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绯色分析
“不过现在想想,他喜欢挑战也很正常。”姜苑压低了声音,“有时候我见他真的蛮怕的。”
林惊昼脑子里闪过一些画面,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回家之后,林惊昼在张裕舒的房子里到处转,但张裕舒不像他对什么都留恋,去个新地方都要捡块石头带回去。
他的东西很少,纪念性质的物品家里几乎没有。
林惊昼窝在沙发里挑了部电影看,摇摇晃晃的镜头,影片里还有人在头上顶了个锅子。
他看着犯困,又撑着精神继续看。之前没住在一起不觉得什么,现在张裕舒不在家,林惊昼觉得很不适应。
电影没看完,林惊昼又站起来,他游荡到衣帽间,拉开衣柜,看到一水儿的衬衫和西装,他很嫌弃地皱眉,然后把半个人埋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张裕舒第二天就回来了,林惊昼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开的动静,就一骨碌爬了起来。
张裕舒拎着一个包,西服外套挂在臂弯,衬衫衣袖挽着,领带也没有打,满身青春气。
他今天没有用发胶,一头的顺毛,随着他换鞋的动作,头发蓬松地弹起,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林惊昼走过去,很稀奇地说:“啊呀呀,今天怎么不装大人了?”
张裕舒白他一眼,特别顺手地揉林惊昼的头发,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在故意报复。
“我回来了。”张裕舒说。
张裕舒从包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他。
那是林惊昼的手机,被杨莫年拿走的那一个。
“林沚没事了?”林惊昼立马反应过来。
张裕舒点点头,他无比自然地拿起林惊昼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你出差是去办这件事吗?”林惊昼问。
张裕舒把水喝光了,满脸不爽地讲:“对啊,我特意去揍了杨莫年两拳。”
林惊昼简直要笑死,故意夹着嗓子说:“老公,你也太棒了吧!”
张裕舒被他恶心到,他掸了掸头发,又说:“我去趟公司。”
“你要不要这么工作狂啊?”林惊昼不满地说,“我一个人在家好没劲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一下吗?”张裕舒提了下嘴角,又很快放下,“确认一下你是否存活。”
这话说的,好像林惊昼是他养的一只猫,百忙中要回来给他添水加粮。
林惊昼扯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撒娇:“再陪我十分钟。”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张裕舒,笑着说:“很像我第一次见你的样子。”
林惊昼伸手想摸张裕舒的头发,鼻孔突然一阵刺痛,他看到张裕舒的表情变了,一阵血腥味漫开。
林惊昼茫然地捂住鼻子,他的鼻血沿着指缝渗出来,鲜红色的。
张裕舒明显被他吓到了,他赶紧扯了纸巾,递到林惊昼面前。
林惊昼微微仰起脸,按住了鼻子,他一手的血,看起来有点吓人。
“怎么回事?”林惊昼觉得有点好笑,“我有这么没出息吗?”
张裕舒很紧张,他紧盯着林惊昼,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林惊昼摇摇头:“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
临时出现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张裕舒决定不去公司了,他拿了电脑,居家办公。
林惊昼洗了手,又洗了脸,走到张裕舒面前,说:“流个鼻血而已,现在已经止住了。”
张裕舒看他一眼,“嗯”了一声,又说:“这周末去医院复查你的手臂,顺便去做个体检。”
“你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林惊昼有点防备地抱起胳膊,他最讨厌去医院,一听这个提议就拒绝,“我身体可好了,能熬两个通宵。”
张裕舒面无表情地说:“你应该知道突发性耳聋和熬夜是成正相关的吧。”
林惊昼被他噎住,没底气地讲:“我最近也没熬夜。”
“就这么定了。”张裕舒铁面无私地讲。
所以这个周末,林惊昼被张裕舒押着,吊着手,把能做的项目都做了。
直到体检报告出来,林惊昼才觉得张裕舒吊着的那根心弦松了。他用手指头敲敲张裕舒的膝盖,笑着说:“我都说没什么问题了。”
张裕舒嘴角拉平了,说:“你维生素d重度缺乏,明天开始晒太阳,保证充足光照。”
林惊昼凑过来看报告,又在手机上搜索,恍然大悟:“我就说最近老觉得睡不醒呢。”
张裕舒无奈地看他一眼。
林惊昼伸手抽走体检报告,扔到一边,表情很认真:“好了,体检报告都说我很健康了,你现在能放心跟我做( )了吗?”
