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先生的窗 第20章

作者:战略审批后 标签: ABO 年下 先婚后爱 近代现代

除此之外,Alpha在亲密的结合中只肤浅地在快'感中沉沦,他心中感叹Omega的皮肤光滑细腻,信息素也太过诱人,诧异俞静澜会发出那样撩人的声音,身'下热潮泛滥像永远不会干涸的泉眼。

他甚至低下头,不相信俞静澜那里会带来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这样的肤浅让俞静澜面红耳赤,在发热症状逐渐得到缓解的同时,又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精神愉悦吞没着,他莫名其妙地认为,简聿至似乎很好哄,至少自己是可以让他满足的。

Alpha的呼吸变得很重时,俞静澜把手放到了两人中间提前压住了下腹,勾着简聿至的脖子屏住呼吸提前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简聿至贴着俞静澜的耳朵忽然开了口:“上次成结你好像不舒服……但成结能快些缓解发热,你……能行吗?”

俞静澜对简聿至的细心很是诧异,他反应了一会儿,抽出手压住简聿至的腰,默许了他留在里面。

好在发热期痛感会削弱许多,更多的还是症状得到缓解的轻松,俞静澜整个人缩在简聿至的身下,忍不住在Alpha的腺体上蹭了又蹭,终于觉得活过来了一些。

没想到简聿至花了更长的时间从放纵中缓过神来,他不好意思发出太大的声音,压在喉咙中的一声声低'喘反而更让俞静澜心跳加速。

“好些吗?”简聿至摸了摸俞静澜的额头,“好像不烧了,渴不渴?”

俞静澜迷迷糊糊觉得困意袭来,但很快还是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他舒展了双腿,看着简聿至跳下床,去窗边的桌上把水杯端过来。

“喝点水。”简聿至单膝跪上床,伸手把俞静澜扶了起来。

喉咙的燥热得到缓解,俞静澜抬头看着简聿至把剩下的半杯水两口喝掉,垂眼想了想,把刚才没好意思说的话说出了口:“上次你帮我洗澡,麻烦吗?”

简聿至忍不住笑,又有点不好意思:“你现在要洗吗?要不要先休息下。”

“白天还有行程。”俞静澜轻声回答。

简聿至的笑容弱了几分,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既觉得俞静澜太辛苦,也因为这话一下子从刚才的缱绻中回到现实。

“好,那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说完简聿至把空水杯放到床头柜,回身过来牵住了俞静澜的手。

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最终还是简聿至直接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同简聿至一起站到花洒下,俞静澜双手都撑在了简聿至的肩上,他尽量放松了,任简聿至帮他把身后清理干净。

俞静澜能清楚地感知到,他对眼前的Alpha开始有愈来愈深的仿佛天生的依赖,尽管在理智上,他觉得眼下发生的一切都很荒唐。

“白天的行程,我还要跟着吗?”简聿至装作不经意地问起。

俞静澜的腺体放松下来,听懂简聿至的言外之意。

“嗯,当然。”俞静澜用下巴蹭着简聿至结实的肩膀,“你现在是识破了袭击事件的功臣。”

简聿至听了沉默半晌才回答:“好的,部长先生。”

俞静澜发出一声质疑:“你这是不高兴了?”

“没有。”简聿至否认道,但他也知道自己语气有些生硬,于是抬头看着俞静澜,“真的没有,我只是不确定你会怎么处理我。”

俞静澜没说话。

“但你无论怎么做,我都理解。”简聿至关掉水,伸手取了一些沐浴露,轻轻从俞静澜的背上擦起,“我标记了你,你对我心软或者产生依赖是必然的,但总有些事比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如何要重要,我早就设想过我最糟糕的结局会是什么,死不可怕,我可以接受的。”

俞静澜感受着简聿至的手在自己身上轻轻抚过。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对吕进瞻并没有忠诚,对吗?”俞静澜问。

“是,我不同意他的观念,我当年很庆幸他觉得我没用。”简聿至回答,抬手重新打开水阀,“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吕进瞻?他在水纹的位置很重吗?我对他了解并不多。”

“十五年前吕进瞻接管了水纹,为了平衡联盟军内玄塔两国的发言权,将西部战场的一部分战略布防泄露给了希伯斯地区。”俞静澜伴着水声说起往事,“我被希伯斯俘获关押了一周受了重伤,我的好朋友也是晏中戊的伴侣,在救我突围的路上牺牲了。”

