下嘴唇,开口说:“吸得太深了,来不及吐出来,直接进去了。”

说完,楚松砚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抓住顾予岑的衣领,将他的身体向下拽。

顾予岑弯下腰。

楚松砚却突然凑近去亲顾予岑。

脑袋来不及反应,舌头就已经缠了上去。

怎么这么苦。

比以往都苦。

顾予岑也觉得舌根瞬间变得麻木,他紧皱眉头,想要躲开这个吻,但楚松砚的靠近让他无处可躲,也不想躲。

于是,这根烟的苦涩共同蔓延在两人的口腔内。

“…..你身上湿了。”楚松砚说。

“嗯。”顾予岑的视线笔直地落到楚松砚身上,看着他那模糊的轮廓,说:“汗太多了。”

“你抽根烟缓缓?”楚松砚问。

“不抽。”顾予岑将胳膊穿过楚松砚的腋下,直接将他托了起来,而后抓着他的侧腰,说:“腿盘上来,先洗澡。”

他这话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楚松砚也不准备拒绝。

顾予岑单手托着楚松砚,另一只手去摸房卡。

随着房卡插入,房间内的全部灯光也瞬间开启。

彻底明亮。

楚松砚的脸也被照得清楚。

顾予岑这时才看见,楚松砚的脸颊上还沾着根卷曲的毛。

果然,楚松砚的考虑是周全的。

如果戴了戒指。

估计戒指上也会刮上几根毛。

到时候,楚松砚说不准还要举起手,边示意顾予岑看那枚戒指,边说:“宝宝,你看,我的戒指上都是你的毛。”

光是想象,顾予岑就想把楚松砚死死地摁到床上,不知轻重地冲撞一整晚。

这次洗澡洗的很快,因为最近几次都是在浴室里,这个场景不再显得新鲜。顾予岑只想尽快冲干净身上的汗,然后抓着楚松砚去找个新战场。

这个房间正对着床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就是城市的车水马龙。

顾予岑将楚松砚压到窗上,摁着他的肩胛,在他的后背上温吞地吻了几下。

最后一个吻就落在后腰最低处。

敏感。

楚松砚颤抖了下。

顾予岑重新为他戴上那枚戒指。

“哥。”顾予岑陡然开口叫。

楚松砚应了一声。

顾予岑轻轻地咬住他的后颈,说:“没事,只是叫叫你。”

随着这句话落地,两人的身体彻底贴合。

满足。

完全。

…… ..

一切结束。

顾予岑和楚松砚一起坐在床头抽烟。

这画面挺滑稽的。

顾予岑没个正形,上半身倾斜着,像是要往楚松砚身上靠,但又远远地离开段距离,始终没靠上去,他吸了几口烟,又故意朝楚松砚在的方向吹,就那么和楚松砚吐出的烟雾对冲着,像小学生拿呲水枪互喷一样。

楚松砚则坐得端正,只是朝着顾予岑那侧的肩膀稍稍压低些,方便顾予岑随时靠过来。每次顾予岑冲他就会有,准备吐烟,他就弯着眼睛,找准方向,冲着顾予岑缓缓吐烟,给他百分百“击中十环”的机会。

顾予岑的烟先烧到尾巴,他把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就开始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刷视频,但没过一会儿,就又扭头看看楚松砚。

最后,他把楚松砚的烟给抢过去,连抽两口,再次碾灭烟蒂。

“你抽得太慢了,哥。”顾予岑说。

楚松砚顺着他应声:“是有点儿,下次注意。”

“可以。”顾予岑说。

楚松砚笑着瞥他一眼。

顾予岑又开口问:“接着来?”

楚松砚却掀开被子下了床,“外卖马上到。”

要不说顾予岑这人特殊,不吃酒店里的餐厅,便要点外卖吃十块钱一碗的麻辣烫,美曰其名便宜大碗吃着香。

这少爷什么时候考虑过这种事?

但外卖迟迟不来。

等了两分钟。

顾予岑又开始找话:“感觉001好用一点儿。”

“是吗,那下次还买这个。”楚松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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