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梨停
但面前的青年还没完美到能让宋弄知忽略性别的地步,但若宋弄知心中的理想伴侣形象进行一个性转,必定会是眼前这人,“谈获?”
谈获抓住宋弄知搭在车窗边沿的手,慢条斯理地舔起来。
书上学到过的,讨好alpha的方式。
他没有忘记自己被放出来的条件,在含吮的啧啧水声中模糊叫道:“小妈妈。”
宋弄知灵敏地闻到他身上有被电疗过的气味,指尖微微泛着焦黄。
少年眉心拢起,问道:“你受伤了?”
谈鸣雪见怪不怪家庭医生的手段,毕竟他在十八岁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到现在全身都留有电疗导致的燎烧疤痕。
这些在他眼里看来都很正常,丑陋到没必要表现出来博得幼妻同情。
“今天谈获的精神稳定些,我才敢叫他来跟你见面。”
谈鸣雪哑住,见到宋弄知眼圈猝然一紅。
泪珠滚动着滑落到下巴尖。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努力克制,鼻音依旧浓重。
宋弄知别过头,遮住被泪水濡湿的脸蛋,“我老家那边,只有虐待一个人才会对他进行电疗的。”
这怎么算是虐待?
每一个出现基因病的谈家人在治病过程中承受的基础治疗手段而已,比起上一任心理变态的家主,谈鸣雪溫善得像个正常人,从不像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那样,随意找理由殴打谈获。
宋弄知一字一顿:“这是不对的。”
谈鸣雪内心三十年铸成高楼的认知被打碎。
他试图在宋弄知脸上寻找说谎的痕迹,薄唇几度翕张,最终吐字:“他之前吓到你了。”
明明不喜欢谈获,为什么要心疼谈获?
他过得比谈获可怜凄惨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宋弄知怎么就不舍得为他掉一滴眼泪?
谈获眼微微一抬。
很美好的精神状态,甚至不明白宋弄知为何哭。被治疗几下克制住暴虐的谷欠望,换来见小妻子一面,再划算不过的交易。
他想将宋弄知的眼泪舔干净,又怕宋弄知嫌自己不乖,只担忧讲:“宝宝掉小珍珠了。”
系统冷冰冰地俯视着。
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作为宋弄知毒唯的它反感所有惹宋弄知哭泣的人,公事公办提醒宋弄知此刻可以用【天衣无缝的瞒骗】了。
逮到能遇见谈获的机会实在太难了。
宋弄知想要刷谈获的劇情完整度,必须得趁能离开谈家的机会进行。
不然估计连婚后都很难见上一面。
*
瞒骗起效于心理。
宋弄知提出想要未婚夫陪自己回学校看看,随便扯了一个“一个人好孤独”的借口,谈鸣雪就答应了。
司机一路将两人送到学校门口。
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学楼挤满了人,宋弄知还忘记带宿舍钥匙了。
只能扯着谈获的衣角,亦步亦趋地在图书馆寻到一间空荡的自习室。
谈获:“老婆。”
他温顺十足:“我好想你。”
宋弄知继续沿用之前的话术:“我执意赘入谈家,并不是因为向往你家的权势,而是因为早就对你情根深种。”
谈获点头,温情脉脉,“我早就知道我和老婆深爱彼此。”
剧情完整度连半颗心都没涨。
系统:【不要着急,慢慢来。你之前在手机聊天时太顺着他的心意了,他早就认定你们天生一对。这样说没什么效果。】
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
不急。
宋弄知呼出一口气,从书包里翻出资料书,准备先看几页书熱熱腦子。
谈获贴了上来,挡住宋弄知的视线。
“你别挡我。”
谈获无辜询问:“可是老婆给老公*,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现在不用看书,宋弄知脑子就热了。
红温、握拳。
要不是谈获一身凌乱的伤,这拳头已经放下了。
系统叫道:【宝宝,你可以放下道德底线狠狠推剧情完整度了!】
宋弄知灵机一动,借着肌肤相触如此之近,使用了“催眠”金手指:
“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我的话。”
使用过两次攒了经验条的催眠金手指比之前好用,拥抱就达到了肌肤接触的要求,成功唤醒。
谈获偏头:“听话?原来我们不是夫妻,是主人和狗吗?”
