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有意
“那头正吵得不可开交呢,来这一趟多少也调解一下吧?”
调解个鬼。
我冷酷地将自己衣袖上的装饰从他手里拽了出来。
比起调节那些蠢货之间莫名其妙的矛盾,以我的性格我更愿意直接将他们杀了了事。
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再不去救人就真的无了!!!
我很急啊!
“我去去就回。”
我转身消失在空间裂缝之中,耳畔还依稀能听到师欲挽留的声音。
都说了还会回来的,就算我不调节那些蠢货只觉得麻烦,我也还会回来见玄诚子一趟的。
但现在,我得去救人呢。
魔域的事情就等稍后再说吧,就之前看戏时所见的样子,距离那些魔修们就分赃上达成一致,又或者是里面争吵的正道修士重新团结起来还得一段时间呢。
孰急孰缓我还是分得清的。
我目的地明确地向剑宗而去,在心里甚至给自己配上了bgm。
此时此刻,我便是和踏着七彩祥云拯救受害者的美少女战士有什么区别呢?
第68章
那区别可大多了!
我又一次来到了剑宗, 和往常一样穿过他们的宗门结界,循着玄诚子记忆中的位置找到了他的卧房,然后在他床头柜子里翻到了一个木盒。
这个装着无数个神魂的木盒就很平常地被他放在柜子里, 而且还是卧室的柜子里, 连锁都没有上。
他可真是放心。
我原本还以为以他的性格, 做下这种事情不仅心虚而且得时刻看着才能放心呢。
结果他根本没放在自己长待着的宫殿, 而是放在了山间的居所中。
我小心翼翼地在木盒上加了一层结界, 生怕展开盒子时带起的风又给木盒中的神魂带来伤害。
自从玄诚子改进了换日诀之后,他们其实有一段时间终止了这项猎杀活动, 所以盒中的神魂比我预想的要少一些。
不过也可能是那些占了大头的低阶修士们已经完全消散了的缘故。
至少我打开盒子时,盒子中那些装载着神魂的珍珠只有十几个。
不仅数量少,虚弱程度也超出我的想象。
要不是我仔细去感受, 甚至都不信那些神魂就装在这些珍珠里。
“哎。”
我叹了口气,将珍珠挨个捞起来, 随后遗憾地探查那几个已经支离破碎仅余残片的神魂, 心中实在无奈。
碎裂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完全没救了。
我将剩下那几个大致还完好,能抢救一下的神魂妥善放好, 从这些珍珠里找出来了装着玄诚子师父神魂的那一颗。
这颗珍珠已经黯淡无光,里面的神魂也仅剩一息残喘。
太好了!
他还没有像那些神魂一样变成碎片!
还有的救!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赶紧从自己的神魂上搓出来米粒大小的一点结晶, 非常小心地送进珍珠之中,让这一点神魂力量去填补他的损耗。
赶紧续上一口命!
如此, 便不必担心他随时会灰飞烟灭了, 我这一点神魂力量应该能让他恢复不少。
至于我为什么单独给他的神魂填补力量, 在这里我要严肃地声明,我对天发誓保证自己的这一行为绝对不是偏心,而是神魂与神魂之间的承受能力并不相同。
如同我之前说的那样, 化神期对修士来说堪称一个神魂操作和掌握程度的分水岭,度过了化神天劫的修士神魂会发生质的改变,合道天雷当然也会对修士的神魂进一步淬炼。
所以身为渡劫期的我,神魂和化神以下修士的神魂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那一点点力量对于那些修士来说使他们永远都没办法吸收炼化的。
将这些给了他们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
可玄诚子的师父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个合道修士,神魂的本质性差别和我不大,吸收炼化的能力也远胜其他修士。
虽说我的神魂照样比他强得多,但只要我给的足够少,对于虚弱的他来说和久旱逢甘霖没有什么区别。
瞧。
他这不很快就恢复了?
珍珠上差不多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的神魂略微凝实了一些,眼睫也在轻轻颤抖,俨然是有了苏醒的迹象。
我感受着自己给他的那一点神魂被消化的速度,稍稍有点诧异。
就这个吸收炼化的程度,怪不得那两个败类死抓着他不放,千年以来死命地从他身上索取呢。
他确实天赋绝佳!
偏偏这辈子在收徒上遇到了坎儿。
不过没关系,他会有机会亲自动手报仇的。
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状况,思考着要不要再给他一点让他恢复的快些,但想了想又觉得算了。
虚不受补。
他的神魂千疮百孔,别一下补多了直接涨开!
那我真的要哭死了。
我看着珍珠中小小神魂逐渐恢复了一点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这模样就像是看小鸟破壳似的。
嘶——
可恶。
我可是来做代表爱与正义的美少女战士的,而不是来当爹的——
咳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珍珠中的神魂缓缓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中的空洞看得我都心疼。
也不知道那个败类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举着手捧着珍珠站在原地不动,很是有耐心地等着他回神。
而他也不负所望没用多久就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他缓缓将目光挪向我,不大聚焦的眼睛紧盯着我的脸和我对视,然后略张开嘴。
他似乎想说什么。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猜测可能是这个珍珠不光有球技隐匿神魂的作用,还有禁声阻止他们呼救的功能。
很合理。
我手指搭在珍珠上,略用了一点力将它物理性地捏碎了,于是那个小小的神魂就吧嗒一下掉在了我的掌心。
轻若无物。
天呐!
就这么一点我都怕我喘口气就将他吹跑了。
接下来我已经准备好了如何回答我是怎么找到他的,以及玄诚子去哪了之类的话。
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劝说他和我回到正三观,将他那些自创的武学流传下去了。
咳咳。
当然,我可不是觊觎他的发明创造,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救人,安顿好自己救下来的受害者只不过是捎带手的事。
透明的仅有十指那么高的小人儿从珍珠中被解放出来,坐在我的掌心,扭头仔细地看着我。
然后出乎我意料的直接趴在了我的掌心狠狠地咬在了我的手上,硬生生地让我将组织好了如何能尽量不太刺激到他的话给咽了回去。
不是?
这是干嘛啊——
我有一点点破防。
他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啊。
要不是我的控制力足,他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刺激到我了我的护身结界怎么办?
那我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刚才付出的努力岂不是白努力了?
忙碌了一天的仙尊经过了一番忙碌之后一无所有?
我叹了口气,沉默地低头望着他,陷入了沉思。
丁点大的小嘴,十分虚弱的神魂,要不是我眼瞅着他死死咬在我手上,并且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句魔修之类的话,我可能都感觉不到自己被咬了一口。
等等——
谁是魔修啊?
污蔑!纯属污蔑!
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正道修士的浓度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哪里有什么魔修——
呃。
我突然有点尴尬,默不作声地任凭他咬住我的手不撒嘴。
是哦。
我另一只手抹了一把脸,然后非常尴尬地回想起自己画着魔域的妆容,穿着也是魔域的打扮,甚至浑身上下还嗖嗖的冒着魔气。
怎么看怎么不像正经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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