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谌挤捏橡胶头,提取一点腺体抹在虎口,嗅完又舔了一点尝尝,腺液的信息素浓度最高,似乎一点就足以抚慰寂寞的心。

他握住玻璃瓶侧坐在床前的地板上,脑袋枕着手臂,口鼻离虎口很近,香味传来似若有若无的轻吻。

三年前爆炸本无一人生还,存活归来的周言晁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他必须接受高层的调查。

他回复完消息,将手机关机走进A方的审讯室。

整件事疑点颇多,经众人轮番审问,周言晁坦白是紫色面具救了自己,但由于失明,他并没有看到人脸。

期间,紫色面具没有对他有任何优待或虐待,只定期给他提供食物和做检查。

问及有关紫色面具的细节,周言晁只道:“排除使用医药手段的可能性,他是beta。”

最大的问题在于,紫色面具为什么唯独救了周言晁,是爆炸时他所处的位置生还的可能性最大吗?

周言晁持否定态度,认为紫色面具救他是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黑掉系统进行大范围直播,研究电子蜘蛛,给我治疗脑损伤和失明,可以看出他很擅长使用科技,尤其是将其运用在生物领域上。”周言晁指了指脑袋,“他对我做了开颅手术。”

众人肃然。

“完全没有副作用,连我的耳鸣也一并治好了。”

“你居然就这么放心让他给你进行手术?”有人质疑道。

“我其他选择吗?”周言晁反问后继续道:“而且他说,打开人的脑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推算好复明时间,紫色面具把周言晁丢在废弃的工厂里,说下次见面,不会再救他了。几小时后,警察找到周言晁将他带了出来。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制造性别混乱。”

变性试剂的作用随时间持续发生变化,治疗性别认知障碍,到改变命运实现阶级跨越,再到希望各个性别群体之间换位思考,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

历经爆炸事件,A方遭受重创,虽然封锁了消息,但越掩埋真相越致使各种谣言乱传,不论真假,其完美形象在人们心中出现裂缝。O方大楼在政府扶持下重新修缮,重建更加稳固的安保系统,事后恢复冷静的群众也不再胡乱进行审判。

从禁止L.0,到每天打击非法贩卖L.0-1的团体组织,社会看似重回稳定的秩序,但大家忽略一个新生群体——那些被变性试剂迫害的人群。

尽管有政府的补贴,但他们仍觉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他们的身体得到了保障,心理出现严重问题。若说以前的alpha、beta、omega的疯狂行为还是基于一套固有的性别模式,那么变性者简直就是胡来,小到不考虑自己的性别乱进厕所,大到不顾他人的性别乱与人□□。社会没有给予谅解,唾骂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二次变性需要承担的风险更大,要想变性者回到从前已是痴心妄想。

周言晁转述紫色面具的观点。

他说,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最根本的不满与愤怒源于差距,要么大家一样“好”,要么大家一样“烂”。

A方认为紫色面具与周言晁一定有关联,最终决定围绕周言晁关系网展开彻底调查。周言晁没有异议,他的过去只是过去而已,从来不是什么值得怀念或保护的东西。

深夜,谢谌从门缝里挤进来,他打开玄关的灯,换鞋时顺带瞄了一眼其他鞋的摆放,和离开前一样,看样子人还没有回来。

“去哪儿了?”

谢谌被从背后冒出的人声吓了一跳,在撞到木柜前被alpha搂进怀里,他微微侧头看出人的疲惫,“怎么不开灯站在门口?”

周言晁避而不答,反问道:“为什么才回来?”

