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紅桃九
“那你给我抓两下。”
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王昕就跟断了腿似的一屁股坐下来,主动掀起衬衫,露出整个背部。
枭风无语:“越挠越痒。”
“你的掌心很糙,”王昕记得他检查自己肋骨时的触感,“你用手掌给我搓两下试试。”
“......”
枭风攥紧拳头,忍了又忍,意外的忍住了。
他眼里的烦躁减弱,慢慢恢复平时那种疏离、不受情绪左右的状态。
准备好了吗?
您的搓澡工已上线。
枭风特意擦了擦手,确定手掌没有携带木刺,他把掌心覆在王昕结实的背上,按照对方的意愿,从上到下搓个遍。
“往左..对对!就是那儿。”
“这里吗?”
“再往下,你别拘着,使点劲!”
“我怕把你的背搓出血。”
“没那么容易,你就来吧。”
三分钟过去..
王昕的脑袋耷拉在胸前并闭上眼睛,舒服得直哼哼:“枭风,绿国最大的温泉广场缺了你,是他们的损失。”
“闭嘴,”枭风警告道,“什么时候开始痒的。”
“好几天了..”王昕挠了挠胳膊,那种委屈是发自内心的,”又痒又疼,像被火钳烫了一样。”
枭风让人的背部冲向有光的一面,仔细瞧了瞧,发现王昕的皮肤上覆盖着片片不明显的红点,很像过敏的症状。
他用余光打量王昕的侧颜,留意到对方收紧的下颌,心中泛起一丝异样。
难为这位少爷忍了这么多天,侧面印证了他的进步。
“你被绿蚁咬了,”枭风笃定道,“估计你碰上了他们外出觅食的兄弟,如果你的营地搭在蚁穴上方,那你就有麻烦了。”
王昕问出最关键的问题:“有毒吗?”
“没什么毒性,你这么壮实,”枭风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揶揄,“被小虫咬两口不要紧,碰上大军出动你就糟了,它们不会绕道而行,不管什么东西挡路,它们都会生吞活剥。”
“你管这叫咬两口?”王昕升了调门抗议,“我浑身上下都难受的要命,我都怀疑有虫子在我身上产卵。”
说完,他把自己恶心的够呛,整个脸都绿了。
枭风躲在暗处浅笑:“你很幸运,我下午刚好采了一些草,具有曼陀罗麻醉功效,不过没那么强烈,涂抹在皮肤上应该可以缓解瘙痒。”
王昕连连点头:“我宁可麻醉,疼死!也不想痒死。”
“你等会儿。”
枭风去取草药,摘了几片大叶子拿回来。
他照例用水蘸湿,将叶子敷在王昕的背部。
“还有胳膊,”王昕拧过身子,面对着枭风把四肢伸长,好像一个宝宝在求抱,“小腿肚也来点,别舍不得,有多少叶子全都拿来。”
枭风颇有耐心地解释:“不是舍不得,用太多会让你的身体失去知觉,甚至产生中毒的现象,它有麻醉效果。”
“胸口再来一叶。”王昕撩起上衣,露出‘引人堕落’的胸膛。
枭风扫两眼,将湿叶子递给他:“你自己来,不要再用手抓了,如果挠出血,你会感染的。”
王昕贴好叶子,感觉身心凉爽通畅,那种麻麻的刺痛感战胜了瘙痒,也缓解了他焦虑的情绪:“我应该早点来找你。”
枭风侧过身,开始收拾残局。
王昕顺势打量自己的身体,自恋地捏了捏腹肌,“它们还在,太好了,枭风,你觉得哥的身材怎么样。”
“还行,”枭风很是敷衍,“脚拿开,你踩着我的竹筒了。”
“什么叫还行,这属于还行,那你心中的好是什么样,非得练成强森那样吗?”王昕把衣服穿好,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自然是不服气的。
枭风随口问:“强森是谁。”
“......”王昕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果然是野人,什么都不知道。”
枭风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忙活了一阵子,拿着刀和竹节坐回火堆旁。
王昕还没走,半张脸埋在弯臂里,偷偷瞄着枭风。
“你感觉怎么样。”枭风打破沉寂,听上去是关心,潜台词是:你怎么还不走。
“好多了,”王昕假装听不懂,露出一只眼睛,“船长,你懂得真多。”
枭风手持万能刀,削着竹节的顶端,目不斜视道:“拍马屁没用,我对你已经仁至义尽。”
王昕感觉血压又要升上来:“得了吧,你只不过帮我搓两下背,赠送几片叶子而已。”
“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要留下来。”
这句话的音量太小了,说的时候嘴都没张开。
以至于枭风要把耳朵凑过去,带着明晃晃的戾气道:“再说一遍。”
