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扇长衫
“我钱袋呢?谁拿我钱袋了?”人群里突然骚动起来。
坨坨、青芽儿和乌日善还在奋力往前挤,想见识一下灵丹妙药的模样。他们三好不容易挤到前面,还没来得及看灵丹妙药,就听四周都响起找钱的声音。
“怎麽那麽多人丢钱?”坨坨奇怪地问。
“有小偷。”兜明说。
“还好我们没钱。”青芽儿高兴道。
人群里骚动起来,没人再来看灵丹妙药。卖药的人也不呦呵,上前说,“你们再找找。”
“什麽人能一下子偷这麽钱袋?”
“神手派!”群人中有人嚷嚷,“一定是神手派的人来了。只有他们才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偷走找我们的钱袋。”
“神手派肯定来参加英雄会了。”
说是这样说,根本没人看见小偷是谁,就连上门要账都不要账。
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人敢围观。个个紧紧捂着钱袋子匆匆离开,生怕自己被贼惦记上。
“兜明,你刚刚看见了吗?”坨坨看完药,挤回来找兜明。
“没看到。”兜明说。
“难道真是神手派?”坨坨来回瞧了瞧,“他们真这麽厉害呀。一下子能偷这麽多人?”
小丛说,“应该有好几个小偷。”
被偷钱的人有普通百姓,也有来参加英雄会的江湖人士。这些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在附近乱转,个个丧着脸。
这些人认定是神手派偷的钱,有些人站在街上骂起来,“到处伸手的缺德玩意。烂□□的死玩意。”
坨坨他们继续往前走,绕了好大一圈才回树林。
云善提着祁逢春买的点心跑过去给花旗吃。
花旗,“谁给你们买的点心?”
云善摇摇头,“坨坨知道。”他混了一顿吃的,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甘卓的小师弟祁逢春给买的。”坨坨赶紧把话接过来,“我没告诉他我们在哪。”
“接下来怎麽办?”陈川问甘卓。
“等。”甘卓抱臂道,“逢春应该会把这事告诉给师父。师父这人最是瞧不上玄渊派那种邪门歪道。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上报掌门。”
兜明又问,“我们等什麽?”
“等苍梧派里的消息。”甘卓说,“如果苍梧派没动静,就说明连掌门也不可信了。”
“要是祁逢春根本没传消息呢?”小丛问。
甘卓肯定道,“逢春这人向来直爽,决计不会与邪门歪道同流合污。”
秋水抓了青芽儿背书。青芽流利地背出后,立马神气起来,“我说会背就会背吧。”
秋水好笑地看着他,敷衍地应了一句,“嗯。”
西觉把做好的小扇子给云善。
云善很是新奇地摆弄了一会儿,“小的扇子。”
小人拿小扇子,这下一只手能拿得住了。云善站在西觉身边,殷勤地摇着小扇子给西觉扇凉。
第88章 锯树
小黄鼠狼从车轱辘下跑出来,蹭到云善腿边。
在林子里,小纸每天都会自己出去打猎,一天中有大半天不在云善身上。小黄鼠狼会趁着小纸不在的时候跑来找云善玩。
“小黄狗。”云善摸摸小黄鼠狼。大家都叫小黄鼠狼小黄狗,云善现在也跟着叫这个名字。
“吱吱。”小黄鼠狼回应。
青芽儿走过来揪揪小黄鼠狼的尾巴,发现小黄鼠狼腿上绑着的棍子不见了。“你腿上棍呢?”
小黄鼠狼从云善腿上蹿过去,趴在云善另一条腿边看着青芽儿。青芽儿总揪它尾巴,小黄鼠狼每回都躲着青芽儿。
云善抓起小黄鼠狼查看,果然见他腿上没棍子了。“掉了。”
“我们再给他绑上。”青芽儿说。
云善和青芽儿带着小黄鼠狼在林子里很快找到小木棍。
“小丛,小丛,给我点线。”青芽儿跑去找正缝衣服的小丛。
小丛从针线小筐里找了一捆白棉线,问他,“要多长?”
青芽儿低头看了一眼小黄鼠狼,两只手比了一段长度。小丛用剪刀剪切白棉线给青芽儿。
“云善你抓着小黄狗,我给它绑。”青芽儿说。
云善一手抓着小黄鼠狼,一手捏着小黄鼠狼受伤的腿。青芽儿把小棍用棉线捆在小黄鼠狼腿上,小黄鼠狼有点不配合,那条伤腿胡乱动着。
青芽儿不敢使劲担心伤到它,只得慢慢来。
“小黄鼠狼腿上之前的木棍呢?”小丛问。
“掉了。”云善回。
小丛走过来摸摸小黄鼠的腿,“不是掉了,是小黄狗自己拆的。它的腿不用再绑棍子。”
“啊?”青芽儿线都绕好了,就剩打结。“不用绑了?”
