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死对头的猫后分化成o了 第66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剧组的工作人员大多都和陆聿宁混熟了,知道他虽然有时候嘴上不饶人,但真论起来,脾气其实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差,只要不触碰到原则底线,他其实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还特别好哄。诸如开拍前万众瞩目的陆聿宁和裴砚在现场大吵特吵的场景从头到尾都没发生过,反而两个人每每拌嘴时都带着几分别样的意趣。

所以当有人喊出想听陆聿宁唱歌的要求之后,剩下的人也开始起哄,还有人已经去借了吉他。

陆聿宁当然没有生气,他笑着接过,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微微清了清嗓子,翘着腿,慢悠悠地调了两下弦。

“给陆老师今年全国巡演Y市第一站打call!”“谢谢陆老师给我们免了这么多的票钱。”

陆聿宁低着头,额前不经修饰的碎发垂下,遮在了眉骨上,一双猫儿眼都被藏在了阴影中,酒廊里昏沉的光从他的睫毛中穿过,显得他分外柔软。但灯光扫过的鼻尖与嘴角弧度分明,配上他染着醉意的懒散语调,仿佛骨头都要酥了半边。

“那就感谢大家来光临我在Y市的巡回演唱会了。”

话音落下,全场起哄。

陆聿宁拨动琴弦,唱了他上次在顾雪声生日宴上编的那首《将进酒》。不同于琵琶,借来的吉他弦偏硬,弹不出太多的古韵,即使陆聿宁试了不少技巧,但还是和原版有些许差别。不过配上他的唱腔,这些缺点又在顷刻间被清透张扬的嗓音遮掩,他的音色实在是造物主的恩赐,不管什么样的歌都能被他唱出一种独特的风味。

旁人无论怎么模仿,都无法超越半分。

歌词唱到“会须一饮三百杯”的时候,他偏过头,像是不经意地笑了一下,尖尖的虎牙暴露了一小角,显得意气又可爱。

裴砚收到消息上来的时候,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

“诶?裴老师怎么这么迟才来啊,快过来坐!”“我们正听陆老师开演唱会呢,裴老师来得正是时候。”

裴砚颔首,礼貌地点头,没有说话。他朝人群中看了一眼,走向了一个离陆聿宁不远也不近的位置,但正好又可以完整地看清他的身影。

台上的陆聿宁似乎是没在昏暗的氛围中看到他,一曲终了,又笑着换了一首。只是下一首《烦恼风》刚开头没多久,他便余光一扫,随即愣了一下,差点连琴弦都弹错,好在底下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失误。

裴砚静静地,隔着数人与他对视着,头顶上的灯光照亮了他的眼,可灰色的眸子里还是晦暗不明的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裴砚终于在众人的拥堵中接住了表演结束的陆聿宁。

“怎么早就回去啊?裴老师不再玩一会吗?”

裴砚淡淡地说道:“不了,你们慢慢玩。”

顿了顿,又道:“我和聿宁明早还有戏,他再玩下去不一定能起得来。”

众人:“……”

“哈哈裴老师和陆老师的关系真是和传闻一样好呢。”

“形如兄弟,情同手足。”

“鹣鲽情深,如胶似漆。”

“那就麻烦裴老师送陆老师回去了。”

裴砚搂着喝得晕乎乎的陆聿宁,一言不发地进了电梯。

陆聿宁的酒量虽然好,但今晚就是为了喝得半醉好蒙混过关来的,两杯长岛冰茶下肚,随便换个人都要不省人事,他还能借着自己的腿在裴砚边上勉强站稳,已经超过百分之八十的酒鬼。