王昕抬起满是尴尬的脸,清了清嗓子:“你说有蚂蚁大军,我不要回去了,今晚在你的吊床上对付一宿。
枭风挑眉:“那我呢。”
“你...”王昕瞄一眼堆在那里的轻木,“再搭一个,你砍了那么多木头,不就是为了升级床铺。”
他误会了那些轻木的用途。
枭风没有解释,看样子也赶不走。
海滩确实不宜长期露营,心再硬的人也不忍心将求助者拒之门外,何况枭船长的心很软。
枭风想到一个办法,直接说出来:“留下可以,夜里我们换班照看火种和信号塔,大约每三个小时轮换一次。”
王昕答应了:“没问题,可我怎么知道是三小时。”
枭风找到几块浮木,摆到火堆旁边,“一块木头能烧很久,按照这个时间来换班。”
“OK,那现在..”王昕瞅一眼‘豪华’的吊床。
“你先休息,我还有事做。”枭风的手一直没闲着,聊天的间隙,他已经把竹节一端削出旋转现象,再做个严丝合缝的杯盖就大功告成。
他会拥有一个不错的竹节水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王昕只能羡慕地看着,心里不停念叨:我会画画,他不会。
“到时间了叫我,”王昕打个哈欠,迫不及待地奔向吊床,“我还是能起来的,不用太..”
枭风截断话音:“放心,我肯定叫醒你。”
王昕条件反射地扮个鬼脸,果然不能把人想的太善良,死对头永远都是死对头!
“船长..”
半响后,王昕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但话痨的本质不改,赶在做梦前争取一下:“你能不能把我当王琦,对我好一点。”
枭风说:“做不到,王琦根本不会这样,她从小就要脸。”
王昕用棕榈叶盖住头:“再BB一句我就是狗。”
...
按照约定,两人三小时一倒班,第二轮的时候天空就露出些许微亮。
黑夜已经消逝,晨曦揭开了帘幕。
枭风知道时间还早,他让王昕继续睡,他则是前往森林深处寻找水源和食物。
猎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命运。
王昕不是猎人,所以很难懂得这个道理,他一觉睡到天大亮,炙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在他的身上,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一圈。
麻醉叶子变得干巴巴,已经从他身上脱落,他还是觉得痒,但这种程度可以忍耐。
这一觉睡得不连贯,却是他沦落荒岛后睡得最香、最舒服的一晚。
“牛!”王昕用一个字评价枭风的吊床。
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两人在营地重遇。
枭风算得上满载而归,左手提着夜里设伏的猎物,右手拎着一串野蘑菇,腰上别着竹筒水杯,里面盛满淡水,而他身后背着自制弓箭。
他在地上刨个坑,往里铺了几片棕榈叶,然后烧岩石煮沸水。
没多久,坑里的水开始咕咚咕咚冒泡。
野蘑落入水里,鲜香的气息开始飘散。
王昕洗完澡从海湾回来,手里拎着两个棕色大螃蟹,自以为掌握了早餐权利,路上还琢磨怎么跟枭风谈条件,当他回到营地,刹那间被一股香味儿冲昏头。
妈妈!棕色大螃蟹又不香了。
螃蟹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还张牙舞爪。
“你在煮什么。”王昕使劲嗅着空气里的味道,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枭风短促地做一个警告的手势:“你的螃蟹要溜走了。”
王昕赶忙抓起螃蟹,熟练程度堪称赏心悦目,对比之前被大钳子吓到掉进河里的他,现在的他可以称为抓蟹艺术家。
“拜托,别用你那种弗洛伊德信徒的锐利眼神看着我,”王昕酸溜溜地说,“我又不会抢你的东西,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我好像闻到了素面的味道。”
素面是海滨镇的特色小吃,主要材料除了手工拉面,还有青菜和鲜菇。
枭风如实回道:“蘑菇,山里采的。”
“有毒吗?”
“这种没有,海滨镇遍地都是,你肯定吃过。”
“哦,我是肉食主义者。”王昕佯装不在意,偷偷瞄两眼,记住了蘑菇的样子。
“你想来点吗?”枭风问,用细树枝拨弄沸水里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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