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 第216章

作者:雨虹 标签: 近代现代

还觉得我很对不起霆,觉得我很烂,很淫荡。

就象个婊子!该死的婊子……”我的全身被小健勒得更紧了,包括腿也被小健的腿夹住了:“你给我闭嘴!不许胡说八道了!”我把耳朵靠在他的喉结上:“是你要问我的。

我说的是实话!”听语气,我知道小健有些生气了:“和我在一起,就是堕落?你怎么这样想?你什么时候能够卸下过去的包袱?做回你自己?仅仅属于你自己的完整的一个人?”黑暗中,小健又触动了我心里的结,我想哭,可自己都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只是觉得喉头发干,鼻子酸酸的:“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我也不知道……”小健很激动:“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了!”听着小健这句话,让我感到了很大的震动。

这就象是一句宣言?我真得很陶醉于这句“你是我的了”,如果霆能够早点说这句话多好?如果小健是霆多好?如果我从来就没有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多好?但我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还能年轻和激情起来吗?我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呢?

我的心里胡思乱想起来,自己也没有办法停止那种暗淡的失败和痛苦情绪。

灯开了,小健看着我:“你怎么了?想什么呢?”我看着小健认真关切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他刚才把脸埋在枕头里的样子,被他逗笑了:“没什么,我在想你应该算是标准的处男了吧?”小健一愣,又羞又恼:“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索性就跟他耍赖到底了:“真的啊,今天也没破了你童男之身,今后你还可以对外宣称你是处男哦!”小健一下子压在我身上,把我的两手牢牢抓住,显出很生气的样子:“叫你再胡说八道?再胡说,我就真的干了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只好告饶:“对不起了,对不起了,哈哈……”小健伸手在我肋下抓了两下,我生平最怕被人搔痒,只好拼命挣扎。

但是小健真的太有劲儿了,我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健得意洋洋了:“嗯,还是者招儿管用,以后有办法收拾你了!”

小健重新躺下,关了灯。

我的情绪也好多了。

听着小健粗重匀称的呼吸声,我不由得也深深的呼吸了两下:“你爸爸妈妈知道你喜欢男孩儿的事儿吗?”小健说:“没告诉过他们!”我又问:“他们不急着催你结婚吗?”小健说:“催有什么用?我跟他们说我做模特,跟演艺圈一样,不能太早结婚,不然会没有前途。

我跟他们说三十岁之后再说吧!”我感觉到小健的手又开始摸我的身体了,虽然我已经没有那种冲动了,但是心脏还是加速跳动着:“你今年多大了?”小健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二十二岁,你知道的!”我又问:“你爸爸妈妈在哪儿?”小健说:“家里,贵州家里!”我老毛病又犯了,把脸伏在小健的肩头,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那种迷人的味道:“唉?对了,我还一直想问你呢。

你一直说你是贵州的,我怎么听着你的口音象广东话啊?”小健的动作也开始没有拘束了,在我的臀部轻轻地抚摸着:“行政划区上我们属于贵州,实际上我们跟广西接壤了,近得很。

从我们镇到广西只要二十分钟,走路就能到。

我口音里可能有的时候是广西话,怎么也不是广东话了!”我笑了:“那谁知道你们是广西还是广东?反正都是听不懂的鸟语!”小健也笑了:“什么鸟语啊?还花香呢!”

我又问:“你们贵州什么地方啊?落后不落后啊?”小健说:“我们那里全是大山啊,如果我告诉你,我十五岁以前从来都没有穿过鞋,你信不信?”我很惊奇地问:“冬天也不穿?”小健肯定地回答:“对,冬天也不穿,你信吗?”我有些吃不准了:“嗯,说不好,只能是半信半疑吧?”小健亲了亲我的眉毛,手开始在我身上到处乱摸:“真的,我们那儿大部分人都不穿鞋。

我十七岁才第一次见到火车,那一年我当兵了!”我也开始吻着小健地脸:“当兵苦不苦?”小健的表情我看不到,但是我觉察得出他的自豪:“不苦,当兵挺好的。

我觉得我就是当兵的料。

我喜欢训练,喜欢队列训练。

单双杠,我能做到六练习!后来挑仪仗兵,因为我个子高,人又帅,就入选了!”听着小健自己说自己帅,我笑起来:“是啊,仪仗兵个个都很帅吧?有没有比你帅的?”小健也笑得很开心:“没有!连里、营里,所有的人里,我最帅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那种冲动,又去吻小健的唇了。

小健也很主动地回应了我,然后我们都冷静下来。

我问小健:“你小时候怎么过的?什么条件都没有,一定很苦吧?烦恼多吗?”小健仿佛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摸着我的头发对我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就是小伙伴们聚在一起疯跑疯颠。

山里面,好玩儿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用竹皮上剥下来的丝插在蜜蜂的背上,看着它嗡嗡地震动翅膀,就是飞不走。

抓青蛙、掏鸟蛋、打蛇,偷果园里的果子和葵花,捅马蜂窝,摘山里最好看的花,跳墙头,听新媳妇洞房的墙根,爬数看别人家里吵架,反正什么好玩儿就干什么。

那段时间真的是无忧无虑哦。

就是后来当兵的时候,第一次离开家,新兵下连的时候,晚上还偷着抹眼泪呢。

以后想的东西就越来越多,烦恼也就越来越多了。

你呢?你小时候都怎么玩儿啊?”不知道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无论我开心还是沮丧,我总感觉霆的那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似的。

那一夜我和小健的话题一直继续着,直到天亮也没睡觉。

我和小健在黄东旭家又住了一天,才回北京去。

临走的时候,小健证实了我们看流星雨的房间,就是黄东旭的卧室。

回北京的路上,小健告诉我说,下个月中旬,要到深圳表演。

听到这个消息,突然触动了我那根最痛苦和敏感的神经。

深圳,我和霆初次见面的地方。

我想我应该去那个海滩看一看,也算是故地重游,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怀念霆的机会吧……

慕霆 (62)

二十号回到北京的家里,还没进门就听到电话在响。

我赶快打开门,连钥匙也没拔,就跑过去接电话。

电话是妈妈打来的,问公司的情况怎么样?我应付妈妈说:“还好,不过就是大环境不好,今年的业绩都泡汤了。

打算停下来整顿一下,明年再图东山再起!”妈妈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问霆是不是还好?我愣在那儿,握着听筒流起泪来。

后面跟着进屋的小健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扶着我的肩膀轻轻说:“别让家里担心,有机会回家去再详细说!”我点点头,抑制着自己难过的情绪跟妈妈撒谎,说霆回老家去给他妈妈扫墓还没回来,我这里一切都好,要她不用担心。

妈妈又问我为什么不开手机?我说去看流星雨的时候忘记带充电器了。

妈妈还要没完没了地问很多问题,我说这边有事儿,时间太紧,来不及说了。

所以嘱咐妈妈自己多注意身体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小健吃过午饭就走了,说是晚上有演出任务。

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这时我又很自然地回到对霆的思念之中。

我想起来霆也皈依了佛爷,说起来也是佛爷的皈依弟子,应该跟佛爷说一说这件事情,让佛爷给拿个主意。

因为我一直觉得霆似乎没有走远,好像总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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