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 第95章

作者:龙牙兔 标签: 豪门世家 系统 万人迷 追爱火葬场 真假少爷 近代现代

黄弘资安下了心,又打开游戏冲锋了起来。

十点五十五分,终于赢了一次,黄弘资激动地蹦了起来,头撞到了栏杆。

“艹,真疼。”

他揉了揉头,十点五十五了,贺衍咋还没回来。

他摘了耳机,正准备去附近找一找贺衍的时候。

宿舍的大门被敲响了。

“贺衍,你终于回来了。你的手机在——”

黄弘资的声音被掐断了,门外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贺衍被他搂在怀中,脸色红润,看起来跟喝醉了一样。

黄弘资愣在原地,看着男人扶着贺衍的肩膀走进了宿舍内。

几乎不需要黄弘资指路,男人就准确地拉开了贺衍位置上的桌子。

贺衍趴在了桌子上。

黄弘资警惕地看着这个比他要高一个头的男人:“你是谁,贺衍怎么回事,他喝醉了吗?”

“如果他明天醒了,麻烦你不要告诉他,是我送他回来的。”

黄弘资汗毛竖起,更加警惕:“你是谁?凭什么不让说,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

话还没说完,黄弘资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苦笑。

黄弘资心里一紧,但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睁大了。

男人摘下了口罩和墨镜。

黄弘资嘴巴大的能塞下几个鸡蛋,这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生的壁纸封面。

黄弘资震惊地指着男人,半晌没说出话来:“你……你是行水?!!”

贺衍猛地睁开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身后披着的薄毯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他还穿着昨晚的衣服。

窗外晨光熹微,桌面的台灯散发着暖黄的灯光,宿舍里还回荡着黄弘资均匀的鼾声。

现在才六点不到,他比平时早醒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他这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整夜?

贺衍身体僵硬,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叫嚣着酸涩难耐。

是在做梦?

可那些残留的触感还在皮肤上灼烧。

贺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恍惚间似乎还能尝到血腥味。

他倏地收回手,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贺衍撑着桌面慢慢坐了起来,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他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衬衫被扣到了最上面。

除了可能是刚睡醒,眼尾有些泛红。

下唇有一道不自然的咬痕,但也可能是他自己睡觉的时候咬的。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他扯开了扣子。

“……艹。”他对着空荡荡的宿舍低咒一声,一拳砸在瓷砖墙上。

洗手间的水龙头开到了最大,贺衍将脸埋进冰冷的水流,直到氧气耗尽才抬起头。

第91章

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阳光穿过窗户缝,刚好照到了黄弘资眼皮上,没有早八真爽啊。

黄弘资又翻了个身, 他眯着眼摸到手机看了下时间, 结果消息框里弹出来的却又是一条社会新闻:[奎尔丹尼州某地区发生爆炸,这是近两年来, 联邦地区发生的……]

怎么又爆炸了,黄弘资不感兴趣地叉掉消息,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记忆只停留在跑出窄径的那一刻,他完全没有自己回到宿舍的画面。贺衍冷不丁地出声问道:“你还记得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吗?”

黄弘资的哈欠打了一半, 他朝着发声的地方看去, 贺衍站在宿舍中间, 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黄弘资脑子反应了一两秒才说:“我那时候在打游戏,听见开门的声音,扭头的时候就看到你已经趴桌子那里睡着了。我喊也喊不醒你, 就给你找了毯子盖上。”

他这也不算说谎,只是选择性地隐藏了一些没说。

行水说贺衍是他哥哥, 但因为父母的原因,贺衍对他并不是很亲近。他不希望贺衍因为自己的原因再生气, 所以拜托自己不要告诉贺衍是他送贺衍回来的。

黄弘资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他轻易相信别人, 但一个大明星, 手里还有一堆和贺衍的合照,有必要骗自己这种小人物吗。

贺衍淡淡道了声谢。

黄弘资不过眨眼的工夫,贺衍就消失不见了。

星河湾宿舍不远处的树林,这是一片枫树林, 九月的枫树林尚未染上秋色,茂密的绿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

阳光穿过叶隙,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岑靳很明显已经不在这里了。

贺衍捡起地上一片提前掉落的枫叶,忽然握拳碾碎了这片叶子。

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在岑靳手底下过一招都过不了。

贺衍手背上的青筋暴突,他眯了下眼,他实在厌倦这种任人宰割的生活了。

他现在这种可笑的样子,连自己都厌恶。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贺衍伸开了手,任由枫叶从掌心掉落。

“阿衍,该做治疗了。”

鄢忬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沉稳:“我在办公室等你。”

贺衍盯着那片被他蹂躏的皱皱巴巴的叶子,无声嗤笑了下:“今天停一次。”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紧接着传来了打火机开盖的脆响声:“阿衍,别闹。如果你不愿意去办公室,去我家也行。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枫叶在头顶沙沙作响。

贺衍眸色晦暗,他勾起唇角,眼里却一片冷意:“不用接我,我去你家找你。”

与其被狗咬,不如狗咬狗。

铜海大学家属院。

贺衍走进了一栋单元楼内,鄢忬的公寓在六楼。

前天,鄢忬给他一把备用钥匙。

贺衍走到公寓门前,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垂眸,把衣领扯得更大了一点,露出了部分颈侧的咬痕,那是岑靳留下的。

那些淤血泛着红,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打开了门,刚推开门,发现鄢忬就站在玄关那里。

鄢忬的手抚上了他的发丝,很重又很轻,他的手顺着脸颊滑下,落在了颈侧。

指腹重重地擦过他颈侧的齿痕,鄢忬眸色幽暗,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从不会在贺衍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阿衍,你的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贺衍被反身按在了玄关镜前,镜面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贺衍没有反抗。

他垂着眼睛,盯着地面,眼里闪过几丝讥诮。

鄢忬掐住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指腹在他破皮的嘴角摩挲,另一只手扯开了他本就已经敞开的衣领,露出了身上的暧昧的痕迹。

那些痕迹的走向与鄢忬的习惯完全不同。

“阿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让其他人碰你。”

贺衍感受着腿间勃发的热度:“我今天不想——”

鄢忬的语气有些危险,墨绿色的眼眸翻滚着汹涌的暗色。他把贺衍拦腰抱起,扔到了卧室的床上。

“那个人是谁?”

“这里……还有这里……”

鄢忬揉搓着他眼下的泪痣,指尖划过每一处痕迹,最后停在腿根处:“阿衍,这里他也碰了吗?”

贺衍无声笑了下:“是又怎么样呢,他该做的都做了。”

那双眼睛忽然看向了鄢忬,满是自嘲地说道:“叔叔,岑靳不是和你一样,在治疗我?”

贺衍扯了扯嘴角,语气明明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可他的神色太脆弱了,整个人都在发抖,眼尾泛着红,睫毛颤抖,几乎一碰就碎。

酸涩感顺着胸口蔓延到了指尖,鄢忬却愣在了原地,轻轻抱住了他:“阿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贺衍却转身背对着他,喉间溢出了半真半假呜咽。

事后鄢忬替他清理时,贺衍趴在枕头上闷声说:“他以后还会来怎么办。”

“让他来。”鄢忬将沾满浊液的棉签扔进垃圾桶,声音森然:“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贺衍把脸埋进枕头,藏起嘴角的冷笑。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累,他睡了过去。

鄢忬望着他,心里的某个部分忽然软了下去。

日落时分,贺衍从梦中醒了过来。大脑一时间还有些昏沉,他的神情恍惚,直到从床上走了下来。

肌肉带来的酸胀感让他瞬间清醒。

贺衍穿上了床头放着的衣服,刚好合适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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