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地府日常 第9章

作者:无字惊鸿 标签: 历史衍生 快穿 脑洞 团宠 开挂 无C P向

年老的儿子依偎在年轻父亲的怀抱里,这个场面本该看起来很诡异的。好在周围没有围观群众,况且旁人也看不见魂体。

始皇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他的心态暂时还没从八十岁老者调整过来。

他生前看儿子就是跟看小孩一样,死后自然也不会改。扶苏多大在他眼里都和没长大是一样的,永远需要他庇佑。

片刻后他拍拍黏人的孩子,示意扶苏松开自己。然后牵着儿子的手走向桌案,拉着他坐下。

扶苏立刻会意,亲自给父亲研墨。

始皇提笔写了几句话,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父子俩默契十足,不用说得太明白。很多内容始皇只要稍稍提几个字,扶苏就能瞬间领悟,给父亲节省了许多功德。

接着,始皇又教导着扶苏学会了数字的用法。

扶苏若有所思:

“父亲在担忧功德不够用吗?无妨,我来为父亲算一算。”

这个位面的扶苏天生擅长数算方面的东西,也是因此他极擅经商和打经济战。靠着这个本事帮大秦赚取了大量钱财,推动了秦土的商贸繁荣。

比起计算国际贸易相关的内容,算这点功德耗费量简直小菜一碟。他很快接过笔,迅速打起草稿来。

始皇帝自己也能算,只是他在阳世写字会消耗大量功德。在不清楚自己这些功德能用多久之前,还是得尽量节省。

这会儿他就收回了功德薄膜,也没再继续牵着儿子的手。

始皇大致给出了几个不同行为的功德消耗量,以一秒钟为单位。

时分秒这样的计时方式还是他跟着先祖们学的,据说地府都在用这个。每个魂魄随身携带的直播光屏上也有电子时钟,对照着时钟计算会方便很多。

这些东西都是地府常识了,其实不需要旁人教导,魂魄都能瞬间领悟。

然而先祖们总是忧虑始皇可能搞不懂这些,毕竟八十岁老人学习效率低下很正常,就抓着始皇反复教了一堆东西。

虽然都是白教浪费时间,但他们的教导却叫始皇知道了该怎么把这些教给没接触过它们的活人。

始皇有样学样,照着先祖们的教法又教了儿子一遍。

扶苏于是了解了一日大致有86400秒,以此来计算如果父亲时时刻刻维持和活人以及阳世物品大面积接触的状态,一天要花费多少功德。

然后再推算出一年花费多少、十年、一百年……

这种大数额的乘法算起来并不容易,扶苏干脆就简略了。以一天9万秒取整计算,消耗宁愿往大了算不往小了算,留下充足的余裕。

就这样,最后扶苏得出结论:

“父亲这么多的功德,在阳间待百万年也花不光。”

扶苏只计算了百万年要花多少,然后对照了一下父亲的存款余额,仍是九牛一毛。

那就没必要继续算了。

始皇颔首,而后又想起儿子看不见,便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自己知道了。

但始皇很快又忧虑起别的。

他拿过笔在纸上写字,这次不用节省功德了,可以畅所欲言。

始皇写道自己功德用不完,却不知儿子日后去了地府功德可够用。先祖们似乎不太够用的样子,他或许还得接济先祖。

扶苏立刻皱眉:

“先祖们竟如此不争气吗?”

这样岂不是会拖累父亲?!

说完就被父亲用笔尾敲了一下脑袋。

以前这臭小子嘴上不把门胡乱开口也就罢了,那时他们也不知道先祖在地府还能得知阳世的事情。

如今既然知道了,始皇自然得盯着点儿子,不许他再说大逆不道的话得罪祖宗。

扶苏捂住额头:

“我知道了,我不说了。”

始皇这才接着写下去。

他打算想法子帮儿子多赚点功德,这样以后儿子也可以不受拘束地过日子。若是不成也不要紧,扶苏以后啃老花他的钱他也不介意。

只是这样的话,他就要削减一点给祖宗们的花销了。

穷祖宗可以,穷儿子不行。

先祖们也不好意思和晚辈争抢的吧?

