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 第87章

作者:林啸也 标签: 近代现代

原本想退开,但临走时被弟弟锁住。

陈乐酩双手吊住他的脖子不准他离开,红彤彤的脸凑上来,带着葡萄味的热气,被碾压到红肿发麻的唇无意识地想要亲他。

余醉只好俯身把弟弟抱上吧台。

拉力赛改为加时赛。

比赛场地也从嘴巴拓展到全身。

陈乐酩晕晕乎乎地在哥哥身上嘬嘬舔舔,亲了一路就留了一路的牙印吻痕,最后顺着他的腿滑下去,乖乖跪在吧台底下,把脸贴到哥哥冰凉的皮带上。

一团火从小腹蹭地烧上来,余醉感到口干舌燥,把剩下半瓶葡萄酒喝了,垂眸往下看。

就见陈乐酩脸颊晕红,双手软绵绵地放在自己皮带上,臊得连头顶的小发旋都在抖来抖去,但还是用那种执拗又露骨的眼神望着他:“求求啦求求你啦,好不好?”

余醉纵容地掐掐他的脸蛋,示意他自便。

“咕嘟”陈乐酩吞咽了一下,浑身发烫,解皮带的手都是抖的,只能手嘴并用。

扣子一咬开,先映入眼底的是那块贴着白绷带的伤。

他偷瞄哥哥一样,余醉正在喝酒没看他,于是手指鬼鬼祟祟地摸到绷带边,刚要扯。

——啪!

余醉拿枪在他脸上拍了他一下。

“不吃就走。”

眼神居高临下,声音又凶又冷。

陈乐酩沮丧地把扣开的绷带一角重新贴好。

“好了嘛,要吃的。”

说罢,他红着眼睛忿忿不平又迫不及待地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第52章 你看得清吗

连日大雪刚停,晚上又下起雨来。

风声卷着嘈杂的雨在窗上漫成一片垠垠水帘。

余醉擦着头发走到床边,陈乐酩正抱着他的枕头睡得正酣,眼角眉梢带着点晕开的红,有些肿胀的下唇被咬着,几块磨出的小伤口挂在上边。

被子也不知道盖……

余醉放下毛巾,给弟弟拉上被子,顺手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而后拇指和食指伸进弟弟嘴里,卡住口腔上下撑开,仔仔细细地检查一圈,确认临去洗澡前给他涂的药已经吸收了。

“唔……”

陈乐酩在睡梦中被撑得难受,皱着眉打开他的手。

打完才迷迷糊糊地意识到是哥哥,于是又抓着那只手揉了揉。

余醉失笑,脱下睡衣躺到床上。

屋里暖气开得足,雨雪天很好睡。

他脖颈间的气味随着体温在窄小的方寸之间溢散。

就见陈乐酩鼻尖翕动,一边眉毛挑起,连手都不记得揉了,还闭着眼呢就知道凑过去找人。

他哼哼着想把头挪进哥哥肩窝,但被自己抱的枕头挡住挪不过去,试了两下怎么都不成功后嘴巴往两边一撇,差点在梦里把自己给气哭。

余醉真服了他。

拿开他抱的枕头,侧身朝弟弟敞开怀抱,“过来吧。”

陈乐酩光速进窝,一进去就毫不客气地把脸埋在哥哥胸前猛吸一大口。

余醉一只手在他脖子下给枕着,一只手放他后背给拍着,就这样还不满足,一个劲儿往胸口拱。

“能不能消停会儿,成精的猪都没你会拱。”

猪不拱了,猪又嘴巴一撇脸上挤出俩小括号。

余醉气得一巴掌甩他屁股上。

怀里瞬间安静。

陈乐酩舒坦了,美滋滋地呼噜两声,撅着屁股睡沉了。

欠揍的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晴天。

余醉陷在柔软的床褥里,身体被暖烘烘的棉絮全方位包裹。

正是半醒不醒的状态,下意识伸手往旁边一摸。

空的。

他就像被电击似的猛地坐起来,沉着脸快速在屋内环顾一周,抬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一串脚步声嗒嗒嗒地在门口响起。

“我在这我在这!”

