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纸扇长衫
陆虞用毛巾给他擦了一遍,张槐说要好受一些。
“一样的药,陈川用着就没事。”坨坨说。
陆虞看看陈川,陈川还在昏迷。陆虞解开他身上包药的布,用手柄药拨开,“他身上也红了。”
“啊?”坨坨跑过来看。把陈川身上的药都拨开。陈川腰上,沿着伤口红了一片。
“这药没问题啊。”坨坨纳闷地想。
“伤口一般不会肿成这样。”陆虞说。
坨坨怎麽看,药都没问题,“你们是不是中毒了?”
“陈川没中毒。”陆虞说,“张槐不好说。”
小丛拿了陈川身上拨下的药闻了闻,里面有股子辛辣的味道。他拿了些药给兜明,“你闻闻。”
兜明鼻子动了动,“大蒜味?”
坨坨,“什麽大蒜?哪来的大蒜?”
“这是……蒜臼子。”小丛看向桌上用来捣蒜的工具。
陆虞、张槐、坨坨、兜明都看过去。桌上放的石头蒜臼子就是他们平时用来捣蒜的。兜明下午还用它捣蒜做拍黄瓜了。
“你是不是用完没洗?”坨坨看向兜明。
“我洗了。”兜明回,“水冲了两遍。”
坨坨怀疑地看着他,兜明干活总毛毛躁躁的,一定没好好洗。
“你什麽眼神。”兜明说,“你是不是想挨打。”
坨坨,“哼!”
“你打我我就告诉花旗你用蒜臼子不好好洗。”
“我洗了。”兜明辩解道,“拿来的时候里面肯定没有蒜。你问西觉去,是西觉拿的。”
两只小妖怪拌起了嘴。
“可能用久了入味了。”陆虞哈哈笑道,“我再去洗洗。”
“我去洗吧。”小丛抱着蒜臼子出去。
陆虞拿布把陈川腰上的药擦掉。
小丛用刷子把蒜臼子好好刷了刷,拿布擦了好些遍,才把蒜臼子抱回来。
陆虞重新捣了药,先抹在张槐身上。张槐没喊疼,他们给张槐抹完药,再重新给陈川抹了药。
做完这些,瞧着天都开始发亮了。
陆虞倒头就睡,妖怪们也都回屋睡觉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云善醒了。
他坐起来,看到坨坨睡在旁边。爬过去,搂着坨坨,亲亲热热地贴在坨坨脸上喊人,“坨坨。”“坨坨。”
“干嘛?”坨坨闭着眼睛问,“你要尿尿?”
“不啊。”云善说。
西觉还没给云善做好下炕的梯子。每天早上他们醒了,就把睡觉屋子的门敞开,云善要是醒了会自己喊人。
坨坨说,“叫西觉带你玩。我再睡会儿。”
云善爬起来,站在炕上喊西觉。
西觉正在院子里给他做梯子,听到云善喊人,进屋给云善穿衣服,把他抱下炕。
云善在院子里没看到钢蛋和铁蛋,又跑出云灵观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他跑回来问西觉,“钢蛋、铁蛋呢?”
“早上出去了。”西觉说。
“云善,走拳了。”兜明无精打采地喊,他也是天亮才睡。
“等等。”云善自己去墙根撒了泡尿。
走完拳,兜明精神了一会儿。等着吃完早饭后他和小丛一起去山里睡觉。
云善自己拿着毛笔在桌前练画符。坨坨还在呼呼大睡。
云善画完了符想找坨坨玩。见坨坨光着脚丫躺在炕上还在睡觉。他跑去桌边,拿着毛笔沾了些墨,再跑回来,在坨坨脚底画圆圈。
坨坨觉得痒痒,缩了缩脚。云善哈哈笑着把坨坨的五个脚指头挨个点成黑的。
铁蛋从外面跑进来,云善拿着毛笔,顺便给铁蛋圈了个两个大黑眼圈。
做完这些,云善把笔放桌上,抱了小皮球,领着铁蛋到院子里玩。
钢蛋也回来了,站在走廊下眯着眼睛打盹。
云善拍拍钢蛋,“玩球啊。”
钢蛋睁大眼睛,跳到院子里。
云善刚把小皮球放在地上,听到“嘎吱”一声响。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孩手扶着门,站在那看他。
云善新奇地跑过去,看着小孩问,“谁呀?”