“不用绑了。”小丛肯定地说。
云善问,“好啦?”
“没完全好,还得养养。”小丛回。
青芽儿解下棉线,丢掉小木棍,把那截棉线放回小丛的针线筐里。
小黄鼠狼一个翻身,爬到云善的肩膀上站着。
接触到脸边的毛毛,云善下意识地转过脸。
“西西。”云善带着小黄鼠狼跑到西觉身边。
“嗯?”,西觉放下手中刻刀。
云善拖地上的小手锯,“我玩。”西觉有很多把锯子,最大的比云善人都宽,那种他拿起来都费劲。只有最小的手锯他能拿来玩。
锯子这东西不使劲锯也没什麽危险,西觉随他去了。
“锯木头吗?”青芽儿问。
云善点点头。乌日善走过来,三个小的凑在一块商量着锯木头的事。云善说话还不全,和乌日善、青芽儿商量玩的事倒是一点都不耽误。
西觉这两天没做大的木工活,没锯树,也没料子让云善他们玩。
三个小孩带着锯子在林子里转悠,打算自己去锯树。
“云善,要这棵树。这棵树粗。”青芽儿比了好一会儿才挑中一棵树。
“细的才好断。”乌日善看着碗口粗的树说,“这麽粗的树,要锯很久。”
“粗的树要用大锯子锯。”乌日善还记得西觉在云灵山做木工时,一脚踩着木头,拿着大锯子半蹲着锯木头。
林子里没有很细的树,三个小孩比较半天,挑出了相对较细的树。
云善拿着锯子放在树边磨。他以前没用过锯子,不懂怎麽用,青芽儿看他磨了好一会儿也留什麽印,“云善,让我试试。”
云善把锯子给他,青芽儿拿过来,在云善刚刚磨的位置继续磨。他也不会用,和云善一样,只刮掉些树皮。
“我试试。”乌日善说。乌日善抬起一条腿,脚抵着树,拿着锯子拉了几十下。“我看西觉就是这样弄的。”
样子是学到了点,但是树上还是没留下多少痕迹。
三个小孩看看锯子,又看看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青芽儿来了一句,“是不是锯子坏了。”
“修修。”云善说。
三个小孩拿着锯子跑回去找西觉,青芽儿说,“锯子坏了。”
西觉顿了一下,有些心疼锯子。接过来一看,锯子根本没坏。刚刚的心疼一下子消散不见。“没坏。”
“不能用。”云善说。
西觉拿过一段竹子随手试了一下,竹子上很快留下一条线坑,“能用。”
“你们锯什麽了?”
“树。”乌日善回。
云善拉着西觉去看。西觉把锯子对着树,拉了几十下后,锯齿已经嵌进树里一半。
“我们刚刚没锯动。”青芽儿说。
西觉问他们怎麽锯的,云善拿着锯子给西觉展示。西觉看他那手的角度和拉锯子的速度,根本就没怎麽使劲。
“多使用点劲。”西觉摸摸他的圆脑袋,“接着我锯的地方锯。”
云善欢快地拉着小锯子,“嘎吱嘎吱”地响。青芽儿和乌日善两人眼见着锯齿一点点被遮进树干里,都欢喜地很。
闻青山拿着书本请教秋水,坨坨在旁边听着脑袋迷糊。好一会儿不见云善回来,他好奇地跑过去看。
三个小孩锯得很努力,锯子已经锯进大部分树干里。坨坨担心树倒下来砸着人,喊了花旗来看着他们。
看到乌日善锯木头的姿势,坨坨好奇地问,“你把脚踩在树上干什麽?”
“西觉就是这样的。”乌日善说。
西觉?坨坨回忆西觉锯木头的样子,恍然大悟后笑道,“西觉踩着木头为了固定,好使劲。”
“你锯树又不用固定。”
“现在不好使劲吧?”
乌日善听后放下脚,拉着锯子“嘎吱嘎吱”响。锯了一会儿后发现,脚踩在树上确实不如这样好使劲。
花旗两只手扶着树,低头看到云善干得一脑门子汗,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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