陈乐酩风风火火跑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拿屁股顶上门。

看到那张熟悉而鲜活的脸真真实实地出现在眼前,余醉才松了口气。

“大早上的跑哪去了?”

“给你做好吃的。”陈乐酩把托盘放下,盘子里是刚出锅的早餐。

他转身走到床边,还没等站定,就被哥哥抓住手腕扯了过去。

肚子隔着一层毛衣,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贴住,还黏糊糊地蹭了两下!还发出一点呼呼的声音!

天呐,怎么像个小宝宝一样。

陈乐酩忍不住托住自己的脸,眼睛里塞满星星。

十四年了,哥哥好像第一次有了起床气,第一次,像自己需要他那样需要着自己。

余醉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

上衣也没穿,只是圈着弟弟的腰把脸埋在软肚子上吸。

陈乐酩没作声,扯过被子围住他,安安静静地让哥哥抱着。

大约两三分钟后,勒在后腰上的手臂松了些力道。

陈乐酩知道这是抱够了的意思,这才把哥哥的脸扳过来,亲一口,再亲一口,笑嘻嘻道:“好啦,下面进入开机流程。”

他先是两只手托住哥哥的脸放肆蹂躏一番,然后拿过他提前放在电暖气上的衣服给哥哥穿,最后手指点住哥哥的眉心,“这个穴位叫开心穴,早起按一下会开心一整天。”

余醉睨他:“又从哪学来的旁门左道?”

“哈哈,我自创的!”低头用嘴巴点在穴位上,“开启成功!你今天会开心一整天哦。”

幼稚死了。

余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嘴角却在偷偷扬着。

“几点起的?”他问陈乐酩,又看那个托盘,“做了什么?”

“小米粥、芥菜包、黄瓜咸菜还炸了点椒盐虾。”

“这么多。”余醉把他拉过来看眼睛,“睡够了吗?”

陈乐酩猛猛点头:“嗯嗯嗯,够了够了,睡得特别好。”

“我睡得不好。”余醉说,“睁开眼就找不到你了。”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看陈乐酩,而是微微垂下目光,鼻尖不自在地抽动。

不习惯袒露自己的脆弱,但在学着去做。

陈乐酩心疼得直抽抽,手撑着膝盖弯腰问他:“那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了,饭凉了。”

“哎呀凉就凉,凉了再去热,你睡好才最紧要。”

“你陪我吗?”

“那当然!我最会陪睡了!”

他脱掉鞋子,蹭蹭两下爬到床上,像小时候那样迅速躺平然后掀起毛衣晾出自己软绵绵的肚子肉,还特别臭屁地啪啪拍了两下,歪头示意哥哥:“请睡。”

余醉的眼眶猛然潮湿。

躺在杏色床单上的、已经长到一米七五的弟弟,总是会在很多很多个猝不及防的瞬间,变回那个只有猫崽大的小孩子。

他想不起来弟弟是什么时候长到这么大的了,只觉得十四年不过就是一眨眼。

他躺在弟弟肚子上,躺在弟弟怀里,被弟弟一下一下拍着后背哄睡。

那遍布整个后背的疤痕,会透过背心,刺进弟弟指尖。

陈乐酩望着窗外暖阳静静出神。

他想,他好像有一点懂得什么是爱了。

爱情的本质,是对童年缺失的迟来补偿。

-

这一觉睡到九点多。

太阳晒屁股的时候余醉才大爷似的枕着弟弟的肚子伸了个懒腰。

陈乐酩把他揪起来推他去洗漱。

余醉问他洗没洗。

陈乐酩早洗了,但一想到和哥哥一起洗漱,画面肯定很温馨。

那就再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