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第73章

作者:置业 标签: 历史衍生 快穿 爽文 萌宠 团宠 无C P向

忽然,他听到边上小门传来一阵响动,李盛轻巧快速地跑过去一看,有两个人影闪出大门,前后看看,匆匆忙忙地往兴王府方向去了。

李盛认出来那是司礼监太监谷大用,这一定是去给新君送信儿讨好了。

李盛甩甩尾巴,这是着急了,想进步了啊!

第110章

看着两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李盛甩了甩尾巴,并没有跟上去——以朱厚熜的城府和谨慎,谷大用是绝对见不到新君的面的。

自从近些日子消息传来,兴王府上下更加心绪焦灼,最近几天,袁宗皋和张景明两人都是夜宿兴王府,另有府中仪卫在陆松的带领下来回巡逻,在这个重要时刻,大家都紧绷着一根弦。

正当夜晚就寝之时,忽然有人来到兴王府大门,向守门的将士说明身份,请求面见兴王世子。

朱厚熜没答应。

一来,早就有昭昭以天象之变,示祥瑞之容,安定了他的心,前两日袁师又从孙家返还,告知昭昭以爪按定“凤凰来仪”四字,因此,他虽然心里也盼着这一道圣旨,但却并不像是谷大用猜测的那样慌乱;

二来,这谷大用,是武宗一朝权势最盛的司礼监太监,如今大事未明,他就贸然接见一个大太监,不光会被轻视,也会被怀疑站位——你还没登基,就接受太监的示好,难不成跟堂兄一样,是个倚重太监而空置贤臣的君主?

但朱厚熜也给了他应有的礼节——兴王府长史袁宗皋接见了谷大用。

李盛蹲在驿站的房顶上,没一会儿就看见两人有些丧气地回来了。

他伏低了身子,在房顶上轻巧地挪动,趴在了谷大用的房间上面。

“怪了,这袁长史并不是多惊喜,倒好似意料之中似的。”按说,心中猜测和明确告知,心情肯定不一样,但袁宗皋却不漏声色。

“公公不必担忧,这等大事,哪有不惊诧的,不过是这位养气功夫好些罢了,但愿这位新君,能承您的好意,来日也好报还一二。”

房顶上的李盛撇了撇嘴,跑掉了——想得倒是挺美,干了那么多坏事,指望着锦上添花这一回就把账平了?

回了兴王府,书房的灯还亮着,李盛跳到窗户上伸爪子拍拍示意自己回来了,赶紧开窗户迎接!

在灯火的影照下,窗户上能看到两只尖尖的猫耳朵晃来晃去,朱厚熜笑一声:“是昭昭回来了!”

在旁边站着伺候的黄锦要过来开窗,还没等站过来就看见自家主子两步并做一步,过去亲自把窗户打开,一只毛团子轻巧一跳,从外面跃进来。

李盛被朱厚熜抱了个满怀:“昭昭,我心里安定了!”

李盛的两只爪子被他按在怀里动弹不得,于是把尾巴绕过来扫了扫他的手臂——知道啦!赶紧放猫主子下来!

但是朱厚熜却没有他这么平静,把自己埋在猫咪厚厚的毛毛里,安静了一会儿才放开——昭昭的忍耐性很有限度,已经开始暗戳戳挠他的耳朵了。

李盛从朱厚熜怀里跳出来,走到一边找黄锦示意跟着自己去旁边的桌子上,那边放了一套猫咪的护理用具,毛都被铲屎官弄乱了,他要梳毛!

李盛穿过来才知道,自有宋一朝,宠物市场便兴旺起来,市场上已经有卖做好的猫食了,还有逗猫的布条、顶端缀着几只最艳丽的公鸡尾羽、细细竹条编的小球,里面还有铃铛,甚至还有专门给猫儿狗儿染色的小店......