宋弄知想了想:“也可以是。”
“不对。”
谈获眼眸幽深,脸和气质完全看不出有脑部区域的隐疾,尤其是此刻温温柔柔笑着的时候。不像被圈养在三观扭曲变态的家庭里,更像宋弄知的那些在初秋就系着带英文logo围巾,捧着热咖啡筹备竞赛的同学。
“狗不该是这样的,丈夫才该是贴在你身边。我是你的老公。”
宋弄知捋直乱麻般的思绪,想起书包里还塞了一个项圈。
这是先前答应给傅令昭的礼物,他本来准备趁回校学习时准备带给他。
刻着“宋弄知的狗”字样的项圈哒一声扣到谈获的脖颈上。
宋弄知:“现在可以像了。”
“啊,狗确实得这样。”
谈获信任,从宋弄知身边的位置滑落到地上,贴着宋弄知的大腿,隔着薄薄布料。
声音在堆叠的皱褶处闷闷传开:“汪。”
宋弄知松了口气,将复习资料翻到下一页。
他早就被短视频和无脑爽文磨光滑了大脑,还得思考谈获的剧情完整度在哪,静下心研读本就不感兴趣的枪械原理书籍十分艰难。
第一章 枪械的起源。
第二章 枪支的发展。
第三章 禁枪令的沿用和废弃……
宋弄知翻到书籍最首页,与作者栏上自己直系教授的名字大眼瞪小眼。
老师,请问学习这些东西对于大家在污染区与怪物血拼有何必要呢。
如果不是和期中考试成绩挂钩,宋弄知宁愿在射击馆门口排三小时痛痛快快射两发子弹,而不是在这里背基础理论。
他叹了口气,比连吃三颗褪黑素还要困。
颊肉拢在撑起的掌心内,苦恼地聚成一团云。
谈获匍匐在宋弄知的腿边。
他的头发很茂密,呼吸很热,宋弄知真有种被大型犬蹭腿的错觉,想将他踢远点,拨开一点点距离就被再度缠上。
要消磨对另一个人的尊重,首先要见证对方放下自己的尊严。
满脑子只有求偶概念的青年更是没有尊严可言。
他目光直直追着宋弄知,将脸埋到宋弄知的小腹,无目的性地亲昵挨蹭。
肚皮上控制不住力道的□□,反馈到神经末梢的触感奇异,搞得好像那声小妈妈是做真的,他是真从这里钻出来的。
饶是宋弄知性格再好,也急起来。
他忍不住轻敲一下对方脑袋:“乖一点,走开!”
最开始,宋弄知还对把前未婚妻、现任未婚夫当狗训,深感愧疚。
到后来,宋弄知已能绷紧俏丽的眉目,命令谈获退到锁链延伸最大范围处,离自己越远越好。
项圈这一端是不能松开的,否则失去束缚的家犬就会变成流浪恶狗,恬不知耻地不住蹭他。
遇到这种情况,只能收紧锁链控制他,在谈获冷白的修长脖颈上留下红痕,不染人间烟火的标准面容露出徘徊在窒息边缘的兴奋红晕——
和宋弄知想拯救他的初衷越来越远。
自习室的门打开。
陌生的男同学,踏进来寻找空座,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一副乖学生打扮的宋弄知。
“小宋同学?”
姜黄色的针织马甲外翻出白衬衫折叠的领口,条纹领带随意挽着结,微风卷起窗帘,鼓起的布料弧度贴住他的肩。
宋弄知急急将手藏到桌子底下,细伶伶的锁链绕了几道,缠住仃仃的腕骨。
陌生男同学视线一扫,确认图书馆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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