“去俱乐部了。”

“今天周四。”

“……我记错了,所以跑空了。”

“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谢谌摸了摸空空的手腕,“洗澡前,我把手表摘下来,后面忘戴了,所以不知道时间。”

“下次记得戴上。”

“嗯。让你担心了。”谢谌转身朝向周言晁,捧着他的脸亲吻嘴唇。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居鞋被踢乱,散在二人脚边。

激烈的吻结束时,谢谌呼吸不均,他倚着鞋柜,手肘撑在柜面上,另一只手撩起衣摆,“伸进来。”

掌心溢出的薄汗携带浅浅的信息素覆盖在小腹,再延至左胸口,谢谌心脏一紧,倒吸凉气,抓住那只手制止,蹙眉说疼。周言晁说知道了,亲了亲他的脸颊,嘴唇一路蹭到嘴角,手滑出领口轻轻捏住颀长的脖颈,指腹不断摩挲腺体,原本被晾干的茉莉花味腺液与汗液相混再次湿润。

“额唔……”谢谌右手勾住周言晁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挂在周言晁身上,他垂首额头抵在人的肩上,后颈突起的小肉被反复摩擦着,弄得他呼吸不受控的震颤,喉咙时不时滚出低吟,他喘息道:“慢点。”

后颈的腺体被抓烂过,即使过去多年,依旧凹凸不平。周言晁沿着伤疤的纹路缓缓抚摸,力道时轻时重,腺液里的信息素全都揉进细嫩的皮肤里。

处在兴奋中的谢谌察觉到液体里的信息素浓度在降低后,在周言晁的怀里动了动。

周言晁停下,扶住谢谌后背,只瞥见人脸上的一抹红,“怎么了?”

谢谌继续埋着头,干脆地抹掉残留的腺液,哑声道:“你用嘴,快点。”

“我不标记。”

“没让你标记,你用嘴试试。”

在周言晁迟疑时,谢谌又道:“停在这里,你是故意为难我吗?”

周言晁不理解,但从语气听出急切,他伸舌凑向谢谌的后颈,舌尖刚沾到皮肤,他就被搂得更紧了几分。

alpha信息素所剩无几,经反复舔舐,乌龙茶味愈发浓郁,微苦清香,越细品越觉馥郁,它们在口腔回甘,悉数钻入喉咙。周言晁闭上眼,将人的脑袋摁进怀里,唇齿与其厮磨,大力吮吸,感受到谢谌身体的颤抖。

“要……”有气无力的声音戛然而止,谢谌泄力,全靠周言晁支撑着才没倒下去。他身子后仰,继续倚靠着鞋柜。

头顶的暖光弱化了脸颊的绯红,但神情骗不了人,谢谌微眯着眼喘息,还未完全从余韵中清醒过来。

只是吸一吸脖子就这个反应,周言晁眨了眨眼,不解风情道:“有这么舒服吗?”

谢谌抬眸,与他对视后,整张脸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几个度,“你给我转过去。”

“……”

“你放开!”

周言晁趴在床上挣扎,谢谌跨坐在他腰上,手压在脊骨之间,不准人起来。

周言晁后颈咬痕错落,皮肤红肿,谢谌视而不见,继续舔吻,故意用舌尖戳了戳那个快要完全愈合的针孔。

“呃……”周言晁本能地想要躬身,奈何被压制住,腰背沉重,“你放开我!不要再……唔……”他的脸嵌进枕头,吐出的声音透过棉花隐约传进谢谌耳朵。

“有这么舒服吗?”谢谌将收到的话还给他,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你除了记仇还会什么。”周言晁转头怒嗔道。他面色酡红,眼眸生出薄薄的水雾。

“先回答我。”谢谌不依不饶,被舔得那么爽,裤子都来不及脱,结果抬头看见人顶着冷淡的脸,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就连语气也像在说你至于这样吗。

想到这儿,谢谌再次咬住周言晁的腺体,察觉到对方的身体处于完全紧绷状态。

后颈前不久才因提取腺液被针头扎过,如今处于高度敏.感的状态,根本受不住过分的吮吸啃咬,周言晁将大半张脸重新埋进枕头里,面颊的红漫到耳朵和脖颈,“我想上厕所……你放开我。”

“正常的。”谢谌用嘴唇蹭了蹭周言晁后颈的肌肤,“这里敏感的人,被刺激到失禁都有可能。”他说完又故意咬了一口对方的腺体,力道恰好,没有到标记的程度,但足以刺激神经,好似真的想要人就在床上解决。

“你真是变态……”周言晁咬牙恨恨道。

到底是谁更变态一些,谢谌比较不出来,他看着身下人的模样,被骂反而异常兴奋。

这时候骂人,和撒娇有什么区别。

“好了,不玩你了。”谢谌松开他,周言晁连忙起身下床,脚还没沾地又被拽了回去,栽回人怀里。

“你说了不玩了。”周言晁被搂着。

“嗯,我知道。”谢谌轻声道:“再亲一下,好不好?”

