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日天
如果许诺不是快死了,我不会放纵对他的感情€€€€我这个人,多疑、冷漠、自负,很难相信一个人,也吝啬给予真心。
我对许诺,怜悯多于喜欢,对赵星,才是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爱情。
我或许会喜欢新人靓丽的外表、柔软的身体、温柔的陪伴,但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赵星。
赵星的车不知何时开到了我的左手边,他下滑了车窗,我也默契地下滑了车窗。
春日悄然来临,晚风不再冰冷,我们一起等待着红灯变绿。
我们的车靠得太近,他听到了我车内播放的歌曲,小幅度地侧过脸,冲我喊:“你也喜欢这首歌?”
我瞥了他一眼,回他:“一般般。”
赵星不再说话,倒是随着我车里的音乐,哼起了歌€€€€他这个行为,一点也不像个资本家,很稚嫩,也很可爱。
眼前的红灯终于转绿,我率先踩下了油门,在甩下他的车前,对他说:“我爱喜欢这首歌的你。”
过了几十秒钟,赵星的车才追上了我,他的车窗依旧开着,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我不想因为他情绪激动,而发生什么交通事故,我冷酷而无情,早就把车窗上滑关好了,过了几秒钟,我的手机叮咚作响€€€€赵星发了好几条语音,最后干脆拨来了语音申请。
我没有接,他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默契地加快了车速,顺畅地回到了我们的家中,而赵星,甚至比我早一点抵达车库。
我熄了火,低头解安全带,车窗却被人敲击了几下,我仰起头,看到了赵星那张过于英俊的脸。
车库的灯光有些阴暗,像是给赵星渡上了一层滤镜,过往的岁月在这一瞬按下了快进键,我的眼前略过了赵星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我有些不想承认,我打小就喜欢他。
我终于解开了安全带,却没有打开车门,而是又滑下了车窗€€€€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赵星伸进了头,很有礼貌地问我:“我可以亲你么?”
他这副模样,就像是他很小的时候,问我:“我可以坐在你身边么?”
我像几十年前那样,点了点头,放柔了声音,对他说:“可以啊。”
年少的赵星笑了起来,坐在我的身边。
年长的赵星同样笑了起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在阴暗的车库里隔着车门接吻,姿势不怎么舒服,但氛围感很到位€€€€或者说,过于到位了。
我还是被他哄着开了车门,他跨进了驾驶室,伸手扯坏了我的衬衫。
我花了五分钟,试图说服他和我一起进家门。
在第六分钟,被他握住了要害,感性压过了理性。
车窗调成了暗色系,但无法控制车辆颤抖的幅度。
车子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有赵星、有我就足够了。
我们荒唐了两个小时,赵星一瘸一拐地下了我的车,他倚在我的车门前,看我捡起了破碎的衬衣,故意开我的玩笑:“不要心疼一件衬衫,哥哥给你买一百件,每天都可以撕碎一件。”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用布料擦了擦车座上不可描述的液体,说:“没有下一次了。”
赵星低笑几声,说:“有一就有二,下次我还敢。”
我挑了一块小一点的布料,示意赵星低下头,赵星毫不犹豫地低头凑了过来,然后被我用布料堵住了嘴。
他倒是没反抗,皱了皱眉,还是温顺地垂下眼。
我摸了摸他后脑勺上的头发,说:“在这里不安全,下次的话,可以试试荒无人烟的野外。”
他的眼睛很明亮,可惜嘴唇被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收回了手,他也没有用手拿出布料,反倒是温顺地弯着腰,等待着我的其他动作。
我抽出了自己的皮带,绕过他的脖子,松松垮垮地扣上,又向着自己的方向勒了勒。
赵星的眼里闪过疑惑和挣扎,身体缓慢地向下蹲€€€€我阻止了他的动作,抱住了他。
“这样就好了。”我贴着他的耳畔,温声说。
赵星呜呜了几声,回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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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星抬起了一条腿,任由我胡闹。
我玩dirtytalk,说赵星像狗一样。
事后,赵星却摸了摸我的头,笃定地说:“你舍不得。”
我的确舍不得。
我很懂得驯化一个人。
过往的情人,都被我驯化得像一条狗。
但那些手段,我从来都没用在赵星的身上。
我知道他爱我,也知道只要我待他温柔一点,哄骗他几次,他会一点点走入我预设的陷阱,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禁脔,会将我视作他的全部。
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不想这么做。
或许当年的我,比我想象得更爱赵星,爱到想给他自由。
第91章
赵星一大早就拉着我去体检。
我打着哈欠,有些后悔昨天太过心软,没有把赵星的体力耗干,以至于他还能将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抽了五管血,在各个检查室转了一圈,我吃着我的豪华早饭,看着对面的赵星,我问他:“你怎么不查一圈?”
