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睡芒
程誉也没有解释,更没有掩饰,不再搭理程子巍,牵着米米离开花店。
“送你了。”上车后,薛宥卡把花塞给他,“那人是谁啊。”
“我孙子。”
薛宥卡:“……”
“刚刚不还是你儿子吗”他问,“是不是你远房亲戚什么的。”
“一个堂兄。”程誉刚才发现他不见,扭头一看周围全是妖魔鬼怪,心脏差点停了。一直给他拨电话。两人大概是一直在互相拨,所以一直没接通,现在衣服都被汗打湿了,心跳堪堪平静下来。
“以前你还见过,他这个人很恶心。”
其实在那次前,程誉还没觉得程子巍多恶心,就觉得这个堂兄很烦。两人也不怎么见面,所以也还好。但少年时的自己跟随姥爷去到山陵县静养,程子巍的母亲一心想要儿子跟他打好关系,同时也是为了让程子巍在爷爷面前表现一下兄友弟恭的画面,于是程誉刚到没几天,程子巍就坐飞机来了。
“什么时候见的,”薛宥卡好像也没有印象,“是不是以前遇见你的时候。”
“你又记得了”
“嗯不太记得,”薛宥卡说,“不过他确实有点不太像什么好人。”
搭讪的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但程誉这个堂兄就属于过度自信了,当然了,也不能说多坏“是发生了什么很过分的事吗,你对他态度这么差。”
“差吗”程誉冷笑,“没打他就不错了。”
程誉看他的表情,只好解释“小时候你不是动手术,穿裙子,扮成女生来我们家玩的时候,碰见他。”动手术这件事薛宥卡是后来想起来的,跟他讲是因为割包皮才穿的裙子。
程誉对当时的记忆非常清晰,这一段完全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程子巍交好的回忆,尤其深刻。
薛宥卡“然后呢”
“然后他问你为什么不穿内衣。”
“……”
“好吧,这是有点恶心了。”薛宥卡一想自己当时的年纪,又想到刚才问自己搭讪的男人脸上的笑容,胳膊泛起鸡皮疙瘩,打了个哆嗦。
“爷爷不喜欢他,”程誉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以后嫁给我了,也不用面对他。”
“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
“你不嫁吗”因为司机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程誉半点没有避讳,压过去贴着他的耳朵,“那我要把你吃了。”
热气吹拂在耳朵上,薛宥卡痒得发笑,花束在怀里被压扁“你要戴着头套说这话,那还有点威慑力。”
头套不小心丢到花店了,程誉自顾自地咬他的耳垂,很轻“先吃耳朵”低下头去贴住他红润的的嘴唇,“再吃嘴巴。”
“我嘴上有口红。”为了s小恶魔,他抹上一种树莓的深红色在嘴唇上。
程誉就停了一下,然后又舔了一口,说“反正没毒。嗯”他探出舌尖,尝了尝味道,“还有点巧克力味儿”
薛宥卡脸红透了,余光瞥向出租司机,张开嘴脸也烧红“我没漱口啊。”
“你什么我没吃过。”
薛宥卡不说话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就两回吗”
“嫌次数少”程誉咬他,低声说,“晚上你等着。”
“唔,你别在车上这样啊。”
“英国到处都是基佬。”话这么说着,程誉也没继续了,只是拉住他的手指把玩着,语气状若有些狠,“刚才那个问题,嫁不嫁给我你要回答好。”
薛宥卡连说了三个好。
“这还差不多,”程誉又说,“你小时候就答应过我的,不能爽约。”
从剑桥回学校,生活恢复之前的忙碌,白天要么上课,要么看书,程誉排练的时候他去泡图书馆,其他时间都会吧书带回去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学习,或是一起去看牛津的辩论赛,周末坐火车到伦敦听一场音乐会。
牛津是个很安静的城市,学院里随处可见穿着牛津校服的学生,学生租船还有优惠,只需要三镑就能租下一叶小舟,而给游客撑船也是一个学生之间的热门兼职。
程誉是在一个午后划船带他过去的。
细长的小舟顺流而下,停靠在了河畔。之前荒芜杂乱的院子重新整修,请了园艺师打理,现在变得花团锦簇,就好像在原地生长了十几年那样,外墙修缮过后,依然带着沉重的年代感。
里面的装潢大致不变,只是变得更新了,还多了许多植物。有些破损的楼梯也修复了,踩着楼梯上楼,依旧会有年久失修的咯吱声,但比之前好许多,绕着楼梯一路上到阁楼。
房子是尖顶,两旁穹顶矮,中间高,床就放在一片白色地毯的正中央,由穹顶挂着许多串星星灯,阳光透过阁楼的圆窗进来,温暖地照在那张看起来就很柔软的大床上。
“去试试。”
“啊,现在吗”那张床足够雪白,崭新洁净得叫人要用沐浴焚香来享用。
程誉挑眉“不然你想什么时候试?”
薛宥卡哦了一声,抬手把衣服拉链拉了下去。
嗯?
程誉立刻感觉到了不对米米是不是理解错了,自己只是让他试试床软不软,怎么就突然开始脱衣服了
这……
自己也不能装傻呀,程誉咳了一声,快步走过去拉上窗帘。
薛宥卡脱下外套,光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正要扑上床,就看见程誉开始解皮带,自己一看他,程誉脸颊一层薄红,然后说“你过来给我解开。”
薛宥卡这才恍惚地意识到程誉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样试啊。他低下头,一言不发地把程誉的皮带抽开,裤链拉下去,仰着头望着他“里面要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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