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怎么破 第26章

作者:素衣渡江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霍柯阴阳怪气的道:“小心给你生个孩子,脸上也有黑斑。”

朱尔旦一愣:“这我可没想过,会吗?”

马萧嬉笑道:“可说不准,不过若是有胎记,可孩子他娘一样,好认。”

韦兴贤听不下去了,盖因为蕊云一介伎女,他又不认识,实在不想让她成为话题的中心:“不说这个了,今日咱们长华书院的秀才聚集一堂,不如借着这大好时机,各自赋诗一首,以作纪念如何啊?”

他嘴上说如何,看似要征求意见,实则话音刚落,就自顾自的作上了诗词:“就以‘雪’为题吧,我先来,飞来年少去,任景惧难收。白发添多少,游子谁可知。”

“好诗好诗。”马萧吹捧道:“韦兄今年生病没有参加乡试,实在可惜,要不然必当金榜题名。”

王瑞嘴唇放在酒杯边缘,装作喝酒的样子,心里骂娘,他不爱参加秀才聚会,动辄就要赋诗一首,作得烂会被嘲笑,在交际圈中掉份儿的。

要命的是,这虽然是个架空的朝代,但历代名家诗词都是存在的,根本无从剽窃。

霍柯慢悠悠的起身,也有灵感:“满头飞雪成千里,万象无心作四邻。须信风雷非会合,莫教宽窄济工夫。”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坐下后,王瑞拍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我懂你”的表情。

霍桓是霍柯的亲弟弟,十一岁就中了秀才,如今不过十四岁,和王瑞他们要差上几岁,平时也不在一起玩,今天他跟来,实在是因为他哥最近疯疯癫癫,家里人放心不下,特意派来盯着哥哥。

他虽然是秀才,今年却没去参加乡试,主要家里人和他自己都觉得年纪太小,去了也考不中,而且路上颠簸,身体也受不了。

霍桓站起来,礼貌的跟各位哥哥作揖,才颂了一首诗:“雪净无人境,滔滔不自生,此中有真理,安用谢朝恩。”

众人一听,嘴上都夸:“好诗好诗,这诗有格局。”

放过了霍桓,众人的目光按照顺序放在王瑞身上,期待他作诗。

第21章 刺激

王瑞虽然来到了一个架空的王朝,但历史上耳熟能详的文人诗词,在这个世界都有,简直不给文抄公活路。

他硬着头皮站起来,不就是作诗么,说作就作:“雪夜二十年,万劫不可期。乘风复回首,暮雨伤悲魂。”

“王兄文采斐然,下次乡试必定榜上有名。”

王瑞淡笑道:“过奖了。”

幸好有准备,秀才们作诗,无碍乎风霜雨雪边塞寄情,所以他平日里咬着笔头写了几首,又叫家里的帮闲门客帮着修改,着实存储了几首诗,以备不测。

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王瑞成功度过险关,喝了一杯酒压惊。他安全了,悠然自得的听别人吟诗,跟着大家的目光,注视着朱尔旦。

朱尔旦毫无才学,不知道今日会作出怎样的杰作。

朱尔旦在作诗之前,一直在酝酿,不是锁着眉头就是摇头晃脑。

大家催促道:“朱尔旦,到你了,别磨蹭了。”

“好了,别催。”朱尔旦站起来,缓声道:“六出九天雪飘飘,恰似玉女下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

“噗——”韦兴贤一口酒全喷了出来,跟他一样,其他人不是喷酒,就是大笑。

马萧笑的最肆意,捂着肚子抖个不停。

在场笑得最可气的人是伎女们,不敢露齿,掩口低声笑着。

朱尔旦知道被嘲笑了,但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你们为何发笑,我这诗哪里有错吗?雪后就是这样的情景,有使扫帚的,有使锹的。”

他这“文采”,根本没救。霍柯笑够了,心情爽快多了,隔着霍桓,拍了下他的肩膀:“你都这样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计较什么?”朱尔旦一头雾水。

朱尔旦是大家的开心果,笑过之后,众人心情畅快。

接着马萧也作了一首诗:“雪华人共惜,风树鸟应知,清光照我心,天地为君妍。”给诗会画上了一个句号。

马萧落座,旁边的伎女便给他喂酒,他喝了,顿觉神清气爽。

王瑞熬过作诗的缓解,也觉得浑身轻松,笑容满面的和周围人推杯换盏,不时交流县学中的八卦。

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但韦兴贤却不高兴,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时候外面北风正劲,打着旋儿的吹,仿佛鬼哭一般,凄厉非常。

一个伎女哎呀一声的躲在了马萧怀里,马萧笑着搂着她,安慰了几句。

突然,窗栏咣当作响,吓得满桌子的都不做声了,静下来听外面的动静。

“风声而已,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胆小如鼠。”韦兴贤嗤笑道。

“韦兄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们都是胆大包天之人,记得赶考回乡的时候,船帆落水,你说那样的场景是不是凶嫌非常,我们眉头都不眨一下。”霍柯道,拉上了一起赶考过的马萧和王瑞:“你们说是不是,而且王兄还曾被尸魔追逐尚且面不改色,岂惧怕这小小的风声。”

韦兴贤不乐意听了,这不是嘲笑他没参加乡试么,怎么着,参加乡试的就胆大么:“落水而已,灾难来临,你不承受也得承受,可跟胆识没关系。依我看,有没有胆识,试过才知道。”

王瑞觉得不好,岂不是要作死?

果然就听霍柯道:“如何试?”

“不想瞒,就在这别墅不远处,有个十王殿,平日里也有香火蔬果供奉,谁敢这个时候去将桌上的供果拿来,谁才是真的胆大。”韦兴贤说完,一拍大腿,对,就是感觉,刚才觉得缺点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刺激。

王瑞瞪眼,你这是作死,好好活着不好吗?你们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凶险的吗?

“那个……我肚子不太舒服,而且家里还想还有事……”你们作吧,不奉陪了。

韦兴贤笑道:“王兄,你不是怕了想借故离去吧,你战尸魔的胆色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