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死对头的猫后分化成o了 第76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陆聿宁没拂人面子,抬手就干了。他放下杯子才发现裴砚坐他左手,安安静静,面前的酒杯几乎没动。

裴砚的酒量不怎么好,这是陆聿宁这么长时间观察下来后得出的结论。裴砚不想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劝,当然,除了陆聿宁。

他瞥了一眼对方,用杯子轻轻撞了下他的酒杯,说:“我俩碰一个?”

裴砚抬头对上他狡黠的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举杯与他碰了碰,正要递到嘴边,却被陆聿宁忽然出手截了胡。

陆聿宁凑上前,咬着杯沿微微用力,触碰到舌尖的液体没有任何味道,果然是水。

“好你个裴砚。”陆聿宁骂道,还好刚刚没想不开要帮他挡酒,不然亏大了。

裴砚解释道:“我酒量不好,喝多了容易控制不住信息素……”

到时候吃苦的是你。

这句话裴砚没有说。

他俩的椅子本来挨得就近,裴砚说话时特意俯身前倾了一点,肩膀几乎是抵在陆聿宁的背上。后者在把他推开和顺势靠着之间犹豫了十几秒,最终认为送上来的靠枕不用白不用,上身的力道一卸,就敬谢不敏了。

毕竟拍了大几个小时的戏,他的腰实在有点疼。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俩在半个小时后,得以从杀青宴上提前离席。

夜风扑在脸上,有种不真实的轻。整座天幕都清澈得像被打磨过的黑玉,月亮藏得深,反倒让繁星显得格外明亮。Y市的夜晚很静,尤其是影视城这种远离城市喧嚣的偏僻区域,两个人刻意支开了助理,沿着人行道朝酒店走。

路灯照得影子晃晃悠悠,陆聿宁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裴砚身侧。人行道明明宽阔,可不懂为什么却像是走不开一般,两个人时不时地撞着肩,一触即离后没多久,又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转角再次碰上。

说起来,亲都亲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正经的牵手轧马路还没有过。

陆聿宁放在兜里的手渗出了一点薄汗,想用余光去瞟裴砚的反应,却不小心撞上对方的目光——也许裴砚的视线压根就没离开过他,所以才能如此巧合地把他抓个现行。

“怎么了?”裴砚轻柔地问道。但陆聿宁感觉他似乎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想法,故意在装傻卖乖。

果不其然,裴砚下一句就是:“想要牵手吗?”

说着,便在他面前摊开了掌心。

哦,他以前让雪饼伸爪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

先前灌下去的几杯酒让陆聿宁有些晕乎,但神经却很亢奋。他撇过头朝着裴砚一笑,路灯在他眼中落下了细碎的光,下一秒,他抽出手,飞快地在裴砚的掌心里一拍,然后仗着刚亮起的绿灯,快步走上斑马线,只剩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想得倒挺美。”

裴砚也不说话,低低笑了一声,抬腿就要跟上,然而远处急速靠近的车灯瞬间闪了他的眼,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却发现飞驰而来的那辆SUV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他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上前扯过了陆聿宁的胳膊,把人狠狠地往自己怀里一带。

“小心——”

陆聿宁只觉得天旋地转,被人整个人抱住往旁边扑倒。两个人重重地摔在路沿与草坪的交界处,后背摔得火辣辣的疼,他甚至听见裴砚闷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那辆车在他们身前掠过——轮胎碾过斑马线的防滑突起,发出刺耳至极的爆响。“轰”的一声,车头斜斜地扎进了路口的花坛,砖石崩裂飞溅,硬生生撞断了几棵种植的灌木,安全气囊轰然弹开,车头严重变形,驾驶室被挤压得可怕,司机整个人被卡在座位上,脊背弓成了一个极度不自然的角度。

裴砚的手臂死死环着陆聿宁,呼吸急促,肩头因为方才抱着人滚地擦破了皮,已经渗出了血。闻到血里夹杂的信息素气味,陆聿宁的酒劲一下子清醒过来,转身就要去查看裴砚的伤势。

“你没事吧!?”

“没事。”裴砚迟滞了一拍,撑着柏油路面动了一下,“……还能动,应该没骨折。”

陆聿宁被他这副模样气得想骂人,但看着从衣服中渗出的血迹,又只能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

他一边摸出手机报警,一边站起身来,车撞过来的那一刻裴砚将他牢牢护住,所以此刻他是现场唯一一个全须全尾的人。

他气势汹汹地走到那辆SUV旁,猛地拉开变形的车门,驾驶座里铺天盖地的酒臭味扑面而来,而他凝视着那张被气囊挤压得变形的脸,眼神顿时变得阴戾起来。

对面的接线员还在询问具体情况,陆聿宁冷着脸报出地点,又说:“司机我认识,我怀疑这是对我的蓄意谋杀。”

第81章 又把我当猫吸!

