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千楚翘
前台查询空房,问:“双人的可以吗?”
不等盛燎回答,夏琢玉就激动道,“不可以!”
他实名制反对!!!
不能把这两人关在一起!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俩在草垛里打架把人家棚子都拆了!
开个双人包房不敢想象战况有多激烈!!
裴仰:“可以。”
夏琢玉震惊地看向他。
裴仰一脸平静。
双人间正合他意,可以近距离观察盛燎在泉水里的情况,看会不会好些。
盛燎指尖捉着卡,勾唇,也说,“可以。”
“不可以!”
夏琢玉在后头惨叫,求他们悠着点。
他俩同时捂住耳朵。
温泉房设计雅致大方,颇具古韵。裴仰在更衣室换了温泉服,一过去就感觉到热。
不过对他来说正好。
他体温低,怕冷喜热,下了水,身躯被水蒸气舒适包裹,冷白的脸颊也泛了红。
池水刚到肩膀,雾气中的锁骨白净精致。空气飘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甜淡熏香,裴仰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舒服地闭上眼睛。
盛燎也换了衣服过来,在水池另一边。
雾气绕在他俩中间,迷糊了彼此视线。盛燎声音传来,“不能泡太久,半小时内。”
可能是看不清脸,裴仰突然觉得他声音……挺好听,应了一声。
他头脑放空,只顾着自己享受,差点忘了正事。可是盛燎离他那么远,他想帮也有心无力。
盛燎正泡着温泉,周边水面晃荡了下,涟漪一圈圈晕开。氤氲水汽中,看到张白净的脸。
“怎么过来了?”
盛燎给他按摩肩颈。
裴仰应了声,跟他一起靠在带着暖意的石头上,舒服得不想说话,肩膀动了动。
盛燎:“力度太重了?”
说着力度轻了些。
明明是自己帮助他,反倒变成享受的那个。裴仰不愿欠他人情:“你难受吗?”
盛燎反应了一下,应该在问孕反的事,说重了怕翻车,说轻又怕这人不理他,“有一点点晕,可以忽略不计。”
裴仰感觉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你很热?”
盛燎:“是,有一点——”
水面轻晃了声,裴仰抱住他。
攻略不是说了么?可以拿自己体温给他降温。
他对盛燎真的仁至义尽,可以说是非常负责任了,把私人恩怨抛在一边。
温泉服就薄薄一层布料,被水沾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年轻的身体。虽说没有赤.相贴,但也差不多。
盛燎感觉到微凉的体温,带着这人特有的清淡气息,喉间一紧,气血下涌。
裴仰只感觉他更烫了,虽然在水里,但像烧红的烙铁一般,以为症状加重,挨得更近些。
其实他自己挺舒服的,他不怕热,盛燎的温度对他来说就像个暖手小火炉。
温泉上空是雾气,能见度低。盛燎不敢看他,眼睛看不到,嗅觉触觉却更灵敏了。
理智知道应该分开距离,可又……舍不得,自虐般任由裴仰贴着自己。
这人修长清瘦,四肢覆着薄薄一层肌肉,五官冷淡,表情也不多,给人的感觉算不上柔软,盛燎却感觉他又乖又软,想咬一口。
裴仰:“有没有感觉好些?”
他冷白脸颊熏得泛粉,浅淡瞳孔清冷干净。
仿佛在讨论什么数学难题,没有任何囗囗。
盛燎压下心头的躁动,滚结滚了下,“好多了。”
裴仰也感觉他好多了,就是声音有些哑。
“那个。”
盛燎怕他再来,实在遭不住,“半小时要到了。”
裴仰不愿出去,刚才只顾着助人为乐,自己还没享受,不悦地看他,恩将仇报。
盛燎好笑,抱起他,让他坐在岸边,扯过岸边架子上的浴巾给人披好,怕他再下水乱来,索性把脚擦干。
裴仰脚偏瘦,白嫩又细,被水汽熏得淡粉。
手指使坏在白净脚心勾了下。
裴仰激灵了下,抬脚蹬他,直接踹脸,柔嫩的脚心踹到鼻梁,脚心嫩肉被往里抵了些。
他也没想到盛燎没躲,快速收回脚,脚趾局促动了下,忍着那股莫名的酥麻。
他瞪过去,正想凶着质问为什么挠他。旁边的人突然抬头,冲到更衣室。
……
裴仰在隔壁更衣室换衣服。
隔壁的人敲了下墙:“裴仰。”
裴仰:“嗯。”
那边的人又说,“裴仰……”
“?”
裴仰也敲了下墙,“还好么。”
盛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眼身.下。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不好了。
直到换了衣服,还没下去。
裴仰在外头问:“要不要一起出去?”
盛燎好半天才出来,裴仰没察觉哪里不对,“走吧。”
盛燎:“我现在……恐怕出不去。”
裴仰不解,视线无意往下,看到明显支起的帐篷,耳垂一烫,快速往外走。
夏琢玉在门口鬼鬼祟祟听里头的动静。
怎么这么安静?
奇怪。
也没有东西砰砰的声音。
他耳朵趴在墙上,听有没有打起来。
门帘突然被掀开,夏琢玉快速站好。
裴仰面无表情快步往前走,气冲冲,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侧脸有些红,应该是打架时磕碰出来的。
盛燎紧跟其后出来。
鼻梁受伤了,一看就是战况激烈,被打得流鼻血了。
夏琢玉惊恐张大嘴巴,怎么就这样了。
今晚绝对不能安排这两人房间挨在一起!
他做东,留两个朋友住下来。一个一号房,一个三号房,他住在中间当和平使者。
裴仰抱着枕头盯天花板,睡不着。
盛燎在微信上给他卖乖:
[你不理我了?]
[你真不理我啊]
[那不是很正常嘛]
[我会注意的]
裴仰不悦。
嘴上说着抱歉,都不知道过来陪自己睡觉。
他抱着枕头,翻来覆去,又想起一扫而过的帐篷,拿枕头蒙住脑袋。
夏琢玉半夜出门,看到门口游荡的盛燎,惊讶,“哥,你大半夜做什么。”
盛燎站在走廊边的窗口,看向窗外,“看月亮。”
夏琢玉没想到他哥还有这闲情逸致,伸着懒腰回房。等他关好门,盛燎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移到旁边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有人给他留门了。
他嘴角往上,闪进房间,把门关好。
床上的人转身背对他。
盛燎自顾自钻被窝,笑问,“给我留的门?”
“忘记关了。”
裴仰冷淡的声音传来,“大晚上跑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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