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芥末奶糖
沈舟:“拿我半条命换的能不好笑吗?”
“我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
门铃响了,林新翻身连滚带爬去开门,下一秒,陈季白面带微笑的大脸怼了上来。
陈季白:“嗨嗨嗨!”
“你来干什么?”林新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给陈季白让出一条道,甚至给他找了拖鞋。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吃饭。”陈季白实话实说:“理解一下,小别胜新婚,我们要过夫夫生活了。”
沈舟端起茶几上的水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新闻言微微一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沙发上一把抱住沈舟,沈舟的手腕猛地一晃,茶水一大半都破在茶几上。
“谋杀亲友了!你松开我哇!”沈舟攀着林新的手臂,哭笑不得道。
林新嘟着嘴,不满道:“沈小船是我的,今天谁都不能把我俩分开。”说完,他用腿缠住沈舟的腰,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正好这个时候,谢栎春端着基围虾打开厨房的门,他看到陈季白有些意外:“好久不见。”
“你不在家的时候你老婆天天往我家跑。”他的声音淡淡:“我见他的次数都比你见他的次数多。”
你见不到的人我们几乎天天见,更何况他们出去旅游不带你。谢栎春很想这么叨叨两句,但是他看了看陈季白的体格。
算了,打不过。
“你有什么想法吗?”见陈季白一直不说话,谢栎春眨眨眼睛,问道。
陈季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我没有什么想法,你有什么想法吗?”
谢栎春对着沙发上正在纠缠的两人抬了抬下巴:“我能有什么想法,你看看,他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俩开心了咱俩才能开心,你说是不是。”
陈季白哽住。
“还有你要留下来吃饭吗?要吃的话我再做点。”谢栎春一边说着一边调整围裙,让它更贴合自己的身材曲线,只是这围裙着实有点小,紧绷的布料看上去让人想入非非。
“不然百分百不够吃。”
陈季白盯着桌上的三道菜沉吟了片刻,打了个响指道:“我们去吃海鲜自助吧!”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另外三个人同时抬起头:“啊?”
谢栎春目光呆滞地问道:“那这些菜怎么办?”
“打包带着吃啊!”陈季白不假思索地说道:“这几盘菜咱几个一人来几口不就吃完了吗?”
沈舟:“?”
他的大脑有些过载,满脑子都是问号。
你在说什么?是中文吗?我怎么听不明白?
林新显然还没有从陈季白清奇的脑回路里绕出来,他懵懵地问道:“淮城的海鲜自助死贵死贵的,确定要去吗?”
“我说的那家店我妈是股东之一。”陈季白淡淡道,“吃就完了,账算我妈头上。”
沈舟衷心地感慨道:“真是大孝子啊!”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海鲜自助门店门口,店长出面把他们带到了贵宾室,然后笑容灿烂地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陈季白身后的三个人像三个鹌鹑并排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自始至终,店长经理服务员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自己带菜来吃自助。
更何况是将近四位数一个人头的自助。
真是稀奇!
大抵是和陈季白相处久了,沈舟率先从震惊的余韵里回过神来,拽着林新去调料台。
大抵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两人第一次见到比两个厨房灶台连起来还要长的小料台。
林新揉了揉眼睛,小声对沈舟说:“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我吃小料都能吃饱。”
“简直是棒子国的国宴啊!”
沈舟不语,目光在一排排调料里徘徊,然后精准地找到了醋和白糖。沈舟对糖醋的爱甚至可以超过陈季白亲手给他剥的基围虾,四位数的海鲜也不可以离不开糖醋汁。
“救命。”林新盯着沈舟准备往醋里加糖的手,喃喃自语道:“以后出去别说我们认识。”
“就不能加点辣椒油吗?”
