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梨停
“算了吧室友哥,期中测试好忙的。”宋弄知婉拒。
虽然尤见澜请的家政将屋子里上上下下清理得一尘不染,但远远达不到傅令昭要求的卫生标准。傅令昭真来了,在门口望一眼就会嫌弃离开。
而且两人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去对方家里做客。
傅令昭问:“你在做什么?”
一个礼貌的人,发现宋弄知心不在焉,应该主动挂了电话。
可是他觉得双休日太短了,一想到还需忍耐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再见到宋弄知,时钟的每一格转动都变得令人难以忍受。在这么久的时间中,他的心脏始终如绷紧的发条,等待宋弄知有空时朝自己瞥来一眼。
这样的情绪,被傅令昭解读为【对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的占有欲】,他生来八字情薄缘浅,不会产生没用的感情,错误付出爱,没有好结果。
“有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宋弄知说,“我在守护我们的友情。”
傅令昭又觉得这一天半的时间没那么难熬了,二十个字,够他反复琢磨许久,回味到周一。
眼里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柔色,“那我要如何感谢你?”
“你当我与谈小姐的爱情保安好了。”
“……嗯。”
傅令昭低垂眼睫。
谈小姐与宋弄知确实天经地义该在一起,他唯一能对这门婚事发表的意见,就是婚礼那天穿什么样的伴郎服。
宋弄知还大概率不会请他当自己的伴郎。
傅家已经收到谈家发来的邀请函。
表面上只是为宋弄知庆生,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生日宴上谈家就会公布两人的婚期。
omega满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就算年龄大没人要了。谈小姐已经等了宋弄知许多年,婚事不能再拖下去。
“傅令昭。”宋弄知忽然又叫他的名字,往镜头凑了点。
五官在屏幕中放大,眉眼精致明丽,似远山聚,秋水横。
他抵着自己的唇瓣,蹙着眉心问:“你看我的嘴巴肿吗?”
“比平时有点红,”傅令昭仔细打量,“怎么弄的?”
宋弄知一会儿说吃辣吃的,一会儿说是自己不小心咬的,前后矛盾,但是骗室友足够了。
傅令昭敛眸。
这么弱的身子骨,每次格斗课结束不知怎的,都被对手在雪白皮肉上留下薄薄的红印,过好几天才消。信息素也薄弱,稍微含吮几下就腿根颤颤,湿着眼睛到达极限。
……真的能履行丈夫的义务吗?
通话挂断。
催眠是有时效的。
宋弄知担心自己唇瓣一直肿着,被下班回来后的尤见澜看出异样,从厨房的冰箱里翻出冰块敷上。
除了冰块,冰箱里只有几瓶健康无比的功能饮料。
宋弄知被勾起食欲,四处翻找食物。
如同每一个把猫条放在柜子深处的饲养员,尤见澜亦有将垃圾食品藏起来的习惯。
为了方便宋弄知拎包入住,尤见澜提前几天就收拾好这里,属于他的次卧已经有了生活气息。
只是衣服还没来得及请人归纳,整齐叠放在衣柜的纸箱中,因长久贴身穿着,已经浸染了青柑味。
宋弄知进入他的卧室,本是想翻找书柜的,却情不自禁于衣柜前停下脚步。
“饿”的念头在放大。
……
下班回家的尤见澜,是在衣柜里找到宋弄知的。
顶灯雪亮的光,照入纸箱。
宋弄知双手抱住腿,蜷在柔软的布料当中,看起来只有一小团。
乌黑的发遮住半边脸,露出的纤细脖颈微微颤抖,覆着一层粉,远比发*情期无处缓解的猫更可怜。
第11章 信息素紊乱症
诊疗灯强光打入宋弄知眼中,瞳孔缩小。
“嘴巴张大,不要咬。”
金属镊子压住舌根,深入食道,宋弄知几乎含不住,薄白眼皮止不住地颤抖。
被泪水染湿的脸,掐在医生佩戴着
橡胶手套的掌心,颊肉软软挤着。
冰凉的扩张器蒙上一层透明水光,牵扯晶莹细丝,软红唇肉被碾磨得不像话。
“诺伊斯医生——”
负责递出药物的助手,见男人捏着宋弄知的脸顿在原地,疑惑询问。
对能面无表情迅速拔掉易感期alpha尖牙的诺伊斯医生而言,在检查过程中突然出神,概率简直比明德区连续强降雨一月还要低。
检查已经接近尾声,助手好心说:“您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要不您先去休息吧,虽然说尤医生作为家属需要避嫌,但剩下的流程简单,我可以监督他进行。”
“不必。”
诺伊斯医生恢复了以往的端方冷静,镜片遮盖下的碧色眼睛晦暗不明。
