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死对头的猫后分化成o了 第19章

作者:一枕孤舟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裴砚头也没转,一边玩着陆聿宁脑袋上的毛,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下一个嘉宾的表演,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

郑林夕见他不接话,识趣地笑笑,打了个哈哈:“当然啦,这些我们可以等节目录完慢慢聊。”

他说完就转身去和别的嘉宾搭话了,脸上的笑容一点没掉,仿佛刚才的冷场根本不存在。

陆聿宁窝在裴砚怀里,尾巴卷在身侧,偷偷往那边瞟了一眼,冷哼一声,心想多利这看谁热度高就往哪贴的性格还真是没改,狗都懒得理他。

录制临近尾声,几位嘉宾都已经表演完毕,节目进入了“农家乐参观+分房环节”。

外景机位切换到节目组精心布置的“小院”场景。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洒落下来的月光混合着院内暖黄色的光影,间或还能听到几声嘈杂的蝉鸣。木栅栏围着的小院里,一排老房子错落有致地铺展开,屋檐下挂着几串干辣椒和玉米穗,屋前种着几株绿油油的辣椒苗,几只大鹅啄了啄围栏,在草地上高傲地踱步,俨然一副地主做派。镜头里,一切都带着返璞归真的自然气息,静谧、松弛。

连弹幕都在刷:

【好喜欢这个环境,我愿称之为——文艺青年养老理想地!】

【感觉还蛮像陆聿宁之前采访里说的很想度过夏夜的地方,要是他能来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1说不定还能看到陆聿宁穿着老头衬衫老头裤衩吃西瓜,最好再去裴砚的屋子里碰撞一下,明天超话里就会多出五六七八十篇乡土或者出租屋文学。】

【这么一说ab真的很适合搞出租屋文学……】

【楼上歧视ao吗,为什么ao不适合?】

【有没有一种可能ao在出租屋里随便一do左邻右舍都得遭殃?】

节目组趁热打铁,主持人笑着宣布:“好了!接下来的七天大家就要在这个小院里度过啦,接下来是分房时间!”

嘉宾们分批抽签决定入住的房间,有的房间是朴素田园风,家徒四壁只有一个炕,有的房间是精装浪漫度假小屋,满墙的hello kitty贴画,少女心十足。

裴砚抽到的是独卧,带榻榻米和床垫,房间临窗,能看到外面菜地,布置干净又简朴;江临舟则抽到了一间和他性格完全不符的“温馨粉色少女间”,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谁布置的?这么了解鄙人的喜好?”

分房之后,今天的录制正式结束。之后的内容会按照正常更新的时间由后期剪辑放出。

陆聿宁进屋,就踹着裴砚跃到了床上,大有几分占山为王的意思。

裴砚也没和他计较,只是顺手关了窗,担心半夜猫又贪玩地跑出去,然后就收拾了行李,进浴室洗澡。

陆聿宁支着脑袋看着那扇被掩上的窗,耳朵听到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不知道裴砚怎么会这么天真地认为这样就可以拦住他。

他一个轻盈地跳跃,扒拉开窗户缝,悄咪咪地滑了出去,目标十分明确。

江临舟的那间屋子和裴砚隔了一个连廊,远远地可以看见窗户上亮起了灯,还能瞅见一点他晃动的影子。陆聿宁估计他这会一定是在百无聊赖地刷手机,想着要么也从窗户飞进去吓他一跳。

结果才刚落地,就听见“嘎——”的一声,那只被节目组请来的地主大鹅像是嗅到了奸情一般,扭着肥屁股冲他冲了过来。

“喵嗷嗷嗷!!!”

陆聿宁用0.01秒估量了一下他和大鹅的差距,觉得那一嘴子捅咕下来他怕是毛都要秃一片。

更不用说那个大鹅飞速贴近的场景,用巨人出击来形容也不为过。

陆聿宁吓得立马往前逃窜,偏偏那只大鹅紧追不舍,扑扇着翅膀锲而不舍地朝他奔来,嘎嘎的叫声还吸引了另外几只同伴。

陆聿宁踩翻了鸡笼,掀飞了板凳,院子里一片尘土飞扬,鹅飞猫跳。

似乎是听到院里的声响,几个嘉宾也纷纷开了门探头查看,徐亦然看了一眼就事不关己地带上了门,郑林夕倒是搭着门板小心翼翼地打量,江临舟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想要上前阻止,结果不是被慌乱逃窜的陆聿宁踩了一脚,就是被大鹅的翅膀冲撞。

“l……雪饼!”江临舟喊了他一声,“你先进来!”