沈舟瞅了他一眼:“你懂麻辣烫不要麻不要辣只要烫并且加白糖的含金量吗?”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加糖。”
林新眼睁睁地看着沈舟优哉游哉地往醋里加了两勺糖,一点耗油一点麻油,然后又盛上满满一勺芝麻酱,加上花生碎和白糖,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他扯了扯唇角,快步跟上。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包房,沈舟探头时,发觉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包房里的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在比赛剥虾。陈季白手边盘子中的基围虾已经堆成一个山包的形状,而谢栎春这边更绝,除了虾还有许多沈舟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分门别类地摆好,甚至不忘摆出一个造型。
沈舟忍不住发问:“你们在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谢栎春和陈季白都没有搭理他。直到陈季白剥完最后一只虾,才抬起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说:“我们在战斗。”
“不要小看男人间的胜负欲。”他顿了顿,补充道:“哪怕是一只虾。”
沈舟听完前因后果,只觉得好笑。
他慢悠悠地吃了几只陈季白喂到嘴边的虾,抹了抹嘴道:“跟你说个事嗷。”
“咱们过两天就要去农村过年了。”沈舟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陈季白的表情,接着道:“北辰肯定是要一个人一个屋,但是我可能要和林子睡一张床。”
“房间就那么多,所以这两天你和春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免得在床上打起来。”
“你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沈舟打了个响指
*
吃完饭,林新提出想去看电影,沈舟看了一下电影散场时间,最早也要凌晨两点才结束。
鉴于牛马明天还要上班,沈舟只能忍痛拒绝。
他和林新说了拜拜,然后蹦蹦跳跳地钻进副驾,陈季白正满脸愁容,托着下巴思考人生。
沈舟戳戳他的脸:“怎么了?”
“吃饭吃累了?”
陈季白摇头道:“没有。”
“我不想和谢栎春睡一个床。”陈季白很罕见地带上了痛苦面具:“这和发配宁古塔有什么区别?”
沈舟憋笑憋到脸颊通红,最后实在忍不住在副驾上笑的东倒西歪。
“逗你玩呢。”他捏了捏陈季白的脸:“就算我愿意,林新也不愿意啊。”
陈季白:“哦。”
“你怎么这么好骗!”
陈季白:“哦。”
“别生气了嘛。”
陈季白:“哦。”
陈季白发动汽车,车身驶入夜色。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陈季白嘟了嘟嘴,问道:“还有早上的事。”
沈舟竟把这茬事忘了,实在是罪过。就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陈季白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旁。
他看着沈舟,很认真地说:“做一场什么都好了。”
沈舟的眼睛慢慢睁大,但是陈季白没有给沈舟拒绝的时间,下车两步跨进便利店。
但是很快就出来了。
“这家店没我的尺寸,咱们换一家。”
沈舟:“啊?”
“毕竟我金刚不坏天赋异禀。”
“碰上我是你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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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率能再更一章,再拖稿我就是狗
第72章 捞人
“我靠你轻点。”沈舟chuan着气,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床单,浅色的床单上面留下一道濡湿的齿痕。
陈季白支起上半身,调整了一下弹道,又往内里捅了捅。
好热。
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沸腾,陈季白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就像打了鸡血似得,满心满眼都是对事业有成的渴望。
“我靠别这么深好吗?”沈舟紧紧攥着被子,惶恐地等待着下一次身体被土真满的时候。
陈季白把膝盖架在沈舟月要的两侧,胸膛一起一伏,他凑到沈舟的耳边,呢喃着问他,有没有爽到。
沈舟失去了一切手段和力气,摇头又点头,大月退的根部在抽搐,他想控制住发抖的身体,但是陈季白却率先钳制住腰。
他在轻轻地喊着沈舟的名字,仿佛要把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一口气宣泄而出。
沈舟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在无措地悲鸣,但是陈季白却一反常态地态度强硬,只有嘴是软的。
陈季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种圣贤地。他挥汗如雨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淌,肌肉的纹路都泛着水光。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会耕田的总裁不是好厨子。
沈舟和陈季白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只是大半个月没有见面,可是在床上翻云覆雨之际,双方不用多时,便找准了微妙的平衡,遂完成了及其精致且优良的榫卯结构,为传承和发扬zhongguo传统建筑文化做出了杰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