果然,除了没有现代科技用品,古代的老祖宗们跟现代人们一样,也是爱玩会玩,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嘛。

看着昭昭过来蹭蹭,黄锦赶紧带着这个小祖宗过去梳毛,把盒子打开,大猫咪就已经在桌子上蹲好了,还自己在爪子下面放了一个小枕头——是有一次大夫来给朱厚熜把平安脉的时候被昭昭霸占的,挠住人家的腕枕就不肯放了。

后来王妃屋里的大丫鬟给做了好几个,但李盛还是最喜欢这个——上面有种青草香味让猫猫欲罢不能,不知道是不是猫薄荷。

小枕头抱着睡觉很舒服,梳毛的时候在脚底下,舒服了就会忍不住踩奶,也很合用。

李盛梳完毛毛,就跑到里间朱厚熜的矮榻上趴下睡觉,今天跑了老远去驿馆,又是盯梢又是跑酷,可累坏猫猫了!

李盛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一早,迎驾的官员们严装正色,前往兴王府谒见,李盛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众人争议的声音,烦躁地用前爪捂住耳朵——他没睡够!

但这并没有用,挣扎了一会儿后,李盛很不开心地带着起床气跳上了隔壁院子的院墙,瞪着一双明黄色的猫瞳看着里面的人说话——他们正在商议到底是以什么规格行奉迎礼。

按说诏书已下,用天子礼也不为过,但如果现在就用天子礼,那劝进、辞让之礼便无法进行,这是彰显天子美德的重要政治程序,不可废弃。

最终,在礼部尚书毛澄的阐述下,朱厚熜欣然接受暂且以亲王礼来举行仪式。

这番争论告一段落,看着正事忙完了,大家开始端起茶杯谈笑,商议具体的细节小事,李盛从墙上跳下来,径直跑到朱厚熜面前,跃起到他的怀里,两只后爪支撑身体站起来,前爪指了指面前的奶皮卷子——他要吃!

陪坐的两边大臣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金黄色的大毛团子就从门口滚了过去,再一眨眼,那毛团子正大摇大摆地蹲在新君的腿上,还非常嚣张地正在要吃的。

这位兴王世子竟然丝毫没有不高兴,甚至连一点尴尬的神色都没有,极其怜爱地摸摸猫头,就把一块奶皮卷子放在手心里,任由那猫儿吃起来。

在座的有些格外守礼的大臣便皱起眉头来——这位新君,未免也太不讲规矩了些,就算是爱宠,今日是大臣们第一次谒见,也该让人好好看着猫,怎么能容忍它乱跑到这里来撒野?

他正要说话,那边的驸马都尉崔元先开口了:“这狸奴竟是殿下您的,昨日还去了驿馆玩耍呢。”

他是皇亲,还是驸马,就连公主来日荣辱,都要新君照拂,自然是要恭顺些,眼看着那边人就要开口,他赶紧先截住话茬儿。

朱厚熜闻言抬起头来,微微笑着答应:“昭昭是爱四处跑动。”

“敢问殿下,是哪个字?”礼部尚书毛澄忍不住便问起来,皇宫中也养猫,当年宣宗皇帝也爱猫,还爱画猫,但宫中的猫,取名字也不会这么尊贵,昭字,一只猫怎么配呢?

朱厚熜微微一笑:“就是日月昭昭的‘昭’。”

不待他说话,李盛咽下嘴里的一口点心,跳下桌子,走到了毛澄身边,站住后把两只前爪抬起,放到了他面前——喏,你可以仔细看看。

毛澄看过去,当即便惊掉了手里的茶碗,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袍子,他却也顾不得,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弯腰看着面前的猫猫爪垫——左爪是一轮红日,右爪是一弯月影,日月,这是大明朝的国号啊!

再抬眼,便看到了那一双明黄色的猫瞳,便是皇帝身上的龙袍颜色,也没有这等生动耀眼。

“毛尚书!”

“毛大人!”

接连有人站起来了,毛澄却恍若未闻,只愣愣地看着,几息后才醒过神来,站起身子,对着朱厚熜长身一礼:“臣为殿下贺!”

旁边的几个人已经有凑近了看到的了,这会儿也是惊得两眼瞪大了呆呆地看着,李盛举着前爪有点累,但是想一想,这么难得的装逼时刻,嗯,可以坚持!