第142章 什么是爱

周日, 俱乐部来了一位新人。他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双手插兜站在搏击训练营门口,目睹赤红在空中飞溅, 汗液沿着肌肉滑落。

“新来的?要给你介绍一下吗?”热心的成员将他拉到角落的小桌旁坐下,未经他允许直接揭掉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笑道:“怎么称呼?”说罢, 抓了几颗腰果塞进嘴里咀嚼。

林青屿视线在人群间来回穿梭,“随便。”

“好的,随便小哥。”

“……”

“在这里只要征得对方同意,就可以进行比赛, 但身体出现任何问题,包括休克死亡, 都概不负责。”

“那什么情况能在台上打?”

“虽然说的概不负责, 但大家多少还是怕死,不会真玩出人命。我们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场大型的擂台赛, 谁能赢到最后,谁就是最A的人, 上那个台的断气被抬下来的事儿也发生过。冠军也会获得相应的奖金,不过那点儿钱拿来当医药费都够呛。

“喏,你瞧!”成员手指向门口的女omega, “那个就是上一届的冠军。”

林青屿的思索被打断,他顺着方向望去,狠厉的形象已经不能与记忆中的人完全重叠, 但他反应迅速, 一头扎进人潮里。

对方也注意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掉头离开,一路狂奔, 躲进厕所隔间里。林梦背抵着门,她紧捂住嘴,尽量让呼吸都不易被察觉。

青屿哥怎么会找来,林梦此时想弄死谢谌的心都有了,她在最亲的人面前维持的好形象全毁了。

约莫过了15分钟,林梦没有从门外听到任何动静,猜测对方压根没有追上自己,还在其他地方打转。

她屏住气息,躬着身子一点点扭动门锁,将门打开一条小缝,确保没有异样,才舒一口。

门被大力拉开,撞到隔壁的门板发出嘭的巨响。林梦被拥入怀中,头被手摁住抵在肩上,在挣扎前闻兰花香,耳畔传来颤抖的呼吸声。

林梦眼眶湿热,一语不发。

林青屿等人冷静下来再松开手臂,他轻轻将一缕发丝别到她耳后,捧住她的脸查看抚摸眼角、颧骨等各处的淤青,她的唇瓣破裂还有干涸到发黑的血迹,她的耳朵因反复殴打而畸形,像饺子一样。

林梦不想窘迫的模样全被人看了去,偏头回避,抬起胳膊想挡住对方的视线,但伤痕累累的手又暴露在他的眼前。

林青屿又抓住她的手,指骨上的皮肤破皮红肿发紫,还有一些尘土卡在红肉之间,他埋头轻轻吹了一下。

林梦默默注视他心疼的模样,狼狈姿态被发现的尴尬被其他情绪覆盖,她盯着那张吐出温热气息的红唇,尝试着凑了上去。

林青屿抬头,鼻尖擦到柔软的东西,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愣了一下,他以为是巧合,想要佯装无事发生,却见林梦垂眸盯着自己的嘴继续贴近。

“等,等下。”林青屿被她的意图吓住。

林梦嘴巴被捂住,她对准掌心舔了一口,和他对视后幽幽道:“有林由哥的味道。”

林青屿避开炽热的目光,看着搂住自己腰的手,含糊其辞道:“这,这是做什么?”

原本alpha在成年后还有发育趋势,但变性试剂遏制了激素,如今林梦的体形与林青屿相当。在搏击训练营呆了几个月,肌肉更加紧实坚硬。她将林青屿圈在怀里,疯狂吸入魂牵梦绕的信息素,隔着衣服舔了一口。

林青屿一哆嗦,“林梦啊……”

“青屿哥,我好想你。”

“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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