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 第77章

作者:蛋挞鲨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GL百合

金拂晓思考了一会,“卡bug.”

蓬湖没有听懂,“那是什么?”

前妻拍了拍她的脸,似乎还是很为这副皮囊着迷,“踩着漏洞给我剧透是吗?”

这时候金拂晓清楚地意识到蓬湖在另一个世界,或许那边有更多规则,这个人或许上岸就很不容易了。

或许忽然离开也是真的做好了回不来的打算。

那能时隔六年回来,是不是花了更久的时间呢?

楼下的周七玩腻了秋千,正好巢北前两天买了手工葫芦丝,她吹着葫芦丝玩。

小水母在音乐上毫无天赋,连好脾气的巢北都额角青筋直跳,忍不住夺走葫芦丝亲自示范。

过气偶像好歹红过,才艺完全拿得出手。

悠扬的乐声里,金拂晓额头贴上蓬湖的额头,低声问:“那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能回到我身边呢?”

蓬湖嘴唇嗫嚅,最后摇了摇头。

是不能说的意思。

像是有无形的力量监视着她,或许这就是非我族类的对抗性。

金拂晓并不难过,她给了蓬湖一个紧紧的拥抱,“很辛苦吧?”

蓬湖:“抱歉,我忘记了。”

金拂晓更难过了。

反手拥住她的蓬湖的脸颊贴在金拂晓的脖颈,嗅着人类身上馥郁的香水味,“芙芙和我多做做,我会记得的。”

金拂晓迅速松开手,她还是怕自己晕过去,“我先走了。”

蓬湖站在原地,金拂晓走了两步回头,“干什么啦,你不走吗?”

蓬湖:“是可以的意思吗?”

金拂晓:“你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我才不要看你老乡脸色。”

“蓬湖我告诉你,我现在才不是以前一张宿舍铁架床就能满足的小女孩!”

蓬湖嗯了一声,“我知道。”

“芙芙要最软的床,最好闻的香薰,真丝的睡衣……”

金拂晓略带欣慰地点头。

靠着阳台栏杆,一头浅蓝色长发要在下一个行程之前染黑的前妻又说:“但我是无价的,不要错过我的最佳赏味期。”

金拂晓:“我就不珍贵了吗?”

她小时候就不满足现状,不要破旧的屋子,共享的床铺。

分享在家长眼里是美德,但从来都是姐姐分给弟弟妹妹,大姐早早结婚,金拂晓虽然排第二,实际上算老大。

这不妨碍她觉得自己想要过好的生活。

几乎每一天,她都对自己说。

我要过上好的日子。

房子、车子、工作、爱我的人。

唯独爱她的不是人,显得荒诞又幽默。

好像是老天爷看不过去,特地补全她要求的完美人生。

“很珍贵。”

蓬湖再次发送求欢请求,“晚上我们可以一起跳舞吗?”

金拂晓想:装什么文雅,不就是要睡我。

明明是文盲妖怪,还要包装一下。

第46章 [修]摸黑洗澡也是第一次。

金拂晓刚点头,就有人敲门喊她们下去。

今天的晚餐是节目组请的,不用她们自己做,下楼的时候人差不多到齐了。

金拂晓下意识看了眼镜头,已经打开,蓬湖挨着她坐,扫了眼周围,发现大家手上都有东西。

【看这几个人过的几天都有种过了几年的错觉,没手机也太无聊了。】

【还要写信,大学毕业后几乎没怎么写字了。】

【我笃定有人写错字。】

【节目组不限制给谁写信的吧,不会有人一封都没有?】

最初安排的信箱呈打开状态,巢北拿着自己信箱里的信件,“小蝶居然给我写过吗?”

舒怀蝶嗯了一声,“我给每个人都写了。”

金拂晓的信箱满满都是爱心,全是蓬湖的杰作。

蓬湖坐在她身边,“满意你看到的吗?”

巢北捂着脸没忍住笑,问:“姐,你这些词哪里学的?”