等一圈人都看完了这只名为“昭昭”的猫猫,被日月爪垫和明黄色猫瞳震到了,都默而不语,每朝也都有些所谓嘉禾祥瑞之事,什么黄河水清天光月明之类的,但今天,这超出认知范围了啊。

良久,有人率先跪下了:“此等祥瑞,臣为殿下贺!”

既然已经有机灵懂事的,大臣们也不会塌台子,于是呼啦啦都跪下了,跪吧,今天的殿下,明天的陛下,不就是提前跪一下嘛,给未来老大拍马匹,不丢人,何况还是事实。

这会儿也没人讲究猫咪用“昭昭”这个名字是不是不合适了,大家都非常懂事地闭嘴,齐声道:“臣等为殿下贺!”

第111章

在一个春风和煦的上午,迎驾大臣们在锦衣校卫以及地方官员的簇拥下来到兴王府门前,朱厚熜率领王府官员等人在王府大门迎候,而后一同到王府中承运殿,行谒见礼。

走完这套仪式后,奉迎使宣读遗诏,朱厚熜升座,受金符,诸位大臣再次以文武分列两侧,同藩王府中及安陆官员共同行谒见礼,这一次,便是拜见皇帝的大礼了。

自此,兴王府世子朱厚熜,走上了更大的政治舞台,开始驾驶着大明这艘航船走向下一段旅程。

如今的大明进入了一个很危险的新旧更替的“空位期”,虽然在张太后以及以杨廷和为首的诸内阁大臣主持下,国家机器仍在照常运行,但无论是庙堂还是朝野,都希望新君能尽快入朝,定鼎大位,主持大局。

也因此,在定下名位之后不久,朱厚熜便开始着手安排接下来的事务——这一去,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回到安陆,因此为孝道计,是必要去辞陵的;兴王府人手有限,谁跟着去京城,谁留下看护母亲及兴王府,都要细心筹谋。

张景明与袁宗皋这两位长史,在上一代兴王时代便辅佐尽忠,如今少主入主大位,朝中博弈风云变换,他们扶助辅弼新君治理天下,也是职责忠义所在。

更有结盟伙伴,已经内定属意的孙交家族,将会在安陆暂且留驻看护王太妃蒋氏,而后朝局稍定,便可入京起复,为新帝尽忠。

而皇宫大内事务繁杂,没有可靠的身边人绝对不行,朱厚熜身边的太监们自然也要跟着主子前往,如张佐、鲍忠、麦福、黄锦等大太监,是要分掌大内各衙门的。

一切安排就绪,朱厚熜依礼前往兴献王园寝祭拜辞别,这种仪式太过庄重严肃,李盛没去,他最后去了一趟孙家。

孙姑娘做了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如意结,红色丝线劈开,又细细地绞了金丝进去,下面悬着一块圆形的白玉牌,和猫爪差不多大,上有“平安如意”四字。

丝扣小小的,一环扣一环,编得又密又结实,看着就很费时间的样子。

“大姐儿辛苦了这好几天,总算送得出去了。”

李盛歪头看一看,果然,孙姑娘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色,估计是熬夜了。

她手里拿着那个有一次李盛落在孙家的荷包,把如意结放进去,然后在荷包两边缝了绳子想挂在猫猫脖子里。

李盛抬高猫猫头方便她系上绳子,等她放好后歪头蹭蹭她的手——你也要平安如意啊。

祭拜兴王陵寝后第二天一早,朱厚熜便辞别母亲,前往京城。

李盛自然跟随,昨天府里忙得团团转,他就没去找小朱,还没把孙姑娘的礼物给他呢,不过那个荷包已经被他像是脱毛衣那样从头上扑棱着拽下来了,昨天晚上就被他藏在了小朱马车倚枕的下面。

兴王妃蒋氏眼圈泛红,她与兴王年少结发,从北京城来到安陆就藩,安家置业,生儿育女,本以为会在安陆就这样安静祥和地过完这一生,谁知天意难猜,唯一的儿子,就要离开她前往京城了。

当皇帝自然好,但是,她的心中不免也有着深深地忧虑——宫中有张太后,朝中有杨廷和,皆是武宗旧人,儿子这一去,身单力孤,安危祸福难料。

但眼下,她也只能忍下这些别离之念,嘱咐儿子万事小心。

朱厚熜最后看一眼兴王府大门,进了马车。

李盛蹲在里面,帘子一掀开阳光照进来,金色猫瞳眯了眯,然后,就被一把抱起来按在了怀里。

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哪怕在人前是举止端方有礼有节,但要远离故土去往完全陌生的京城,他的心中又怎会平静?

