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有意
师欲说到这里,胸膛起伏地笑了起来。
【可惜被你们那个还没他修为高的、板着脸的长老挥袖直接打了出去。】
【现在更加破防了,虽然不敢骂出声,但是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你们呢。】
【你瞧他脸上紧绷的肌肉和攥紧的拳头,我总感觉现在就算是你站在他面前也得挨一拳呢。】
【哈哈哈。】
笑个屁。
【……】
我瞥了一眼颤动着倒在地上的麻雀,抽搐着嘴角听着他说完了前因后果,心里简直无语极了。
他这一段话说的字数不多,可听他说话的我却有无数句话想说。
槽点好多啊——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农夫与蛇?
修真界版的我和剑宗长老?
我还没向他们要出场费呢,来这儿和我碰瓷儿来了?
【揍我一拳?】
【我就是借他两个胆儿,他敢吗?】
我看了一眼神情确实如师欲所说的那样愤愤不平的剑宗长老,心里却实在没将他当做一回事儿。
其实我本不知道他的儿子是谁,但师欲一说蹭树的那个我就知道了。
因为那没有被马赛克机覆盖的画面,实在是让我眼睛差点儿被辣的流泪。
不过我说实话,就他那个儿子四十多岁年龄还困在筑基,而且就这么点儿修为还是用药物堆上来的根基不稳,就这样的状态他是出于什么心态让他儿子来参加秘境?
他难道没发现他儿子和其他来秘境的剑宗弟子站在一起时,给人感觉格格不入吗?
他们的根基、悟性、修为差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正常来讲,如果我是他爹,我都不能让他来秘境,秘境中虽然机缘丰富,但同样的危险也一样的多。
更何况以那个剑宗长老的修为,他不能随时进入秘境中捞他的儿子,他就更不应该走后门儿让他儿子进来了。
而且……
【他既然这么宝贝,他这个儿子怎么不多给他塞一点儿防身的法器呢?】
【剑宗虽然不是什么顶顶富裕的宗门,可是论实力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门派,就算不看他的修为,以他长老的身份也不至于穷到这个程度吧。】
难道说剑宗真的日落西山,我可以天凉剑宗破了?
那这么说来这也其实是个好消息,待我将剑宗也并入宗门版图,把他们的弟子长老好好调教一番。
肃清修真界风气的大业又进一步!
甚妙。
我那沉寂多时的事业心悄悄复苏,开疆扩土,哪个人不喜欢?
统一修真界,大势所趋!
【啧。】
【你想什么呢?】
师欲脸上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语气里满满都是无奈。
【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是你的事业!人家好好的呢!】
【哦。】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一下就失去了兴趣,百无聊赖地蹲了下去,打了个哈欠,语气平平地问。
【所以为什么?】
师欲像是早就在等我发问,又是笑的止不住了。
【为什么?还不是他自己作死!】
我瞅了一眼笑的翅膀捂在肚子上的师欲,无奈地抽搐了一下嘴角,没眼看他撇过了头。
【他怎么没给呢?给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呢!】
【而且他甚至还嘱咐了其他弟子务必保护他儿子的安危呢!】
【可谁叫他儿子实在是个人才,思维与常人凛然不同。才入了秘境,马上就看不上进度缓慢、行为谨慎的同门了。】
【他甚至嫌弃同门对他严防死守,什么都不让他碰,没到半天自己就受不了了,非要脱离宗门队伍,连随行的长老都拦不住呢。】
【他们宗门的那个带队长老才刚呵斥他两句,就立马被他用自己亲爹怼了回去。】
【天可怜见的,那个长老当时脸就青了,没动手解决了这个孽障,我都算他脾气好。】
【可真是良言劝不住当死的鬼。】
【他自己想死,别人又怎么能强行干涉他的因果呢?】
【所以那个长老就制止了其他相劝的同门弟子,让他自奔前程去了。】
“……”
我沉默不语,因为越听越觉得这故事有亿点点奇怪。
我怎么感觉这样的剧本非常像是龙傲天修真小说中的三章必死炮灰呢?
感觉上去和花式修真界有种格格不入的正常。
嗯……
好了!不要再为一件本就正常的事情烦恼了,这个世界还能存有一点和正常修真界画风搭边的事情,我应该高兴啊——
可恶!要尊重人类的多样性啊!
【这家伙自己一意孤行,脱离了同门的队伍,才翻过了半个山头,就遇到了妖兽。】
【那妖兽一路追,被他身上的法器挡了一路,直到季节药出现的时候,他身上的法器刚好用光。】
【然后就是之前说的咯。】
啧。
我恨自己运转速度极快的脑子,对刚才闪过的灵光一现十分愤恨。
正常了,是熟悉的花市修真界——
太对味儿了。
所以说,如果不是我制止了季节药的话,这个龙傲天流标准炮灰会进行他的人畜剧本?!
“……”
沉默是今天的我。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把他的剧本从花市修真界剧本变成了龙傲天炮灰流?
嗯……
好吧。
虽然对他来说两个结局差不多。
但是怎么能不算是为抵抗花市做出的贡献呢?
一路走好,一点也不冤同学,下辈子换个修真界生活吧,花市修真界简直不是人类能生存的地方。
一点不冤,是我对他的人生总结。
人可以菜,但是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显然这个剑宗长老和他那个儿子就都属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没有那个水平就别来,来了之后又不听话,死了又怨别人。
我现在甚至能听到那个剑宗长老阴阳怪气他身边的同宗长老。
具体内容当然离不开埋怨其他长老的弟子不保护他的儿子。
他是一点儿都看不见他那个儿子什么作风。
我认为他儿子今天的死和他的娇惯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现在一边埋怨同宗的其他长老,一边话里话外阴阳我的宗门。
虽然他不敢道我的名姓,可话语中欲言又止的暗示,谁又不是傻子听不明白。
我怎么任由他污蔑我?
我颜面何存!
他可真是勇啊!
还是眼睛瞎了?
没看见我神识进入秘境中大杀妖兽的情景吗?
哦,他不瞎,他看见了。
要不然他是怎么把这一切的锅推给我,让我背的呢?
呵。
他在那里不停的阴阳怪气,好像真的认为我是一个脾气相当好的修士。
那他就错了,大错特错。
我可小心眼儿的很。
我不愿意再听他说个不停,更不可能真正出面回应他的无端指责甩锅。
于是我小发雷霆,轻轻抬了下下巴,青天白日就是啪的一声巨响。
天雷应声而至,正正当当地劈在他的脑门儿上,没有一点儿延迟地将他的护身结界和法器一并劈了个粉身碎骨。
我的耳边也顿时清静了下去,那剑宗长老呆立在原地,浑身焦黑,原本花白亮滑的头发此刻也黑灰地炸起毛,我看着他张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只有一股青烟被他从嘴里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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