第4章 扶苏:祖宗花我爹的钱,就得听我的

始皇在自己的面板里东戳戳西戳戳,很快找到了之前的功德收支明细。

地府中文字排版和各位面接轨,都是横向显示,从左到右的。一开始看着还不太习惯,看多了就还好。

如果难以接受的话,也可以在设置里调整成纵向的。不过始皇见先祖们都没调,意识到可能日后用横向会更方便些,便不曾改动。

他对照着最初的功德结算列表,将里面的收入大头一项项挑了出来。

做什么更容易获得功德,看它就知道了。

地府里,因为父子俩在非公共场合的室内,先祖们想围观也围观不了。打开直播间黑屏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嬴柱嘟囔了一声:

“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在密谋什么……”

嘴上是这么说的,其实诸位心里都门清。还能密谋什么,密谋怎么赚取更多的功德呗。

这个操作严格来说有些作弊,毕竟别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积攒功德的,你却提前告知活人要趁着活着多赚点。

况且始皇还带了攻略过去,就更过分了,完全没有公平性可言。

但话又说回来,始皇帝能出去也是他的本事。何况能赚取功德的事情,都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扶苏照着答案抄不也是在为万民谋福吗?

嬴稷溜溜达达地从骊山陵里出来,回到家果不其然看见一大堆人聚在他家中。

作为大秦在位时间最长的秦王之一,嬴稷给自己修墓修了好多年。所以比起别的先祖,他的墓穴自然格外豪华。

之前他嘴上抱怨自己的墓狭小逼仄,那是和骊山陵比的。要是纵向对比别的秦君,也是矮子里拔高个。

是以从秦非子到后头的秦子楚,统统都爱往他家里跑。也只有他这儿,能招待得下这么多人。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

秦国王室祖上是嬴姓,和隔壁赵国王室一个祖宗。

后来赵人先祖造父率先受封于赵城,根据先秦时期贵族爱以封地为氏的原则,这一支的后人就成了嬴姓赵氏。

同一时间,秦人先祖混得就比较惨了。中途还因为得罪了仇家,被迫投奔亲戚,冠上赵氏的名头避祸。

直到非子因养马有功获封秦地,拥有了自己的封地。于是族中终于可以改氏,按照自家封地的秦来取氏,是为嬴姓秦氏。

后世的出土文物里就有明确的惠文王自称“秦小子€€”之类的字眼,可见嬴驷的大名应该叫秦€€,秦王室自然也是自称秦氏的。€€也可能是他的表字,也可能他的本名就是€€、驷是后世翻译的误认。

先秦这会儿,但凡贵族都有姓有氏有名有字。而姓是用来显示血脉的,氏则是用来鉴别贵贱的。

别人一听你是嬴姓秦氏,就知道你是秦国王室子弟,是诸侯王族。

但你要是说你是嬴姓沈氏€€€€

谁?没听过,不认识。

嬴姓又怎么了?姓嬴的那么多,嬴姓有几十个氏呢。

贵族以氏作为自己身份的象征,连名带姓喊人显得很不尊重。但在双方身份差不多的时候,以氏+名喊人,会显得正式许多,不带侮辱性质。

嬴稷,或者说应该叫秦稷,从外头进来,先瞅了一眼聚众唠嗑的秦君们。

子楚看到他问了一句:

“真去偷画了?”

秦稷义正辞严地否认了:

“怎么可能?寡人是那种人吗?”

其他人看看他,默默扭开了脑袋,继续聊天。

没有人回应刚刚的反问。

没有回应,就约等于默认。但秦稷不以为意,往他大胖儿子身边一挤,强行占了个位置。

“方才在聊什么?给寡人也听听。”

秦柱好脾气地答道:

“在聊政儿他们在做什么。”

不好脾气也不行,他没资本跟他亲爹对着干。

秦稷哦了一声,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府君总说天道明察秋毫,真的会让政儿他们钻到空子吗?”

这个问题一出,谁也没说话。

半晌后,身为春秋五霸之一的秦穆公慢悠悠开口了:

“一个人发自内心地去行善,和为了好名声去行善,难道不都是在行善吗?善举造成的影响是实实在在的,并不会因行善者的内心想法而出现区别。哪怕要分出个高下,后者也不至于就完全不配得到任何回报。”

战国时期的秦君们纷纷嘴角一抽。

春秋时期大家还比较讲究面子,喜欢以礼待人。有时候打仗还要先君子作风地等对面列好军阵,再公平公正地打一场。

这就导致春秋的老祖宗们有时候会有点文绉绉地穷讲究,还有些个秦君就喜欢说大道理。

孝公熟练地忽略了那段话里的弯绕:

“先祖说的不错,即便政儿他们是有目的地为民做事,多多少少也该有点功德作为进项才对。”

说话间,漆黑一片的屏幕亮起。

大家还当是父子俩从屋内走出来了,结果是有人切换了视角。

扭头一看,是秦非子兴致勃勃地切到某个幼年儿孙那边了。画面里是一群小萝卜头在嬉笑玩闹,看起来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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