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发现妻子是水母 第38章

作者:蛋挞鲨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GL百合

金拂晓警觉地看了眼周围,就怕有什么伪装的收音设备。

“芙芙以前就这样,生气就吵架关门,把我的手夹得很痛,哭的还是你。”

蓬湖说得是另一回事,金拂晓狂乱的心跳顿时像死了一样安静。

她羞愤自己的变色能力,狠狠掰开蓬湖扒在门上纤细又漂亮的手指,不忘给她一脚,“滚。”

第24章 【+】补偿我的手指吧,芙芙。

门关上后,金拂晓又暗暗生气好半天,并不用她帮忙洗澡的周七在里面唱歌。

“欧拉欧拉我是快乐水母~”

“欧泡欧泡我是最漂亮的水母~”

金拂晓被她逗得又笑了,怎么唱歌一股大碴子味,她明明记得蓬湖唱歌怪好听的。

只是她不太喜欢热闹的场合,就算陪金拂晓去了,也喜欢坐在边上。

居慈心说她是气氛组,蓬湖会配合摇铃权当参与,如果不是金拂晓把话筒递到她手上,恐怕也不会开口。

像是她的嘴唇只有金拂晓能撬开,无论以哪种方式。

吹头发的时候金拂晓忽然想到刚才蓬湖的话,笑容又凝了下来。

门夹手不是失忆到只有二十岁记忆的蓬湖应该记得的。

那都是搬出鱼丸厂后的事了。

蓬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刚才问过的娄老师了,她想去大峡谷跳伞,但这是之后城市的安排了。”

“小蝶说没什么要求。”

客栈一层大厅,蓬湖在写今天总结。

巢北和路芫对着地图安排好了行程,又通过导游手册找人包车。

钱都在对方那边,蓬湖主打一个参与。

路芫问:“拂晓姐睡了吗?”

“刚才还在吹头发,”蓬湖说,“很晚了,你也可以去睡觉了。”

明天的行程不用早起,织金洞和清水河都在一个区域,九点出发十点到,逛完正好在景区外边吃饭,巢北安排得明明白白,不忘留下便笺。

路芫打着哈欠点头,“那孩子呢?”

她知道周七在节目没有完全出镜,也一直有人专门带着。

这档节目是算台里项目竞争落下的一个,很多人不看好,但已经是过气的巢北不被溜的唯一一个了。

这些年和巢北吵闹,路芫清楚她的痛苦,哪怕巢北从小到大不拮据,她依然会为了成团努力,到最后组合里只有她还固执地不转型,她对拍戏毫无兴趣,痛苦在个人选择和未来的迷茫。

这些痛苦路芫会有片刻的感同身受,但她虽然有名气,人脉也稀薄。

印象中最初的名单没有娄自渺,说明节目组换了好几对离婚人选。

不出意外的话,娄自渺应该也是项目方的人情换来的,更像是为了舒怀蝶过来的。

到底谁心怀鬼胎成全谁,目前还不清晰。

最重要的还是金拂晓的加盟。

晨昏集团财大气粗,公交车站、机场、地铁站都有各种很有创意的宣传片。

看上去更像是金拂晓和蓬湖彻底捆绑,蓬湖独特的造型更是吸引一票人来看到底要怎么破镜重圆。

大家最好奇的孩子随行,嘉宾倒是比观众吃瓜第一线。

“小七有人照顾。”

蓬湖对周七淡淡的,不像路芫印象里,同样有孩子的同性情侣对孩子亦步亦趋,还有分离焦虑。

她的第一位自始至终都是金拂晓,孩子更像什么证明。

“还需要确认什么别的吗?”

蓬湖面无表情的时候居多,路芫爱一切美丽的事物,和蓬湖对视,总有种跌入深海的冰凉。

似乎她只有和金拂晓一起才会沸腾,别人都是别人,包括孩子。

“没有了。”

路芫还有今天的信笺没写,节目组没有规定字数,倒也好打发。

她依然烦躁,“真是的,其他人都写完了吗?”