开车的是郑林夕。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Y市。他喝了酒, 在陆聿宁的酒店附近守株待兔,监控拍下了他驾驶的这辆SUV所有的行动路径。

陆聿宁听到交警和他复述现场情况时,险些都要被气笑了。怎么想, 想要开车撞人的都应该是他才对。

郑林夕很快就被送到了附近医院,目前还在昏迷, 不过据说因为他从百米开外就一直加速,撞进花坛的过程里没有任何缓冲, 就算醒了,十有八九也会落得个高位截瘫。

裴砚的伤不重,肩膀上蹭破了皮,只是面积太大,他今天穿的又是浅色的衣服,血迹在手臂和后背漫开一大片,乍一看十分吓人。陆聿宁陪他进急诊处理伤口时, 差点想把不远处还躺在担架上的郑林夕拉下来暴揍一顿。

但理智让他忍住了。

因为事故发生的突然, 在双方团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 网络上的小道消息早就不胫而走。尤其陆聿宁和裴砚在急诊的照片还被不少人拍了下来, 当时的陆聿宁只顾着压着裴砚去处理伤口,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别人的快门——况且他也不想阻止。

他只是在裴砚上完药后,登上微博报了平安:【@陆聿宁V:车撞过来的时候是裴砚及时抓住了我,所以没受什么伤。他说自己也没有大碍,也确实只是皮肉伤,没有其他问题。事故原因警方还在调查,我们也会配合, 请大家放心。】

至于肇事者的身份,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而, 网上一条广为流传的视频,是路人视角下他从裴砚怀里起身,一边报警一边靠近SUV的画面。视频中,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虽然半张脸被血覆盖,但一眼就能看出是郑林夕。大多数网友都认为,陆聿宁的这条微博多半是默认了肇事者的身份,于是舆论一时铺天盖地,阴谋论和猜测更是传得沸沸扬扬,郑林夕当天发出的道歉微博更是被轮了几百万条。

因为是在杀青当天出的事,连带着《剑回》的词条也跟着冲上热搜,挂了整整两天后,警方的官方通报在才姗姗来迟。

公告很短,但一句“犯罪嫌疑人郑某夕目前仍在医院救治,警方已对其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基本可以坐实郑林夕“谋杀未遂”的性质。

各路营销号和知情人士被“警方通报”统一盖章,顿时销声匿迹,虽然评论区里还在骂,但话题热度已经在慢慢消退。

陆聿宁自然也懒得再理会那些讨论。

反正真正该付出代价的人已经被摁在病床上,下半辈子是坐在轮椅上还是坐在牢里都无所谓了。

剩下的,是他自己的事。

和裴砚的事。

——今早刚陪裴砚去附近的医院换了一次药,路上陆聿宁问起他这两天伤口的情况,裴砚只是垂着眼:“手没法抬高,衣服也不好换,明天还得再来换药。”

他的语气不急不徐,又平又缓,但好似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怜劲。陆聿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颤了颤,也算是明白他当年的奥x卡提名是怎么得来的了。

要他说,当年的评委还真是看走了眼,就不应该把最佳新人颁给A国那个金发碧眼的小鬼。

“我昨天试了一下,一个人换药操作是能操作,就是有点麻烦,还差点撞上了洗手台……”见他没有回答,裴砚继续慢吞吞地说着,昏暗的车里,他的脸上瞧着没什么血色,冷白冷白的,眼皮微垂着,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聿宁终于憋出一句话来:“……撞上了吗?”

裴砚犹豫了一会,说:“撞上了,很疼,因为脱衣服时不方便。”

陆聿宁冷淡地“嗯”了一声。

裴砚拿不准他的意思,也没有再说。车子驶入小区内部,陆聿宁轻车熟路地找到裴砚的车位,方向盘一甩,就稳稳当当地停了进去。

“下车吧。”

“嗯。”

等进了门,裴砚先换了鞋,就那么站在玄关口,看着陆聿宁拖着个登机箱走进来。

裴砚挑了下眉:“你这是?”