李盛挣扎着把一只前爪掏出来,用爪垫拍拍朱厚熜的肩膀:好歹,这次他有两位长史了,嗯,还有自己陪着。

在真正的历史上,张景明病逝在他继位前夕,袁宗皋去世在他登基不久,两位兴王府的潜邸老臣都离开了他,这就导致,后面与世宗旧臣们发生冲突的时候,他的身后,没有一个老成持重的自己人能劝解安慰他。

还年轻气盛却被压制的朱厚熜,选择了在“大礼议”中依附过来的臣子来对抗,而这些臣子中,固然有忠良清正之人,但也有很多人,正是在这场辨论和对抗中得以升官,对于对抗,他们巴不得越激烈越好,不然,怎么腾位置,他们怎么往上爬呢

因此,礼仪之争,后面就完全变成了党派之争,冲突愈演愈烈,绵延数年之久。

李盛一直在想,如果张景明和袁宗皋哪怕有一个人活着,是不是就能作为中间人缓和一下?

有自己人在的少年嘉靖帝,不会陷入到无人援手无人劝慰的境地,在十五六岁的青春期性情变化,从一个被评价“仪表堂皇,有九五龙飞之威;精明强锐,俨然明君之相”的少年帝王,变成后面那个一心修玄贪图享乐的老道。

想到这些,李盛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几个人名来,后面的嘉靖固然是强硬自负,大肆打击报复,但这其中,也少不了人的推波助澜蒙蔽视听,以至从中牟利。

他的前爪从朱厚熜的肩膀上伸出来,爪勾闪了闪——这一次,他会严防死守,嘉靖要改造,保证他一定走正道!

讲道理,朱厚熜这执政智慧和政治嗅觉,在老朱家也是数得着的,要是好好干,便是中兴之君。

在这期间,谁再敢唧唧歪歪地不干好事,或者嘉靖还是要作天作地,就看本猫猫挠不挠你就完了!

怀里有个大毛团子暖呼呼软绵绵,确是是很治愈,朱厚熜过了一会儿就把头抬起来,看着昭昭的漂亮猫瞳,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它的猫耳朵:“昭昭乖。”

李盛甩一甩头,用肉垫按住他的手,目光严肃:是你要乖才对!

随后大猫猫拍拍他,跳到旁边在大抱枕下面挠呀挠,挠出来一个很眼熟的小荷包,李盛把荷包往他那边推推——看看吧,你未来妻子点灯熬油加班给你做的。

朱厚熜拿过来打开,便看见了里面的如意结,和“平安如意”四字玉佩,他把荷包翻过来看,里面多了一层青色布料,细密的针脚绣着双鱼,就是用作信物的那一对的样子。

李盛就看见朱厚熜的嘴角忍不住地翘起来,少年人情思初动,见过孙念的画像后,心里也是满意的,未婚妻才貌双全,又这样挂念他,总是让人高兴的。

朱厚熜在迎驾队伍的陪护下向京师进发,一路上旗帜高扬,仪仗阵势都非常引人注目,作为新君,铁板钉钉的皇位继承人,他理所应当地受到了沿路地方官员的示好和奉承,接连孝敬不断。

但朱厚熜的政治觉悟绝对在线,下令沿路传旨,严禁扰乱地方,辞谢一切供应和馈赠,使团一路吃用,皆照价采买,不许叨扰百姓。

一时间,诸位随行大臣倒是多有称赞,知道爱护百姓遵循规矩,总是好的。

李盛在马车里待不住,经常溜出去玩耍,要么就自己跑到前面去探路,随机找一颗大树趴着等大部队,要么就在他们停驻的时候跑到附近的小溪边上抓鱼玩,还会叼回来给朱厚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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