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和狙击手 第7章

作者:见山即北 标签: 近代现代

这两天寒夙一直在忙活公务,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哪会再浪费在那上面?

在先后安排谢予和自己洗漱完毕后就把谢予丢在床上,像个八爪鱼一样搂住他。

“外面太冷,床上暖和。”谢予的戒备心消减了太多,居然也觉得这话有理。

可能是今天累到了,寒夙上床后不一会就睡了过去,谢予想趁着寒夙睡着推开他,却被寒夙无意识抱的更紧,为什么睡着了还有这么大的蛮力?

寒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今天谢予没有被吵醒,他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可能是昨晚睡的太早,他醒了就没有睡意了。

谢予等了一会,见寒夙没有醒过来的痕迹,便伸手过去想推开他。

寒夙还是闭着眼,捉住谢予推开他的手,“别闹,再睡会。”

谢予脸憋了个通红,“你放开我,我要去卫生间。”

寒夙睁开眼,看着被他捉住双手,满脸通红的谢予,笑了一声。

“去吧。”

谢予连忙下床跑进卫生间,回到卧室后就快速的穿上衣服从楼上下来。

今天好像格外热闹。

营地不时传出一两声怒吼,谢予的直觉告诉他,很不对劲。

寒夙连着两天早出晚归,明明之前那么悠哉,还有那天匆匆一瞥的张副官和那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要是来到少将家里来的话,肯定是比较严重了。

到底怎么回事?

联邦政府对反叛军开战了?

谢予百思不得其解。

寒夙直到睡够才下来,谢予看着他又回复悠哉的模样,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还不走?

要是联邦政府正式宣战,寒夙作为最被看重的年轻一辈,必然是不可或缺。

可是今天寒夙又恢复了悠闲做派。 !!!!!!

狗咬狗!!!

计划通了!!

他还没来得及刺杀寒夙嫁祸给其他势力,其他势力居然要来打寒夙他们的主意。

明眼人都知道抱团取暖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是什么让他们宁可冒着被联邦政府逐个击破的想法举目为仇呢?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阴谋?

第21章

今天太阳倒是明媚,风也不大,可还是冷。

寒夙坐旁在茶几上泡茶,工具一个不少,还给谢予沏了一杯。

谢予看着白色瓷茶杯上漂浮着的几根茶叶,绿色的茶水显得瓷杯白的更加透彻。

...他是该喝点绿茶降降火。

谢予不爱喝茶,不过他妈妈爱喝,小时候的谢予嫌茶苦涩不想喝,妈妈还会在谢予杯子里放几块冰糖,哄着谢予陪她喝,谢予长大后就不会再为那几糖去喝他不喜欢的茶了。

寒夙看着谢予盯着茶杯出神。

“不喜欢喝茶?”

“嗯。”

寒夙拿起给谢予倒的那一杯仰头灌下去。

寒夙惊吸牛饮的模样着实有些豪迈,寒夙喝完把杯子放回原处,给谢予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谢予很嫌弃,但也没和寒夙拗着来,拿起杯子稍微转了一下,很给面子的喝光了。

下午的时候寒夙又揪着谢予去了书房,谢予坐的凳子旁边还有刚架起来的一个小火炉,旁边还有一个炭盒,里面码着无烟煤。

谢予俯下身前倾,看着膝盖上摊开的书页,寒夙之前看他对医学类的书有兴趣,把书架上医学类的书整理了一下,放到谢予旁边。

谢予看着旁边摆的整齐的两摞书。

不想看。

谢予撑着脑袋打盹,脑袋一歪把自己晃醒,眯着醒神。

看着眼前炉火散发出的微光,迷迷糊糊的想,要是他的退休生活能有这么安逸就好了。

“你怎么在哪都能睡着?”寒夙站在谢予身前,突然的一句话吓到了谢予。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也这样吗?”寒夙低头看着他,谢予抬头,看向寒夙。

那怎么能一样?

他是这么没有分寸感的人吗?

寒夙太高,谢予仰头看他很不舒服,低下头看着炉火。

“没有,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事情我有数。”谢予又抬头,“要杀你那天我可是在雪地里等了好久。”

“那你现在怎么会随便睡着的?”寒夙伸手托住谢予的下巴。

“是觉得我这里让你安心吗?”谢予觉得寒夙多少是有点病。

他能怎么办?反正最起码现在死不了,还有豪宅别墅住着,难不成还想他整天绷着神经怕这怕那?寒夙巴不得他整天惊恐不安吧?反正早就知道他是个变态了。

谢予又有点神游,没回寒夙的话,这让他怎么答?

寒夙的手放到谢予的肩上,谢予混沌的大脑突然想起那句话——“别惹我不开心,你知道吗?”

谢予坐直身体,嘴比脑快的说了句:“没有!”

寒夙好像通情达理了好多,没有应为他一句没有就生气发癫,丢下一句慢慢来就走了。

谢予坐直身子,从那摞书里抽出一本,嗯,《变态心理学》

他得好好研究一下寒夙。

读军校的时候谢予成天醉心于训练,文化课也都是战术历史类的东西,心理学这种东西也有,战术嘛,肯定要用心理手段,可这种在谢予看来相当猎奇的心理学肯定是少见。

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

谢予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了一下午。

一个都没和寒夙对上号。

难道寒夙还不够变态吗?

第22章

晚上。

寒夙翘起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看着当天的报纸,谢予出不去,正是无聊的时候,慢慢凑近看着寒夙手里拿着的报纸。

首先看到的就是大大的标题

联邦日报。

“你们没有报纸的吗?”寒夙把水杯放下,伸手揽过谢予搂在怀里。

“当然没有啊,一个地痞流氓反叛军组织能有这些东西?”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寒夙搂住谢予的手没老实呆着,来回抚摸着谢予的手臂,从肩膀到手肘,摸得谢予心里发毛。

谢予努力忽略胳膊上的怪异感,继续凑过去观察。

“据本报前线记者何郡报道,驻扎在反叛军势力南部城市临邑附近的南部势力军队已经撤离,在南方势力军队驻扎后不久,反叛军方面已经做好迎战准备,而此次南方势力入侵又撤退的原因尚不明确......”

狗到底还是没能咬上狗。

之前在联邦他看都不会看的日报,现在居然变得十分有意思。

谢予继续看着,申祁大酒店今日开业,凡入店者送糟酒二两。

还有女士雪花膏的广告,

“本厂精良制品,老牌雪花膏,专采选最上等原料,经多名技师研究多年,故其品质精美,馥气芬芳,冬天皮肤皲裂干燥起皮,就用XX牌雪花膏。”

谢予又想买给妈妈了。

寒夙看他盯着雪花膏的广告看,随口道,“你也想要吗?”

谢予抬头,“你才想要,你全家都想要。”

完了,他再一次嘴比脑快了。

寒夙哪还有家呢?

谢予又害怕了,他在寒夙怀里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寒夙的模样。

不像要发疯的样子。

“对啊,你不是想要吗?”

谢予愣神,以后自己的嘴真得拿针缝起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说。

寒夙摸摸谢予的脑袋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

“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伤感。”

谢予想,寒夙不发癫的时候,好像也挺善解人意的。

第二天谢予起床的时候,寒夙已经离开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副官拎着一个箱子就进来了,他把箱子交给管家后就走了,连看都没看谢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