“我前段时间刚体检过,”赵星的回答无懈可击,“这次是特地带你来看看。”
我“哦”了一声,却在心底记了一笔赵星的反常。他的表情和回答都没什么问题,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
于是,我喝完了最后一口牛奶,对他说:“你得了性病?”
赵星反问我:“如果我得了,你打算怎么办?”
“你看病,有传染性我就做好防护措施,没传染性当然更好。”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生病了就治病,没什么复杂的。”
“我没有得性病,”赵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只是一次单纯的体检。”
“那你是怕我得性病?”坦白说,我这话只是开玩笑的。
赵星却很认真地回答:“我不想让你得任何病。”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说:“你生了病,但不是性病,对么?”
赵星轻轻地点了头,说:“长了个良性肿瘤,半个月后要做手术。”
“你知道多久了?”我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赵星操作了下手机,将电子检测单展示给我,他说:“就昨天。”
“所以你昨天取了化验单,约好了手术的时间,再若无其事地来找我?”我有些生气,但一时竟然分不清为什么生气。
赵星收回了自己的手机,一脸淡定地问我:“不可以来找你么?”
“你当然应该要来找我,”我停顿了一下,顺从心意说出了后半句话,“当然,我更希望你能直接告诉我,你生病了,而不是靠我猜。”
“只是一个小手术,我怕你太担心。”赵星低笑出声,“本来没多大事,但如果你为此睡不好觉,担心十几天,就是个大事了。”
“但我不希望你向我隐瞒你的身体状况,”我甚至有些愤怒了,“你的身体不止是你的,更是我的。”
“是你的,都是你的。”赵星的声音愈发温柔,倒像是在哄我似的,“下不为例,这次就原谅我吧。”
我沉默了几秒钟,一方面是惊讶于我自己的幼稚,另一方面是惊讶于赵星的配合。
我们都已经很大了,现在却像两个小孩似的,格外幼稚,却又有一点可爱。
“哪天手术,我去陪你。”
赵星张了张嘴,看起来是想拒绝,不过他也了解我的性格,最后说出口的是:“下下周四,我预定一个大一点的病房,提前把你的枕头拿过去。”
“好。”我直接点头答应了,“你最近有什么工作,可以分我一半,要注意休息。”
“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现在要做的,就是筹备我们的婚礼。”
我一下子想起来,昨天赵星对我说的是€€€€“下周末结婚。”
“你想举办完结婚典礼,再去做手术?”
“嗯。”赵星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手术风险,所以要消除一个生命中的遗憾。”
“我们不是举行过婚礼?”我反问他。
“但那时候的我们,都抱有玩笑的心态,甚至并不怎么高兴。”
我知道他话语委婉,才将这句话里的“我”替换成了“我们”,我早就答应了他举行婚礼,之所以问上一句,不过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在确认了他身体状况还好,以及他强烈想要办婚礼的意愿后,我自然没什么理由不同意。
但我还是强行剥夺了加班加点赶工婚礼的权利,他被我拖了下来,我自然要顶上他的位置。婚礼繁杂的程序和无尽的细节折磨了我两个小时,之后我就捋顺了处理的方法,让一切变得井井有条起来。
赵星被我强硬地“压”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喝着茶,等我将手边最后一个婚礼相关的协议签完,他忍不住调侃:“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差距么?”
“我的思维比较快,所以处理事情的节奏比较快,但我的大局观和商业经验远不如你,所以你可以成为资本家,我却很难。”
“你现在也是资本家了,”赵星轻笑了一声,“我可以让助理列个清单,提醒你多么富有。”
“那源自你的馈赠,并非我的奋斗。”
我打了个哈欠,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很容易就翻出那些不太令人愉悦的旧事,索性换了个话题。
“等你病好了,要不要一起度蜜月?”
“想去哪儿?”赵星问我。
我想了想,说:“去我们私奔的那座城市。”
第92章
故地重游,重温旧梦。
赵星和我一样,偏爱这些美好的情景,因而也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忽然又问:“真的是良性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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