裴砚的手指落在按键上,缓缓合拢的电梯门隔绝了酒廊里所有的喧闹和迷幻的光,只剩下轿厢的冷白顶灯。

绝对的静寂降临,只剩下了电梯缆绳运行的微弱嗡鸣和两人的呼吸。裴砚没有说话,陆聿宁也懒得开口,就这么盯着金属门发散着自己浑浊的思绪。

但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裴砚身上的气味就显得异常清晰,像是酒店沐浴露的气味,混杂在酒味里。陆聿宁迟钝地想,他是洗过澡后出来的,可在酒廊里沾染了那么一身胡乱的烟酒味,估计现在心情差得很。

难怪又生气了,一句话也不跟他讲。

陆聿宁漫不经心地垂眼看着电梯门,看着上面反射出他们的影,裴砚的掌心隔着衣料明晃晃地贴着他的侧腰,收拢的指尖带着令人发麻的力道,让他只能被扣着往一侧倒,乍一看好像有多么亲密无间似的。

似乎是注意到陆聿宁的目光,他的手指又不安分地收紧了一点。

电梯的抵达声终于“叮”地一下打破沉默。

陆聿宁想要挣开他的手往外走,未果。只能被裴砚半搀半搂地带到门口。

房卡刷响,房门弹开。

“送到这就行了。”陆聿宁终于从他的手下挣脱,半倚门板挪了进去,还一边偷偷去摸里面的门把,“辛苦你了,明早还有戏,我起不来,早点睡。”

裴砚险些要被他逗笑了。

门只合了一半,就被他抬手稳稳拦住。

下一秒,裴砚没有任何预兆地挤了进来。

陆聿宁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绕到他身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脸,用指腹按住他脸颊上那点红。

“让你给我放水,没让你放我鸽子啊,陆聿宁。”他这句话说得轻柔,像是调情一般,可陆聿宁却莫名感觉到有些冷,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鞋跟抵在了门板上。

“我也没答应你。”陆聿宁狡辩道,“剧组活动,主演怎么可以缺席。”

裴砚的指尖轻轻地在他脸上摩挲了一道,低着头凑近了,挡住了廊上的光。

陆聿宁感觉自己好像完完全全地被罩在了这片阴影里,裴砚的注视让他生出了一点心虚,但除此之外,更多的,则是心猿意马般的躁动。

“嗯。”裴砚淡淡地应了一声,说,“唱得真好看。”

陆聿宁感觉他大概也喝了一点酒,昏头了。

他仰着头,对上裴砚的目光:“想我单独给你唱?”

“可以吗?”裴砚问。

陆聿宁想了想:“可以吧,但要加钱,我的出场费很高的。”

说罢,他还抬起手,捣鼓了一下,对着裴砚比了一个数,然后又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裴砚骤然笑了一声。他垂着眼,从他的视角会无可避免地会看到陆聿宁带着一层水汽的迷蒙的眼,浓长的睫毛被水光浸透,有些凌乱,眼角微微泛红。打哈欠时,鼻梁发皱,上面的那颗小痣一晃而过,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白皙又脆弱,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了一下,乍一看好像在索吻。

酒劲把他身上的那点攻击性全都压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引人遐想的柔软。

“陆聿宁,”裴砚又掐了掐他的脸,“你怎么能长得这么色?”

“……什么?”陆聿宁没反应过来。

裴砚问:“我还有多少分?”

“算了,你想扣就扣吧。”

说完,他低头,直接咬上了陆聿宁鼻尖的那颗痣。

带着一点报复似的恶劣,但其实并不痛。甚至在离开时,还温柔地用上唇蹭了一下,像是落下了一个吻。

只是这一口咬得陆聿宁腿一软,脑子里“轰”的一下,彻底炸开了。

“……你他么,”陆聿宁推开他,“你又咬我!?”

裴砚拉开了一点距离,无辜地问:“‘又’?我以前咬过吗?”

陆聿宁愣住。

咬过的。在你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

但是他不能说。

沉默了几秒,他抿唇,呼吸紊乱。

裴砚盯着他的脸,手从他的脸上滑了下来,绕到他的脖颈后面,轻飘飘地摸过他的腺体。

“扣好了吗?”他问,“还剩多少?”

