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杏逐桃
进度快得跟开了八百倍速似的。
应沅看到顾星霜的表情,一秒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笑了:“我今天早上起来,刚把闹钟关掉,转头就看到你那张又帅又漂亮的脸在我面前。”
应沅甜腻的情话手到擒来:“啧,这么好看的一个人,居然是我男朋友。”
“你都不知道这对睡了一晚上的我冲击有多大。”
他的声线里带上几分暧昧:“要不是怕吵醒你,我都已经抓着你亲了好几轮了。”
顾星霜被他说的脸热。
昨天经过一个晚上,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厚脸皮,睡了一觉后差点清零了。
应沅逼问顾星霜:“你刚刚看到我是什么感觉?”
顾星霜重新修炼厚脸皮,顺着他的话说:“视频里的大帅哥居然出现在我家里,还成了我男友。”
应沅非常满意:“快刷牙洗脸,然后出来吃饭。”
顾星霜没想到应沅居然第2天就能自己做早餐了。
他刷好牙、洗完脸,来到餐桌边。
应沅做了个西红柿蛋汤,还给他煎了一个荷包蛋,另外配了两个包子。
应沅的学习能力确实强,做得像模像样的。
应沅解释:“本来想直接做西红柿鸡蛋面的,但家里没有面条。”
“后来想做三明治,结果面包片也没有。”
“我就外卖点了包子。”
顾星霜:“以后早餐可以直接点外卖,你早起做早餐太累了。”
他一顿,又说:“你学做菜学得好快,很厉害,今天辛苦你了。”
应沅好笑,顾星霜怎么跟个AI似的,总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可就是那么吸引他。
应沅给他递筷子:“这有什么,以后哪天我偷懒了就全点外卖了。”
“我看了,你们附近的早餐店挺多的,就是不知道门店干不干净,还有连锁的鸡蛋灌饼的店,我在学校点过它家外卖,味道还不错。”
应沅补充,他懒洋洋的:“趁着我还能早起,赶紧享受当下吧。”
“以后等我工作了,说不定我比你上班还急,早餐还要你多负责。”
应沅说得很随意,顾星霜却听到了心里。
他想到了什么,一些很久远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对彼此说过这样的话,印象里,他们总是在互相指责。
他们会把自己要做的、对方要做的,全都明明白白地分配、规划好,生怕自己吃了一点亏。
一旦哪里出现了偏差,必然会爆发争吵。
而顾星霜作为他们最大的“责任”,总是处于风暴的中心。
他们争吵的来源八成都是来自于他。
每次他们开始吵架,顾星霜就会止不住的恐慌和生出浓浓的自我厌恶。
都是他的错。
如果没有他,他的父母也不会被迫生出那么多节外的义务,也不会因为分配不均而互相谩骂。
顾星霜从他们那里得到最多的启示,是恪守本分,不给别人添麻烦。
做到这一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只过自己的。
只需要对自己负责,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一切只要没有开始,那就不会有责任和错误的产生。
从源头解决问题。
应沅却告诉他。
原来没有事情是一定的,也可以把自己来不及或者不想做的事情交给伴侣做。
因为感情本来就是互相包容和互相依赖的。
顾星霜定定地看了应沅好几秒。
应沅奇怪:“你怎么不……”吃?
顾星霜突然走上前一步,伸手捧住了应沅的脸,蜻蜓点水地亲了他一口。
应沅一脸懵逼。
不吃早饭,先吃嘴子?
也不是不行。
应沅正要大展身手。
然后还没等应沅反应过来,顾星霜已经放下手,转而又用力地拥抱了他一下。
十月的早晨勉强有了两分凉意,顾星霜的拥抱滚烫里带了一丝潮湿的气味。
应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回抱住了他。
过了数秒,顾星霜松开手,他揉了揉眼睛,手背上一片浅浅的湿润。
顾星霜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只说:“吃饭吧。”
应沅没说话也没问他,乖乖坐下吃饭。
顾星霜知道自己很莫名其妙,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应沅解释他的行为。
他可能要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说起。
他受家庭的影响,对一些特定的责任和规则总是很敏感,时间久了会有点害怕和畏惧这种一定要去完成某件事的感觉。
他始终悲观地觉得感情是不能长久的。
最终留下的,是像他父母那样,用某种“承担”、“职责”,维系起来的纽带。
能够恪守这种规矩的人,已经是非常难得、稀有的存在。
这也是他一直不想和应沅见面,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他觉得他和应沅之间的感情迟早会淡,最加速消磨爱意的,便是日常生活里职责的划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做某件事,的确令人厌烦。
就像他的父母就非常讨厌所谓的天职,他们总是在争吵对方哪里又没有做到位,哪里又有了疏忽。
但应沅没有这样的烦恼。
他总是理所当然地随心所欲,也并不大包大揽,在恋爱初期靠包揽全部,借此“展现爱意”。
他坦然切直白地告诉顾星霜,他并不完美,也会偷懒和想依赖他。
这反而让顾星霜生出一种无法解释的悸动。
除了满溢的爱情,其他都任所欲为。
应沅察觉到顾星霜不同寻常的感情,但他没有选择追问,而是安静地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顾星霜去换了一身衣服。
应沅已经换好鞋,已经在玄关口等他了。
顾星霜奇怪:“你要出门?回学校吗?还是回家?”
应沅:“当然是送你去医院。”
顾星霜:?
他不是小孩医院也不是学校,哪还要人送去医院的。
应沅振振有词:“你对我上学的学校那么了解,作为交换,我当然给看看你在的医院是什么样的。”
顾星霜:“…………”他又不是故意窥探应沅的大学,谁让他俩正好是校友呢?
不过想想应沅一个人在家确实无聊。
顾星霜没有阻止他。
“那你随便逛逛吧,你从小到大可能也去过那家医院几次。”
他犹豫了一下,说:“但是你不能去我的诊室。”
“我是整复外科的康复诊室,一般只接待整复外科的伤患,不是一般的康复诊室,空间不大。”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跟同事介绍应沅的身份。
不是因为觉得应沅拿不出手,而是他对于同事,比较有边界感。
他不喜欢把家里的事、人跟同事们说。
沈东枝还好,两人相处了那么久,当年还是同班的同学,尽管不是同宿舍,是比同事关系更好一点。
但那家伙是个大嘴巴,他知道了,全科室都知道了。
应沅听到这个科室名字,有些意外:“整容科?”
这算是常见的误区,顾星霜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和他解释:“包括整容,但我们也是看病的科室,在国内的医院,平时大部分病人还是来看病的。”
“主要看先天畸形、创伤后缺损、功能重建、修复手术这类。”
“我们康复诊室就是给这些病人做理疗。”
他犹豫了一下,说:“学校实验爆炸烧伤的两个学生就在我们科室,现在是我在给她们做拉伸康复。”
“她们今天上午要来,如果你碰到她们……把她们当成普通的病人就好。”
应沅了然:“我知道了。”
他们出门的时候,8点46, 正是上班早高峰,他们这里又是市区,放眼望去,熙熙攘攘,全是人头。
虽说是国庆假期,但需要上班的打工人仍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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