陆聿宁一个加速,爪子哒哒地踏上木制台阶,他来不及纠结江临舟险些叫错他名字的事,调转了方向就要往他的门里窜。

却在下一秒,他准备拐弯的时候,旁边的门忽然打开。

陆聿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整只猫就腾空了起来。

“喵……”

裴砚身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毛,但陆聿宁分不出心介意,他的爪子死死地勾着裴砚的衣领,耳朵贴着脑袋,整只猫都在喘。

眼看着那些大鹅也扑腾着朝裴砚冲来,陆聿宁蹬着后腿又往上窜了窜:“喵喵喵!”抓紧我抓紧我!

大鹅再快要接近裴砚的那一刻,被突然飞过来的竹篓罩住,江临舟收回丢篮子的手,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剩下两只鹅的脖颈将其制服。

裴砚一手托着陆聿宁的屁股,一手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朝他们道了声谢。

随后便问:“吓到你了?”

“喵呜——!”陆聿宁委屈地嗷了一嗓子,实在是有些心有余悸。

“嗯。”裴砚像是忍笑一样轻轻应了一声,伸手关上门,然后低头看着他,“才一会没看着你,又要偷跑出去,这次又是想去哪?”

陆聿宁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把头埋进他肩窝,尾巴整个炸起来,不想说话。

“偷溜出去的小猫被鹅班长逮了,还被追得这么狼狈。”裴砚看了一眼陆聿宁脏兮兮的爪子,用手搓了搓上面的泥,“而且外面的镜头那么多,恐怕不等播出,全网都会看见你这副可怜模样。”

“怎么办啊雪饼,之前重拳出击那么潇洒,现在被鹅追得唯唯诺诺,她们都要笑话你了。”

陆聿宁瞪了他一眼,呲着牙“喵”了一声。

说风凉话的滚出去!

“猫的夜生活暂停了,雪饼同志。”裴砚在他的脑瓜上戳了戳,“现在我要给你洗澡。

第18章 雪饼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

浴室门被“咔哒”一声锁上,陆聿宁见状,终于从裴砚的臂弯里滑下来,一溜烟地冲往角落。

“喵——喵嗷——”洗澡是不可能让你帮我洗的,你出去。

裴砚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抗议,自顾自地放了水。浴室里放着节目组十分贴心地准备的木盆,热水蒸腾起的雾气瞬间爬满玻璃,洗发水的清香和湿润的暖流把小小的空间晕染得朦胧又模糊。

陆聿宁扒拉着浴室的门哀嚎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被裴砚一手捞起。

他只好死死地拽着他的衣领,从喉咙中挤出沙哑的威逼。

然后四肢僵硬,尾巴僵硬,连耳朵也僵硬。

“你真的很脏,雪饼。”裴砚强行把他放进洗猫的小盆里,卷起袖子蹲下来,“爪子上都是泥。”

陆聿宁低吼了一声,前腿扑腾的水溅上裴砚的脸和本就没有干透的发。裴砚沉默了半晌,才抬手捋开掉落额前的湿法,露出精致的眉骨和光洁的额头。可是水珠还在顺着他的发尾往下落,连带着陆聿宁泼出来的水,一起把他的T恤浸透,单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上半身,毫无保留地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

陆聿宁也不是没有看过对方的裸体,但这欲拒还迎的架势又平添了几分暧昧与羞耻。

虽然这点羞耻也不一定是因为这个升起的。

裴砚按住他后背,掬起水就往他的脑袋上浇。听到陆聿宁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声,他一边笑一边哄:“乖点,不洗干净,你今晚都不要上床。”

