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敌结婚的日子 第157章

作者:青端 标签: 甜文 架空 近代现代

“不知道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沈度耸耸肩,“白老爷子昨晚病逝了。”

第78章

白老爷子病逝了?

沈度一直让人关注着那边的情况,既然是昨晚的消息, 为什么现在才有通知?

难道白谕瞒下了这个消息?那他干什么去了?

叶南期直觉不好, 沈度知道他想问什么, 接着道:“今晚过去,没有看到白谕和薛景山。”

说着,他低头发了几条消息出去, 让人重点排查搜寻他们。今晚要抓的人太多, 也不知道周尧春那边的情况如何,能不能顾上这关键的两人。

就算猜出了今晚没见到白谕和薛景山,可能是因为白老爷子病逝, 现下也起不到什么用。叶南期定了定神,反过来抚了抚沈度的背, 让他安心,随即问出刚才被打断的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发生了什么?”

沈度眨了眨眼:“你老公阴沟里差点翻船, 被几个小贼持枪带走,当做人质。”

那道绿藤上竟然别有机关, 沈度小心摸过去,没注意就中了阴招, 被发现了。

藏在后面的人见沈度摸过来了, 猜测警方肯定也离得不远,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挟持着他, 想找机会逃跑。

叶南期的呼吸一滞, 沈度赶紧摸摸他的头, 顺顺毛,不想让他事后担心,轻描淡写道:“身上的通讯工具和追踪器都被搜出来了,不过我留了个心眼,内衬里有枚纽扣定位器。燕子他们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快出城时找机会制住了他们。”

事情肯定没这么轻易,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叶南期没被他安慰到,也不想再多问,手指插在他凌乱的发间,默不作声地凑上去,发泄不安与恐惧一般,咬了口他的唇,不管不顾地胡乱亲吻。

沈度随他啮咬,抱着他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背,好半晌,双唇分开,他低笑道:“刚刚有个小护士路过了三趟,一直想看清你的脸。”

叶南期的耳根发烫,别开目光。

沈度忙了一整天,抱着叶南期,只觉安心又舒适,不久就有些乏了,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事情经过当然没那么简单。他差点中弹,被手枪指着时,他的反应够快,躲开了。

这多亏了过世多年的沈老,一得空就把他扔进部队里操练。他摸过见过,也开过枪,在军队生活过一段时间,没有常人那么畏惧黑洞洞的枪口,不至于恐惧到动弹不得。

随后同行而来的的燕子一枪一个,枪法奇准,打掉了那几人手里的枪,他才得以脱离险境,顺利抓获这伙人。

不然除了李恒然,今晚他也得躺在这儿,听不到、也看不到叶南期伤心。

行动尚未结束,他的任务倒是完成了。燕子和人离开,去与周尧春会和。

见已经很晚了,沈度便直接来了医院。他向来很注重外在形象,这次也忘了换身衣服,害怕多等一刻,叶南期会受尽煎熬。

只是这些没必要和叶南期说。

叶南期经受的苦难太多了,只要他开开心心的,沈度就满意了。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走,沈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叶南期将他的疲倦看在眼底,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晚上医院里有点冷,又脱下外衣给他披着。

张酩看了看沈度,又看看叶南期。他精神充沛,叶南期的精神状态却没多好,他和沈度都需要休息。

想着,他戳了戳叶南期的肩,叶南期抬头,见张酩用唇语,边说边比划,问他要不要弄个陪床位,好好休息会儿。

常人都觉得当兵的性子糙,张酩的心思却很细腻。

叶南期心里感动,不过还是谢绝了张酩的好意。沈度困倦过头睡过去,稍一挪动,肯定会立刻就醒。依他的性子,醒了就不乐意休息了。

这人平时无坚不摧水火不侵,他现在只想抱着他,让他也能卸下防备与武装,在他怀里多睡会儿。

这个夜晚注定了漫长与不平静,只是再长的夜色也有尽头。天色渐渐亮起,这座城市醒了。

忙碌的一天又再次到来,城市里的人们行色匆匆,没几个人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叶南期一动不动地坐了一夜,身子僵硬。他只闭上眼眯了会儿,眼睛酸涩得厉害,看到光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正在心里埋怨今天活力过于旺盛的太阳,手机震了震。

他低头看了看睡眠中的沈度,接了电话,微微仰起头,尽可能地离沈度远点,声音放得很轻:“周警官。”

周尧春忙了一晚上,晕头转向,几乎虚脱,有气无力的,头一句话就是问:“队长怎么样了?”

“还没醒,半夜医生来检查时说状态不错。待会儿还会过来做做检查。”

周尧春深深呼出口气,像是放下了什么沉在心底很重的东西,慢慢道:“组织的名单统计出来了,编外人员就是你和沈度钓来的那些,已经让人继续深入调查,暂且不计。忙了个通宵,抓了一批,还没完,估计这个月都没得闲了……不对,未来几个月都够呛。有部分人已经自首了,不过也有部分藏起来或者逃了。”

叶南期发现他的话还没说完:“还有一部分呢?”

周尧春沉默一下,语气怪异:“……死了。”

死了?

叶南期一怔。

周尧春斟酌着回答:“死在家里,或是宾馆,酒店,暗巷,到处都有,都是些比较隐秘的地方,作案手法很残忍,尸体都被摆成跪伏的姿势,像在磕头谢罪。”

脑中灵光闪现,叶南期立刻知道了是谁做的。

白老爷子死了,所以白谕也开始报仇了。

白谕比他知道的更多更早,从叶南期懵懂地恨着叶湄给家里带来的灾祸时,他就陷入了深渊。

他的仇恨也比叶南期的要疯狂,他要的是让那群人陪葬。

听起来也真是可笑,一个外人,一个涉及的罪人,居然比他还痛恨那群人。

叶南期心里滋味复杂。有愤怒,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快意,即使他知道不该如此。

可是这群人渣就是该死……如果让他们上了法庭,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让他们逃过该受到的惩罚。

做这个杀走狗的屠夫太难,各种意义上的。他曾经动过念头,已经临近悬崖时,沈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