被他半搂在怀中的少年,齿尖圆钝,弱得可怜。
他将手指探入宋弄知的口腔,抵住右上方的小小尖牙,少年呼吸时的软软弱气就落在他的眼镜上,洇开雾面。
钝痛感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诺伊斯医生的指腹只能感觉到温暖的湿硬。
alpha在分化后会二次发育牙齿,方便咬开omega的后颈进行标记。
而宋弄知这颗用于标记的牙并不具有捕食者应有的尖利,只在笑起来时会隐约露出一点尖尖,除了可爱一无是处。
可这么一个柔软、扮可爱的小男孩,像片雪花轻轻依偎在他怀中,小脸紧绷着,薄弱身体一直在轻颤,露出来的雪白脖颈和手腕都疼到泛红,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痛。
与传言中“尤医生那个十指不沾春水连上电梯都要人陪伴的弟弟”不同。
手指抽离时,宋弄知才第一次出声,垂着簇湿的眼睫,靡红的脸显出几分色艳的美丽,含混不清地说:“……谢谢。”
诺伊斯医生的指尖正擦过他软软的舌面。
“嗯。”
诺伊斯医生取出止咬器,将皮质束带自宋弄知耳后头发穿过,紧紧束缚住他的唇齿,“咬紧。”
金属止咬器严丝合缝贴住宋弄知的脸。
一直守在门口的尤见澜这才推动轮椅快步过来。
宋弄知张嘴巴太久,口腔酸痛,舌尖都要含不住,无意识地抵在冰凉的铁制网格上,泪蒙蒙地抬眼。
直到看见熟悉的人,才含着眼泪呜咽一声。
他的手腕被拘束带捆在一起,皮肉被勒出浅粉压痕,纵使戴上止咬器了也不能松开。没人敢尝试面对一个失控的顶级alpha。
体型差夸张,尤见澜的掌心可以包裹住宋弄知两只手,轻轻握住摩挲:“再忍一忍,要彻底康复才能解开。”
心脏狠狠揪着,就是当年出车祸被切除双腿神经时,尤见澜都没有这么痛过。
他脸上还保持着温润的淡然,询问诺伊斯具体病情。
诺伊斯在19区是出名的严苛冷淡,词典里没有“通情达理”这四个字,眸光偏转间,却说: “可以解开束缚带,没关系的。”
也许是看在尤见澜的面上,他迟迟没有离开,还半抱着宋弄知的肩,任凭宋弄知压住自己的金色长发。
诊查床狭窄,单薄的宋弄知挤在两个高大的alpha之间,被看完嘴巴又看细伶伶的腕骨。
白开水般温和的信息素完全被另外两种攻击性更强的气味浸染,强行交合缠绵。
诺伊斯医生开始陈述病情:
“尤医生,可以确定宋……宋弄知患上了罕见的信息素需求症。”
“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会渴求alpha信息素,也会产生相应的生理反应。给他闻了少量的omega信息素样本……发*情况才稍有缓解。”
“甚至无需标记。”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他现在的情况像是……alpha的omega,omega的alpha。”
“19区从未接治过顶级alpha,没有病例可研究。”
“是吗?”尤见澜低眸。
是从什么时候患上的?怪不得这段日子这么粘人……这么亲近他。
宋弄知反手抓住他的指尖,宽慰道:“没事的,哥哥,听起来不严重,只是对alpha信息素有反应而已。”
在世俗观念里,alpha只会生理□□上喜欢omega,再不济就是喜欢尤见澜beta。
去年,同字母恋才被世界卫生组织移出精神病名单。
“我只喜欢omega,”他小声问,“你不要把我送去电疗可不可以?”
见尤见澜和诺伊斯医生齐齐沉默下来,宋弄知想象到自己被送进精神病院治疗A同的画面,连忙又补充:“我保证我永远不会爱上alpha……其实我真的非常喜欢谈小姐,恨不得明天就和她结婚——”
“好了。”尤见澜少见地打断他的话。
无论如何,宋弄知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的病确实需要omega信息素的刺激,”尤见澜柔声说,“我会和谈家商议提前婚期。”
有些低级alpha身上也出现过信息素紊乱症状,在初次标记过omega之后便会自动痊愈。
“不好,”宋弄知下意识反驳,“要先告诉谈小姐我生病了,不然就是骗婚……谈家会不会很嫌弃我?”
“没关系,哥哥帮你解决,”尤见澜轻捏宋弄知的手指,“你会是全世界最好的新郎。”
旁观的诺伊斯眉心微拢。
如果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弟弟,尤见澜的态度温柔得有些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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