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师Meow
也是,连小孩儿的醋都会吃的他,怎么可能会容忍以前池郁喜欢的人在他面前那么赤.裸裸的挑衅。
“我不会走。”池郁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温声说:“只要你一直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裴弃说:“我永远需要你。”
在没有和池郁重逢那些日子里,裴弃没有一天没在谋划今日。
裴弃五岁的时候,喜欢过一只小狗,那是一只很漂亮的小狗。他第一次看见它是在宠物店的橱窗里。
小狗很活泼,呆呆的隔着玻璃窗望着他,吐着舌头朝他投来渴望的眼神。当时的裴弃一直在家里上学,没有玩伴也没有玩的好的同龄朋友,那大概是裴弃第一次很想要什么东西,于是第一天回去他就和妈妈说他想养它。
但是叶丹对他说,他还没有养它的能力,他们也没有去养一条小生命的时间。
也许是毕竟早熟,所以他早早就懂得了很多道理,裴弃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只是心里一直想着,每次经过那边就要去橱窗悄悄看他。
后来是家里一直照顾他的司机发现了他对那只小狗的执着,就私下里和叶丹说了这件事,当时叶丹和裴弃的工作都很忙,知道自己冷落裴弃太久,就一时心软,同意了他养它。
五岁的裴弃开开心心的奔向那家宠物店,却发现他一直盼望着的那只小狗早已经被别人抱走了。
那之后裴弃情绪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父母见他越来越沉默寡言,担心他自我封闭,在他六岁的时候抱来了一条一摸一样的小狗,可是他却怎么看也不是最初的那条了。
最终那条小狗也没在裴弃身边待多久就被送走了。
再后来裴弃再也没有养过小动物,也再也没有过想要养小动物的心思,因为他总觉得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样可爱的小狗了。
那时候叶丹就忧心忡忡的对裴权说:
———“我们小弃最好是别喜欢上什么人,要是追得到还好,追不到的话,估计会栽一辈子。”
所以在后来裴弃坦白自己喜欢同性,喜欢的还是那个七岁那年仅仅相处过一个月的男孩时,父母居然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各自冷静三天后,裴权对裴弃说:“做好了决定就自己去做,不后悔就行。”
那时候他才十五岁,十五岁他就对父母说:“我绝不后悔。”
他自己安排退学转学,自己办了回国的签证,自己和爷爷奶奶坦白一切安抚好了老人的情绪。好在两位老人因为常年奔走国外,耳濡目染,都很开明,又因为只有他一个孙子,从小到大都很尊重理解他。
他才回国的时候对国内的一切都不熟悉,只能先依靠父亲的安排。裴权怕他还不适应国内的教育,就将他暂时放在了国高。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裴弃早在国外就开始蓄谋了。自学是个漫长的过程,可当享受到结果的那一刻,他好像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明白了。
在决定转去六中的时候,裴弃和裴权签下了一个“不会掉出年级前三”的条件,来到了池郁的身边。
而这些,其实仅仅是因为七岁的小池郁曾经眼睛亮晶晶的指着站在讲堂上、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的陆执,骄傲的仰着头对裴弃说:“你看吧,陆执好厉害的!他会踢足球会画画会唱歌,还学过跆拳道!成绩一直都是全班第一哦!”
那副炫耀的口吻,让裴弃嫉妒了好多年。
但自己单方面付出的代价,他也不会再让池郁来承担这份压力。
裴弃平常从来不会回忆起这么长又相隔时常那么远的事情。
或许是真的喝醉了,被酒精冲昏了头脑,又或许是今晚他真的失去了些许理智,他兀自抱着池郁说了好多好多话。
他说的很镇定,冷静的仿佛在自述别人的故事,一字一句却清晰的如同教堂的钟声,沉重的敲在池郁心头。
“池郁,宝贝,我很开心在七岁那年遇见了你。”裴弃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一个月,长到十年我只记得你,短到半年你就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
池郁吸了吸鼻子,被裴弃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撇嘴道:“你不能总是旧事重提。”
“我没有。”裴弃说:“池郁,我是怕你忘不了过去。”
“你能忘了我,也能忘了他,对不对?”