陆聿宁没有说话,只是平视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裴砚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大概又把他惹急了,只不过醉酒后的陆聿宁可能没有太多cpu处理这些情绪,虽然面上不作表示,但心里正憋着气骂他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也抿了抿唇,说:“那我回去了,晚安。”

他抽了手,走到门边,但放在门把上的那只手犹豫了好一会,都没有压下去。僵持了几秒,他最终还是回过身。

然而没等他去抓陆聿宁,对方就先一步地撞了上来,像是被惹急了,一把扯住他的领子。

裴砚一个踉跄,刚扶着墙站稳,就见陆聿宁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嘴里还在含糊地骂着:“自己变态还要污蔑我,你有病吧?”

第70章 喝醉的时候像猫,咬人的……

喝醉的时候像猫, 咬人的时候也像猫。

“嘶……”裴砚抽了一口气,下意识抬手扶住陆聿宁的后脑,却不是为了把他拉开, 而是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像摸猫似的揉了两下。

陆聿宁的身上混着酒气, 没有他本身的信息素好闻,他特有的椰子朗姆香掩藏在后颈的腺体贴里, 腺体贴还因为他在酒廊中留的那些汗,边缘被浸润得翘起了一角,好似用手指轻轻一勾,就能撕掉。

裴砚当然知道他本人不会有什么多余的意思,在常态人的观念里,撕咬alpha的喉结是近似求欢的行为,不会有omega在脑袋空空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可这个人是陆聿宁, 陆聿宁想咬就咬了, 想泄愤就泄愤, 根本不会去考虑那么多。

就像猫一样。

裴砚不由地笑了一声。

陆聿宁咬完, 自己也有些发懵。唇齿碰在裴砚脆弱的皮肤上,也许是错觉,好像能感受到偾张血脉的流动,熟悉的薄荷气味顺着呼吸钻进鼻腔,陆聿宁不自觉地用犬牙磨了磨,但也没敢再用力,离开时唇上似乎还沾着裴砚体温的余热。

裴砚很安静地垂着眼看他, 抿着唇不吭声。陆聿宁本以为对方会说些什么,至少应该踩着这根纲疯狂上线,但是很可惜, 裴砚什么都没有讲,就连半点疑似戏谑的、调侃的神情都不曾有。

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明白陆聿宁为什么会这么做。

虽然陆聿宁自己都不明白。

他可能确实是有点喝晕了。

酒这个东西,真他爷爷腿的坏事。

陆聿宁的视线落在裴砚的喉结上,大概是喝得脑袋有些重,他的头都是歪着的,后脑勺被揉乱的小揪随意地往下倒,毛毛躁躁的一片。红艳的牙印已经在裴砚的皮肤上显露出来,随着他滚动的喉结还在微微变幻形状,看起来非常情色,不用说都能猜到下口的人有多野。

陆聿宁用手背蹭了蹭自己发烫的脸颊,许久没等到裴砚开口,只好自己生硬地解释道:“这是对你污蔑我的惩罚。”

然后又补充:“扣你三十分,麻溜滚蛋。”

三十分扣完,裴砚还有五分才会不及格,可以说是非常仁慈了。只不过裴砚才不知道陆聿宁心里的那个记账本,只是抬手状似无意地抚摸过自己的喉结,说:“我以为都扣在这了。”

更色情了。

陆聿宁咽了咽口水。

“咬人这么痛,明天应该不会发炎吧。”裴砚喃喃自语道。

“……你别摸了。”陆聿宁没好气地说,“乱摸才发炎,到时候别怪我。”

裴砚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空白的脸上。睫毛在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灯光从他的身后照过来,给他的轮廓镀上一条边,但脸上的表情却愈发难以辨认,唯一剩下的只有他又深又沉的眼,像是月下的海,海中困着陆聿宁缩成小小一点的影。

“不怪你还能怪谁?”裴砚说。

那确实只能怪我。陆聿宁出神地想,怪我管不住自己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