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寻光小筑
现在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了半天,原来还是广告,招聘广告!”
“这公司干啥的,好牛哦,居然让顶流和这么多导演为它的招聘广告做铺垫。”
“笑死我了这个前摇,余寻光你给人打广告你自己知道吗?”
“我鱼神对朋友真的没得说,新公司开业这样子帮忙吆喝。”
“叶兴瑜也很好啊,放人出去给姐妹的公司打广告。”
看见大家兴致勃勃,为了给自己的账号添点热度,一直跟拍余寻光的狗仔团队放出了翁想想婚礼当晚,凌爽和余寻光在酒店门口一起送哥们儿离开的视频。
狗仔还重申:“大部分同行拍到的婚礼路透都被翁想想拿钱公关掉了,她很看重这方面的隐私性。我没收钱,所以不算违反行业规定。本来这个视频的实效性已经过去,没想发,但是看大家这么想知道,算给你们发个福利。余寻光跟翁想想两口子的感情都很好,他们间的交情应该是从桐庐村开始的,可恨我那个时候还没上班,没拍到具体内容。”
对于这只狗仔,大家的态度诡异的一致:呸,臭不要脸。
仍旧记得余寻光在小宁静上说,因为有狗仔跟,所以很久没有穿彩色衣服的事。
这只狗仔对此也冤枉,“我这是帮余寻光认清人心险恶好不好?娱乐圈任何一个的顶流,哪有像他一样穿着别人眼熟的衣服天天往街上晃的,傻乎乎的,还真以为人家认不出来?”
总归,狗仔就是不要脸!
不过余寻光到底还有多少交情深的朋友可以挖?
“余寻光看着不善言辞,好家伙,他分明不缺知心人。”
灵鹿的宣传是之前就说好过的,作品展示那两天,余寻光抽空关注了一波评论区大家的反应。他又翻了一遍工作群里几位导演说的话后,见效果不错,大家的心态都很良好,便没管了。
没办法,《官运》的拍摄任务太重了。
程俊卿跟谁都有对手戏,他需要到处去赶场。
这一回,《官运》的取景地放在了沪市。章晔在这里有房子,照例没住酒店,直接回的家。伍迟雁刚好也在,每一天,就像拍摄《群鸦风暴》时一样,她给丈夫送饭,准时准点,要是有相合的通告,她还会给余寻光捎一份。
顺理成章,余寻光有时会跟章晔窝在一块儿吃饭。
余寻光嘴甜,趁着有一次伍迟雁在,笑着冲夫妻俩卖乖,“跟晔哥一起拍戏太幸福啦,晔哥,以后我们多合作几次好不好?”
伍迟雁可不要太喜欢这个小兄弟,现在她是听他说话就乐得不行。她把筷子递到他手里,说:“你晔哥有你照顾才幸福呢。我可是听到风声了,你现在可是做老板的人了,以后我们还得托你多照顾。”
章晔对此有所耳闻,他把饭盒的盖子打开,轻声细语地问:“你跟凌爽导演的那个公司,怎么弄的?”
余寻光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边把小桌上的菜摆好边不做隐瞒地回:“他是从王宗伦导演和李中桓导演身上遇见的事受启发了,所以想弄个电影制作公司,帮帮大家。”
伍迟雁不知内情不好评价,只说:“这位导演,性格还挺开阔。”
章晔也觉得好,“能够关注到更多人的就业环境,凌爽导演有大格局。”
余寻光点了点头,继续说:“他之前一直不是都在国外发行电影嘛,这回好不容易把视线转回国内,还是尽心尽力的想做好一件事,我的想法是,不管弄得怎么样,都该支持一下。”
章晔知道这上面余寻光是绝对花了钱的,“你呀,怪大方的。”
余寻光想得很明白,“人家也不缺那点钱,愿意带我玩是给我面子。”
章晔跟凌爽合作过,他比一些人要清楚,“我这回看,他的拍摄风格好像变了许多。”
“具体的不清楚,短片是他随手录的,看不出来什么。”
凌爽的封杀期限还有两年,他向来桀骜难驯,这回却难得的老老实实遵守规矩,翘首盼望着自己解封的那天。
余寻光在凌爽镜头下的那组作品,是今年5月《天才算法》结束后,在接综艺之前,他们去湘南的溶洞里拍的。虽然只在那儿待了两天,但这回近距离的感受到凌爽的能力,见过了更多导演的风格之后,余寻光想起来,还是多有感慨。
“晔哥,我这回跟他合作,挺开心的。”
章晔带着笑意问:“喜欢他现在的风格?”
余寻光毫不犹豫,“喜欢。”
章晔看着余寻光,想起几年前他们两个在一起聊起凌爽,他还担心他会被他吓到。结果啊,时间过得真快,不仅凌爽变了性子,余寻光居然还跟他一起做起生意了。
这样真好。
章晔笑得眼角泛起一串细纹,“喜欢就好,你喜欢最重要。我能从那组照片看出来,他很了解你。你们俩能好,我也高兴。”
能得到哥哥的认可,余寻光觉得很幸福。
伍迟雁看着余寻光,感触颇深,“小余,你今天下午是跟谁演对手戏?”
