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千楚翘
盛燎去附近找商店。
裴仰趴在护栏边,风吹过,涟漪在他心底一圈圈泛开,想起那双眼睛和好看的脸,心里有种难说的感觉。
他压着这种悸动,强迫自己盯着水面越来越浅的涟漪,思考之前未解的数学难题。
脑里灵感闪过,他知道了,当即取下书包,拿出个草稿本,迫不及待地写东西,速度飞快地翻了好几页。
困扰了好几天的难题,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他心头欣喜,一时疏忽,靠在栏杆边的书包掉落到水里。
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一道身影跳了下去。
水面溅起不小的水花。
这个季节池水没结冰,但水是刺骨的冷。
盛燎快速游过去,两三下抓住漂浮的书包,举高,笑着让他看。
没湿多少。
他很快游了过来,从水中出来时浑身湿透了,上岸第一件事是打开书包,把里头的宝贝们都检查一遍。
是好的。
他松了口气,笑说:“东西都还在,还好我反应快。”
裴仰呆呆看着他,“你疯了吗?”
“嗯?”
他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青,自己却浑然不觉。冷风吹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牙齿打颤,这才察觉到狼狈。
“我……”
裴仰把他拉到附近便利店买吹风机和毛巾,借用商家的插座,给他吹头发,衣服是湿的,又冰又冷地贴在身上。
盛燎:“我没事,你把你书包吹干——”
裴仰看着他。
他不再说话,任由裴仰给他吹头发。
附近没有购置衣服的地方,裴仰脱自己外套,被裹紧,“别闹,我不怕冷。”
他给裴仰裹好围巾,很轻松地说,“我之前还参加过冬泳比赛。”
“好多了。”
他摸了摸衣服,身体适应了不怎么冷,又拨弄了一下这人头发,“现在有没有比刚才帅点。”
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英挺眉眼沾着笑意,“小仰把我头发吹得真干。”
他眼睛好看,笑起来尤其迷人,嘴角翘着。不管是玩世不恭地勾唇,还是笑盈盈地盯着你,都让人难以招架。
漆黑眼眸落了万千星辰,仿佛承载了无数甜蜜与爱意,让人忍不住沉沦。
裴仰只在他瞳孔里看到一个无措的自己。
他不懂了。
他张口,“为什么要这样?”
盛燎:“大黑包不是你宝贝么。”
不是宝贝。
都是些小东西,废草稿纸,盘包浆的魔方,石头,还有角都没了的尺子。
他喜欢攒这些。
而且就算是宝贝,这么冲动跳水,大冷天的……
裴仰久久说不出话,半晌,说,“你没必要这样,以后别这样了,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盛燎脱口而出:“我不是为了跟你在一起。”
“我只是……喜欢你。”
他有些词不达意,牙齿发颤,“我想说……不管你聪明还是不聪明,好看还是不好看,活泼还是不活泼,不管你觉得自己好不好,不管你什么样子,怎么样,都会有人喜欢你。我一直……会爱你。”
裴仰愣住,半天没说出话。
他的告白总是这么直接又热烈。
他坦诚而有勇气,逼得人在大冷天出了身汗。
寒冬腊月,大情圣就这么湿着衣服剖明心迹。
裴仰握拳,生气地给他裹毛巾:“要不要搭个台子让你唱。”
那混蛋还在笑,“你想听的话也行。”
回到家,裴仰一秒都没停留,推他去洗澡。
某人出来脸色好了些,那种骚调调又回来了,胸膛敞了一大片。
裴仰真的……
很想敲他。
裴仰给他遮严实,浴袍腰带系紧,裹得一点儿肉都不露,中断施法。
盛燎有些遗憾,可惜他身材这么好,不能物尽其用。
盛燎洗完澡,抱着他睡觉。
身体温度回来了,裴仰脚碰到他脚尖,察觉到暖意,又摸了摸他脑袋。
盛燎心痒,诉苦:“我冻伤了。”
“嗯?哪里。”
盛燎:“说不出来,感觉身体有点酸疼,你帮我检查检查。”
裴仰手探.浴袍。
盛燎没想到行动力这么强,被碰到的地方条件反射僵了下。
小猫爪子直接去碰腹部。腹肌下意识缩了点,紧实的形状更明显了,侧边是清晰明显的人鱼线。
他检查了遍。
都好好的,没有冻伤。
空气中是浓情蜜意和旖旎。盛燎呆呆看着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属于自己的奖励。
“哪里酸,这里吗?”
裴仰按了按。
盛燎忍不住,捉着他手亲了两口,呼吸灼热。
裴仰没有躲,也没有拿手抵着他。他感觉到了顺从,心脏跳动,嘴唇磨蹭着亲他手指,“裴小仰……”
“我后悔了,我承认我刚才有点装,拔得有些高——”
裴仰扭头,掩住眼底的笑。
盛燎:“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谈恋爱,做一些俗套的事情。”
他厚着脸皮说,“刚才不懂事,你能不能再答应一遍。”就跟刚才一样,说可以跟我在一起。
裴仰板着脸:“只说一遍。”
盛燎摇他,“求你了。”
“你是只坏小猫。”
裴仰嘴角轻微上扬。
盛燎呼吸灼热,鼻梁凑着蹭他鼻梁,蹭到脸颊,难耐地叫他名字,身体滚烫。
他在裴仰耳边说,“上次说想吃肉,小猫是肉食动物么?”
怀孕的小猫更是肉食动物。
裴仰攥拳,“听不懂。”
“那要不要吃肉?”
裴仰心跳很快,这些天的想法和内心波动被直白地挑开。
“嗯?坏小猫。”
坏小猫摸他侧脸,手指移到耳朵。
盛燎痛苦又快乐,亲着他指尖,渴求着,能不能给他更多,允许他更过分。
裴仰之前都松口跟他在一起了,他非要装,非要上价值,他委屈,又生自己气,脑袋蹭他,手去摸他肚皮。
裴仰只轻微僵了下,没有躲,让他碰最需要保护的地方,半晌,捉着手腕,“够了没。”
不够。
裴仰已经完全软化下来,下次等到这样的裴仰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早知道,他愿意天天跳水。
他呼吸越来越重,执意要多碰一会儿,他本来就是混账,不是正人君子。
他之前顾及他俩没确定关系,他的喜欢还在考察阶段,裴仰没开窍,不敢乱来,只是明撩暗骚。
今晚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裴仰给了他一点儿糖,玩脱了。
裴仰也能感觉到他的失控。
“不可以。”
裴仰感觉到腰间的手,心跳很快,空气中的滚烫让他警惕起来,“四个月不可以。”
并没有想做什么的盛燎愣了愣。
盛燎失笑,“我怎么听说四个月可以。”
裴仰忙说:“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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