乌日善看了眼坐在走廊下做手工的西觉,又转头看云善,“我叫乌日善。”
“你是谁?”
云善咧着小嘴笑,“云善呀。”
第8章 和我一起踢球
云善主动说,“玩球啊?”
“什麽球?”乌日善问。
云善跑回院子里,抱起皮球,“来呀。”
乌日善走过去。云善把球放在地上,往乌日善的方向踢。铁蛋抢在前面,一爪子把球拍了回去。
乌日善吓得往后退。
云善跑过来,摸着铁蛋说,“不咬人。”别人都怕铁蛋、钢蛋,云善看得多了,已经能看懂别人眼里的惧怕。
云善又把皮球踢给乌日善。
乌日善试着把皮球踢回去。
云善跑去追球,再把绿色小皮球踢给乌日善。
两人玩了一会儿,云善又叫铁蛋、钢蛋一起。
和铁蛋、钢蛋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就不怕铁蛋和钢蛋了。这两只野兽个头大,但是很听云善的话,也不会伤人。
玩了一会儿后,乌日善的肚子叫了起来。云善把头贴着乌日善的肚子上,听着里面咕咕地叫,他指着乌日善的肚子问,“什麽呐?”
乌日善抿起嘴小声说,“我饿了。”
“你们不吃早饭吗?”
“吃过了呀。”云善说。
乌日善不说话了,肚子还在咕咕叫。
云善问他,“你饿啊?”
乌日善点头。
云善跑进厨房,拉开柜门。里面还有早上剩下的馒头。他抓了一个馒头出来拿给乌日善,“吃呀。”
西觉停下手里的活,洗了手,把乌日善带进厨房。往锅里下了些米,捞了一些小咸菜。把早上留给他们的鸟蛋拿出来给乌日善。
乌日善自己爬到凳子上,拿了筷子,大口大口地吃。
云善看了,蹭过来,也爬上凳子。他跪在凳子上,拿了个馒头陪着啃。
西觉烧好粥的时候,乌日善已经吃完了早饭。
西觉把粥盛出来,放到乌日善面前。乌日善乖乖地坐在桌边,等着粥凉。
云善本来就不饿,馒头只啃了一点就放在桌上。西觉知道他不吃,没给他盛粥。云善还问呢,“我呢?”
“你吃吗?”西觉问他。
云善点头。
西觉见他点头,就也给他盛了一小碗粥。
“云善。”坨坨喊着跑进厨房。
“诶。”云善应道。
“你怎麽把我脚画黑了?”坨坨翘起脚给云善看。他的五个脚指头前面都是黑的。
云善哈哈大笑,乌日善眯起眼睛也跟着笑。
“你别画我身上,不好洗。”坨坨嘟囔道。他一转头看到铁蛋脸上挂着大黑圈走进厨房,心里庆幸着还好西觉的梯子没做好。
要是梯子做好了,估计今天他就不是脚上被画画,而是脸上被画。按照云善画画的风格来看,他少不了眼睛上也得挂大黑圈。
坨坨在院子里洗脚,云善蹲在旁边看。看到坨坨有地方没洗到,他指着喊,“这,这。”
乌日善一直坐在厨房里,等粥凉了,把一碗粥都喝完。
坨坨洗干净脚,来厨房吃饭。
云善只喝了一口粥,根本喝不下去。剩下的被坨坨喝了。
“云善,咱们云灵观来了几个人。”坨坨说,“还有三个在隔壁屋睡觉。”
“有一个是昨天下午来过的,叫陆虞。”
这个人云善还记得。
正说着,听到外面陆虞的说话声,“西觉,起了啊。”
“陆叔。”乌日善跑出厨房,到陆虞身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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