“喵嗷喵嗷!”陆聿宁恨不得马上变回人形,然后冲裴砚脑门儿就是一脚。

可现在,他仍旧只能被裴砚的一只手牢牢地控制住,再任由他的另一只手把全身都细致地摸过、搓过、揉过……甚至连后腿根都没放过。

泡沫堆积在尾巴根部,裴砚的手指顺着毛发划过去,像是在清理藏污纳垢的角落,动作十分自然。

全然没有自己在对猫耍流氓的自觉。

陆聿宁被他摸得整个背都紧紧地弓了起来,尾巴更是炸成了鸡毛掸。

一声又一声的叫喊从他嘴里冒出,就算听不懂,也能猜到他骂得有多脏。

终于,在裴砚手上的力道稍微松懈了一点时,一掌甩在裴砚脸上,“啪”的一声,水珠四溅。

“……嗯?”裴砚顿了一下,脸上还挂着被溅湿的水珠,愣愣看着他。

陆聿宁双眼瞪得圆滚滚的,耳朵倒扣着,后腿还踩着水盆边缘准备跳——就像是随时准备和人干架的喵教刺客。

裴砚却没生气,只是慢慢地把他按了回去,语气还轻得过分:“不喜欢碰尾巴?那我轻点。”

“我他么咬死你啊!!”陆聿宁愤怒地吼了一声,却只变成了低沉的“喵——!”

裴砚的指尖一点一点抚过他头顶、耳尖,再绕到后颈,手指轻轻地揉着泡沫,一边不急不缓地笑着:“洗个澡而已,怎么叫得跟杀猪似的……”

“别闹了,等会给你开个罐头,还是想让我拍你屁股?”

“喵呜呜呜呜!”陆聿宁想骂街,骂不出口,只能变成含糊的低吟,像是在撒娇。

陆聿宁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已经做不回人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裴砚掌心的温度,感受到他指腹的茧,所以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对方究竟摸过了他身体的哪些地方,每一寸、每一处……

即使裴砚的动作一本正经得过分,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生起无尽的羞愤。

杀了他吧,立刻,现在。

耳朵上的细小绒毛湿哒哒地贴着,把他皮肤上的那点绯红袒露无遗,陆聿宁的尾巴弯出一个不可思议弧度,像是想要遮挡什么,但很快,就被摸到肚皮那的手给推了下去:“快结束了,再忍忍。”

忍不了一点。

陆聿宁躺在他手里,四脚朝天,甚至不愿意睁开眼。

只能在氤氲的雾气中,被裴砚一点一点地摸遍全身——

等裴砚把洗干净的陆聿宁从盆里捞出来的时候,那团雪团已经瘫成了泄了气的猫馅饺子,彻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他动作极轻地把猫抱进浴巾里,手指拨开湿漉漉的绒毛,认真地擦着,还一边问道:“怎么样,这位顾客打算给我的洗浴技术打几分?”

陆聿宁缩在他怀里,闭着眼,耳尖却僵得发红。

裴砚拎起吹风机,调到低档,暖风裹着他掌心温度的手一同落在猫的身上。

毛发被一层层翻起、抚顺、翻起、再抚顺,裴砚像是给一只瓷器小心地清灰,不急不缓、不紧不慢,所有的动作都极尽温柔。

陆聿宁几次险些从他腿上翻下来,都被他的手掌轻松地圈了回来。

吹风机嗡嗡作响,像是催眠,也像是旖旎情绪下的刻意掩饰。

陆聿宁被擦着、吹着、摸着,羞耻得快灵魂出窍。他死死地闭着眼,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但尾巴却又悄悄卷起,搭在腹下,仿佛一个徒劳无功的遮挡。

“毛顺了。”裴砚的声音贴在他的耳边,“还软,好摸得很。”

陆聿宁猛然炸了下身上的毛,可身体早就软得跟水煮的,动都动不了。

等吹完,毛都干了,他仍然窝在对方的腿上,没再挣扎。

他太清楚了,哪怕他跳下去、变回人、对着裴砚一脚踹出门外,刚才的那种“全身都被该死的裴砚摸透了”的羞耻感也不会立刻散去,反而像是某种泡沫,在皮肤和意识之间慢慢渗透、沾黏、不肯散开。

他只能装死。

装成一只气若游丝的小猫,闭眼,耳尖通红。

裴砚却低头笑了声,伸手在他下巴蹭了一把:“真漂亮,雪饼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猫。”

陆聿宁像是被他这句话点着了一样,全身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