她偶尔很羡慕蓬湖能没有任何包袱,说出如此没皮没脸的话。

“无师自通。”蓬湖信箱里的信笺不算很多,她也看到舒怀蝶的名字,“小蝶也给我写了?”

“都说了小蝶给每个人都写了。”金拂晓拍了拍她,“你折这些干什么,炫技吗?我的耐心只有五秒钟。”

金拂晓粗犷的动作看得路芫都不忍直视,“姐,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

“不好意思,我性子很急的,最烦这种弯弯绕绕了。”金拂晓拆完爱心,一张便笺已经破烂不堪。

巢北看了眼蓬湖,唉了一声,“这简直是蓬湖姐破碎的心。”

但现场破碎的另有其人,如果没有舒怀蝶雨露均沾,恐怕娄自渺的信箱就是空的。

不少博主做综艺实况,分析上这个节目对娄自渺百害无一利,简直破坏了她之前公众前的人设。

人缘也太差了吧!

导演组明显是故意的,还要统计信笺数量,残忍地推了个白板过来记录。

收到信最多的是金拂晓,第二是蓬湖。

倒数第一自然是娄自渺。

巢北不忘安慰前辈,“好歹是一,问题不大。”

【你还不如不说!什么地狱笑话!】

【好残忍,娄自渺没有前妻简直一败涂地。】

【那她的写给谁了?】

这时候观众听到了画外工作人员的声音,“请各自选出一封你最喜欢的信笺分享给大家。”

巢北问:“是要念出来吗?那多羞耻啊?”

她的长发囫囵扎在脑后,粉毛已经染成普通的浅棕了,一下失去了辨识度。

不少非粉丝在弹幕上问这人是谁。

路芫:“写的人更羞耻吧?”

她手上更多的是巢北的信,对方的字倒是比人好看,可见字如其人并不百分百吻合。

巢北嘀咕道:“还好只要读一封。”

说完她悄悄看向娄自渺,对方在看有且只有一封的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娄自渺捏着信纸的手非常用力,如果不是还在公众场合,纸或许已经揉碎了。

蓬湖跃跃欲试:“我要读芙芙的!”

金拂晓在桌下给了她一脚,“不行,不然我读你的。”

这正合蓬湖的意思,她嗯了一声,“好啊。”

金拂晓:……

明天她们就要离开这里,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画面的边角还能看到整理好的一些东西。

周七坐在乌透边上,好奇地问:“带鱼阿姨说她很忙,阿姨你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吗?”

小水母原本很期待第二站能见到戴不逾的,没想到计划有变,“还说小孩子不用操心。”

乌透知道那条带鱼干什么去了,但和小孩的确不好说。

最近不止冥河水母忽然失踪,深海的水母族群消失了不少。

岸上的紫色贵妃蚌也收到了很多寻人启事,希望她的公司留意一下最近的异变。

或许有了红尾人鱼族群的前车之鉴,大家都谨慎许多。

近期上岸的考试也延期了,据说海底的巡逻加强,虎鲸和鲨鱼频繁观测人类,都上了新闻,也有人类猜测是不是有重大的自然灾害。

“小朋友确实不用操心,”乌透不太会哄小孩,总显得硬邦邦的,“小朋友只要吃好睡好就可以了。”

画面的巢北大声朗读路芫写给自己的信,没想到全是自己的童年糗事,生气得拍桌说我不录了。

蓬湖看她起身,问金拂晓可以这样吗?

金拂晓说你数三秒她就回来了,蓬湖照做,果真是这样。

巢北气呼呼地坐下,说居然没人哄我,路芫给她倒了一杯果汁,又哄好了。

画面里的蓬湖和金拂晓靠在一起,背影就亲密无间,在周七的看来,这已经是爱了,可是问蓬湖,妈咪还是摇头。

小水母抱着水母玩偶,沮丧地坐在乌透身边,“阿姨,爱有这么难吗?”

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上岸数年的墨水章鱼居然词穷了。

“好吧,看来真的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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