简聿至的手停在俞静澜的腰后,除了俞静澜偶尔表现出痛苦,那里完全没有往事的痕迹。

第37章

俞静澜必须要出席的是在玄京举行的文明遗产合作组织的第一次首脑会议。

对于简聿至来说,这种级别的会议在过去几年是常有的,安保级别和行动内容也都固定,他轻车熟路。

但又因为关系的变化,俞静澜不再只是简聿至联络器中一个轻飘飘的代号,视线追随俞静澜的每分每秒,都有可能让简聿至产生跳离任务的想法。

上午的记者会在观山礼堂举行,由俞静澜主持,他看起来精神饱满,轻松地把握着整个会议的流程和气氛,同在书房和卧室时判若两人。

记者会结束,所有领导人又被安排去郊区的旧朝纪念遗址做参观。户外气温较低但是天气晴朗,俞静澜在十几人中游走着,简聿至在几米之外无声地跟随着,他看着俞静澜同每个人谈笑风生,便忍不住试着没像往常执行任务时那样封闭腺体,想试试能否像俞静澜那样偷窥一下这些领导人的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可惜什么都没有,大家就是久经沙场之人,空气中没有任何味道,简聿至的腺体可以帮他分辨出每个人的性别,但想要读心实在是困难。

这样看来,无论是做俞静澜的敌人还是朋友,都是风险太大的事情了。

简聿至坦然地想着这些,不仅坦然,在离开家中那些私密的空间后,此刻看到俞静澜恢复到那种刀枪不入的状态,简聿至忍不住再次怀疑Omega的软弱只是一场表演。

可是自己有对此不满的立场吗?俞静澜昨晚在问话时产生情绪波动也是表演的一部分吗?如果不是,可以直接问他原因吗?

两只白色的小鸟从远处树林中飞过来落在遗址的石像上,简聿至紧张了一瞬间,很快看清了那是两只真实的小鸟。

简聿至想起了他应该同俞静澜做敌人的理由,只是那个理由是吕进瞻给的,有多少真还无法证实。

距离在公寓见到灵雨,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在安萨尔的时候,简聿至警告灵雨说,要等他调查清楚才会考虑下一步行动,可是简聿至自己清楚,他没有真的想办法去调查。

普通人的一生大多轻飘飘的,纠缠于往事,对简聿至并无意义。

母亲如果知道,会不会觉得心寒呢。

联络器低鸣了两声,简聿至本就在盯着俞静澜的背影,他不动声色地摸上配枪,做好了向前靠近的准备。

除了一阵风并无其他异常,只有俞静澜忽然回过头,精准地找到简聿至所在的位置,脸上的笑容由官方转变成不算明显的责备和质问。

在联络器的帮助下,简聿至可以感知到俞静澜并不舒服,甚至笑容的面具下是烦躁,现在他将这种烦躁清清楚楚甩到了简聿至面前。

幼稚。简聿至想。

接着简聿至才意识到,一定是自己又“泄漏”了信息素,让部长大人把刚才那些不满和怀疑听了个一清二楚。

简聿至实在好奇,这些想法传到俞静澜的腺体后,是如何翻译成他能明白的内容呢?

怪不得吕进瞻对俞静澜感兴趣,他肯定就是吕进瞻说的那种有用的人。

这样的认知涌现的一瞬间,简聿至背后骤然冒出了冷汗,他不敢再往下想,回避了俞静澜的注视,强装淡定地往别处巡视了。

却没想到撞上了施堂庭探究的目光,比起俞静澜掌控一切的胸有成竹,施堂庭的注视带着更加纯粹的施压,带着他对简聿至毫无摇摆的怀疑。

对视几秒后,施堂庭挪开了目光。

简聿至没有关心过国家上层是否有党争,但施堂庭却轻松给他心里压上了石头,他意识到自己对于俞静澜来说,除了是Alpha,好像并无其他任何作用。

俞静澜也是从部队走出来的军人,他必然也看重忠诚,现在他却要为自己这样一个Alpha去做危险的背书,去承担来自国家层面的怀疑和职责,这并不公平。

远处的Omega从和他人的交谈中退了出来,简聿至也侧过身,准备跟着一起移动,没想到俞静澜转过身,直接冲着自己的方向过来了。

快走近时俞静澜抬手在耳朵边摸了摸,简聿至立刻把联络器的对讲功能关掉了。

“你今天一直走神啊,上尉。”俞静澜背着手,问话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简聿至无言以对,只能笑笑。