陆聿宁把箱子“嘭”的一声推到墙角:“看不出来吗,我的行李。”

裴砚盯着他看,眼神像是蓄着点笑意。这个箱子怎么看都像是提前准备,不知道他之前要是没给陆聿宁这个台阶下,他会打算怎么跟自己说。

但这些话裴砚是万万不敢讲出来的。

“要住多久?”他问。

陆聿宁僵硬地蹭了下鼻尖,声音闷闷的:“……看你的伤什么时候好吧。”

“那还是不好了吧。”裴砚说道。

陆聿宁抬手就想打他,但手伸到一半,顾忌着他肩上有伤,临时转了个圈,恶狠狠地在他腰上拍了一道:“说什么晦气话!”

裴砚顺势扣着他的手臂,被他一把扯了过来:“是我错了,别生气。”

陆聿宁的下巴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轻轻一碰,下一秒,腰就被反手箍住。裴砚的手掌慢条斯理地撩起他的衣服探到后腰,掌心贴上皮肤,温热的,让陆聿宁颤了一下。

“你……”

他刚一挣动,就听到裴砚低低地哼了一声:“疼。”

陆聿宁瞪了他一眼:“那你倒是松手啊?”

裴砚非但没有松手,掌心反而还沿着陆聿宁的腰往上攀了攀,拇指有意地蹭过他的腰窝,逼得陆聿宁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压抑的、变了调的音。但饶是如此,他这回倒是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在裴砚还想要动作时,偏过头在他的脖颈上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裴砚果然停了动作,放在后腰的手掌抽离,转而捏住陆聿宁的下颌把他从自己的颈窝带离,指腹慢慢地蹭过他的唇,似笑非笑地说:“牙怎么这么利,小猫。”

陆聿宁心头重重一跳,距离上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过去很久,随着飞速增加的心率升起的不知道是羞耻还是惊惧,他仰着头被迫与裴砚对视了几秒,最后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乱叫什么,这么喜欢猫,你让它以后给你换药。”

可他被捏着下颌说话时,两颊鼓鼓囊囊的一团,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反倒可爱得有些过分了。

“不可以。”裴砚俯身在陆聿宁耳侧亲了一下,揽着他的肩膀慢悠悠地往玄关里晃了几下,“我还是最喜欢你。”

陆聿宁翻了个白眼,骂道:“你还真比较上了?”

裴砚却没有继续回应他这句话,只是凑到他的颈侧皱了皱鼻子,说道:“你身上的气味都消失了。”

“什么气味?”陆聿宁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腺体贴,“我遮得这么严实,你能闻到就有鬼了。”

“不是,”裴砚偏头亲了亲他的眼角,有些遗憾地说,“是我的气味,已经散了。”

临时标记的时效也就那么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腺体上的牙印也已经愈合,必然是找不见一点存在过的痕迹。大多数的alpha对被自己标记过的伴侣都会产生难以言表的占有欲,也确实会因为自身的信息素在伴侣身上消失而怅然若失,这些陆聿宁后来都补过课了。

只是他一直以为,像裴砚这样的,不会出现这么浓烈的情绪。

“那你乱蹭点过来不就得了。”陆聿宁说道。

裴砚失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是你自己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少来污蔑我。”

裴砚带着陆聿宁慢慢地往客厅里走,拉着他在沙发坐下。陆聿宁在他的腿上动了动,感觉哪哪都不太对劲。

与他的窘迫不同,裴砚好似一下子正经了起来:“这几天我在想,如果我当时迟一步反应过来,你会怎么样。”

“我很……害怕。”说着,便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肩头,似有若无地蹭了蹭。

陆聿宁盯着他的发旋,不知怎么的,发散的思维中突然也出现了别的生物。他抬手在裴砚的后脑勺上揉了揉,说:“这不也没出事吗。”

“你要是出了事……”裴砚稍微设想了一下,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他现在就不只是在医院躺着这么简单了。”

后颈的腺体贴被撕开,压抑着的omega信息素泄露出来,甜腻的酒香安抚了裴砚的情绪,他搂着陆聿宁的手骤然收紧,柔软的唇蹭过干燥的锁骨,又继续往下滑去。密密匝匝的吻透过布料落在皮肤上,褶皱在胸前堆开,湿润的触感舔过敏感的地方,陆聿宁搭在裴砚发上的手忽然收拢——

“又把我当猫吸!”

裴砚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陆聿宁,我不是变态,不这么吸猫。”

陆聿宁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他压着裴砚的肩膀看了他半晌,像是被他眼中翻涌着的火烧了似的,又尴尬地转过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