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芒
白钧言:“有可能。”
两人打着伞穿过人群。
太阳雨很快就停了。
李赫把€€雪糕吃完,收了伞,低头€€看着头€€顶还有一片樱花瓣的白钧言,他想,刚刚在伞下,或许自己€€真的跟他成了一次婚。很短暂的。
车上€€,李赫问他:“你怎么会自己€€跑来看樱花?”
“我就是想看了,那天在网上€€看见了视频,就很想来了。”白钧言穿了他拿来的外套,觉得热,又脱了下来放在腿上€€。
“你同€€事都去哪里了?”
“只有我想看,我是自己€€来的无锡。”说谎越多,代价越大,他感觉自己€€不太能承受,所以白钧言现在几乎不会编造一些事来骗他。
他订的酒店很近,沿着环湖路一直走€€,白钧言开了车窗看着窗外的太湖,风吹在了脸上€€。
李赫伸长手臂给€€他关€€窗。
白钧言开窗。
李赫关€€。
白钧言扭头€€:“你干嘛?”
“你别€€吹风了,你听你自己€€声音。”
白钧言开窗,并捂着车窗开关€€不让他碰:“我现在头€€晕,我不吹会儿风难受。”
看着他过于幼稚的举措,李赫没有再说什么,不发一言地伸了手,把€€白钧言的外套拉链提到了最顶上€€,然后摸了下他的额头€€。
白钧言感受到他手心的凉意:“你又干嘛?”
“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李赫摸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忽然想起什么,从他带来的那堆药里,找到了电子温度计,用酒精棉片擦了擦,把€€温度计喂到白钧言的嘴边:“含着。”
“……是这样测温度的吗,不是夹在腋下吗我记得。”
“可以含着,测口腔温度。”
“噢。”白钧言张了嘴,咬着温度计,很快,车停了,李赫付钱下车,白钧言把€€温度计吐出来:“37.2,算正常吗?”
“刚好在正常范围内……”李赫还是有点担心,“我带了退烧药,你吃一道。”
白钧言用咖啡机烧的热水,被他监督着吃了药,在卫生间换了睡衣就躺下了。
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李赫其实还没吃午饭,但看他犯困的闭了眼睛,什么也没说,坐在酒店房间的小沙发上€€,望着窗帘缝隙外的太湖景。
房间里关€€了灯,白钧言闭着眼就睡着了,中途李赫摸了好几次他额头€€温度,还是觉得有点热,就用传统的降温方式,冷水浸透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但白钧言很敏感,虽然没有醒,但是把€€脑袋扭开了,用耳朵和后脑勺对着李赫。
他睡着的模样很安静,也很有脾气。
李赫拿他没办法,也不能强行把€€他脑袋掰过来。
然后,他还看见白钧言的手机响了两次,其中一个是爸,另一个备注为“zz”。
白钧言被自己€€备注的是什么?
李赫没有偷看过,悄悄用自己€€手机给€€他拨了一个电话,然后马上€€挂掉。
白钧言的手机亮了一瞬,现出了联系人。
€€€€备注很正常,没有昵称或爱称,就是一个名字。
白钧言睡醒,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分不清时间的白钧言迷糊地看着旁边沙发上€€坐了一个人,在房间灯带的光晕下,他分辨出是李赫。
此刻李赫一动€€不动€€的,穿着外套,坐在黑暗里,睡着方式像《这个杀手不太冷》里的让雷诺。
白钧言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坐起来,他动€€作很轻地下床,卫生间冲水的声音把€€李赫吵醒了,白钧言从卫生间出来,隔着几米和他对视:“你怎么在沙发上€€睡觉了。”
“刚刚困了。”李赫揉了揉太阳穴。
白钧言的房间是大床房。
如果€€是张超,李赫大概就躺着睡了,也不计较。
李赫:“肚子是不是饿了?”
白钧言打开灯,躺在床尾,面朝他点点头€€。
李赫站起来:“我带你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外卖不健康,但他觉得白钧言肯定懒得动€€弹。
果€€然,白钧言说要点外卖,不过他要回电话,李赫用手机看餐厅。
白钧言给€€白诚回的电话,给€€任昭回的信息。
李赫点了吃的,坐在床尾凳上€€,侧身,伸长了胳膊,继续探他的额头€€温度,反复摸了几次,然后把€€温度计给€€他:“再测一下。”
“你有温度计,干嘛还摸我。”白钧言不想测口腔温度,太傻了,他把€€温度计夹在了胳膊底下。
李赫又摸了摸他额头€€,这次是故意的。
“……你就是想摸我对不对!”
“对,就是想碰你一下,”李赫总有这种想跟他挨得很近的想法,摸一下手、头€€发、额头€€都可以。他笑€€着说:“你不给€€zz回电话吗?”
白钧言倏地睁大眼睛。
zz是他改的给€€任昭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