“你知道我这个‘读心术’也就读个大概,而且很费脑子的吧。”俞静澜指了指自己的腺体,“所以你在这儿对我又怀疑又担心的,搞得我很是困惑,还耽误我工作。”

“抱歉部长先生,我刚才有点好奇你这个本事,所以没有封闭腺体,打扰到你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简聿至先迅速道了歉。

俞静澜同简聿至并肩站着,这让他们看起来没有那么亲密,他摸着袖口的扣子听着简聿至的解释,想了想才回答:“这有什么好奇的,有空我教给你。”

“这不是天赋吗?”简聿至反问。

俞静澜的注意力被远处的施堂庭吸引,他微微扬起下巴迎上施堂庭的目光,毫不在意施堂庭对他放肆“以权谋私”的质问。

“总统先生可能对我还是比较……”简聿至想说忌惮,但又觉得严重了,自己不至于这么有份量。

俞静澜没有接话,整理好袖口后抬腿从简聿至身边走开了。

午餐安排在观湖路宴会厅,到时厅内没有安保的位置了,俞静澜有些烦躁,但刚刚同Alpha短暂的靠近让他觉得身上轻松了些,至少不会让别人发现他没有结束的发热期了。

不过身后的Alpha又开始不满了,这回比较清楚,在不满自己只问不答呢。俞静澜又回了一次头,看到简聿至正皱着眉,很快Alpha的不满消失了,俞静澜耳朵边也清静了。

临近中午抵达观湖路宴会厅,外围特勤结束任务准备离开,简聿至在内的几位要员特勤留下在小餐厅用餐等待午宴结束继续后面的行程。

工作餐的餐品比较简单,简聿至很快吃完,准备去宴会厅外待命。穿过走廊时可看到湖面的全景,客观评价这里比观山中路的景色要好。

走廊尽头有穿着西装的工作人员迎面走来,不像特勤但也不像接待人员,简聿至本能地开始戒备。

“上尉。”来人在快走到简聿至面前时停下脚步,礼貌地打了招呼。

简聿至点了下头,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总统先生希望能和您见一面。”

简聿至的表情没有明显的变化,扭头看向窗外,他并非惧怕,只是不确定去获不去对俞静澜会有什么影响。

“就在楼上的会客室,只需要几分钟。”

“请带路吧。”

第38章

施堂庭在竞选中是以压倒性的得票数得到总统之位的。

尽管他曾有过已经取得一次胜利不介意再赢第二次这种被政府内各方面诟病的危险言论,国民还是纷纷用选票表达了对他强硬政策的支持,民间迫切地想要发泄漫长战争中的隐忍和退让带来的压抑。

不过这些支持中,没有属于简聿至的一票,投票的那一天他休假,就在公寓吃饭睡觉,等待新的指令。

如果不出意外,简聿至一辈子都不会同总统有任何交集。

施堂庭有同样的感叹,他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简聿至,暗自想自己这总统是否当得太无威严,想见个小小上尉竟然还要秘密行动。

“请坐。”施堂庭翘着二郎腿,友好地开口。

简聿至握着手腕站着没动:“我站着就好,总统先生。”

“Lawrence不愿意让情报处对你问询,这不合规矩。”施堂庭未做更多铺垫直入了主题,“所以我找了这种折中的法子,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Lawrence也不至于太有意见。”

“他是部长级,应当遵总统府命令。”简聿至答道。

施堂庭可没听出一点听话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外交部的人,你只听你们部里的命令?”

“我不是这个意思,总统先生。”简聿至否认,但也没有往下给出更具体的解释。

过于平和的态度让施堂庭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将对俞静澜的不满带到了简聿至身上,而简聿至作为Alpha竟然能对这无意中释放的敌意视而不见,既没有被权利施压的惧怕,也没有出于性别本能的反击,冷静得不像个Alpha。

“上尉应该知道,Lawrence对于国家安全的重要性。”施堂庭恢复了他该有的姿态,“今天早些时候,我答应要给他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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