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千楚翘
裴仰认真道,“这个给你,你拿着。”
盛燎:“这么大一张卡给我?”
裴仰扭头,“拿着就是,我还有其它卡。”
他停顿了一下,“以后我会越来越有钱,会养你。”
盛燎心头被这句承诺撞得晃了下,低头笑,指尖拿着那张卡,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工资卡都是给另一半的,你这不清不楚——”
裴仰去夺,“不要就算了。”
盛燎:“我要。”
裴仰:“以后我罩着你。”
盛燎轻笑:“好。”
裴仰:“会帮你补习高数。”
盛燎:“……你冷静点。”
没几天,新家就堆成了裴氏风格,到处都是草稿纸。可能是补汤太多,裴仰浑身是劲儿,躺在床上从这边半滚到那边。
他看着天花板,四肢舒展,心头被暖意包围。
这个世界可能存在幸运守护神,默默帮人完成梦想,哪怕只是幼稚孩童的随口一提。
“吃饭了。”
盛燎喊他。
床上的一团跳下来,冲过去吃饭。
他吃饭不挑,什么汤都能眼睛不眨地喝下去。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里的崽也需要营养。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和崽崽都长得好。
这两天胸部有些不适,可能是盛燎之前乱来亲了亲。泡澡时,裴仰低头一看,眼神迷茫了一瞬:“?”
胸部好像变了点,之前只覆着一点薄肌,现在——
他压了压嘴角,找盛燎炫耀,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有件事。”
盛燎抬头。
裴仰淡淡道:“我长胸肌了。”
一直都是盛燎有肌肉,现在该他显摆了。
他拉过盛燎的手,“你感觉一下。”
盛燎手覆上,愣了两秒,“怎么是软的?”
裴仰:“你不是?”
盛燎:“是,但是——”
可能碰自己跟碰别人不一样?
他掌心拢了拢。
裴仰“嘶”了声,吃痛打他:“疼!”
裴仰问:“你胸肌会疼吗?”
盛燎不知想到什么,耳根发烫,镇定道:“……也会。”
然后快速查资料问医生。
各方面结果都显示:是孕期激素导致的假性发育,过段时间就好了。
小傻子还沉浸在自己的肌肉里,晚上拉着盛燎手,让他感受一下来自自己的压迫感。
盛燎不敢重碰,掌心虚放着:“嗯,感觉到了威胁。”
裴仰拍拍他肩膀,安慰,“没事,你也有。”
说着也摸他的,停顿了两秒,纳闷,“我的怎么不会变硬。”
盛燎胡说八道:“可能你没学会发力。”
裴仰不解:“其实我没专门练过……”
盛燎开始乱编,“可能是想长出肌肉的意念太强大。”
裴仰还想再说什么,被挠了下痒痒,当即把这事抛在脑后,和盛燎打了一架,把坏家伙压在身下。
他坐在盛燎腰上,居高临下地拍了下他。
盛燎任他坐着,抬手摸他脸。
假性发育几天就会消失,自己注意点就行,可不能让这人知道,他脸皮薄,又要难堪。
早上,裴仰大口喝鲫鱼汤,加餐甜品是木瓜牛奶,晚上是炖得软烂的猪脚黄豆汤。
可能是刚长出胸肌,有些不适,裴仰总想让盛燎帮着揉一揉……,又难以启齿,希望盛燎自觉点。
他又不能自己做这种事。
盛燎之前热衷于玩那两点,现在却刻意避开。裴仰拍拍他脑袋,也不知道他在自卑什么。
盛燎手背青筋暴起,只能嗅到近处散发出来的诱人淡香,像冬晨乳白色的冷雾,夹杂着清淡的甜,对他有致命吸引力。
裴仰忠于自己感受,说“你碰碰胸肌”,表情正直得像在说“你把r值代入公式”。
盛燎问:“很难受?”
裴仰一本正经:“还好,可能痛苦是强壮的必经之路。”
盛燎被逗笑,心痒地嘴唇覆上亲。
刚才还严肃上价值的人抱着他脑袋直喘气。
盛燎这两天忙,不知在处理什么文件,有时候半夜才回房。白天裴仰建模算数值,盛燎在书桌另一边查资料,相安无事,做事效率都很高。
裴仰帮他关电脑,无意看到屏幕上“假性发育”的论文,反应过来什么,低头看了眼,天塌了。
今天回来家里安静得有些诡异,盛燎摸去卧室,推门看到蒙在被窝里的人。
他好笑,过去扯被子,“这是怎么了?”
被子里冒出个脑袋,抿着唇质问,“假性发育。”
盛燎摸他脑袋,“你看到了?”
他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谈这件事,“你感觉哪里难受。”
裴仰脸爆红,往被子里埋,被子被拽住埋不进去,又把脑袋往枕头里埋,把自己缩成仰仰球,不肯说一句话。
他以为怀孕就是肚子变大,辛苦点。没想到还会……这样,完全不能接受。
盛燎:“我们去看医生。”
那颗球快速冒出脑袋,“不能。”
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至于盛燎,他会想办法封住盛燎口。
他又缩起来。
盛燎俯身抱住那团,轻声说:“别信我查的那些,也可能是长胖了。”
裴仰抬头,“是吗?”
盛燎:“嗯,我们每天吃那么多。”
裴仰想想也是,脸上热意退了些,想起网页上的那些不堪入目字眼,质问:“那你为什么查那些!”
盛燎捋他头顶炸起来的呆毛,淡定道:“我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仰长松一口气,拽着枕头跟他算账。
第二天预约了检查。
陈医生一听来龙去脉就知道了,很明显孕期激素引起的生理波动,过两天就好了。
陈医生:“别怕,是假性——”
盛燎看过去:“他吃胖了。”
陈医生:“……”
陈医生镇定:“嗯,只是吃胖了。”
裴仰放心多了,想起什么,难以启齿,“那之后不会产……什么吧。”
盛燎愣了一下。
脑瓜在想什么。
陈医生也笑了,“不会,男性体内雌性激素水平远不够,就算有那种情况,也是在——”
盛燎看过去。
别吓。
陈医生冷静道:“总之别怕,不会。”
裴仰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他终于从缩成一团羞于见人的仰仰球恢复成堂堂正正大摇大摆走路的正常裴仰。
晚上又有些涨,拽着盛燎的手。
盛燎:“难受?”
裴仰抿唇,点头。
盛燎最怕他被折磨得不适,又脸皮薄不愿意说,认真道:“跟我不用难以启齿,有什么不舒服都告诉我。”
裴仰捏他的手。
盛燎掌心隔着棉质睡衣揉了揉,温热传递过去,不敢重,轻轻揉了下:“这样会不会疼?”
裴仰摇头,又说:“稍微有点麻。”
他表情正直,盛燎让自己也正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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