裴弃问他,执着的,像是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你之前说我傻,你不也是大傻子吗?”池郁的眼眶红了。
他好像明白了裴弃的担忧和顾虑。
在池郁的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比裴弃重要的陆执。
可是在裴弃的生命里,池郁永远是那个最重要那个,
“裴弃,十八岁的我要彻底忘记一个人是大脑才能决定的。但是喜欢你,不仅仅是十八岁的我能做到的。”
第61章
池郁回家洗了个澡后又上来了,吃下醒酒糖的裴弃还不是很清醒的样子,他放不下心,打算今晚上先留下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什么也没做,就是单纯的睡在一起。
池郁进来的时候裴弃已经洗完澡坐在客厅里等他了。
“我帮你吹吹头发。”
裴弃的头发湿答答的垂在额前滴着水,成珠的水从发尾落下,把裴弃的衣领都沾湿了。
池郁赶忙从卫生间里拿来毛巾上擦了擦他全是水的脖颈,再将他头发上的水擦干净,熟练的找到吹风机,关掉客厅的灯后将裴弃带进了卧室。
“你坐在床头。”
池郁俯身边插电源边说。
裴弃听话的坐下,在池郁侧身的时候却突然搂过他的腰深深吸了口气,环在他腰间的手滚烫灼人。
夏天的睡衣衣料很薄,而且还是冰丝布料的,洗完澡空调一吹,身上就十分凉爽舒适。
而同时池郁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裴弃呼吸的热度。
池郁顿时觉得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从开始向四肢各处奔腾。
少年人血气旺盛,池郁生怕自己起什么反应被裴弃看到,但见裴弃这副依赖自己的可怜模样又不舍得推开他,只是轻声说:“你这样我怎么给你吹头发呀……”
裴弃闭着眼,闷声说:“就这么吹。”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还一阵一阵的,贴在池郁肚子上,池郁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频率。
池郁努力让自己放松,尽量去忽视这灼人的烫。
他先用干毛巾擦了擦裴弃滴水的发,然后才打开吹风,他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就开的是温热的中风。一边用手心轻轻拢过他的发丝,一边用吹风仔细的吹干角角落落。
今天晚上喝了酒,头发还不吹干的话池郁怕他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等裴弃的头发彻底吹干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了。
这期间裴弃一直乖乖的抱着他,没有做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
如果不是腰间的手还环得紧紧的,池郁都以为裴弃已经睡着了。
“你放开我,我要去放吹风。”池郁轻轻拍了拍裴弃的头。
裴弃不但没放,反而还搂得更紧了。
“裴弃。”池郁抓了抓他已经干透的头发。
半晌,他才听到裴弃闷闷的应了一声,说:“今晚不许走。”
池郁故意道:“被我爸妈撞见了怎么办?”
裴弃的手又收紧了,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蜷缩进池郁身体里。池郁没觉得不舒服,但有些担心裴弃脑子不清醒把自己闷死。
“不可以走。”
裴弃有些霸道的说。
池郁先将吹风先放到床头才把手伸到后面去掰裴弃的手,故作埋怨道:“裴弃,你怎么变幼稚了。”
裴弃紧抿着唇不说话,似乎是宁愿自己默认幼稚也不想让他走。
“不走……”
池郁僵持不过他,只好顺毛哄道:“我都把家门反锁了,当然不会走了。”
腰间的手松了下,然而池郁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裴弃拦腰抱过压在了身下。
床很柔软,裴弃也很有分寸,就是让他一时有些懵。
“你干嘛……”池郁揪了下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
裴弃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直到此刻,喝醉了酒的裴弃的不同才显露出某些和平常不同的特质来。
欲.望翻滚的幽深眼眸,犹如一张大网将池郁深深罩住。
裴弃穿着家居服,头发因为刚刚被吹风机吹过还有些散乱,懒懒的耷拉在额前,却为此刻的他增加了一丝令人畏缩的阴郁。
池郁的双眼总是清澈而平静的,平日里望向谁都是这样,带着一种疏离的友好。
唯独在裴弃面前,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才会显露出一些可爱的情绪。
比如现在,害羞、恼怒、期待、心虚……杂糅在一起,让裴弃的心软的不可思议。
“你干嘛呀,我和你说,你不能乱来。”
池郁很认真的警告他。
其实他并不是排斥,青春期的少年对性的好奇心很强,和喜欢的人就更别说了。如果和不熟的同龄人讨论性,池郁会感到不适和羞耻,但如果是和裴弃一起,他只会觉得紧张且兴奋。
但现在不行,池郁上网查过,没有任何准备的话,他们都不会舒服。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可还是未成年!
裴弃静静望着他,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倏地轻笑一声,而后俯下身将他整个人揉在怀里狠狠的亲像是某种惩罚。
是个窒息般的吻。
裴弃很喜欢这么亲他,仿佛恨不得和他一起溺毙在这中快乐中。
即使接过那么多次吻,池郁还是不会在接吻的时候换气。裴弃的唇离开他的时候他已经憋的脸和脖子都红了。
池郁的皮肤本来就白,哪里青一点红一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池郁停了,但是裴弃还没有停。
他在咬他。
像是正在享受猎物的野兽一样,在他的鼻尖脸颊处顺着下颚线轻咬。
裴弃平常才不咬人,知道他脸皮薄,也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今天大约还是受了陆执的刺激,过分的黏人和霸道。
池郁不舍得推开他,但是裴弃实在太过分了一些。如果还不阻止的话,池郁怀疑自己明天会顶着一脖子的印子出去。
池郁羞恼的推了推他的脑袋,红着脸轻声说:“你不准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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