蓬湖靠着座椅,长发搭在肩上,一般披着,侧脸看上去比模特还立体。

她手指灵巧,很快把信纸折成爱心,墨蓝色的水性笔在爱心中间画个小图,塞进了金拂晓的信箱。

一边的巢北看呆了,“这怎么折的。”

她连千纸鹤都不会,蓬湖说:“我可以教你。”

不是路芫的错觉,这个女人这时候看起来格外正常,哪怕容貌年轻,气质却比她们成熟很多。

更像……新闻上神秘失踪的蓬董事长。

“对了,信箱是每天都能开的吗?”

巢北打开对讲机问导演,乌透的声音隔着对讲机也冷冷淡淡,“当然可以,你也可以选择不看。”

巢北哦了一声,路芫感受到她的注视,“我才不给你写。”

“节目组又没有规定只能给前任写信。”

“真的吗?”

巢北又问导演。

乌透嗯了一声。

“我只给芙芙写。”

蓬湖把爱心投入写着金拂晓名字的信箱,看巢北不需要她教折纸,“我去睡觉了,明天见。”

一层只剩下巢北和路芫。

路芫当着巢北的面给金拂晓写了一封信,两口子都没给前任投,气氛却很安静。

过了一会,巢北问:“你有没有觉得,蓬湖姐很奇怪?”

“一会傻傻的,一会又很成熟?”

路芫转着笔,“偶尔是这样,不是因为失忆吗?”

“反正我看拂晓姐危险危险危险~”

巢北给每个人的地图标注明天的路线,一边哼哼,“芫芫。”

路芫都要上楼了,被这句话恶心半天,“别这么叫我。”

巢北的粉色碎发在脸侧晃,她妆也花了不少,看上去有几分狼狈,却还在笑。

“我看蓬湖姐很喜欢这么喊拂晓姐。”

“我又没有改名,别叫这么亲密。”

她转身,不留给巢北自己略微动容的破绽,径直上楼了。

巢北目送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想起和路芫离完婚那天,对方也是这么头也不回。

其实她们人生有无数次的分别。

譬如小学的不同班,一起上学也要扭头去各自的班级。

初中同班,不同桌,也要看对方去别人的身边。

高中巢北去做练习室,路芫作为艺术生集训,联系很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看对方的留言。

不用在意瞬时回复,累了的时候靠在墙上反复看消息都很高兴。

队友还以为她恋爱了,说这可不行啊,被经纪人知道就完了,要有豆德。

巢北说不是恋爱,是好朋友,发小。

队友又噢了一声,那挺好,我们初舞台你给她送票呗,见证见证。

她人生的第一个观众是路芫,从小时候的花坛舞台开始,巢北的裙子裙摆摇晃,弯腰去拉路芫一起跳舞。

到上学的各种文艺汇演,初中她用老师扩音器唱歌,哪怕毫无音质,共振刺耳,第一个鼓掌的也是路芫。

她们彼此都有梦想,做最厉害的偶像和最厉害的摄影师,事业交集,巢北最受好评的写真也是路芫拍摄的。

没有人比她们更亲密无间了,所以她们理应更进一步。

那为什么靠近又会争吵呢?

抱怨陪伴、害怕早就习惯的别离,又揪着彼此的缺点不放,像是浪费生命也要在对方身体里留下致命毒素?

“难道我和她是磁铁吗?”

目前还没有公开的采访视频里,巢北这么形容她和路芫。

“分开才会想念,靠近就会恶心。”

经过培训的艺人习惯了表情管理。

但人总有弱点,路芫是巢北的软肋。

很多时候,巢北还有种她们是小孩子的错觉。

应该在小区楼下的草坪晒太阳,看挂在阳台外的床单被风吹起,嘲笑什么怪人放水母风筝。

天空又不是海底,水母能上天,难道也变成人了吗?

路芫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帐篷里多了个小家伙。

房间的摄像头被毛巾盖住了,金拂晓靠在阳台抽烟,她背影婀娜,刚吹过的头发有点像炸毛的毛绒动物。

“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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