他用手指挠了挠张裕舒的膝盖,故意露出一个纯真可爱的表情,声音轻飘飘:“宝贝儿,别忍了。”
第90章
林惊昼吊了二十多天的胳膊,第四周的时候,医生跟他说可以复健了。
于是张裕舒给他联系了另一个医院,做康复治疗。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月底,中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因为伤了胳膊,林惊昼停了大部分的工作(本来也不多),比较重要的事就是去给余深做了他北京场巡演的特别嘉宾。
效果很不错,大家的尖叫声都特别大,特别是两个人合唱对视的时候。
余深的公司当然又买了热搜位,顺便宣传了《顺流而下》这档节目。
林惊昼这才知道,他和余深是有个cp的,名场面就是《乐动心声》决赛公布名次后,他俩的那个拥抱。
林惊昼本着求知精神问张裕舒:“那《顺流而下》我做嘉宾的那一期播出后,大家是不是又有得磕了?”
张裕舒点头:“余深公司就是很爱炒作,但炒得太厉害没好处,粉丝容易走极端。”
“那你是什么态度?”林惊昼问。
“大家爱看,多点讨论度挺好的。”张裕舒平和地讲,“不过我不会加入他们炒cp。”
林惊昼半眯起眼睛看他:“吃醋啊?”
张裕舒没表情地讲:“我哪有这么小气。”
“这钱拨给你做歌你不是更高兴?”张裕舒说。
林惊昼捧住他的脸,响亮地亲他一口。
林惊昼已经拆了固定带,可以简单提一点重物,完成日常生活起居。但两个人刚搬到一起住,像是要补偿曾经因为距离缺失的热恋期,只要张裕舒在家,林惊昼基本就处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状态里。
除了做( )的时候,张裕舒总担心他压到胳膊会耽误恢复,总让林惊昼在上面,动作也温和很多。
林惊昼一开始不喜欢这个姿势,但试了几次之后,逐渐摸到门道,也尝到了折磨张裕舒的趣味,有时候也爱故意使坏。
他今天约了林沚见面,又亲了张裕舒一口,戴了顶帽子就出门了。
上次杨莫年发疯绑架林沚的事,张裕舒过去的时候,林沚已经被蒋图南接走了。
所以张裕舒也不知道太多细节,林惊昼见了林沚,也不想跟他提不开心的,就没细问。
不过杨莫年最近日子确实不好过,先是他打人视频被曝光,然后一石激起千层浪,曾经他订婚又临时悔婚的事情被翻出来讨论。
女方倒是很坦荡,被人问及,也是简单回应,说当时了解不多,被家里推着走,直到后来觉得不合适,也是当断则断了。网友讨论归讨论,但杨莫年已经与她无关,一桩年少往事而已。
麻烦也不止这点,最要命的是杨莫年最近要上映的一部电影的投资方正在被警方调查,连带他也有麻烦。
林惊昼知道之后觉得很痛快,他跟张裕舒说,杨莫年配不上林沚。
好在林沚看起来精神不错,他说他已经跟他妈妈见过面,虽然狠狠挨了一顿骂。
他又说他之后要开始做疤痕修复的手术,顺便要轻微整一下容。
林惊昼听着觉得不是滋味:“那之后呢?你准备做什么?”
“如果出车祸前算我的前半辈子,那我好像把所有的时间和心力都奉献给了演戏。”林沚笑了笑,“我真的很喜欢演戏,你应该能懂,就像你热爱音乐一样。”
“不过我应该也不能再演戏了。”林沚讲得洒脱,看起来已经接受现实,“所以我应该会继续做相关行业吧,做做幕后什么的,我也没想好呢。”
林惊昼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搜肠刮肚只想出来一句:“林沚哥,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的。”
林沚看着他笑:“你说得对,以后怎么样,谁知道呢。”
他拿起杯子,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小许,敬一杯可能性吧。”
和林沚分别后,林惊昼在外面一个人逛了一会儿,才打车回家。
张裕舒正在做饭,他厨艺不算好,偶尔会把老抽生抽放反。但林惊昼如果在家吃饭,他就不喜欢让阿姨来做。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是林惊昼趿拉着走路的声响。
林惊昼朝着厨房过来了,张裕舒挺直腰板,开始颠锅。
林惊昼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张裕舒成功地把菜颠了出来。
林惊昼没注意,他抱着张裕舒,深深地叹了口气。
张裕舒不动声色地把锅盖盖上,问他:“怎么了?”
“林沚哪怕摆脱了杨莫年,他之后也没法演戏了。”林惊昼的声音闷闷的,“我觉得好可惜,因为他真的很喜欢演戏。”
张裕舒向下看到林惊昼的手,修长白皙的手,连指尖的茧都很薄,和以前不一样。
张裕舒半垂下眼睛,问:“那你不能做林惊昼了,你会遗憾吗?”
林惊昼静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头发和衣服摩擦着,发出细小的声音。
有所牵挂的人才会遗憾,以前的林惊昼,到最后什么也没能留下。
张裕舒拍拍他的手背,说:“林沚很坚强。”
林惊昼“嗯”了一声:“他比我勇敢多了。”
“这没什么好比的。”张裕舒声音听起来变严厉了。
静了一会儿,林惊昼探头过来,很讨嫌地说:“菜都掉灶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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