余寻光望向她说:“和谷四民老师。”
“我到时去看看,现场观摩一下。”她眨眨眼说:“我看那个《大演员》综艺,都有人演你演过的戏了。”
章晔不关注综艺,不太清楚具体内容,“是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节目。那一期,小余去做飞行导师,还被气哭了。”
说起这事儿,余寻光不太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他当时情绪一上头,心里只剩下委屈。
“也怪不到你身上。”伍迟雁说完,叹了口气。
她是做老师的,怎么会不知道娱乐圈的演员现在是什么样。
伍迟雁和章晔恩爱,每天都得在一块儿吃饭。这天午休结束后,没等两个人拉着手腻歪,伍迟雁一听余寻光要上戏了,忙丢下丈夫跟了上去。
待会儿余寻光要跟谷四民演的戏,是前期挺重要的一场。
沙省农务长梁鼎盛的案子,是将中央联邦稽查组吸引来的导火索。这个人,是实打实的“老官派”,且是当初梁渊华亲手扶持上来的人。纪宗海当然想看到老官派倒霉,可这种雷,不能让别人来劈,因为他自己也是被老官派一手提拔起来的。要是暗中的权财交易被稽查组在梁鼎盛身上拉开口子,他难免会受到牵连。
别看他现在坐得高高的,他现在分明和梁鼎盛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他还姓梁!狗日的。”纪宗海一想到这回事,就忍不住破口大骂。有不少知情人知道,当初为了媚上,梁鼎盛连祖宗都不要了,愣是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梁渊华姓梁,还嚷嚷着要做他的干儿子孝敬。现在好了,这么明显的把柄落到明面上,稽查组难道不知道沙省的前任副省务长姓梁?
要是往这个方向细查,拔出萝卜带出泥,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程俊卿扶了扶眼镜,他看着情绪激动的纪宗海,知道自己今天又得倒霉了。
果然,纪宗海缓了好几口气后,把视线重新落到他身上,“俊卿呐,这件事,你们家泰山老爷,可不能不管。”
他希望梁渊华能拿出来一个态度。
没理由把这种事全压在他身上,这是属于梁渊华没有刮干净的屁股!
在今天上班之前,梁渊华跟程俊卿提起过这回事。程俊卿没有做任何权利的决定,便用一种第三视角,不带任何个人情感,直接转述道:“他的意思是,愿意将此事交由领导全权处理。”
纪宗海一听,所有表情僵在脸上,面色发青。
他都能想象的到梁渊华说这话时,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才不管。他一个退了休的人,无权无势,他管什么呀?
他也不急。他一个退了休的人,再急,这片天塌下来,第一个砸死的人也不是他。
这世上有的是人帮他急。
纪宗海现在不仅急,还很气,他气得想杀人。
他看着程俊卿,觉得他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如此的刺眼。
你神气什么呀?
他年纪大了,为了心脑血管好,他得听医生的话,他有脾气就得撒。所以一如既往,纪宗海抄起手边的文件夹就如暴雨般砸在了程俊卿身上。
在外面的司机洪肃听到动静,情急之下推开门,撞见一地狼藉。他又抬眼一望,看见站在其中的程秘书不仅梳好的头发乱了,眼镜还歪了。
他知道,这是程秘书又因纪宗海的迁怒而受吃了排揎。
这种场景,太常见了。
程俊卿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他扶了扶眼镜,蹲下身去捡文件。洪肃见他可怜,也进来帮忙。
却不想文件里突然滚出来一个东西。
程俊卿将一块豆子大小的窃听器举起,上面冒着的绿光代表着它还在继续工作。
纪宗海登时弓起身子,绷紧了脸。对于自己的得意忘形,他有些后怕。他摁紧了桌角,看着吓得停下来的洪肃,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
程俊卿盯着窃听器看了一眼,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般,将窃听器塞回某个文件夹,警惕地四下察看。
纪宗海也在看,同时他嘴里还在给刚才的话找补,“瞧我,手滑。老洪你快帮帮忙。”
“欸。”洪肃答应一声,加重了脚步声和手中的力道。
纪宗海继续说:“你岳父高风亮节,自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任由别人泼脏水,也不能将白染成黑……”
他刚才好像确实没有说梁鼎盛就是梁渊华的人的话。
就算被录到了又能怎么样?至少他还可以把话绕回来!
“但是梁鼎盛他还改姓过梁,要是被别人误会到你岳父身上,怎么得了?”
程俊卿接住他的话,保持着语气的平稳,“大家都知道梁鼎盛曾经说过,他是为了做好农务长才改姓的梁。民以食为天,[梁]姓寓意好,这世上姓梁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能全赖在我们家身上呢?”
就算是既定的事实,只要不认,只要没有口实证据,稽查组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
梁鼎盛当初的行为虽然谄媚,但是他很聪明,他没在明面上留下任何把柄。领导喜欢会办事的人,他如此妥帖,梁渊华由此对他更加满意。
纪宗海也想到了,一定要去见见梁鼎盛,落实他的口风。
等东西收拾好了,纪宗海只是一个眼色,程俊卿就明白了。
他点了点头。
纪宗海便松了口气。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程俊卿也是个非常得力的人。
可惜这种人没办法完全成为自己人。
纪宗海收起复杂的眼神。为表亲昵,特意走过来帮他乱了的头发理好,再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程俊卿和洪肃一起走了出去。
直到来到了花园,在广阔、且不能藏东西的地方,洪肃才泄露出心里的焦急:“省务长办公室居然也有耳朵?”
程俊卿皱着眉头,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难预料,“他们能在省务长的车里放,自然能在办公室放。”
洪肃难以接受这种蛮横的方法,“这样做是违反保密法的!”
程俊卿的表情不太好,他分了半边神,像是在检查自己平时的工作是否有疏漏,“规矩就是这样,如果能够获取到有用的信息,稽查组可以将其变为合法途径取到的证物。”
稽查组做事向来不需要跟着规章制度来!
这种规则之外的监察组织,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洪肃询问:“那这些耳朵,我们要不要去清出去?”
程俊卿冷静地说:“先留着。每个月的8号会有保密机器人进办公室扫描,过两天就是8号,它们找出来会比我们找出来要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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